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谋略-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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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感觉到萧锐锐利的目光向他扫来的时候,崔源的脸色已经不白得跟鬼差不多,身体更是瑟瑟发抖。
太子见他这个样子,不禁蹙了蹙眉。
他扬手邀请萧锐入了席面,当太子和萧锐越过崔源身边,崔源身上的汗已经渗透了整件内衣,虽然低着头,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萧锐讥讽的目光。
这让崔源不禁怀疑萧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心中更加地恐慌。当然他更怕的是萧锐会把在庄子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太子殿下。
要是太子殿下知道他心仪萧玉,定是不会饶恕他,那他所受的屈辱和为之所做的努力和谋划就全落空了,崔源想都不敢想。
整个宴席崔源都如坐针毡,胆战心惊。
坐在席面上的没几个人,都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大臣,工部侍郎曹正、内阁大臣左言和大理寺卿蒋中。
谈的也都是国家大事,本来崔源对这样的事情很是热衷。
即便他只能跪坐在太子身后,对他来说也甘之如饴。这是他靠皮肉为代价,为自己谋来的。
太子的宴席可是他了解朝堂大事最好的地方,可现在崔源却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太子殿下让他给萧锐敬酒时,他还失手打翻了酒杯,姬礼极为恼怒,他第一次在人前呵斥他并让他退了席面,崔源狼狈退下,在离席前他看到萧锐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后他看着他笑着问太子,“太子殿下,那人是谁?”
“他呀,不过是书院里的一个小学子罢了,我看他才学不错,才带在了身边,没想不到如此上不得台面。萧郎不必在意。”
“哦,原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学子,看太子殿下让他一同入席,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人物。”接着他又听到萧锐不轻不重地说道,“太子殿下,现在非常时期,一些重要的场合还是要提防着带人。”
萧锐清悦的声音如同冰锥一样敲击着崔源,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平时在人前向来粗暴、一意孤行的姬礼,居然听话的如同几岁的稚儿,连声向萧锐保证以后不会带他出席重要场合。
宴席上响起了丝竹声,崔源整个人如坠冰窖,他回头望着萧锐的方向,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眼睛里全是阴冷的光芒。
他日奋起,他第一个要除的就是这个萧锐,他最好祈祷老天爷不要让他得逞,不然他绝对要让他生不如死,崔源的手紧紧地捏起了青紫色,恨恨地离了场。
酒席上气氛正酣,在姬礼和众大臣的劝酒下,萧锐喝了不少酒。
亥时不到,萧锐就借故离席出了太子府,萧锐翻身上了马。
此时已接近年关了,家家户户的门上贴满了春联,挂上了红灯笼。定国公府在城西,等萧锐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城东的庄子门口。
他看着庄子口的大铜锁怔了下,翻身下马,把马拴在了古树下,就飞檐走壁,到了薛青衣所在的屋外。此时灯光已灭,萧锐站在窗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过心中那份念想。
平时里为了不去想她,他克制压制着自己,倒不觉得。现在到了庄子上,到了她的窗前,这股子相思之意却是再也压抑不了。
他抬手撬开窗,一跃而入。为了见她,他不知道跳了多少次窗,这夜闯闺阁的恶劣行径,在她心中是怎么也脱不了。
萧锐跃入屋内后,回身关上了窗户,庄子上不比在宁国公府,即使门窗紧闭还是有冷风从四面八方的缝隙中钻进来。
让薛青衣离开庄子,她肯定不会同意,萧锐想着明天直接派人过来,在庄子里也装上地暖。
萧锐上前站在榻边,望着睡梦中一脸恬静地薛青衣浓眉深锁,什么时候她才能让他靠近她的身边,而不是永远隔着一扇窗,即使他跃进窗户,看到的也不是她的真容。
萧锐望着薛青衣的眼睛里带着朦胧的醉意,这一次他是真的恼她,也暂时不想去理她,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可结果令他骑虎难下,她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中,对他无情而又冷漠。
看她一意孤行和他唱反调支持姬彦,他嫉妒的快要疯掉,还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肖想着她的崔源,简直该死,要不是知道青儿留着他还有用,他早就手撕了他,哪能还能让他活到今日。
萧锐的目光透着透彻的冷意,青儿只能是他的,除他之外别的人就是肖想也不行。
在萧锐眼中崔源只是一个小蚂蚱,根本不足为俱,姬彦才是他真正的对手。凭男人的直觉,他相信姬彦不会对她轻易放手。
可她偏偏还要自投罗网,萧锐最气的是她宁愿相信姬彦,也不信他。
难道他就没有能力替她保护定国公府?难道他萧锐还不如姬彦不成?
萧锐整个人罩上了一层青霜,越发的清冷。
在寂静的夜里,只听见一声绵长的叹息和一道清冷而又孤傲的背影,直到萧锐跃出窗外,薛青衣才睁开了眼睛。
第二百九十三章 猪狗不如
其实在萧锐推开窗的时候,薛青衣就已经醒了,她的睡眠一向很浅,他一来她就知道是他。这夜深入室的行为也就萧锐这厮做得出来,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竹叶的气息。
薛青衣轻轻叹了口气,萧锐是她重生以后最大的变数,她没有预料到会和萧锐纠葛在一起。她对萧锐的感情很复杂,要说对他没有一点点的动心那肯定是骗人的,不过也没有深厚到为了他可以抛弃一切的地步。
经历前世的磨难,薛青衣对待感情也看得很淡,她不需要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想平平淡淡地度日子。
而萧锐他注定是枭雄,他有野心和抱负,她凭什么要求他放弃现在的一切和她去过平淡的生活呢。
这一夜薛青衣睡得并不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眶下还有点青青的,难得的她擦了点胭脂水粉,借以遮掩。
薛青衣和灵儿,卢氏还有萧楚楚母女一起在屋子里用餐的时候,萧玉就过来了。
这几天萧玉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对卢氏越发地孝顺。这让薛青衣异常欣喜,这妖孽总算是变了。
她来了之后,薛青衣就带着夏荷出了门,昨天她又画了几幅图稿,准备去玲珑锦绣庄见一下叶玲珑,顺便和她商讨一下委托轩辕石头年前采购高昌丝帛的事宜。
街道上异常地热闹,薛青衣即使隔着布帘也能听到街外小摊贩卖力地吆喝声。
夏荷建议道,“小娘子,等下回府的时候我们要不要购一些年画什么的布置一下庄子?图一个喜气。”薛青衣点了点头,笑道,“我们再备一下年货,庄子上那么多人,吃食要备得充足一点。”
前世里,也就是在年后柔然的铁骑就直接挥军南下,一路攻克燕州、江陵多个城市直逼金陵城,当时有不少的难民一路向北,逃到帝都,当时的物价一路居高不下,这场仗足足打了有三月余,百姓也惶惶不可终日。
这一世,她的身边有这么多人,她更应该谨慎才是,毕竟谁也无法预料灾难什么时候又突如其至的来临。
上一世她记得是骁勇将军带着萧锐守住了燕谷关,这才保住了金陵城,萧锐又一路追赶逃兵,捕获了对方的将领,萧锐也因为这一战成名,得了德泰帝的青眼,从此仕途扶云直上。
薛青衣咬了咬下唇,这一世如果如前世那般,柔然又来进犯,她是不是要建议姬彦亲自带兵应战,毕竟短时期内,他要想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凭着空口白话不会有人信服。
姬彦要争,太子那边肯定也不会放弃,到时免不了会和太子党派在朝堂上来上一番唇枪舌战。
她怕的倒不是太子姬礼,而是他背后的萧锐,这一世的萧锐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小娘子,咱们身后好像有尾巴跟着。”夏荷的话把薛青衣的思绪拉了回来。
夏荷是萧锐安插在萧玉身边的,对这些跟踪刺探之类的手段有自己独到之处,所以当薛青衣掀起布帘时,她就警觉地发后马车后一直有人不远不近地紧紧地尾随着。
而她能这么快就断定,是因为那尾随之人是宁国公府的,她在府中的时候恰巧见过。
那人能这一直这么紧紧地跟着,也是因为马车在驶入城区后,速度明显地放慢许多。
夏荷凑到薛青衣身边,指着街道上那个穿着青色袄子,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道,“小娘子,就是他,我在国公府时曾见过此人。”
薛青衣顺着夏荷指着方向望去,见那名中年男子,小心地跟着她们的马车后面,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夏荷,那人你可知道是谁?”薛青衣低声问道。
“那人一年前我见过一次,他平时甚少在府中走动,当时他去过老夫人那里一趟,接着还去了二娘子那里,我见他步履轻松,手底下有点功夫,而且行为有异。就查探了一番,才知道他是二娘子院子里的园丁叫甲平,平时里都为二娘子所用。”
薛青衣放下了窗口的布帘,垂下了眼眸,略一思索,就对着夏荷耳语了一番,夏荷笑着点了点头。
马车开始调转方向迎客来而去,薛青衣带着夏荷进了迎客来,那甲平也当做食客走了进来,仍旧和她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而掌柜的方骏刚要迎上来,被薛青衣用眼神制止了,并示意身后,方骏立马就会意。
薛青衣随意在大厅中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有小厮忙上来倒茶,那叫甲平的隔着两桌坐了下来,离得不近也不远,刚好可以把视线锁定在可以监探的范围之内。
薛青衣本打算只闲坐一会,马上离开,却不料被她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大清早的,在迎客楼里,她居然又成了食客们八卦和嘲弄的对象。
这些食客们谈论的内容都是萧玉如何狼心狗肺、无情无义,不重孝道。
而散布这个消息的正是刚被她气走没两天的萧炎,萧玉这个父亲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是不给自己亲生的女儿活路了,别人污蔑萧玉他不维护也就罢了,居然在大众面前扮起可怜,中伤起自己的女儿来了。
薛青衣清冷的脸上射出一道狠厉的光来。
萧玉的名声不用他中伤都已经没有了,他这是逼着萧玉去死啊。
被她这么一说,萧玉还用不用再出门了,这世上有这样做父亲的人吗?
难怪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就觉得迎客来的气氛怪怪的,见到她来还指指点点,那些人的目光不屑到了极点。
薛青衣一直顶着萧玉的名头,见惯了这种眼色,也没有多想,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出戏等着她萧炎这是拿不到钱,狗急了跳墙,可他哪里狗急跳墙,在薛青衣看来他简单是猪狗不如。
本来念着他是萧玉的父亲,又是卢氏跟了半辈子的人,想给他留点面子,现在看来是她太过仁慈。
薛青衣放在膝上的双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一拳击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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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质问
薛青衣这一拳很用力,一拳下去,就连桌上的茶杯都震的咣咣作响。四周的食客在薛青衣来时本就注意着她,现在见她冷着脸对着桌子挥着拳头,不少人对其粗暴的行为更为不耻。
暗想这金陵城中,要是有一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不计美丑非萧玉莫属了。
更有几个穿着花里胡哨的年轻公子哥儿走上前去,对着薛青衣嘲笑道,“哟,你还真当自己是宁国公府的小娘子啊,不开心就胡乱挥拳的,这儿可是迎客来,哪是你该胡来的地方。还真是不害臊,咱哥们见过不要脸不要皮的,就没有不要爹的。”说着,那些人把薛青衣团团在了桌子中央,哄堂大笑了起来。
夏荷在进迎客来时已经跟着方骏去了二楼的雅间,这也是薛青衣事先就安排好的。
现在楼下桌子上坐着的只有薛青衣一人那些人见她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就是婊子和戏子也比你有情有义多了,人家可是为了家人甘愿入青楼做那出卖皮肉的营生。”那些人当中的一个尖头猴腮的小胖子,上上下下打量了薛青衣一番,尖声笑道,“看不出来,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做出来的事情却是连那些妓子都不如。”
这么多人围着一个小姑娘说出这样让人羞愧得恨不得撞墙的话来,大厅里起哄有之,谩骂有之,看戏有之,却没有一个出来为“萧玉”说一句话,可见“萧玉”的恶名已经深入人心了。
薛青衣的目光往甲平那里望了一下,在这些人围过来的时候,她在甲平的眼睛里看到一瞬而逝的喜色。这些人很显然甲平是认识的,谣言是今晨刚发布的,她来这里只不过是凑巧。
那些人来得却没有那么凑巧了,萧炎和萧蓉蓉当真无所不用其极,这两个人合起伙来,想要用世人的口水吐死她,萧炎这个蠢的,很明显的已经入了萧蓉蓉的套。
薛青衣的眼里寒芒毕露,在众人以为她会羞愧地落荒而逃时,她却哈哈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