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王爷不矜持-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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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慎言解释道:“这把是锄式梳形刺针、至于这根像吃饭用的筷子般大小的木棍则是手针,你看它后部手握的地方为木制,前端是金属排针。只要在这上面蘸上颜料刺进皮肤里就能刺出各种各样的图案。”
张同昊又赞道:“状元郎果然学识渊博。”他接着打开一旁的白瓶子,一抹香气在屋中散发开来。
未晚急忙道:“快关上瓶子,快……”
张同昊连忙堵上瓶塞,他看着未晚满脸不解,这个白瓶子里又不是装了洪水猛兽,她怎么那么紧张?
“这个是催情香。”
张同昊吓得连忙放下了白瓶子,“完了,我闻了,现在会不会出事?”顾慎言就是前车之鉴,佛门寺院内,他可不想为了泄yu,随随便便与不喜欢的女子欢好,他更不想到时候娶了个不喜欢的女人。
姜未晚温和微笑,“那倒不会,你刚才只是一闻,时间较短,顶多头有点晕,还不至于迷乱心智。”
“啊!”伴着姜倾月一声惊呼声,人们很快发现角落的地方,斜倒着个鸡笼子,笼子里剩下一堆羽毛和几滴凝固的鲜血。
鸡笼之下的一个笼子里面则空空无一物。
顾慎言伸手顶了顶屋顶,又抓过屋上的一把小铁锤往上敲了敲,道:“我再找找看,这屋顶是否还有其他门道。事发时若屋顶之上有个会轻功之人,只要他进入了这间暗层,他就可以顺利通过机关,入室杀了圆悔。”
“未晚有一事,想劳烦聂世子帮个忙。”未晚轻俯聂季风身旁,嘀咕了几句后,便顾自下了梯子。
季风点了点头,便叫上张同昊、阎悦几人一同下了梯子,转了出去。
过了大约一束香的时间,季风和一帮公了哥带着手中的战利品回屋,顾慎言一个人还在暗层上敲敲打打,季风将两只受伤的大野鼠往屋中央一丢,道:“太冷了,蚯蚓不好找,就给你抓了两只野鼠进来。”
“多谢世子和几位公子爷。”未晚颔首微笑,聂世子果然是通透之人,知道在屋内杀生,两个和尚必是不忍,就先下手为强了。
两只野鼠已是奄奄一息,鲜血四溢,未晚捡起田鼠围着屋子各个角落继续放血……
静悟方丈摇头叹气,“阿弥佗佛,善哉善哉。郡主,佛门净地怎可杀生呢?”
姜倾月见状,立马上前黑白分明的眼睛直视着未晚,柔柔道:“五妹你怎么可以如此不懂事呢?我们借宿相国寺,本是打扰人家,如今你又在佛门净地杀鼠放血,怎么对得起方丈大师对我们的盛情款待呢?”
“呃,未晚是想用血来诱敌,让杀害圆悔大师的元凶早点现身,姐姐多心了,未晚断不会做出让王府脸面无光之事来。”姜未晚微笑道,眼睛亮闪闪的,一派无害。
姜倾月举着帕子掩了掩樱桃小嘴,笑得嘲讽,“放几滴野老鼠血就能让凶手现身,你当自己是做法的道士吗?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各种千奇百怪的想法。”
屋顶上一直有人在敲敲打打,未晚烦透了,走到石屋中央朗声道:“姐夫,找不到屋顶上暗道什么的,劳烦你就别再敲了,敲来敲去,不是打草惊蛇吗?”
顾慎言不死心道:“我再试试,还有几块石板没敲。”
姜未晚冷了噪音,狠狠道:“吵死了,你再不下来,我关了机关,堵了出口让你永远下不来。”
姜未晚冰冷的声音,让顾慎言打了个冷颤,姜未晚做事果决,她说到必然能做到,只能先下去,再从长计议了。顾慎言抬头看了眼,只剩下三块石板了,只要再敲敲,兴许就能找出暗道来,那样就能找出事发时有第二人在屋内行凶的实际依据,好可惜啊!
顾慎言都敲了那么久了,要屋顶之中再有暗道,估计也早让他找出来了。听着一晚上的噪音,姜北也听烦了,累了。
姜未晚言辞不善,姜北也不怪罪。
顾慎言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梯子。
姜未晚淡然一笑,总算是消停了。
姜倾月又是捂嘴轻笑,“五妹,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你若能找出真凶来,妹婿当朝文武状元郎要如何自处?”
姜未晚笑得纯美诚挚,“四姐夫是豁达之人,又岂会在意这点虚名,二姐你怎么能看轻他?”
顾慎言顺势给了自己台阶下,他瞪了姜倾月一眼,摆出不和女人一般见识的高高姿态来,“是啊,大家群力群策,快点找出真凶是当务之急。”
姜倾月愤愤地撇了撇嘴,敢情都是她多事。
“你们快往后看……”突然,季风的声音传来,众人反射性地往后看,咝咝声响起,一条约三尺长的眼镜王蛇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姜未晚指着眼镜王蛇道:“抓住它,它就是杀死圆悔的真凶。”
眼镜王蛇咝咝吐着芯子,与未晚对峙起来。秦烽拔刀就要砍过去,静悟道:“阿弥佗佛,秦施主刀下留人,这孽畜就让圆明收了它吧。”
圆真往门口一喊,“圆明,这里有条蛇,你快抓去放生吧。”
三个和尚一同上前,一个手中提着两个灯笼,一个提着铁笼,提着灯笼的那位,举过灯笼就直直对准蛇眼,中间那位较年长的扔了个袋子蒙住蛇头,顺势用脚踩住眼镜王蛇蛇身,将它提起放入铁笼子里。
和尚颇惊奇地叫出来,“吆,这不是我上回抓到的那条吗,这畜生又出来活动了。”
未晚疑惑问:“你抓过它?”
和尚点了点头,“当然了,你看到没有,上面缺了那两块拇指大的皮,就是让我的烧火钳给夹掉的。这畜生当初可勇猛了,我好不容易才驯服了它,后来,圆悔师兄替我拿去放生了,想不到又遇上了。”
未晚轻眯起眸子,不由笑道:“冤孽啊,圆悔没有将这条眼镜王蛇放生,而是将它私藏起来,想不到最后反而死于蛇毒之下。”
和尚笑了笑,“女施主,你说笑了,这怎么可能呢?我师兄他藏蛇有什么用?”
未晚笑笑,“这要恐怕就要问圆悔了。”
姜倾月凝了面容,视线紧锁着未晚,“五妹,光凭屋内有条眼镜王蛇,你就断定圆悔死于蛇毒之下,未免太武断了吧。”
聂季风上前一步,淡笑问道:“你是几时怀疑,圆悔死于蛇毒之下?”
“没有凶手进门,屋内中人却死了,有几种可能:第一种是自杀。第二种是凶手从其他途径进入。你们刚才进来时,我一直在屋外,站在屋底下,看着石屋,我总觉得这屋子比普通的屋子挑高了,进门时我却觉得屋顶矮了些许。后来,大家怀疑二姨娘时,我又把目光投了进来,我重新审视了这个屋子,发现屋中的宫灯甚是奇怪。于是,我怀疑屋中挑高的是暗层,果然不出所料。”
静悟单手立掌道:“阿弥陀佛,这屋子是前朝末代名将在这里御敌时所筑的,遗留了这么久,连我们都不知道屋顶之上有暗层。”
“能建造此等精致的暗层,是需要能工巧匠相助的,若不是今儿个出了命案,人们很难注意到的这个暗层。”姜北朝方丈点了点头后,转身示意未晚接着说。
姜未晚接着道:“爬梯而上,进了暗层,两个笼子引起我的注意。倾倒的鸡笼子,母鸡羽毛和干涸的鲜红血迹,特别是底下的那个铁笼子,里面空无一物。我突然明白了所谓圆悔背后的那个齿痕是怎么回事了。血液虽然干了,但色泽还很艳丽,我于是断定那孽畜还在屋中。果然,我运气好,让我猜对了。”
顾慎言反驳,“单凭如此,也不能让人信服。蛇吃了鸡,并不代表它就一定害了圆悔。圆悔喝过加了秋石粉的酒,必是与人发生了关系,才落下痕迹。”
“说得好。那我们现在就来还原一下现场。”未晚瞥了眼圆悔扭曲的尸体,顿觉惊悚,不由道:“聂世子,你过来照我说得扮演一下圆悔。”
…本章完结…
☆、第158章 本世子可不是你玩得起(求订阅)
“我……为什么是我?”扮演死人,这个可不好玩。
“你的花脸面具贴墙上都可以当门神了。足够避邪啊。”
“花脸面具不好看吗?”聂季风慢慢抬起头来看她,声音低沉,心道这是最好看的一张京剧脸谱,她到底懂不懂得欣赏。
姜未晚接着又道:“聂世子现在不是讨论面具的时候,你快点到屋中央坐下啊!”
聂季风讷讷走过去坐下。
姜未晚委委道来:“圆悔虽为出家人,却未断六根,他在暗层内藏了酒,鸡,当然还有这条眼镜王蛇。相国寺内今夜滞留女客,一瞬让圆悔大动凡心。入夜后,圆悔紧闭了房门,顾自饮上加了秋石粉的酒。”
季风做了个举怀的动作。姜未晚又道:“圆悔喝了秋石粉,屋内此时又没有女客供其发泄,于是他就指头儿告了消乏。”
聂季风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她说就指头儿……哈哈……哈……”张同昊捧腹大笑不止。
“哈哈……”何止张同昊笑,在场的青年都大笑了起来,就连较为内敛的秦烽也是但笑不语。
“姜未晚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不胡闹吗?还不快给聂世子赔罪。”姜北的语气低沉,不悦显而易见。
“只是演戏而己,季风配合是应该的。”
聂季风注视姜未晚,眼神锋利,他疾步走去,扯过她的手腕,强行拉她至跟前,“不用就指头儿那么麻烦,眼下就有现成的解决方式。”
姜未晚未挣脱,困惑地睁大美眸,“你生气了?只是演示一下,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聂季风暴怒中,“姜未晚,本世子可不是你玩得起的。”
“长得那么丑,还敢自以为是?见到你,我就生气,我就想消遣你怎么着?”
“姜未晚,你给我住嘴。”姜北气昏了,这个五丫头怎么了,中邪了?聂季风也不是好惹的,她竟如此不分轻重?
“你行啊,姜未晚。”聂季风恼怒一喝,毫无征兆的,他倾身俯下,将她压倒在地上。
“聂世子,住手。”姜北脸色煞白,他正欲冲上前去。
北冥手握佩剑,冲了进来,挡在聂季风面前。
顾慎言连忙站到姜北一侧,“北冥,你家主子得了失心疯,你非但不相劝,还想跟着闹事吗?”
“状元郎,你落魄时我们家世子爷没有少帮你,如今你找着靠山,就翻脸不认人,也不怕让同道中人耻笑。”北冥是聂国人,他也没有太多的顾虑,只要冲撞了他家主子的,他就不爽,不爽就要说。
屋内透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父亲放心,聂世子不过是一时迷了心智,我自有办法让他恢复神智。”姜未晚凝着季风浅浅一笑,淡然醉人,如寒梅绽放,如轻风抚面,荡漾了男儿的百般柔情。
话落,未晚伸手疯狂地撕扯起聂季风的上衣。
周围传来一阵倒抽气声,姜北的怒斥声响在未晚耳旁,未晚恍若未觉。
聂季风像傻了般一动不动,任由她扯开他的上衣,露出精致的锁骨,古铜的肌肤……
聂季风打量着身下的女子,看着她撑起身子坐起,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洁白如玉,美目流转,艳光四射,样子急切,却不失狡黠灵动。
季风忽然想到个词:“媚”,姜倾月的妖媚,姜未晚的明媚,两个是截然不同的。
他自认为看惯了美人,就连姜倾月那样娇媚的美色都无法让他心动,可偏偏看她时,总会突生一种悸动,从初见直至现在。
姜未晚也注意到面具下灼热的视线,温暖如阳,炫丽而邪魅。
被一个大男人盯着这么久,未晚赶紧移开眼睛,宛若蝶翼般卷翘的睫毛轻眨,浓密且深黑,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傲淡漠的脸,突然间因为尴尬,红透了。
聂季风脸上露出了邪气的笑容,泄愤般地撕扯她身上的衣裙。
“聂季风,你混蛋。”姜未晚一把揽住他肩膀,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啊……”聂季风失声大叫,一把推开了她。
北冥立马回头,移了佩剑对准了未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门净地,请各位施主莫要造次。”静悟轻轻捻动佛珠,脸上隐生怒意。
“北冥!”聂季风冷喝,似乎紧张急切。
姜未晚瞪着北冥,瞪他再瞪他,理直气壮道:“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我不过咬了他一口,你至于这么夸张吗,动不动就刀来剑去的,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你家主子打算,老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真是野蛮人。”
北冥冷冷哼了声,收起了佩剑。
姜未晚走近一步,扶着季风肩膀,看着上面一排深深齿印儿,一时间脑中思绪翻涌,刚才她竟然这么狠,聂季风都见血了。
姜倾月捂着嘴儿,一脸震惊失望,“五妹,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你变得连我和父亲都不认得你了。如此放荡,如此不堪,众目睽睽之下你竟然做出如此让人羞愧之事来,五妹,你太让姐姐失望了。”
“姐姐,如果妹妹言行有失,你自当尽力相劝为上,难道你一定要见着你妹妹如你所言的犯错之后,你才郁悒难过站出来表白沉痛心情吗?刚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