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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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接话:
“爹,这事挺简单。谁气倒娘的,到底要不要钱,拐着弯的实在亲戚,那也是我大哥那头的论起,跟我们没关系,那都是后话。
就您老,三个儿女,总共多少钱那都是有票子的。您放心,我和爱琴条件摆在这,大哥刚不说嘛,我们条件好点,不多掏点儿不好看。其实好不好的,我们不需要那个脸面。
就是啥意思呢?该出的我们出,平分一下债务吧。人家叶家小子将来养我二哥二嫂应当应分,可没听说过,有儿女都在世呢,人家得隔着辈儿地搭钱。尤其人家跟甜甜还没结婚呢!大家伙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郑三彩不干了,她算看明白了,现在满屋子除了她自己儿女,剩下都是赞同她拿钱的啊!包括那个为了脸面的丈夫,看来也要让自己掏啊,情急下就把真实想法脱口而出:
“那甜甜对象那么有钱,掏点不咋地。咱家这家庭哪掏
得起?”
夏小姑瞬间暴起:“大嫂,你就这么想的?不是没钱?”赵铁柱拽住夏小姑接话:“大哥大嫂,你们要都这么想,可真是……”他想说不要脸。
夏大伯起身对着郑三彩就是一脚:“合计合计多少钱,痛快给了,都让一群要账的追家门口了,你还有脸巴巴!”
夏爱国忽然站起,声音波澜不惊,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心凉的他,决定了就不会回头:
“以后碾子是碾子、缸是缸。把粮食都折成钱,住院的钱也要分的清楚。爹娘,你们决定好了到底跟谁过。跟我过,以后我养你们。冬子娘,你拿好钱和欠条就回家!”
夏爱国说完就大踏步走出了门。他的后面跟着个小男孩,那个不足十岁的小男孩,试图快点儿倒动脚步,撵上他爹,好牵手……
老太太怕老儿子和儿媳把她彻底扔这,紧紧抓着苏美丽的手不让走。
其实最后的最后,谁也没说出来啥是啥。郑三彩哭得跟死了妈似的,才拿出一百块钱。攥紧了也不上交。
还是老太太捂着胸口抢了下来。就对着苏美丽说:“走啊,美丽,娘回家给你抹点药。”头也没回,没理夏老头,自己先往外走。
陆陆续续,夏大伯家开头几个人,最后剩下了几个人,明天的婚礼,夏玲的婚礼,也是这几个人。
郑三彩趴在炕上哭得气得直蹬腿,张巧一直从露面后就猫在旮旯坐着,刚张嘴劝了一句,郑三彩就爬起,对着她自己的儿媳继续战。
每一个夏家人出门路过看热闹的人群时,都是面无表情的。
寒心的不止是夏爱国、苏美丽。
夏小姑关上她娘那屋的门,紧紧的拉着老太太的手小声道:
“娘,你看明白没有?我大嫂养不了您的老。等你真啥都干不动那天,还得是我二嫂,你消停就跟我二哥过吧。以后无论发生啥。都多为我二哥二嫂考虑。明天玲子的婚礼我指定是不参加了。那么个心不正的娘,教不出啥感恩的孩子。我大哥也……”
老太太含泪点头。她看清了,彻底明白了。二儿媳才靠得住。老太太把手里攥着的郑三彩那一百元递给夏爱琴,夏爱琴摇头拒绝:
“您怎么又糊涂了?这钱给我二嫂,是还给叶伯煊还是给甜甜置办嫁妆,我二嫂会心里有数的。”
“可你……老闺女,娘都能猜到你日子不好过吧。你婆婆难为你没?”
“我有吃有喝。柱子对我不错。我婆婆就是不乐意呗。过几天就好了。我们是一家人。她就我这一个儿媳。我不着急用。等我有天急用钱,我信我二哥手头有会给我掏。你不用惦记我。现在可着我二哥一家来。”
夏小姑跟婆婆打翻天才要来的五十元钱,偷偷留在了苏美丽的炕柜里。她没有吃上一口热乎饭。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贪黑连夜跟赵铁柱消失在了夜幕中。夜幕中的两口子对话飘散在空中:
“柱子,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强。以后,以后我不会再管娘家事拖累自家。”
赵铁柱蹬着自行车。听完撇撇嘴,撒谎。你能有那脸?不过接的话却是:“嗯,咱俩好好过日子,也多孝顺我爹娘。”
“嗯……”夏爱琴趁着黑天搂住了赵铁柱的腰,她心里明白着呢。打了罗圈仗才要回来的一百块钱。她一分都没揣兜带回去,在婆婆家哭哭啼啼拿出的五十块钱又留下了……
赵铁柱长叹了一口气:“我回家不跟娘说,不告诉她要回一百块钱的事。”
赵小姑夫就觉得。自家媳妇没了动静、没回音,可他后腰衣服那被浸湿了……
坐在仓房里的夏爱国。手里拿着根儿准备要刨花的木头,正在发呆。夏冬噔噔蹬的跑了进来,不发一语的坐在他爹面前的小板凳上。
“去看看你娘做饭没?饿了吧?”
夏冬摇摇头,这回换了个造型,两个胳膊肘托着下巴低头沉思。
夏爱国扔下木头,摸了摸夏冬的脑门。
爷俩就静默着,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后,夏爱国听到了夏冬的抽泣声。
“冬子,你可跟爹保证过的,长大了,不尿炕也再不哭哭咧咧。”
夏冬抬起泪眼望着他爹:“可我想哥哥姐姐了。”
“再过几天,你数着数,爹带你坐火车去京都。到时你就能见到了。”
夏冬站起凑近夏爱国的面前,钻进他爹怀里,用着稚嫩的黑乎乎的小手,摩挲着夏爱国脸色的淤青,一寸寸地轻轻碰着:
“如果哥哥姐姐在家,爹就能打过大伯了。大伯家的大哥有我哥对付,我姐是英雄可以打过其他人。呜呜,冬子好没用,呜呜,冬子拽不住他们,爹,你疼不疼?”
夏冬哭的直咳嗽,夏爱国圈着他的小身子,给顺着后背,试图让夏冬平稳情绪,笑着回:“不疼,爹不疼。冬子最有用了,冬子是个好孩子。冬子啊,将来你跟你哥要是有啥矛盾,爹指定不偏心。你哥要是像……爹就先揍死他……”
仓房的那扇小小的窗,投射进来了一丝丝光亮……
夏老头是最后一个回夏爱国家的,他回来后先是递给了苏美丽一张欠条,上面写着夏大伯签名的欠了多少粮还差多少钱。
事情翻来覆去的,回到了最初,当时夏大伯的一句气话,真是一语成谶。
苏美丽接过欠条,回过头望着老爷子往园子里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您老真就以为这欠条有用吗?您老至于这么忧愁吗?在苏美丽看来,这条子上虽然写的挺多,可真不顶用。老爷子不如给她家背回来一袋子苞米面呢!还闹个您老挺上火。
夏老头夏木头就坐在后园子那,抽着烟袋锅子,外面一个闷雷响过,他抬头望了望天,土坯房上倒映着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风吹篱笆雨洗窗,人心本就难测量……
第一九十零章叶伯煊的小纸条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到了叶伯煊这边,就换成了满满的对幸福的期望。
叶伯煊打着方向盘,往京都赶路。微风吹拂着他的面颊,只看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叶大少想起那天跟三个臭皮匠智囊团喝酒记下的婚礼步骤,摇摇头自个儿闷头乐。如果不是为了夏天,他才不费这个劲儿呢。哪怕他是观礼者,他都觉得麻烦透顶,更不用提他得组织、他得设计、他是主要参与者。
今儿个提早出发,他回京都有两个任务。第一个是把智囊团开出的纸单子给他?妈。第二个是请京都那些光屁?股长大的哥们们喝酒,张罗起来,该谁的活谁领领。
至于夏天,他恐怕没时间见了。有点儿遗憾。也不知道那小?妞有没有要当新娘子的自觉性。
叶伯煊也不知点子幸运还是不幸,进屋就被一个月才早回家一次的叶志清给碰上了。
叶志清放下手里的报告书,低着下巴,眼镜卡在鼻梁上,往门口翻了下眼皮:“叶团长,你一年的假期,最近这段时间都快用完了吧。”
“爸,我妈呢?你怎么这个点儿在家?”叶伯煊回避了叶志清略尖锐的问题。
叶志清抬抬下巴对着楼上示意:“说是脑袋疼,头晕。把我都给折腾回来了,她躺屋里歇着呢。”
“那我去看看。”叶伯煊卷起白衬衫的袖子,去卫生间边洗手边回答。
话音刚落,宋雅萍没什么精神头地就下楼了。边下楼梯边一手整理她的盘发:“你怎么回家了?有什么事吗?”
“妈,瞧您说的。我没事就不能回家啊。这不是回来看看您吗?”
“哼!”叶志清用鼻子哼了一声,拆他儿子的台。
“那我给你做饭。吃蒸排骨还是红烧肉?老于?老于。你把我晚上买的那些菜都洗喽,我炒菜。”
“嗳?妈妈妈,不用,我约了哥几个喝酒。下次,下次您给我包饺子哈。”
叶志清在旁边看着手里的报告,嘴里不闲着继续挖苦他儿子:“听见了吧?你儿子忽悠你呢,也就你还帮他张罗。”
宋雅萍微笑着坐在叶伯煊对面的沙发上:“该买的都买啦。我跟夏天一起逛街添补的。那丫头临走。还拐走我半瓶子蜂蜜,说是什么养颜。”
宋雅萍拿起苹果开始削皮,不用她儿子问。她就汇报了。免得她儿子还用有色眼镜看人,觉得她时时刻刻都难为未来儿媳。她都那样付出了,最起码不能让她儿子误会吧。
叶志清拿着报告的手停顿了一下,嘴角也露出点笑容。居家过日子。家里的女人们要是不团结,他们还怎么放心在外面奋斗。替媳妇说话:“听听。你?妈为了你真是操碎了心,以后你要再气她,我可不饶你。”
叶伯煊难得挂着一张大的笑脸,跟他爸妈商量:“东西是买齐了。车队呢?找了几个车?”
叶志清瞬间抬头:“什么?”
宋雅萍也有些吃惊,车队?
“啊,没找啊?没事儿。没找我晚上跟哥几个喝酒时提一嘴。谁手里有车、总共多少我回来报个数,给您二老过目。”
叶志清摘下眼镜。放下手头的报告,拍桌子:“胡闹!”
“谁胡闹了?我可就结一次婚,就不能弄得气派些?”
“谁不是就结一次婚!叶伯煊,我告诉你,你要敢来歪风邪气那一套,我鞋底子抽你!”
叶志清骂的不过瘾,站起身来,气得直转悠:“你听听,你教的好儿子!一点都不朴实!都你教坏的,纨绔子弟的作风、打小他就有。三十岁了,革命干部多年,你就会弄表面浮夸这套?”
“这怎么是浮夸?我又没做什么越格的事。”
“你的行为就是越了!”
“得得得,您吶也不用教育我。我不找了成吧?”
“你这什么态度?你就没意识到思想上的错误!我看有机会,应该让你到更艰苦的地方去。出去打听打听,你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和现在的做派,天壤之别!”
“得咧,您可真不用给我上纲上线。您要是给我发配到边边角角的犄角旮旯,我啊,先谢谢您了!”
叶伯煊抱拳说完,也不管他爸叶志清被气得直喘着粗气,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纸,直接走到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劝架、分不清到底该偏向哪一头的宋雅萍面前,递给他?妈:
“这是婚礼流程,您看看然后安排下。辛苦了妈。”说完转头就走。
宋雅萍来不及看纸上写着啥,就对着叶伯煊的背影喊:“你真不在家吃饭了?什么时间回来?还跟我们谈话吗?”
得到的是叶伯煊的背影和挥手再见的手势。
“你看看,哪有个领导干部样儿!”
宋雅萍娴雅地笑了笑,端起茶几上的茶碗递给叶志清:“行了啊你。他是你儿子,他在自己家呢,要什么样儿啊?”
叶志清接了过来,对宋雅萍无所谓不正视的态度不满:
“你就惯吧,我这要是不在家,他都容易犯错误!”说完没听见宋雅萍搭理他,问:“什么流程,念来听听,我得把把关。”
宋雅萍没理会叶志清,注意力都被那几张纸吸引,有点吃惊,自言自语的就把纸上写的念了出来:“被边儿搭被边儿,生个儿子做高官……”
“什么?”叶志清以为自己听差了。
“全福人,指有爸妈俱在、儿女双全的人。”
“什么?”
“夏天坐福时,亭子需打盆洗脸水让夏天洗手,洗脸盆里放上钱和大葱。晚上洞房时,亭子需把水倒外面。全福人给弄被窝……”
宋雅萍还没吃惊地念完呢,叶志清刷地就给抢了过来。一目十行的过了一遍内容,一巴掌连手加上叶大少的啰嗦记载就给拍茶几上了。茶几晃了晃,顽强地伫立在那。
叶大少他爸被气得不轻,怒吼着:“胡闹!现在都破四旧、立新风时期,他居然要弄这一套!”喊得投入,吐沫星子都跟着气愤地蹦出。
“他爸,他三十岁了,你还这样骂他呀?你,你……”
“你看他像三十岁的人吗?行为幼稚可笑!”吧啦吧啦说一堆叶伯煊如何如何不是物,就是欠揍的话。
宋雅萍趁着叶志清吼来吼去呢,麻溜地就把茶几上的几张纸叠吧叠吧揣裤兜里。她自己把关吧。有的可行,有的去掉……
第一九1章兄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