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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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继续……我认识了兄弟们,给他家门房烧了。设个套,让他和他家邻、邻居怀疑撕打一块堆儿了。哎呦,我那口气才算咽下。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妹妹,你不知道,当时心里啊,痛、痛快!”
夏天想笑,她知道她不该笑,可她听得高兴的不得了。
她努力板住面部表情,想要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
不知道为何,她没从小毛的讲述中感觉到愁苦,只从她的语言和表情动作上感觉到乐呵了。
最关键的是,嫂子不是遗传的,能矫正好!当然了,她夏天得让嫂子少激动,瞧瞧,这气性是多大!
“烧房子?你这胆子也太大了,不怕被人寻着蛛丝马迹抓你进牢房啊?再说万一人家发现了,你家就剩你一个女孩了,打击报复怎么办呀?”
小毛无语,她妹妹是个军人,正直着呢!还是太年轻啊!
好吧,在叶家时,夏天没被叶志清感叹太年轻,到了小毛这里,夏天成了没见过世面的……
“你不懂。这人啊,你、你得和能听明白道理的人讲理、讲道义。你和无赖只能讲拳头,他都不干人事了,你还指望他能听懂人话?妹妹,你还太嫩。”
夏天感叹:“你真是不走寻常路。嫂子,你以后慢慢说话,多在大家面前开口表达,卡壳不要紧。”
小毛马上执行,放缓语调慢慢说道:“从前不敢,总觉得笑话我一个、幸福了所有人。现在,听你的,一字一句说。”
夏天拍巴掌:“你这句就成功了。我看我婆婆白忙活了,那药啊,估计得放过期。”
“那、那可别,白瞎了。”
“嫂子,你看你又着急。”
“谁让你祸害东西了。”
“那是药,祸害就祸害了。真有副作用,不能多吃。你自己练习矫正。”
……
“妹妹,给我唱个歌吧?我没见到你领奖章、遗憾。没听到你唱歌,也可惜。”
夏天知道,小毛想说的是“羡慕”,或许羡慕不够准确,她只是想像她一样,穿这个时代最好看的军装,干有意义的事儿,端她常念叨的国家饭碗。
那个“饭碗”也许在小毛眼里,比赚很多很多钱都要好……
八月十五,月亮走,她们走。星空照耀回家的路,路上流淌着夏天的哼唱,微醺的小毛,觉得歌词真美:
“请你为我再将双手舞动,就让我们把爱留在心中,看人生匆匆,愿我们同享光荣,愿我们的梦永不落空……”
第三九4章国之丧(一更)
李和兴开会归来时,满脸严肃郑重之色,敲了敲范葭的办公室门,摆摆手。
“……情况就是这样。咱们需要外派记者了,各个记者站也得抓紧派人去采访报道。一定要把好关。”
范葭点点头,想了想问道:“您是不是已经给夏天同志安排工作任务了?一上午没看到她来上班。”
与其说范葭是想了解手下的具体工作情况,不如说她真有点儿担心夏天的身体。
她女儿出院那天,她特意去了妇产科,向李医生打听了夏天的身体情况。
最近夏天很拼,出差、外出报道,赶稿件,她遥遥领先于别人。
夏天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翻阅、查找,午休时间,别人聊天的话题,她也从来不参与。
原来的夏天即便手头有工作,给她的感觉也很游手好闲,因为谁说什么话题,她都能参与几句。
李和兴沉思了两分钟,才开口回答范葭:“昨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了,说身体情况有点儿糟糕,在家写作,想休息一段日子。门口哨兵转交给我的请假报告,我批准了。”
范葭倒没多说什么平时她常念叨的以工作为先,点点头出去安排任务去了。
今时今日的范葭,完全没有想到想要再见夏天,需要一整年的时间。
夏天留给新来报到的同事印象只是传说、没有共事的机会。
她华丽的转身,长时间的成为前辈说教指点新人的典范,被誉为军报历史上最强悍优秀的新人……
下午时,夏天正搭个被单在书房的躺椅上休息睡觉,小毛坐在院子里洗着衣裳。
小毛的身边放着一个板凳,凳子上放着小型收音机,她稀奇稀罕。
正乐呵着用手扫掉搓衣板上的肥皂泡沫呢,忽然听到里面的重大通知,小毛被震惊得呆愣住了。
她先是愣神,后又听到重复通知。赶紧站起,双手抱住收音机,两眼瞪得大大的,盯着收音机连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
这个下午是不寻常的。所有安装广播喇叭的院落、操场,都在重复播放同一个新闻。
“妹妹?妹妹!”小毛噔噔蹬跑进了屋,晃了晃夏天的摇椅,看到夏天睁眼清醒些了,小毛带着哭音诉说她刚刚听到的新闻通知。
小毛随着自己的话音。也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情绪,她迷茫,她痛哭流涕。
夏天刚睡醒的状态显得有些木呆呆,她两眼茫然的看着擦着眼泪的小毛,等小毛哭出了声音后,她才反应过来。
夏天用手指简单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那个、那我们这两天不要乱出门了。除了去医院……”
很显然,小毛的情绪要比夏天激动,她还没有等夏天说完就截断道:“咱们守着他老人家那么近,得去看看。他是神,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夏天张了张嘴。想要说点儿什么,又被小毛再次哭着打断:
“妹妹,你、你怎么不哭呀?”
夏天垂下脑袋,用手擦眼:“我哭来着,很伤心。”
……
各机关、各地方,从办公室到大型工厂,上至领导、下到黎民百姓,沉痛哀悼。肃穆的哀乐响彻华夏大地。
从震惊接受到对天祈祷他老人家一路走好,处处都是哀鸣声。
夏天去医院送饭、回大院取黑色衣服,心情随着气氛更是沉重。途径那些大爷常打太极拳的公园角落时。大爷大娘早已经弃了晨练,变成了小型的缅怀仪式。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独自出门的小毛哭的两眼通红回了家,她对夏天说:“他老人家是神。他一定还在,他那么伟大……广场上全是人,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差不多五十公分,站的很整齐……妹妹,我们……”
“嫂子,我们跟着一起默哀。在家也可以。”
……
黑色九月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悄然划过的。
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夏天每天在家依旧忙碌,并未真正闲下来,她手头上如何给孤儿安家的长篇建议性文件已经托裴兵上交给了李和兴。
这份稿件完成时,夏天长呼出一口气,她没有多想,只是希望依靠自己的能力、最终为那些孩子做些什么而已。
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获得了优秀报告文学奖。
十月上旬时,当李和兴满脸骄傲地坐在叶家客厅、宋雅萍的面前告诉这个消息时,宋雅萍与有荣焉。
她对李和兴说:“我们家这个儿媳非常努力,我一直知道夏天是个优秀的孩子、积极向组织靠拢学习的好同志。”
宋雅萍对李和兴大谈特谈夏天的优点,转头送走李和兴后,她连晚饭都没顾上吃,王荷花怎么叫她、她都是摆手再见,那架势看起来很着急,蹬着自行车就去了老宅。
夏天看到宋雅萍进了院儿,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婆婆驾到,还这个时辰,心跳都有点儿加快了。
宋雅萍见到夏天就开始端着架子,往院子里的板凳一坐,对小毛有说有笑接水杯,和夏天就是抬抬下巴示意她坐下。
“妈,您吃饭了没?没吃锅里有,还热乎着。”
“不用,说两句话就回去了。”宋雅萍喝了口水后才继续道:
“你们军报那个李和兴刚才去了咱家。说你这段日子写的那个题材获奖了。优秀报告文学奖。他去取的证书……”
宋雅萍把李和兴让她转告的话都说完后,停顿了下来,观察夏天。
夏天很意外,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地震的那个报告文学被搁置,不想这个却让她转了运。
夏天没有高兴到手舞足蹈的程度,她一改从前的风格,稳重了很多,她脸上带笑,抿着唇露出一侧酒窝,听完后只是笑眯眯地和宋雅萍说:
“获奖就更好了。这样就会有更多人关注,那些孩子们也会更受重视,我真挺高兴的。”
在宋雅萍眼中,夏天变了。宋雅萍以为夏天得欢呼,得高兴地显摆,然而夏天都没有。
宋雅萍离开老宅转身要骑上自行车时,留给了夏天一句她对此事的评价:
“你还挺行的。走了。”
宋雅萍渐行渐远,夏天笑了,这是夸她?她婆婆的夸人方式真是……与众不同。
第三九5章一晃十月中
叶伯煊站在病房的窗户前,望着外面的热闹景象,听着从他窗前经过的人的那些窃窃私语。
夏天推开病房门进来就微皱了下眉:“你现在还不能长时间站立,能坐着得坐着。”
叶伯煊回身问道:“送走嫂子了?东西都邮回去了?”
“嗯嗯,邮回去一部分了。还有一部分她心疼邮费,自己非要扛着,我刚才去检查身体时在李医生办公室给姑夫打了个电话,让他后天在县里接把手。”
叶伯煊疑惑:“怎么是后天?”
夏天眼神躲闪了一下,说得很含糊:“她到地方后太晚了,想去看看我哥,给他送点儿吃的,然后回她自己家住一晚,看看她家那房子,说是总不回去不放心。”
叶伯煊慢慢挪步到病床前坐下:“咱哥将来有的操心了。我看咱那个小嫂子性格虽好,却不好管理。咱哥拿不住她啊。”替大舅哥糟心。
夏天不爱听了,声音飙高:
“你拿住我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女人咋了?女人不是泥,两个人在一起是你心里有我,我心中装着你,可谈不上较劲。你那是掰手腕呢?!”
“不是我说你、媳妇,你最近脾气特大,老欺负我好吗?我都不敢好好说话了。”
叶伯煊摆出很犯愁的表情,说这话时都不敢大声,是打着商量的。
夏天摆摆手:“正好最近我闲着,以后没事儿我就把你心里那些成见掰正。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拿住我。”
“行啊。”叶伯煊答应了,回答的痛快、语气勉强,正如他看见夏天这个厉害样,心里矛盾着呢!
他每次看到夏天扬着小脑袋瓜耀武扬威地跟他扯着小细嗓子喊。他就觉得真好玩,还有点儿甜蜜。
可是呢,也痛苦,搞的他现在说话之前得打草稿,因为他闹不明白什么时候会得罪亲亲媳妇。
叶伯煊小声叹息,这不就是从前上学时哥们几个到了蠢蠢欲动的情感爆发期时,聚在一起议论的爱情吗?
她是那个对的人。做什么都能看顺眼。她要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照着书本描、表现得跟大家闺秀似的,也不对味儿。
……
说实话,夏天是心烦。她心里乱糟糟的。惦念啊。实在是不放心小毛。心烦冲谁找茬啊?当然是叶伯煊,非他莫属了。
嫂子太不靠谱了,她可是背着五十条纱巾上的火车,还有一小包巧克力豆。
她在七六年就要第一批“开放市场经济”。七六和七九。差着年头呢!出了茬头,她夏天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夏天和叶伯煊撒谎了。给娘家买的吃的、喝的、用的、确实邮回去了,可她嫂子肩上的重量也不轻。
哎呦,夏天想到这就后悔,她还当时脑子一热真的给小毛掏了本钱。陪着她一起……这要被抓了,呜呜,她还哪有脸见她哥、回娘家了。
嫂子按捺不住了。她也跟着发疯,想钱想疯了。
夏天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一大口咬下去,咬出的声音脆响。
叶伯煊瞄了眼情绪不佳的夏天,又习惯性看了看夏天的大肚子,他家的孩儿干什么都与众不同。原来是折腾人,惹的夏天一会儿一吐,现在是让夏天能吃能喝有脾气。呵呵,媳妇现在胖了不止两圈儿。生命的传承很神奇。
回头看了眼病房门,这主治医生去哪了?签个字就能离开的事儿,等这么半天,小宋这个不靠谱的,到现在还没办利索。他本想快点儿离开医院,找个饭馆和媳妇一起吃吃饭,说说话,谈谈心呢。
叶伯煊现在是见不得夏天操一点儿心,劝道:“别担心,嫂子来这人生地不熟的都能找到家门,还站票过来的,回去了咱给买的卧铺票。更能省心省劲。”
夏天抬眼看了看叶伯煊,不是票的事儿啊!是货的事儿!她当倒爷了!可我能跟你说吗?不能!不解决问题还得挨骂。
虽然火车卧铺票在这个年头简直难得的要命,她心里谢谢叶伯煊找人托关系想她之前给嫂子买卧铺票,可她现在没心思说甜蜜话感谢身边之人。哪有时间哄他玩啊。
……
小毛走了,她来时大步流星,在夏天眼里,她离开京都也很洒脱,毫不迟疑。
小毛一身男装,准备进站时挥动了一下手,就当做跟夏天的告别。
夏天心里还怪舍不得的,正酝酿思想感情呢,她那捂着严实、头戴瓜皮帽的嫂子就加粗嗓音回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