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尽头等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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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已,用得着把人打成重伤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继续追问,李展豪却坚持说是自己一时冲动。
他的年纪还小,我没忍心继续责骂,叮嘱了很多注意事项才离开。
离开以后,我衡量几番还是来到医院取探望伤者。
伤者家属对我的态度恶劣,差点没用重症病房门外的垃圾桶砸向我。陈老师把我拉出了医院,不断叹气说:“你还是帮李展豪找个好律师吧。”
尝过蹲牢房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我不希望李展豪步我和李莉的后尘。何况李莉在天之灵如果得知李展豪是因为我才惹祸上身,会死不瞑目。
我手头上还有些钱,请律师还是足够的。可是,当我找上海市最好的律师事务所时,还没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被委婉请了出去。
对方很明确地告诉我,这单官司在海市不会有律师接下来。诚信实业的老板财大气粗,而受伤的更是他的独生子,个中原因不明所以。
接下来的几天,我依旧奔波于拘留所和律师事务所。可是一周过去了,依然毫无音信。
周六到拘留所探望李展豪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劲,脸上又增添了几道疤痕。
三番四次的劝说,他都不愿意说发生了什么。问了关押的工作人员,才知道他在里面跟其他罪犯打架了。
我气得直跺脚,指着他的鼻尖骂道:“你这么自暴自弃,我怎么帮你?”
“这件事因我而起,你就别管我了。”李展豪心灰意冷地扔下这句话,没再多看我一眼就离开了。
我读不懂他内心的意思,想要追问,说话卡在喉咙处却吐不出来。
我的人生,已经乱成一团。
晚上独自躺在小床上的时候,我不断思考那天早上周进轩对我说过的话。他说男人不喜欢事事顺从的女人,容易失去兴趣。
我知道自己为了救李展豪,一次又一次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和底线。那些在伤痛过后誓言旦旦的话语,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面前,只会溃不成军。
我清楚自己再一次输了,输给了生活,输给了不公平。
记得李莉曾经对我说,其实上天很公平。这个社会中,往往只有穷人和不幸的人才会抱怨现实的不公允。他们总有借口却步在努力之前,例如贫穷、疾病、或者意外。
所以,我不再埋怨自己的遇人不淑。这次我不要重复以前走的错路,而是开始另外一种生活。
对,我要让自己在这种迂回曲折的路上变得更强,终有一日才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上。
再次踏足詹佑成的公寓,我知道自己再也没有退路。出发前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关机。
也许他会来,也许不会。
以前的我总是杞人忧天,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以后,我开始学会了四个字。
随遇而安。
回到公寓洗过澡,我倒了一杯红酒坐在卧室的窗台上看风景。从八点等到十二点,詹佑成都没有出现。
当我以为他今夜不会来的时候,卧室的门却被踢开了。
詹佑成穿着黑色的衬衣,如王者般缓慢走了进来。他的脚步静止在卧室中央,远远地看着我。
因为喝点酒的缘故,我的头有点晕,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咬牙狠下心,我放下空酒杯一步步往他的方向走去。
就在詹佑成想要出言讥讽的时候,我伸开手臂勾住了他的颈脖,像树懒般挂在他的身上。
漆黑中我们安静地对望,他抱紧了我的腰,唇角明显往上扬。
“喝醉了?”
“没,我没醉。”我笑着闭上眼,踮起脚堵上了詹佑成微凉的唇瓣。
有人说,生活就像强|女干,如果不能反抗,请好好享受吧。
大概太久没和詹佑成做了,我有些招架不住他的凶狠和粗暴。他似乎吻上瘾了,一边卖力地进攻,一边与我口舌交|缠。
夜微凉,一屋旖旎。
事后我紧紧抱住詹佑成,额头搁放在他精壮结实的胸膛上,小声说:“我再也不逃了。”
不是不逃,是逃不掉。
他轻轻抚摸我凌乱的发丝,冷淡地说:“说吧,想让我怎么帮那小子?”
詹佑成就是詹佑成,十足的商人,做交易的时候从不拖泥带水。我翻起身,改为圈住他的颈脖小心翼翼地说:“我只希望小豪平安无事,你别误会,我待他如亲生弟弟。”
“嗯。”詹佑成闭上眼,抓住我的头发往小腹按下去,吩咐说:“如果能让我满意,明天帮你处理。”
我默默照着做,内心的屈辱、不甘心,慢慢化作悲痛过后的平静。
比起李展豪可能失去的自由甚至性命,我做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詹佑成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第二天傍晚拘留所的人打电话给我,说李展豪可以走了。
我不清楚他用了什么方法,或者动用了什么关系去解决这件事。我只知道,这个冷傲的男人是我这辈子的克星。若我忤逆他,只会死无全尸。
这天,詹佑成陪我接李展豪回家。
面对李展豪的愧疚和疑惑,我并没有解析些什么。倒是詹佑成替我教训了他:“幼稚得像个小孩子似的,自己没能力自保,就别动对方一条汗毛。”
我拉了拉詹佑成的衣角,示意他别继续说话。李展豪愧疚地垂下头,沉默地手握拳头,让我心疼难受。
“经过这次的教训,我希望你以后能成熟一点。”我伸手想要抚摸李展豪的额发,却发现他不知觉长高了不少,我踮起脚也够不着。
他用疑惑的目光望向我,压低声音问道:“姐,你确定他是真心待你的吗?他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男人,会不会对你只是玩玩而已?”
回头看了一眼依靠在车门上打电话的詹佑成,我轻轻点头,又使劲摇头,把将要浮上脸颊的无奈忍回去。“你放心,姐的事儿会处理好。这次要不是他,估计你还在拘留所里待着。”
李展豪红了脸颊,叹了口气说:“如果他待你好,我也会视他作姐夫看待。如果他对你不好,我绝对饶不了他。”
说到底,李展豪还是天真了点。
离开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詹佑成没有走回去的路,而是把车开上了环城高速,来到郊外的一座温泉酒店。
“下车!”车子刚停稳,詹佑成便冷声吩咐我。
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我的精神变得紧张起来。可是顺从的女人从来不会过金主的安排,我默默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然后推门而出。
一座金碧辉煌的酒店映入眼帘,詹佑成钻出汽车,把手中的纸袋塞过来吩咐说:“先去换衣服。”
第一卷 命运 033。手中棋子
走出化妆间的时候,詹佑成靠在走廊的屏风上抽烟。
我低头打量一身纯白色的长裙,心里郁闷又无奈。这身裙子就像为我量身订造似的,贴身而舒适。蕾丝裙摆上镶满了水晶,娇俏而不俗套。
唯一让我感到不自在的,是胸口deepv的纱布设计,若隐若现却又十分性|感。
听到高跟鞋的响声,詹佑成随手把烟蒂捏灭在垃圾桶上,回头朝我看过来。他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艳,难得露出满意的笑意。
“裙子不错。”他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把散落的长发绕到肩后,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钻石项链帮我戴上。
项链看起来价格不菲,沉甸甸的挂在我的脖子间,却如千斤般重。詹佑成平日很少带我出席公开场合,今晚如此高调绝非好事。
“走吧。”他轻声催促道。
我跟在詹佑成的身后,心里在不断猜测他的目的。他的城府向来极深,我不想惹怒他,只好假装不知情问道:“今晚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他搂住我的腰从侧门走进了宴会厅,里面人声鼎沸,参加的宾客均盛装打扮。
“看清楚站在钢琴旁的男人吗,他叫老秦,你的任务就是让他十二点前待在度假村里。”詹佑成贴住我的耳边,语气不容置疑。
被称作老秦的男人穿着古板的黑色西装,脸容严肃,看起来不是容易搭讪的人。
我并非擅长社交的人,试探性问道:“如果我不能……”
詹佑成端起两杯红酒,把其中一杯递给我,嘴角的笑意不明:“林夕梦,没有如果。”
我知道,詹佑成不会给我选择的机会。
远远看着老秦,我开始为自己今夜的处境感到担忧。
詹佑成很快就离开了,与宴会上形形色色的人谈笑风生。看着他潇洒的背影,我却忧心至极。
半小时后,刚才还被一群人围住的老秦,身边清净了很多。我趁机走过去,正犹豫着该如何搭讪的时候,脚下被什么绊倒似的,重心不稳就要往前扑去。
双腿最终还是站稳了,可是手中的红酒长了眼睛似的洒在老秦的身上。我吓得整个人傻了眼了,慌忙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老秦的心情不太好,眉头几乎扭成结,低声骂道:“你没长眼睛吗?”
真是出师不利,我连声道歉:“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吗?”老秦抬头望向我,四目相对的时候他微微一愣。
“你……”老秦的态度突然转变,直愣愣地盯着我,半响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改口说:“算了,我回头到衣帽间脱掉就行。”
眼看老秦就要离去,我心有不甘,追在他的身后说:“等等,我陪你去换衣服。”
可是话说出口,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詹佑成的叮嘱言犹在耳,我不能让老秦提前离去,于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约莫半小时,老秦才从更衣室里缓缓走出来。他看到我在走廊里傻乎乎地等候,脸色才缓和了些。
“没事,你可以走了。”老秦朝我挥挥手,面带倦意。
我轻轻摇头,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话:“你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要不陪你到花园走走吧。”
老秦愣了愣,脸上浮起了疑惑,却没有立刻拒绝。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我一番,才转身往花园的方向走去。
我反应及时,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沿着灯光昏暗的小路往凉亭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我正琢磨着该如何与老秦混熟的时候,他倏然停下脚步,指着凉亭的方向说:“到那边坐坐。”
凉亭的长椅上,我们并排而坐。老秦靠在柱子上,明显有些醉意。
“是谁让你过来的?”老秦托着额头,双眼紧闭,可是神色依旧严肃。
我的心“噗通”地跳个不停,糟糕,难道他猜到是詹佑成让我搭讪的目的?
跟在詹佑成身边这么久,我学到的技能除了厚脸皮,就再也没有其它了。于是,我装作不知情,疑惑地问道:“什么谁让我过来?是我自己过来的呀……”
“能进来的都不是小人物,你等小丫头怎能混进来?”老秦仔细地打量我,冷笑一声说:“如果是关于融资的事,很抱歉我无法透露。”
我傻眼了,难道詹佑成来宴会的目的是为了让老秦融资吗?
“没有……我连融资是什么都不懂,我只是……好奇混进来看看,顺便吊金龟婿。”我顺口开河,胡乱编了一个借口。
谁料老秦听我这么说,板着脸说:“哼,看来你找错对象。
没等我解析,老秦突然憋不住笑出来:“要是年轻二十岁,我倒可以考虑。”
想不到外表正经的老秦,说话一点儿也不留情面。我生气归生气,却依旧赔笑奉承说:“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年轻的时候一定帅。”
老秦笑得更厉害了,也许过于激动扯到腰部的神经,脸色大变捂住右腰的位置说:“我呀,这副老骨头不中用了,前几天跟朋友打高尔夫球还闪到腰。”
“不要紧吧?”我伸手按在老秦的腰上,轻轻揉捏说:“我学过推拿,帮你按一下。”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学推拿是为了取悦詹佑成。
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儿被伺候惯了,心情好的时候会让我帮忙推拿按摩什么的。可他总嫌弃我的技艺不好,特意让我去中医馆学习。
“舒服些了吗?”我一边帮老秦按穴位,一边解析说:“平时多运动,才不容易闪到腰。”
老秦侧身倚靠在栏杆上,叹气说:“年纪大,不中用了……”
坐着按摩让我感到有点吃力,我自言自语地说:“肌肉有点僵硬,这种情况推拿几次就能缓解。可惜你坐着,效果不好。”
顿了顿,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方便的话,你找个地方躺下里我帮你推拿吧。”
夜深人静,陌生女子主动提出找地方躺下来,大概会被视作勾|引。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我干笑了几声,解析说:“你别误会,我没有其它意思,我不是那种女人……”
对于大部分有钱人来,对横空出现的陌生女子会特别警惕。深夜开|房被陌生女子抢劫财物甚至捅死的新闻到处可见,再不济也会弄个桃色绯闻什么的。
原以为他会严肃地拒绝,可是沉默半响以后,他居然淡淡地说了句“好”。
就这样,老秦带着我在温泉酒店开了一间贵宾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