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救命啊-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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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许尽欢把脸埋在密密麻麻的黑发间,以袖掩面。
“别动!光……好刺眼!”她声音干涩的如同用刀片挂粗瓷。
“好好!”他连忙又把衣服盖上。
“去地宫!”她又吐出一句。
“地宫?你是让我去地宫,那儿有活路?”他这才醒悟过来。二话不说,立刻狂奔向那个黑漆漆的洞口,避开不断流淌的水银,纵身跳入。
一落地,就咔擦踩碎了一具玉化尸。
地宫里到处都是一团团,一块块的干尸,焦黑如墨,腐朽如泥,再无半点玉雕的风采。
历代公主的玉化尸,耗尽了憋在腔子里的那口千年尸气,终于成功再造了一次仙境。这些死尸心事已了,此刻统统心甘情愿的化成一截截枯木烂草,摧枯拉朽,崩塌分离。
可这儿四面都是实心,哪里有出路?
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恨不得亲手刨一条地道,钻出去。
可这山洞,全是坚硬无比的花岗岩。只怕是十根手指头都刨烂了,两只手都挖秃了,也刨不出半米的洞!
怎么办?
“玉棺!”她急促的喊了一声。
玉棺?裴思建福至心灵!对了!还有那个玉棺!虽然不知道玉棺能怎么救他,但她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有道理的。
手脚并用,整个爬进去,他躺下!想了想,又侧身,给许尽欢留一半地方,两人并排面对面躺着。
接下来怎么办?就这样躺着吗?她还有没有其他的提示?
“许……欢欢?”他在玉棺里轻声唤她。
棺外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是银珠水泄,砸落在地宫的金砖上。水银开始灌入地宫了!
整个山洞顶上也不知压着多少水银,整整一千三百年的沉淀,今时今日不一次泄完,肯定是不会罢休。
这么多水银泄下来,能不能把山洞灌满,不好说。但把这个地宫灌满,绰绰有余!
不行,他不能干躺着,得看看情形,做些打算!
如此一想,便把绑着的衣服解开,把她放在棺底,然后自己坐起身。
一起身,就看到银浆水泄,如同瀑布一般,从黑漆漆的口子灌入,倘若水势再大点就要灌进玉棺里来。
这要是灌进来,不出一刻钟他和许尽欢就要玩完!
“艹!”他咒骂一句,连忙翻身而出,用力推玉棺。
六吨重的东西,哪里推得动!
对了!棺盖!推不动玉棺,但他至少能推动棺盖。
可棺盖斜插在地上,那一片已经布满水银,逐步扩大。
低头看了看脚上靴子,他狠狠一咬牙,快步冲了过去。
踩着满地乱淌的银浆,用肩膀抗,用双手推,把棺盖移过去。
牛皮靴子,橡胶厚底,在水银里滋滋作响,每一声都在提醒他,危险步步靠近。
可他无暇顾及,只能拼尽全力去推。
一点,再一点!
吱嘎,吱嘎!玉石摩擦的声音,一点也不好听!
哗啦一声,水势扩大,银浆倾泻而下。
他连忙躲开,看着如注的水银从上面落下,统统浇在玉棺盖上。棺盖立刻被侵蚀出一片黑色的痕迹!
这些水银里还有其他东西!真可怕!
他连连后退,跌跌撞撞的绕到另一边,一头扎进玉棺里。上半身扎进去,两条腿却高高翘起,双手飞快的解开鞋带,用力一蹬,把腐朽溃烂的靴子蹬掉。
靴子啪啪落地,在银浆里化成一滩烂泥。
他整个人缩进玉棺里,张开双臂紧紧抱住许尽欢,把脸埋进她的帽兜里,小口的,艰难的呼吸着。
银浆汩汩的流入,辉映交错的月光在地宫里到处闪动,好似一面被敲碎了的镜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玉棺突然晃动一下,浮起来了。
*
玉棺是竖直着戳进地宫,
第二十四章 活在人间
唐仇在荒山野岭等着,风餐露宿不说,想方便一下连张手纸都找不到,只好用草叶子代替,简直跟野人似得。
一天一夜就让他身心都憔悴了,好似一朵鲜花失了水,整个蔫了。
这班人离开不到八个小时,手机就统统不通。也不知是关机,还是没电,抑或是出了什么意外。
说起意外,那就浮想联翩,越想越慌。
夜里顶着星星月亮,他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玉石矿这里就一个窝棚,到了夜里牛虻蚊蝇跟蜻蜓一般大,吓得他连忙逃到裴思建的车里。
车里是个温暖明亮的闻名世界,享受着现代化的好处,他不禁越发担心那些步入蛮荒的冒险者。
一定要活着回来啊!谁都可以死,谁都可以不回来,但许尽欢是千万千万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然而内心深处却有一种深深的不安,因为无论哪个都被这个世界深深牵绊,唯有她,了无牵挂,可以一往直前。
她要是打定主意撒手而去,谁能拦得住?
如此一想,便转而祷告!裴思建,你可一定要着力啊!
可惜,老天爷不开眼,裴思建不着力。他在荒山野岭熬了三天三夜之后,心都掉到地心。
怎么还不回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难道一班人都统统成仙得道去了?
这个世间哪儿来的得道成仙,所谓得道成仙,就等于是死了!
就留下他一个了吗?
裴思建不着力,难道连解语花也不着力?邪教头子不是很厉害的吗?他要成仙就让他成仙去吧,只要他把许尽欢带回来,叫他神仙爷爷都可以!
活阎王不是也很牛气的么?地头蛇,连活佛都不怕呢!
活佛也跟着去了呀!神仙活佛喇嘛道士一箩筐,妖魔鬼怪能奈他们何?
这一路是钻到了地心里去吗?三天三夜还不够?
怎么还不回来?
心急如焚,烧得他头发都要脱落,人也要干了!
等到第四天,终于把人等来了。可惜不是去了回来的那班,而是另一班。
两辆爱国者吉普带着一辆解放牌卡车,一路烟尘滚滚而来。
车的影子刚出现,玉矿里的人就端着猎枪扛着长刀跑出来,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车子轰隆隆到跟前,人未露面,枪口先出。
要命了!真遇上了拦路霸王。唐仇两条腿跑的跟风火轮似得,手脚并用撒腿就跑。
活阎王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来打劫他的玉矿?这地方除了荒滩和石头,还有什么?
枪声只是哒哒哒零星响了几声,伴随着人的惨叫还有几声打斗的吆喝。只是五六分钟,就消声灭迹。
他躲在悍马后面,心咚咚跳,气喘吁吁。
咔咔的脚步声靠近,他眼一闭,心一横,举着双手站起。
“我是内地过来旅游的!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话还没说完就愣住,眼前是一个穿着军装的解放军。看相貌三十出头四十不到,面皮晒的紫红发亮,眉毛又浓又粗,两只眼睛跟鹰似得。
是军队的人?来干什么?活阎王暗杀活佛的事暴露了?政府来找他算账?
好啊好啊!你们快去找他,顺便也把他的欢欢一并找回来。
“同志!我是无辜的!我的朋友……”
“你是唐仇,唐先生吧?”没给他把话说完,解放军开了口。
“啊?啊!是啊!我是唐仇!你是……”
“我是郑斌,你可以叫我郑队长。我们是受裴思建先生委托,前来解救他!在今天下午三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我们的卫星信号接收器受到了他发出信号。根据信号分析,他现在位于黑海。你是否要跟我们一起?”
“啊?黑海?裴思建现在在黑海?”
怎么跑到那里去了?许尽欢呢?她也在那儿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浑浑噩噩上了车,一路屁股震得发麻,脑子震得发昏,又浑浑噩噩到了黑海。
所谓黑海自然不是海,而是一个大湖,毕竟青藏高原哪儿来的海!
古时候把大湖也叫做海,譬如鄱阳湖在汉朝就被成为南海,这里还挖出过一位汉代王侯的大墓,轰动一时。
青藏高原的黑海就是瑶池!湖边竖着两块碑,都写着——西王母瑶池。
瑶池一点也不黑,在夕阳的余晖下,湖面金光闪耀,犹如一面铜镜。说是海,也没有海那么辽阔,一眼就能望到对岸。但湖水清澈,水面平静,周围空旷寂静,远处山峦迭起,雪峰林立,确实是一片幽静神仙之地。
但比起神话传说里的瑶池,这里还是太简陋,太单调了。
既没有蟠桃园,也没有七仙女,更没有上下八十八洞神仙。只有苍茫大地,日月星辰,亘古未变。
他们说裴思建在这里?哪里?他怎么看不到?
这里除了荒滩,湖泊,山峦,雪峰,还有什么?
他木愣愣看着那些军人利落的跳下车,训练有素的从吉普车和卡车上搬下许多器材。这些器材还都挺眼熟,跟当初段迦康去水下洞穴探险时差不多。
难道,他们要下水?
裴思建,在水里?
那还有活路?
“是死是活我们不清楚。但裴思建先生的信号确实是从这里发出的!”
第一章 疗养院
七月流火天,知了热的在枝头喧闹,毒辣内地,爱明疗养院!
*
若不是亲生的老爹,他才懒得管这档子闲事!
大学教授爱上留学女学生,搞大女方肚皮又始乱终弃,真是斯文扫地,丢人现眼。
呵呵,明明不是七老八股的人家,竟然也有这样荒唐的事情。
所谓家务事,便是他亲生的老头子在内地欠下一笔风流债,据说还有了一个风流种。
正好,顺便也去处理一下家务事!
中国内地改革开放已经初见成效,早期都是实业投资,证券金融市场也准备开放,简直就是专门为他们这班金融猎食者准备了一道大餐,不上去咬一口都对不起自己了。
欧美市场已经趋于饱和,但东方大陆还是一片处女地。
六月初,他通过证券市场大笔收购了一家位于荷兰的制药公司。谢生认为将来的资本增长点在医疗领域,他姑且先做一步打算吧。
况且,他自己也趁着这一次捞到了第一桶金。
谢生当初敢用他,也是一片知遇之恩。他正式接手美国的资产已经两年,一直无功无过。今日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总算够回报一份满意的答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见好就收最难得。
谢生考虑长远,智慧超群,论真正的年少有为,还轮不到他。
辞职信已经提交上去,也亲自打了电话跟谢先生做解释。没想到谢先生对此表示理解,并没有任何为难。最难得谢生还愿意跟他交流探讨,认为将来资本市场的趋势会从互联网转移到遗传基因医疗领域。
他想急流勇退。
继续留在这里,将来的结局不是死于破产,就是死于药物,也可能是酒精,或者性。总之都不是很好的结局!
他就觉得自己已经疲惫不堪,天天盯着数字,他现在看见数字就想吐了。
无数人倒下,又无数人站起来,永无休止。
华尔街是资本厮杀的战场,在一座座高档写字楼里,在一台台方块似的电脑里,不见血的厮杀每时每刻都在进行。
年仅二十六岁的段迦仁萌生退意!
人人羡慕的华尔街金童财神爷的日子,也是个中滋味,冷暖自知。
这种生活,分分钟都是烈火烹油,燃烧金钱,燃烧激情,燃烧生命。
这里是淘金者的天堂,也是淘金者的地狱。要么生要么死,要么沉沦。
白天在证交所杀得昏天黑地,匆匆忙吃一顿饭,就一头扎进酒吧夜店,肆意挥洒金钱。华尔街顶级经纪人手里管着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资金,分分钟就是百万富翁亦或是直接破产到底。这样的人生太刺激,每时每刻保持神经高度紧张,想要休息一下不是靠酒精就是靠药品。
这边香槟庆祝,那边跳楼死人,都是很正常的事。
华尔街天天有人发财,也天天有人破产。
对方见他如此油滑,也就哈哈一笑,不再多说什么了。
“风水轮流转。哪有人能天天红?也许下次,我得搭你的顺风车。”段迦仁年纪不大,但老奸巨猾,轻易不肯许诺。一记四两拨千斤的太极拳,轻飘飘就打回去。
“下次段生你有什么顺风车,也搭我一个!都是黄皮白心,段生你可要拉我一把。”中年人连忙拉关系。
“谢生虽年轻,但眼光老辣。也多亏他抬爱,全权叫我处理。互联网这一块是高新科技,大有可为。我不过是搭个顺风车罢了!”
段迦仁抿嘴一笑。
“凭运气能当亿万富翁?段生真是说笑了!光是运气好,你背后的台湾客人肯把美国的资产都交给你打理?年轻人也不要太谦虚了!华人圈里,论发财的本事,杨生排第一,你排第二!”胖胖的中年男子毫不吝啬的夸奖。
“哪里哪里!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他虽生在西方,长在纽约,却从老头子那里学到了一派东方客套。
段迦仁一气喝了半杯香槟,谦虚的笑笑,眼神却是得意洋洋。
“段生,慧眼识金!这一次,赚翻了吧?”
“挂牌第一天就市值五亿!年轻轻三十岁就是亿万富翁,真是羡煞旁人!”身穿意大利手工定制西服,一身考究的证券经纪人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