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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逢君正当时-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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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形势不妙,他才出此下策。论大军兵力,他们东凌不值一提。但他若是能将我砍倒于阵前,那便不一样了。”

“既如此,将军更不该应战。”

龙大脸一沉:“尹将军,你的意思是,我还打不过一个寂寂无名的东凌将官吗?”

尹铭自知失言,忙施礼道:“末将不敢。”

龙大高坐马上,俯视尹铭,道:“他兄长因我而死,他心里有恨,自然想找我寻仇。你只想着他斩我于阵前的后果,怎不想想我砍灭他威风的好处。东凌势弱,竟敢自不量力,当教训之。”他顿了一顿,又道:“再有,他们劫了梁大人,却不押于阵前示威要挟我们退兵,这难道不古怪?”

尹铭张了张嘴,欲辩解梁大人是重要人质,谅那东凌也不敢轻易亮出,但龙大根本未打算听他说话,话一说完,便一夹马腹策马离开。他带来的骑兵跟在他身后,踏踏踏地留下一串烟尘。

尹铭赶紧让兵士备马,领着人也赶到十里坡去。

到了那儿一看,龙大的千骑兵在他身后排开阵形,东凌那方亦是如此。将双方的主将围在了中间。尹铭欲拍马上前,龙大手下兵将却将他拦下。“龙将军吩咐,莫打扰。”

尹铭见得无法阻止,便认真观察起来。

“你就是龙腾?”马永念手举大刀,厉声喝问。

“正是。”相比之下,龙大的语气可是温和许多。“你是马永念?手中有刀的人,更该心怀善念的那个念?”

马永念二话不说,大喝一声,一夹马腹朝龙大冲了过来,举刀便砍。

龙大扬刀相迎,“铛”的一声,兵刃在空中击起刺耳的声响。骏马如风踏蹄走位,为背上的主人龙大创造进攻方向。龙大借势一抡,大刀砍向马永念大|腿。马永念亟亟拉动马缰扭身躲过,再挥刀朝龙大砍了过去。

龙大一击不中,一拉缰绳,如风扭头后撤,躲开了马永念这一刀。

两人两马错开,飞快的一瞬打完一回合。

马永念大吼一声,也不说话,继续调转马头朝龙大的方向追击,大刀高举,阳光下闪着银光。龙大也不多言,挥刀迎上,“铛铛”两声,二人又打到了一起。

东凌骑兵拍打大刀长|枪,发出怒吼,为马永念助阵。龙大这头的骑兵也整齐大叫“必胜!必胜!必胜!”一边大叫呼喝一边策马左右奔走,一时烟尘滚滚,响声如雷,声势浩大。

尹铭皱紧眉头,挥手号令兵将们准备,以防场上一时失控,敌军大批冲将过来。

隔着烟尘和兵马,尹铭隐约看得龙大与马永念的厮杀颇是激烈,两人多次擦身而过,又多次兵刃相接,马头相撞。但形势没多久便显出分明,龙大与如风明显都占上风。

就在尹铭盘算着龙大多久能取胜,要不要趁此时就展开奇袭时,忽见得如风后腿扬蹄狠狠踢到马永念的马头,龙大趁势挥刀,马永念的马儿失控,他避无可避,弯腰侧身下马闪躲。龙大的刀却是更快,转眼杀到。可那刀却是侧着,刀身拍到了马永念的后背,将他击落马下。

尹铭急切拍马上前,欲趁此机会将马永念拿下。

可没想到龙大一击得手即后退,只朗声道:“手下败将,无需多言。再敢来犯,取你性命。”

尹铭忙喝:“将军!”

可已经来不及。马永念的骑兵呼啦啦地涌上前来,将马永念护在了队伍里。尹铭张了张嘴,犹豫要不要赶紧调令兵马冲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但却听得龙大道:“尹将军!”

尹铭眼睁睁地看着马永念那些兵马迅速后撤,退到了铁盾长|枪阵之后,强攻已然失去时机,只得应道:“龙将军!”

龙大还未说话,马永念在那头大声呼喝:“你等着!终有一日,取你首级,慰我兄长在天之灵。”

龙大闻言看着马永念的声音方向,已看不到他的人影。没一会,东凌兵马越退越远。高高的哨岗上显然看到他们的踪迹,吹了两声短号表示敌军退散。

龙大喝道:“回营!”调转马头领兵回去了。

尹铭看了看四周备战状态的兵将,真是憋了一肚子火。他按捺住脾气,安排好各兵队,然后赶回营地,直奔龙大营帐。

还未等他开口,龙大却是抢先道:“昨日人多,未曾与你细谈暗探之事。你这儿谁负责刺探军敌情报,如何安排人手的,如今他们都在何处,查些什么,你且细细与我说来。”

尹铭愣了愣,定了定神,反问道:“将军刚才明明有大好机会,为何放过马永念。不杀他也行,活擒于我们也有利。将军放走敌军,实不妥当!”说到最后一句,已是责备口吻。

龙大却道:“梁大人被劫这些时日,都能从通城到十里坡慢悠悠转上数十回合。通城那边查不出什么,你这头为何也没有消息?”

尹铭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将军这话是何意思!”

“责备你失职之意。”龙大声音不大,语气却是强硬。“巡察使遭敌国绑架,必会用在战时要挟筹码上,我在通城之时便数次去信问你,你半点进展没有。查探需要时日,我也不好太过催促,但如今已然开战,对方指名道姓挑衅,却未将梁大人押于阵前。若是你,你可会有筹码不用?”

尹铭无语。正常的,自然该是将梁德浩绑上阵前,龙大赢一招便在梁德浩身上割一刀,如此一来,龙大自然束手缚脚,马永念要为兄长报仇,便有大好机会。

尹铭只得道:“他们定有别的诡计。”

龙大喝道:“那便告诉我是何诡计!”

尹铭说不出。

龙大再喝:“我于阵前对敌,你在一旁动些小心思,莫以为我不知道。我劝你就此做罢,否则有何后果,自己承担。再者说,活擒马永念会如何,灭杀他们这些兵队又如何,不过就是让东凌怀揣鱼死网破之念拼死一战,于我们有何好处?你当鲁大人在石灵崖杀了三千将士成效颇佳便有样学样吗?我告诉你,皇上未有旨意攻占东凌,你擅做主张,给皇上惹来各国讨伐的麻烦你就是死罪,可没什么梁大人替你挡着!”

尹铭辩道:“龙将军说的什么,我可不明白。有敌军来犯,我们拼死护国,如此罢了。”

“很好。那就好好拼死护国!”龙大道,“今日马永念颜面扫地,身受重伤,东凌军该会安分一阵子,趁着这时候,赶紧将梁大人找到。活的也好,死了也罢,总该有个下落消息。”

尹铭想了想,道:“我这就去催催。待有了消息,便来回报将军。”

龙大道:“那好,给你三日时间,若是再无进展,便让你的人呆一边去,我用我的人查。”

尹铭忙道:“请龙将军放心,我定不会辜负龙将军所托。”

龙大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尹铭出了龙大的帐子,脸沉了下来。

帐子里,龙大从怀里掏出厚厚一封信,那是马永念趁着近身时塞给他的。

当初与马永善下最后一盘棋,马永善思虑良久,他最终还是没有写降书,但他写了一封家书交给龙大。他说他们推测的那些事真的发生时,他必已经死了。他不能再做什么,但他弟弟却是可以。到时若龙大需要东凌的帮助,可以将需求连同这封信一起送到他弟弟马永念的手上。他只有一个要求——莫欺东凌小,莫让东凌冤。

龙大还记得马永善哼的那首歌谣:东凌男儿有宏志,骑上骏马奔千里。东凌男儿有铁骨,保家护国热血扬。马永善告诉龙大,联络他弟弟时,需要说一句话,当做对应的暗语。

“手中有刀的人,更该心怀善念。”

这是他们马家的祖训,亦是他们兄弟二人名字的由来。

梁德浩失踪之时,龙大便知道事情确如所料,一切不可回头。他速派人潜入东凌,联络马永念。果然没多久,收到了马永善去世的消息。马永念心里会有多恨,他完全能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也深有体会。对马永念能在事情里帮多大忙,龙大不敢高估。

今日却收到了这信。

龙大拆开信,认真看完,明白了马永念所言“以慰兄长在天之灵”是什么意思,而后不禁叹息,马家兄弟果真都是人物。

手中有刀的人,更该心怀善念。

第一百九十三章

鲁升被捕的消息,被悄悄传回了中兰。为防影响茂郡那头的事态,此事仍是保密阶段,只蒋松和古文达知晓了。

于是那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时,四夏江面上忽然飘传许多竹筒,竹筒上有个小洞,洞上插了杆小旗,小旗上三个大字——罪己诏。

看见这些竹筒的人莫不惊疑。“罪己诏”那是皇帝犯大过错时,自省检讨的诏书啊,谁人如此大胆,竟敢用这方式冒国君之名,暗骂皇上糊涂犯错吗?!

四夏江的两岸,分别是南秦和大萧。很快两岸的官兵和百姓都捡到了竹筒。竹筒的筒口用蜡封上了,里面有封信。拿出一看,竟像模像样,跟真的诏书似的。

诏书的内容让看的人更是吃惊,尤其南秦将兵,要么吓得赶紧丢弃当没见过,要么十万火急飞速上报,生恐耽误半分担上罪名。

为何如此紧张,因为诏书揭露了一个惊天大阴谋,弑君、夺|权、战争、嫁祸,简直触目惊心。若这诏书是真的,那就是南秦德昭帝亲笔所述!

诏书里,德昭帝先是自责自己轻信辉王,令忠臣忧心,令自己遇险。又自责自己防备不足,令东凌使节团被叛将任重山杀害,自己也险些丧命。再自责自己未能提前查知辉王这数年筹划的阴谋,令邻国遭殃,使自己百姓受苦。一长篇话悲情恳切,道尽辉王及其党羽的种种逆行。最后一段却话锋一转,声言自己犯下大错,思及兵将之苦,百姓之苦,邻国之苦,他刻骨之痛。他以此诏立誓,活着一日,定纠此错,杀灭奸臣,复江山锦绣。要让百姓和乐,要促天下太平。诏书的最后甚至还盖有德昭帝的玺印。

这罪己诏分明就是一封伐罪诏。但写着罪己,更让人想一探究竟罢了。

江面上,无数的竹筒飘荡,“罪己诏”三个字很是刺眼。南秦那头兵士接了亟令,速将所有“诏书”捞上。但江流湍湍,带着诏书奔向远方,又哪里捞得干净?!

大萧与南秦百姓闻讯皆是哗然,街头巷尾热议,消息更是以燎原之势迅速烧到了两国都城。辉王勃然大怒,传来任重山当着朝臣众人的面,细细问他当时情形,摆足了姿态。任重山自然也是按嘱咐把戏做足,指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更指称当日正是德昭帝看出了东凌的阴谋,东凌使节才惊慌下将德昭帝杀死。如今大萧正与东凌打仗,东凌肯定得再制造事端搅乱战局,此事定是东凌阴谋。若是先帝还活着,怎地只写个昭书,不露脸呢。他若活着,能在四夏江上放“诏书”,而为何不找到边境的南秦军队,号令他们追随讨伐逆臣?他任重山有多大能耐,难道还能让全南秦的兵将全听他指使?况且德昭帝遇刺后,他速回都城禀报,揭露东凌阴谋,没到边境。

任重山说着说着,愤恨难平状:“屈辱了臣事小,但王爷于危难之时,扛起一国重担,鞠躬尽瘁,为国为民,却被这假诏书指称忤逆谋反,这阴谋险恶,昭然若揭。很有可能不止东凌,还有本朝中人相助。”

朝中重臣没人言语,那些反对质疑辉王的人心里明白。此时事情真假难辩,德昭帝只闻其诏未见其人,后头会如何还未可知,此时若犯傻跳出来发难,怕是会正中辉王下怀,将他们这些政敌栽上通敌卖国之罪处置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眼神的意味只有自己明了。事实上,他们收到过密函,函中就说过“罪己诏”中的事,但密函也说了,暗中调查,勿打草惊蛇,勿让辉王有机会找理由将他们处置了。不然德昭帝于朝中没了忠心之臣,回朝无望,南秦亡矣。

事实上,那段时日辉王确实是忙着对付他们这群人,好几个被拿了由头问罪削官,还有入狱的入狱,问斩的问斩。他们原也以为这会不会是辉王挑唆的阴谋,但一查探下去,德昭帝被东凌使节谋害一事确是疑点重重,甚至从河中捞起的都不是全尸。被鱼蛇咬得辩不清面目,身上特征无法分辨,只凭着破碎的衣裳和将兵的供词言称那是皇上。皇上身边忠心的近侍全部身亡,死得也太干净。

如此情形,众人互通了消息,好一番商议,最后决定,无论谋反与挑唆哪个计谋是真的,他们都先让辉王以为得逞了吧。他们没有给那个密函回信,也不再处处抵制辉王决策。过了一段,却又收到另一封密函,函中只有一个字:“等。”

等什么?如今他们明白了。

这次朝会无终而散,两派人各怀心思,互相不动声色。

紫云楼里,齐征在帮德昭帝封竹筒。德昭帝是以陆大娘的远房亲戚身份住下的。竹筒运进运出靠着齐征的菜货马车。一切的事情都尽量掩人耳目,越少人知道越好。齐征自觉捡了个好差事,非常珍惜。以各种名目暗地收来许多竹筒,保证了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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