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宫燕-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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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莹愫慌得不得了,下意识地推他,但他已经将她整个人压在了柱子上,她就怎么也推不动他了。
她又紧张又羞涩,不住地挣扎着,他停了下来,但并没有放开她。
闻莹愫低着头不敢看他。
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闻莹愫便悄悄地抬头看他,不想他又亲了上来。
这一次,他亲得比刚才还要热烈,直亲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不仅亲她,还将她搂得更紧了。
她觉得她的腰都快要被他折断了。
“殿下……”闻莹愫红着脸求饶,才一开口便觉他将舌头伸了进来。
他越吻越热烈,仿佛像要将她吞咽了似的。
闻莹愫的身子被他压得完全动弹不得,后脑勺也被他的手紧紧地扣住,就只有被他索/取的份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赵聿梁的唇终于离开了她的唇,俯头望向她。
她的唇都已经被他亲肿了,像朵娇艳的花般,他又有些情/不/自/禁。
但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伸手抱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扣。
他这一生亲过的女子已经好几个,但还没有谁能像她这般让他疯狂的,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爱我就真的让你这么为难吗?”
闻莹愫不答。
赵聿梁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又朝她的唇亲了下去。
闻莹愫闭着眼,死命地强忍着不让自己流眼泪,可到后来她还是忍不住哭出声来。
赵聿梁立即停止了亲吻,关切地望着她。
“殿下,我想离开这里。”闻莹愫说。
“什么?”赵聿梁一下子没弄明白她究竟是指离开风雪亭还是太子府。
“我想离开太子府,离开你,我早该离开的,是我之前不够坚决。”
赵聿梁静静地望着她,良久之后说:“我知道,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
闻莹愫摇了摇头,道:“我还是离开吧。我在这里……对你未必是件好事。”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坏处啊。你在外面更危险。”
见闻莹愫不做声,赵聿梁便又俯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不要走,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以前,他是曾希望她离开,但现在他很明确自己的心意了,他不会再轻易地让她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了。
闻莹愫依然不做声。
赵聿梁说:“我这次来是有纳你为妾的意思,只要你点头,我便立即向皇上禀明。”
她的身份太低微,皇上和皇后是断不会答应他纳她为太子妃的,所以她暂时只能做他的妾。
但当然,她成为他的娘子后会得到他的万般宠爱,这一点她无需置疑。
可她怎么能够在那件事情尚未查清楚之前就这么嫁给他呢?
这是断不能的。
因此闻莹愫忙跪下道:“殿下,奴婢不能,请你千万别做这个打算了。”
赵聿梁拉她起来,又亲了她,哑声道:“嫁给我再说,其它事我帮你解决。”
闻莹愫在他的怀里挣扎着说:“奴婢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不能答应。”
“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苦衷?”
闻莹愫怕被他套出什么话来,忙说:“奴婢暂时还不能说,请殿下高抬贵手。”
赵聿梁望着她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叹气道:“好吧,但是你先别急着离开了,你先冷静想想,反正我答应你我绝不逼你,如何?”
闻莹度想了想,终于点头。
赵聿梁又亲她。
被他亲得晕晕沉沉之际闻莹愫终于不自觉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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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第二更来了。呼~~终于亲上了,这章花了我整整三个半小时来写。
第一百二十六章 情有独钟
太子是天色将暗时才离开的,离开前抱着闻莹愫说:“以后我会常来。”
闻莹愫身子不由得一僵,许久之后才点头道“好。”
太子拉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指逐根亲过,柔声说:“这里夜间冷,我回头让人给你送个火炉来。”
“好。”
闻莹愫没有抬头看他。她知道他的目光火热,也知道他希望她能对他更热情点,可她不能。
太子笑了笑,转身离开。
闻莹愫这才跟出来目送他。
他走得很快,高大挺拔的身影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垂花门。
闻莹愫转身进屋,这时才发觉没有他在时屋内是如此的冷清。闻莹愫将头靠在窗前,默默地回想着他的吻、他的声音、他的眼神和他身上的温暖,这一切都好像还在似的,她再一次红了脸。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这完全不是她当初所想要的。
可是,当他亲她时、抱她时她的心里确实是感觉到了满满的幸福,她对他的一切都是有反应的,这些,无论她如何麻痹自己也是否认不了的。她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
闻莹愫趴在窗台上痛哭起来。
约莫两刻钟后,太子果然派人给她送来了火炉,还送来了几碟刚做好的点心。
闻莹愫便用火炉生起了火,吃了几块点心,然后去沐浴。
这晚,沐浴过后的闻莹愫第一次不/着/寸/缕地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尽管生活有那么多的烦恼,但这副身躯却如神的杰作般美好。她又看了看镜中自己的脸,那张脸既有桃花的娇艳又有荷花的清雅,同样如这副身躯般美好。
她的痛苦瞬间加剧。
如果她不是这样的长相,没有这样的身躯,事情或许会好办许多。
她脖子和脸上的吻痕还依稀可见,他灼热的气息还仿佛在耳边,闻莹愫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半盏茶的功夫后闻莹愫张开眼睛,伸手从衣架上拿了衣服穿上,然后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重新坐回镜子前。
如果她狠心毁掉这容颜,他会不会放手?
不管如何,等她变成一个丑八怪时他至少不会再像现在这般喜欢她了吧?
她看了看手中那把尖锐的剪刀,将心一横便欲往右侧脸划去。
电光火石间忽然有一团东西朝她扑来,她大惊,手一抖,那把剪刀便哐当一声掉落到了地上,而她整个人也由于受了惊吓而从凳子上摔倒到地。
惊恐未定的闻莹愫忙睁开眼,这才看清朝她扑过来的是圆圆。
她抱起圆圆泪如雨下。
这一晚,闻莹愫哭了好几回。
自那之后,太子果然每隔几天便会来看她一次,有时是在她整理花草时,有时是在她看书时,有时是在她做饭时,不过基本上都是下午或者傍晚来。
这天傍晚,当闻莹愫在厨房里洗菜时太子又来了,从背后将她温柔地抱住,将头埋在她的颈间说:“今晚我也在这边用晚膳。”
闻莹愫忙说:“只有两个素菜,奴婢怕你吃不惯。”
太子每顿的菜式都不会少于八道的,她这里的菜式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简陋了。
“没事,你做的饭菜好吃,我不会吃不惯的。”太子笑着说,开始亲她的脸。
闻莹愫忽然有种与他已是老夫老妻的错觉。
但她还是轻轻地推开了他,道:“我记得柜子里还有几条腌黄瓜,我去拿出来。”
她打算将腌黄瓜切成薄片加上蒜头和红辣椒爆炒,这样晚餐便可以多一个菜了。
太子点头,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等她从柜子里拿了腌黄瓜出来太子便说:“我来洗。”
堂堂的太子,平常连喝水都是别人端到手的,哪里干过这些活?闻莹愫忙说:“不用,你到外间坐着就是,我一会就做好。”
太子不依,闻莹愫便只好由他了。
他三两下便把腌黄瓜洗好了,拿起菜刀便欲切,闻莹愫这下可吓坏了,忙说:“殿下的手娇贵无比,若是伤到了奴婢可担当不起,还是等奴婢来吧。”
太子笑着说:“你也太小看我了。”说罢便专注地切起腌黄瓜来。
闻莹愫一脸紧张地看着。
看着看着,闻莹愫放心了——他一开始时切得虽然不算好,但他这人悟性高,知道如何快速地调整,所以切到后面时已经很像样了。
切完之后太子望着闻莹愫问:“怎么样?还不算差吧?”
“嗯嗯,就凭这悟性殿下不出半年就可以当神刀手了。”
太子便凑了过来,搂着她的腰说:“我要奖励。”
闻莹愫红着脸踮起脚尖亲了他的侧脸一下。
“这个太敷衍了。”太子说,说罢指了指自己的唇。
闻莹愫还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他的唇,顿时满脸羞红,好一会儿才鼓足勇气亲上去。
双唇一触顿时如天/雷/勾/地/火,他一把将她压在了墙上,反被动为主动猛亲起她来。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闻莹愫推他他才肯放开她。
闻莹愫转开头,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太子叹着气将她抱进怀里,在她的耳边说:“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闻莹愫将脸埋在他的怀中,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掉眼泪。
虽然只是三个很普通的菜,但太子吃得津津有味,还称赞了她的厨艺两次。
闻莹愫却没有多少食欲,她将自己碗里的一半饺子都夹给了他。
太子知道她心情不好,没有食欲,便也不推辞,将她夹过来的饺子都吃了,然后说:“呆会我让东宫那边送些点心过来。”
闻莹愫点头。
太子便走过来将她轻轻地搂入怀中,俯身含着她的唇默默地亲着。
亲她原来是会过瘾的,这一点太子终于验证。
不过,他除了亲她和抱她之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说过不会逼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的。
只是,一向自诩自制力过人的他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自制力正在慢慢地减弱,当然,这仅仅是指他面对着她时。
那天,太子离开得有些晚,走的时候闻莹愫亲自送他到垂花门。
在走出垂花门前太子又再一次转身将她抱住,说:“我真想把你带在身边,一刻也不要分离。”
闻莹愫没有说话,只伸手紧紧地回抱着他,将头紧贴着他的胸膛。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京城重见
在依依不舍地拥抱了许久之后闻莹愫抬头望着赵聿梁说:“殿下,奴婢有一事相求。”
“你说。”
“请殿下再也不要来看奴婢了。”
她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太子注视着她问:“为什么?”
“因为奴婢怕有一天殿下知道某件事情的真相之后会后悔,会伤心难过。”
没错,她一开始是怀着仇恨进宫来的,那时她确实曾希望他死,可是通过这一年来与他的接触以及多方的了解,她的想法有了很大的改变。
她曾听东宫的宫女们说,这个太子从小勤奋好学,待人宽仁,重情重义。曾听京官说,这个太子是曣国近百年来最有前途、最贤明的一个太子。还曾听黎民百姓说,这个太子与今上有些不同——今上重江山,太子却既重江山也重民心。
而她也通过自己与他的接触逐渐意识到他这个人对曣国的未来、对苍生确实大有用处,所以她不想他死,不希望百姓痛失一位未来的明君。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一刻那般让她强烈地希望她的至亲之死与他无关。
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袍。
她的心事无法与他明说。
太子赵聿梁借着朦胧的灯光看着她的脸,良久之后才说:“如果我做不到呢?”
明知她就住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他怎么能做到不与她相见呢?
闻莹愫叹气道:“奴婢不值得殿下如此用情。”
赵聿梁却将她搂紧了几分,道:“在我的心里你很重要,以后可不许再说自己轻贱之类的话了。”
沉思了一会之后他又说:“如果你确实需要一段时间好好冷静冷静,那我这段日子便不过来了,你多多保重。”
赵聿梁说罢又俯头亲了亲她才离开。
大门随后关上了,也将两人阻隔在了不同的世界。
闻莹愫靠墙而站,直到马蹄声远去才回了屋。
这孤独的漫漫长夜,这冷冷清清的空间,这便是她原本的生活。
她摸索着点起了灯,随后又将之吹灭,直接躺到了床上。
………………
二月份一到,李元和沈祝便不再当书手了,他们将除了睡觉的那几个时辰之外的时间都用在了考前冲刺上。
二月初九是会试的第一场。
他们现在可真是连睡梦中也在背书。
这天,太子下朝后便直接去了礼部,他想看看沈祝有没有来参加此次的会试。
去年,他从四川那边的一位官员那里得知沈祝已经过了乡试的事。
如无意外,沈祝应该会进京来参加今年的会试的。
礼部尚书宫泽哲得知太子前来的目的后立即让下属去拿今年会试的人员名单来。
太子仔细一看,发现沈祝的名字果然在里面,顿时面露欣喜。
“老师,沈祝便是学生去年跟您提起过的那个断案能手,此人明敏正直,不畏权贵,若曣国能得此贤才日后则必定少了许多冤案。”
宫泽哲明白太子的意思,笑道:“以他乡试的成绩来看只要他此次能稳定发挥的话是肯定能考得上的,殿下放心。”
“嗯嗯,不管如何,他这个人本宫是要定了。”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