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尽头等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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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思,看着镜子中脸颊绯红的自己,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让我洗干净是为了更好地宰杀?
若然报案的事是叶敬良干的,我也有点理亏。像詹佑成这种有头有面的人,应该第一次遇上这么狼狈的事吧?他不会留下阴影吧?
我恨自己没骨气,都弄成这样了,心里还在担心詹佑成。
磨蹭了半小时,我才换上睡衣心情忐忑地走出浴室。詹佑成已经穿好衣服坐在窗台旁的沙发上,正握着高脚酒杯喝红酒。
房间只亮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橘红色的灯光洒在詹成佑线条分明的侧脸上,柔和了他脸部的线条。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詹佑成冷峻的线条此刻在我的眼中看来,有种说不清的孤寂。
“过来!”詹佑成淡淡地说,声音沙哑得就像烟熏过似的。
对于他的反复无常,我早已习以为常。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昂头挺胸走了过去,手臂随即被他攥住,硬生生扯到自己的怀中。
“你想怎样?”
“这句话该我问你。”詹佑成的长臂紧紧地把我圈在怀中,眼底的血丝似乎比中午的时候更多。
“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谈吗?为何非要暴力以对?”我抬头看着他,用自认为最平和的语气说:“是不是每次都要都弄得两败俱伤,你才高兴?”
詹佑成突然失声笑了出来,酒杯抵在我的脸颊上,冰凉的感觉像触电般传遍的我全身。“现在懂得与我讨价还价了,还不赖。”
“我这是据理力争。”
“好一句据理力争。”詹佑成忽然低头闷笑了几声,把酒杯递到我的唇边,用商量的口吻说:“干了这杯红酒,今天的事一笔勾销?”
我的心抖了一下,任由詹佑成把酒杯塞到我的手里。他的表情与以往任何一次吵架过后没分别,淡淡的不屑,以及满脸的嫌弃。
“你不会下毒了吧?”我开玩笑说,握住红酒杯心里闪过一丝忧心。
“下毒?我是这种人吗?”詹佑成不屑地笑了起来,讥讽道:“我可不想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他说得没错,要是这么轻易就弄死我,他还需要大费周章把我捉回来干什么,早就从警局回来的路上把我抛尸了。
“我和叶敬良真的没什么,昨晚等不到你回来,我心情不好到附近的便利店买酒喝,刚好碰到他。”我垂下头,默默地把杯子攥得更紧。
明明是詹佑成暴躁又不守信用,为何我却感到底气不足?是因为他从踏入公寓后,表现出一副不计较的表情吗?
“然后他送你玫瑰,玩得很开心?”詹佑成的声音有点不悦,但听得出来没有掺杂怒意。
我点点头,指甲划过詹佑成胸前的扣子,小声回答:“还有其他人在场,大家都玩大了。”
“还有呢?”
“还有……”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你昨晚没来,我等了你一个晚上,很失望。但我知错了,以后也不会对你发脾气。你答应我的事请尽快兑现,需要我帮你的事,也别拖太久。”
我没有去看詹佑成的脸,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起程思雅那张耐看的脸孔。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扣住了我的下巴,强迫与他对视。
“如果你一直能这么乖巧,就能少些遭罪。”詹佑成的大拇指轻轻拂过我的嘴唇,灼热得像被烈火烧过。
“你就不能像对程思雅那样待我吗?”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詹佑成的唇角微微上扬,用那彷佛能洞悉一切的双眼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爱上我了?”
我的心脏像烈火燃烧过一般,浓烟被困在胸腔内,压抑而苦闷的感觉排山倒海般涌来。我张嘴想要说话,却卡在喉结处无法吐出。
这个问题一直在我的心头反反复复地敲问,昨晚一夜未眠,我的脑海中浮现的只有詹佑成的脸孔。
我抚心自问,为何被詹佑成伤得遍体鳞伤,仍然下不了决定离开。因为钱?因为他能给予我安稳的生活?
他能给我的一切,叶敬良就不能了吗?
知道今天,我才明白一个深刻又肤浅的道理。每次詹佑成只需要给我一个台阶下来,就会把曾经受过的伤害抛诸脑后。
是的,我爱他。或许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因为他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出现,因为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和爱护,让我沉迷其中。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却依然有那么几分卑微的期待。直到昨晚程思雅接了电话,我才明白那种一直隐藏在心底,刺痛又难受的感觉,是妒忌。
这种妒忌,粉碎了我出狱后慢慢筑起的自信和希望。程思雅的存在,时刻提醒着我,与詹佑成的千万种不可能。
“没错。”感情压抑太久,也会生出病来。而我,从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最真实想法。泪水在倒流,从眼角缓慢流回心脏处,苦涩得无法形容。“这么羞|辱我,你痛快了吧?”
是谁说过,先爱上的注定会受伤害。我他妈的爱不爱,也一直受折磨。
詹佑成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松开手臂,郑重地说……
第二卷 曲折 051。他的惩罚2
詹佑成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松开手臂,郑重地说:“我可以给你一切想要的,唯独不会有爱情。”
“嗯,我知道。”我梗咽道,虽然早就预料到结果,但心还是很痛:“这些话说给你听,同时也在告诫自己,从开始至今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那个晚上,我就不该让张欣帮我留意客人;我不应该为了钱轮|落到出卖自己的身体,更不该遇上你。如果世上有后悔药该多好,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机会认识你。
詹佑成的手指摁在我的眼角处,轻轻擦拭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所以……请你记住我刚才所说的话,兑现你的承诺。”我握住酒杯的手一抖,红酒差点就要洒出来。
詹佑成的脸色一沉,伸手想要把酒杯夺过来,却被我抢了过去。仰头一饮而尽,我把空杯子往后一摔,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会给我下毒,但你下|药了。药片没完全化掉,还残余一点在杯底。”我打了个酒膈,胃部涌上来的全是酸意。
像詹佑成这种睚眦必报的人,怎么轻易放过我。他假装若无其事,不过是为了骗我喝下这杯加料的红酒,用我激怒他的方法惩罚我。
“你知道还喝?”詹佑成攥住我的手臂,好让我的身体不会往后仰。他的眉毛几乎拧成结,额头的青筋突起。
我展开双臂抱住詹佑成的颈脖,感觉身体某处沉寂多时的细胞,已经开始暗涌。“是你刚才让我学乖嘛,我现在这样乖吗?你喜欢吗?哈哈……”
我斗不过詹佑成,从第一眼看到这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开始,已经知道了。
身体一沉,詹佑成火速抱起我往浴室的方向走去。他把我丢在浴缸里,打开水龙头和蓬头,流出的全是冷水。
我抱住双腿坐在浴缸中央,身体瑟瑟发抖,脑袋愈发沉重。钻心的痕痒感从胃部开始蔓延,很快传遍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水位越来越高,很快没过我的膝盖。明明是冷水,为何会这么燥热?
詹佑成面无表情地拿着蓬头,脸上满是怒意。他脾气暴躁地甩掉洗手盘上的洗刷用品,拳头落在镜子上,随即响起碎裂的声音。
“你疯了!”
是,我疯了;不是被詹佑成逼疯的,而是被生活逼疯的!
药效已经开始发作,我抬头看着詹佑成,只感到浴缸的水烫得难受。
“你最喜欢看我出丑和难堪的样子,不是吗?”我嘻嘻笑起来,脑袋有种撕裂般的痛楚。
疼痛过后,随即生出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我的身体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热水,双臂无法自已想要触及詹佑成的身体。
“好难受……”我的手拼命抖,还没触及詹佑成,就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爱情就像毒药,是我自愿饮下的。需要承受的苦果和痛楚,早就在预料之内。
詹佑成想拉我一把,可惜太迟了。我颤抖着双臂,身体往后仰滑进了浴缸,冷水很快把我包围。
窒息的感觉很难受,可是怎么痛都比不上此刻的心痛。
水下的几秒钟,就像经历了半个世界那么漫长。昏沉当中,我的身体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托起,然后拉出水面。
詹佑成把我抱回卧室,直接摔在沙发上。湿漉漉的衣服浑身不自在,我还残留一丝理智,使劲扯自己的上衣。
我以为詹佑成会弃我而去,可是他没有。
他用毛巾包裹我的身体,把我摁在沙发上,警告说:“疯够了!”
够吗?我不知道,因为药效已经彻底发作了,我连自己是谁也不清楚。
耳边陆续响起詹佑成的骂声,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理会了。我知道他一直抱着我,紧紧地抱着我。我们就像连体婴般,用最原始的方法释放内心的燥热……
那天晚上,他说了一句让我永生难忘的话。
“抱紧我,记住仅仅这一刻,我是属于你的。”
也许只是玩笑,但我记住了。詹佑成是我无依无靠时唯一的救命草,抓住了,赔上的却是一生。
***
第二天醒来,已是傍晚时候,公寓里早已没有了詹佑成的身影。
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场梦,我和詹佑成在梦里相互厮杀到凌晨,依然不分胜负。我靠在他的怀里哭了,哭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筋疲力尽,直到身心疲惫,才昏睡过去。
浑身的骨头就像拆卸了重新接好,没有一块是属于我的。肚子饿得“咕噜”直叫,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床,打开冰箱一看,发现什么食物都没有了。
早知道这样,生日的那天晚上就不该把食物都丢了。
晦气地关上冰箱门,转身的时候却被脚下的杂物绊倒了。我揉了揉眼睛,发现垃圾桶旁安静地躺着两个盒子。
盒子很精美,粉色的包装纸和银色彩带。愣了愣,我弯身拾起盒子坐到餐桌前,仔细回忆盒子的来源。
好像……不是我买的东西。
我三两下把盒子拆了,发现小盒子里装的是一只款式精美的女装手表,而大盒子装的是一台新款的笔记本电脑。
发票还是新的,日期是我生日那天晚上九点四十分。
这……该不会是詹佑成送给我的礼物吧?我盯着桌面上的手表,心里荡起异样的感觉。
一周前的情景历历在目,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和詹佑成各占沙发的一头,拿着笔记本电脑上网。他在浏览股票期货,而我却在看购物网站。
这款手表的款式我很喜欢,看了又看,却望着价钱而止步。换个网站继续看的时候,发现a货也炒到一千多块。
一千多块的手表,对于我来说仍是奢侈品。詹佑成每个月给的钱都会存起来,除了要供李展豪读书,还得为未来做打算。
结果,没等我望梅止渴完,电脑却黑屏了。为此,詹佑成还揶揄我,说无事别上网看x色电影,很容易中毒。
一直坐在餐桌旁发呆,直到胃部再次传来不适,我才匆匆换过衣服准备下楼吃饭。
刚走出电梯,迎面而来的保安便热情地朝我打招呼。“林小姐……林小姐……”
林你妹,姐今天的心情不好呢。
“林小姐……”保安死心不息,随后跟了上来。
“什么事?”我不耐烦地回了一句,心情不爽地盯着他,还特意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示意他别走太近。这个保安平日看我的眼神总是色迷迷的,就像八百年没看过女人似的。
保安看着我,笑嘻嘻地说:“前天晚上你男朋友联系上你了吗?”
“男朋友?”我微微吃惊,不解地问道。
“对,就是身材高大长得很帅,总是板着脸的男人。”保安绘声绘色地描述说。
男朋友?他说的是詹佑成吧?可是他平日直接把车开到地下车库,几乎不会在大堂露面。
“他怎么了?”我问。
保安用手指擦了擦鼻尖,好奇地问道:“那天很晚了,他还在找你,还喊着要去保安室看录像。我说你独自一人出去了,看起来……”
“看起来怎样?”我最讨厌别人说话卖关子,烦躁地打断保安的话:“你乱说些什么了?”
“我说你看起来好像生病了,独自一人出去。”保安笑得有些无奈,顿了顿补充说:“我建议……他到附近的医院看看,说不定你在半路晕倒了。”
奶奶的……这小区都请了什么保安?唯恐天下不乱?
我怒火中烧,朝保安比了个砍头的手势,恶言警告说:“要是下次敢乱说话,别怪我不客气。”
我被气得不轻,跑到小区门口随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詹佑成的公司。结合被扔在垃圾桶的礼盒,和保安所说的话,我终于明白詹佑成为何会如此盛怒。
这是我第二次踏足詹佑成的办公室,正值下班高峰期,从写字楼涌出的白领很多,我很快被掩埋在人群中。
这种地方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却又充满诱|惑力。曾几何时,我何尝没有幻想过自己会成为众多白领中的一人,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