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楚楚总裁得寸进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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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封竹汐想把包还给蒋干,蒋干已经往病房那边走去。
封竹汐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走了几步之后,蒋干回头,笑道:“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你可是我的助理,快跟上来。”
蒋干的助理!
是哦,如果她是蒋干的助理,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聂城病房了?
想了一下,封竹汐还是跟在了蒋干的身后,到达了病房门前,那些高层们看到蒋干身后跟了一个毕恭毕敬的小女人,都没说什么。
蒋干问其中一人:“总裁怎么样了?”
“自从总裁住院到现在,他不让任何人碰他,到现在都没有打吊针,现在的天热,要是再不挂水的话,恐怕伤口会发炎的。”其中一名高层担心的说。
正说话间,封竹汐听到了病房里聂城的怒斥声:“滚,全部都滚!”
病房里,拿着针的护士,吓的连连后退了两步,但是,禀承医护人员职责的护士,没有被聂城吓到:“病人,如果您再不用药的话,到时候就会发炎,您的手臂恐怕会被废掉。”
蒋干跟身后的封竹汐使了一下眼色,然后,蒋干走进了病房,封竹汐亦驱步跟在他的身后。
“总裁,听说您受伤了,所以我马上赶了过来。”蒋干一进去,就扬高了嗓子开口。
聂城不高兴的回头,一双眼睛却在看到蒋干身后的时候,瞳孔骤然眯紧,燃在眸中的暴戾无端去了大半。
“你来做什么?”聂城冷冷的道。
看似聂城是在对蒋干说话,封竹汐却感觉到,聂城说话的时候看着自己,似乎……是在问她。
蒋干是个脸皮厚的,笑吟吟的说:“总裁,我这不是听说您受伤了吗?唉呀,您这手臂伤的很严重呀!”
封竹汐下意识的看向聂城的手臂,他的左臂衬衫袖子被整个撕了下来,从小臂到肩膀处,全都是血肉模糊一片,此时,并未做任何包扎措施。
看到那条受伤的手臂,封竹汐心里更加内疚。
聂城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眼睛直直的瞅着封竹汐。
蒋干跟在聂城的身边多年,自然知晓聂城的意思,立刻用手肘推了推身后封竹汐的手臂:“封翻译,总裁伤的这样重,你说这伤是不是要处理?”
干吗又把苗头指向她?
被蒋干推到风口浪尖,封竹汐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是该处理。”
聂城幽黑的眸眯紧,当护士再一次准备为他扎针的时候,聂城没有再拒绝,吊瓶的针扎好了,护士再为聂城处理伤口,聂城也没有再把护士推开。
啧啧,旁边那么多人劝了那么久,聂城也没有答应让人给他处理伤口,封竹汐从进门到现在只说了四个字,聂城就乖乖的让人给他吊水、处理伤口。
伤口处理到了一半,封竹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人是方青宁,封竹汐突然想到她跟方青宁说好,下班之后要去看房子的事。
门外站着高管,她不好出去,就站在蒋干的背后,小声的接电话:“宁宁。”
“我等一下就过去,让租房子的房东等我一会儿。”
然……封竹汐的话音刚落,刚刚还乖乖配合医生的聂城,突然将护士推开,并把手臂上的针拔掉。
由于没有及时按住手臂,鲜红的血从聂城的手背上涌现出来,迅速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护士惊叫了一声,要去为他按住血管,聂城却把护士的手甩开,地上立马也被他的血喷溅了一片。
看到这一幕,封竹汐被惊住了,顾不得手机还在通话,就慌忙跑过去,按住了他那只还在流血的手。
再然后,聂城的手被封竹汐稳稳的握住,而聂城也没有再将她甩开。
聂城的血,很快就将封竹汐的手背染红,她想了一下刚刚护士给他扎针的位置,手指用力按在那个位置。
血终于止了下来。
这一幕,更是惊动了门外的高管们,他们纷纷担心的跑进来。
血不再流,护士赶紧又为聂城清理手上的血。
此时,被封竹汐急忙收进兜里的手机,还在响着方青宁的声音,封竹汐赶紧重新接起手机来。
她感觉到聂城锐利的视线正盯着她,那视线带着威胁。
“宁宁!”封竹汐拿起手机,脊背发凉的发出两个字。
那边方青宁在问封竹汐发生了什么事。
在聂城紧迫盯人的目光下,封竹汐咬紧牙关,歉疚的对着话筒里的方青宁说:“宁宁,对不起,今天我暂时不去看房子了,因为临时发生了一点事情。”
方青宁关切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封竹汐只让她别问了,方青宁最后还是答应了她,聂城眼睛勾勾的盯着封竹汐挂断了电话。
护士一边责备聂城是个不合作的病人,一边为聂城重新打了吊针,再处理他的伤口。
从头到尾,聂城的视线,都未从封竹汐的脸上移开。
等包扎完伤口之后,聂城当众冷冷一句:“这个女人的脸长的挺可笑,她留下,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那些高管们见聂城愿意配合治疗,一个个放下心来,然后离开了病房。
而封竹汐的脸却黑了一大片。
什么叫她的脸长的挺可笑,所以她可以留下来?
蒋干是最后一个走的。
临走之前,蒋干笑吟吟的嘱咐封竹汐:“封翻译,总裁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好好照顾总裁,我先走了。”
封竹汐眼睁睁的看着蒋干走开,她也想跟在他的身后。
刚走了两步,身后聂城的声音就如同从地底发出般幽幽飘来:“还不过来?”………题外话………4月17日两更毕,吼吼,明后天都是一万字更新哦。
☆、第85章 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
前头的蒋干脚步没有任何停顿的,很快从封竹汐的面前走开,如今,病房里就只剩下聂城一个人,思来想去,封竹汐打算装没有听到聂城的声音,脚步不停的向病房外走去镑。
“封竹汐,不要再让我喊你第三遍!”身后是聂城一惯强势的语调。
他都已经这样说了,如果她再继续往前走的话,很显然不妥。
话说,昨天晚上他们才刚刚闹过一场,现在她还没有释怀,她不知该怎样面对聂城。
他不是该把她赶走的吗?
深吸了口气,封竹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栩。
封竹汐佯装了刚听到的转身,微笑的看着病床、上的聂城:“总裁喊我了?我刚刚没听到!”
撒谎不打草稿,而且,说谎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露出一副无辜表情,让人分辩不清她是在说谎还是真话的,也只有封竹汐一个了。
聂城没有拆穿她:“我要喝水!”
就知道使唤她。
因为她现在是伤员,封竹汐到底是心中不忍,走到床、头,倒了杯水给她,她的手摸在杯身上,感觉到温度适宜,就把杯子递给聂城:“水温正好,你可以喝了!”
但是,聂城迟迟没有接杯子。
“你不是要喝水吗?”封竹汐瞪着他。
聂城冷冷的道:“你觉得,我现在自己能拿杯子吗?”
他的左臂有伤,右手臂在吊水,确实不适合自己拿杯子。
好吧,好人做到底!
封竹汐把杯子递到聂城唇前,聂城这才喝了水,他喝了半杯的样子,就抬起了头,封竹汐知道他是不喝了,把杯子移走。
就连晚餐,都是封竹汐喂他的,等他吃过了,她才去吃东西,吃完东西回来的时候,她的手里多了一本书。
聂城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封竹汐就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书,看的津津有味,中间,封竹汐突然笑了一声。
侧头看去,聂城这才发现,封竹汐看的并不是什么她爱看的外国书,而是一本史记。
“在看什么?”聂城斜睨她一眼。
按照之前封竹汐的态度,她理应不会回答他的。
可是,这一次封竹汐却非常爽快的答了:“司马迁的史记!”
聂城眉梢轻扬,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封竹汐突然反问了一句:“秦朝二世胡亥,总裁知道吗?”
要跟他讨论历史?
聂城挑眉:“然后呢?”
“这秦二世胡亥呀,是历史上有名的暴君,专权霸道、为我命是从。”封竹汐幽幽的叹了口气:“结果当然是不会有好下场,最后,被逼在望夷宫内自杀而亡!”
“没想到,你对历史这么感兴趣!”
“这可是咱们中国的历史,身为中国人,自然要知道自己国家的历史,中华五千年文明,有着咱们祖先们的智慧结晶,知道历史,就可以从中吸取教训,弥补自身的不足。”封竹汐笑眯眯的解释。
“那你从中学到什么了?”
封竹汐的笑容不变:“历史上的暴君和奸臣、专权宦臣,都没有好下场,提醒我们人还是不要为恶。”
说罢,封竹汐就盯着聂城的脸,不过,后者的脸向来没有太多多余的表情,封竹汐一阵失望。
“多读书是好的。”聂城突然坐了起来:“不过,历史也证明了一点,好人多薄命,坏人遣千年,不要一味的追求善和恶,有时候,你的善,在别人眼里就是恶,有时候,你的恶,在别人眼里却是善。”
“……”他转来教训她了,她张口还要反驳,就听到聂城向她招手。
“过来。”
“干吗?”封竹汐并没有起身。
“扶我起来。”
以为他要坐起身,封竹汐把史记放在了椅子上,自己走到他跟前去扶他,他却下了床,聂城向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向封竹汐示意。
封竹汐的脸微微泛红了一下。
他这就是要去洗手间吧。
他的手上还打着吊针,她只能一手扶着他,一手推着输液架到了洗手间里,然后,她就准备要出去。
聂城打着吊针的手突然抓住了她。
“你要去哪里?”
“你不是要方便吗?”封竹汐指着门外:“我出去等,你好了之后,叫我一声。”
“你觉得,我现在的情况,能自己方便吗?”聂城板起了脸。
什么意思?难道他想让她帮他吗?
他一只手在打吊针,另一只手臂打满了绷带,还上了石膏,受伤不能动,很显然,并不能自己行动,可是……要她帮他?
她的耳根子一热:“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唤人来。”
“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的身体!”聂城的脸黑沉一片,强势的语调更加强硬的几分:“还是,你想现在让我给你养父的医院打电话?”
卑鄙、无耻!
封竹汐现在只想把他丢到马桶的下水道里。
无耐之下,封竹汐被赶鸭子上架的帮助聂城解决生、理问题。
等把聂城送回病床上后,封竹汐迅速奔到洗手间里,用水龙头冲自己的手冲了十几分钟。
等她从洗手间里出来,聂城躺在床、上,腿上放了台笔记本电脑,那只打着吊针的手,手指正在电脑的键盘上飞着。
看着这一幕,封竹汐的眼睛都看直了。
刚刚他不是还说,他的那只手不方便吗?现在是怎么用电脑的?
聂城似乎并没有发现她质疑的目光,还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倒杯水来!”
“……”她现在很想骂人。
※
封竹汐给聂城倒了水之后,他就继续工作,他不放人,封竹汐也不能走,就坐在一旁,继续看她的史记。
忽地,病房外传进了一阵脚步声,封竹汐听到了那阵脚步声,警觉的抬起头来。
起初以为是护士,却看到从门外进来的梁艳。
看到了梁艳,封竹汐突然有了一种被人捉女干的即使感,下意识的蹭一下站了起来,慌张的看着梁艳。
“梁小姐好!”
看到封竹汐在聂城的病房里,梁艳的脸上也有瞬间的诧异。
“封小姐好。”梁艳礼貌的向封竹汐点了点头,然后拎着水果走向聂城,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城,你伤的怎么这么严重?”
聂城看到梁艳,神情如常般的淡漠:“你怎么来了?”
梁艳叹了口气:“我打你电话没打通,后来,打电话给蒋助理,蒋助理说你住院了,给了我你的地址。”
“蒋干的话太多了。”聂城皱眉。
“不怪他,是我找他要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多了?”梁艳关切的看着聂城问。
站在一旁的封竹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多余的旁观者,想了一下,她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也不知道里面梁艳和聂城说了什么。
但是,当梁艳从病房里面出来,看到封竹汐的时候,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不名的情绪。
封竹汐赶紧向梁艳点头问好:“梁小姐好。”
梁艳上下打量着封竹汐:“以前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封竹汐!”封竹汐立刻回答。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喝杯茶吧!”梁艳主动邀请。
“这怎么能行,要喝茶的话,也该我请您!”封竹汐略拘谨的说,却是头皮一阵发麻。
“好了,我就先走了,你就留在这里继续照顾城吧!”说罢,梁艳优雅的转身离开了封竹汐的视线。
等梁艳走开了,封竹汐靠着墙的脊背慢慢滑下,无精打采的,慢慢晃进了病房里。
病床、上,聂城抬头睨了她一眼:“怎么突然像霜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