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宫燕-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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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昭训哦了一声,让春香去给她准备糕点和下午茶。
然而,无论在喝茶时还是在吃着糕点时,柳昭训的心里想着的都是和太子做那件事,便越发地春心荡漾了。
她看了看天,太阳还高高地挂在天空上呢。
照这情形,恐怕太子还得几个时辰后才会回来。
柳昭训有点坐立不安。
她现在的感觉就像那发情的母狗。
然而,太子还没回来,她也没有办法。只是,即便太子回来了,她要想将他留宿在这边恐怕也非易事。
太子的意愿可不是她能轻易改变得了的。
但她已下定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争取到自己这里来。
于是她对春香道:“我们到宛玉亭去走走。”
宛玉亭是建在太子毕竟之道左侧的一座小亭台,亭台里面设有凳子和凳子,亭台的四周则都是园林景色。
柳昭训坐在里头的凳子上,眼巴巴地望着垂花门的方向。
她等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太子的身影,然而太子的身边还有沛王、礼部尚书宫泽哲、内阁首辅云一亭和另外两位她并不认识的官员。
他们脸色凝重、脚步匆匆地往客厅去。
显然,他们有要事商量。
如此一来又不知他们得谈到什么时候了。
柳昭训看着他们进去客厅,自己只好带着满心的失望回了自己的住所。
回到住处,春香问她:“需要用晚膳了么?”
柳昭训不耐烦地摆手道:“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只会问我要不要吃,我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了。”
春香知她说的是气话,便乖乖地闭了嘴。
柳昭训闭着眼睛在床上躺下。
身体一着床,那种欲/望便更强烈了,她只好坐立起来。
其实还是可以有办法解决的,只不过得用代替品,只不过那效果比不上真人的那话儿尽兴罢了。
她不喜欢用代替品,况且也不好意思用。
春香便提议道:“昭训若是觉得太闷,不妨到花园里去散散步。”
东宫里共有三个花园,分别分布在东宫的中央、北边和西边。三个花园里面属北边的那个最大,树木长得也最高大。
柳昭训平时也喜欢到那里去走走看看。
也好,边走边看,兴许就能分散些注意力了。
于是柳昭训只带着春香往北边花园去。
太阳渐渐下山了,花园笼罩在如血的夕阳中。
柳昭训本想边散步边看风景的,无奈此时一点儿看风景的兴致都没有,便只好在园林里无目的地转来转去。
她在等着太子和那些官员们的交谈结束。
她已经交代了另外一个贴身丫鬟,让她密切关注着太子他们的动静,一旦那几个人离开便立即来通知她。
可是她等来等去也没等到那些人离开的消息。
真是越想哪样就难得到哪样,柳昭训在心里叹道。
她在园林深处的一间屋子前的石凳上坐下,继续等着太子那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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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交代了另外一个贴身丫鬟,让她密切关注着太子他们的动静,一旦那几个人离开便立即来通知她。
可是她等来等去也没等到那些人离开的消息。
真是越想哪样就难得到哪样,柳昭训在心里叹道。
她在园林深处的一间屋子前的石凳上坐下,继续等着太子那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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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事端
也不知是夕阳作怪还是柳昭训此刻心里想太子想得紧的缘故,她越看眼前这率卫越觉得他跟太子长得像,目光便粘在了他的脸上,怎么也挪不开来了。
这率卫大约十**岁的样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见柳昭训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又见柳昭训模样妩媚,便也忍不住朝柳昭训多看了几眼。
但他毕竟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敢明着看,只敢偷偷的瞄。
春香一见这情形便暗道不好,忙轻咳几声以示提醒。
这里可是东宫呀,柳昭训可是太子的娘子啊,这般眉来眼去的像什么话?
柳昭训虽然听到了春香的提示,但是并不为所动。她不仅不为所动,还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对自己说:“一次,就一次,过后我与他各不相关。”
反正她谅他也不敢把这事说出来。而那欢/愉却是此刻的她极其想要的。
她这想法里既有生/理上的冲动,也有对太子赵聿梁这两年来对她的漠视的报复。
这念头一旦在心里发芽之后就像燎原之火般迅猛蔓延,想要浇熄已非易事。
可是柳昭训自己也害怕,她不是不知道这种事一旦被发觉后的后果,那个后果不仅会毁了她,也会连累到她的父母,让他们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然而,在此刻,她是如此迫切地需要一个男人来满足自己,就像花朵需要阳光一样。
只要他不说,只要春香帮着放哨,未必会有事,她安慰自己道。
于是,她对春香说:“你到路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过来。”
这名叫殷秋陌的率卫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被吓得煞白,忙跪下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在东宫做事是万万出不得错的。
他可不想因一时冲动而砸了自己的饭碗。
柳昭训用无比镇定的语气道:“你放心,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又说:“只一次,以后我们见面也权当不认识。”
她边说边凑近他,朝他抛着眉眼问:“难道你不想吗?”
想,当然想,殷秋陌咽着口水在心里道,然而,她毕竟是太子的娘子啊!他怎么能……
他站起来便欲走。
柳昭训已经一把从背后将他紧紧地抱住,并将丰满的胸部紧贴在他的背上。
血液顿时像沸腾的水般在殷秋陌的体内翻滚着。他还没和女人这般接触过,只觉得这感觉像飘到了云端般的美妙,便有些不受理智的控制了。
“我说了不会有事,就一定不会有事的。”柳昭训在他的耳边呵气道。那热热的气息弄得他的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原先的心理挣扎便瞬间分崩离析了,他猛地转过身来,将颤抖的唇紧压在了她的唇上。
柳昭训顺势拉着他往一侧的草丛去。
守在路口的春香真是紧张到了极点。万一这事被其他人发现,她也是要跟柳昭训倒霉的啊。她的手紧紧地拧着手绢,都快要将那手绢给拧坏了。
即便柳昭训和殷秋陌皆心急火燎,然而毕竟殷秋陌穿的是率卫服,可不是三两下就能解开的,而柳昭训穿的也是初冬的服装了,也有好几层的,加上两个人都很紧张,解衣服的手都是抖的,因此想快也快不了。
从春香站着的地方到柳昭训和殷秋陌那里只有一条路,因此只要春香这一关守好了他人便无法到他们所在的草丛那边了。春香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心里便越发地紧张。
这一紧张,春香便尿急了。
怎么办?总不能就在路口解决吧?然而,她现在身负着把守路口的任务,又不能擅自离开。
可是,尿急这种事是忍不得的。
已经没有办法再忍的春香忙朝四周看了看,见四周皆没有人,遂一把钻入一旁的几棵大树后面去解手。
却说这天闻莹愫因担忧着哥哥李元的安危,故一整天都忐忑不安,到了傍晚时尤甚,便让腊梅陪着到东宫北边的这个花园来散步。
心事重重的她看着地上的落叶,不禁想起那句‘豆蔻梢头旧恨,十年梦、屈指堪惊。凭阑久,疏烟淡日,寂寞下芜城’①来。
她的哥哥,日后她还能够时常与他见面么?
闻莹愫信步往方才春香守着的那个路口走去,想看看曲径尽头的幽幽风景。
正好解手完的春香一转身就看到了往那路尽头走去的闻莹愫和腊梅,顿时惊得魂飞魄散,然而,此时她要去拦已经拦不及了,只得紧捂着嘴巴暗暗地为柳昭训捏一把汗。
却说柳昭训和殷秋陌在一番艰难的解衣之后终于裸/裎/相/对了,正欲直奔主题时忽闻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香味,紧接着又听见闻莹愫对腊梅说:“枫叶转眼便变成泥黄色了。”
柳昭训和殷秋陌躲着的草丛距离闻莹愫站着的位置不到三丈远,而且并非十分隐秘之地,两人随即意识到——只要闻莹愫再往前走一点势必会发现他们,因此当务之急是赶忙从草丛底下钻出去。
为了不被发现,这两个正巴不得能紧紧合为一体的人只好立即分开,慌乱地将衣服穿上就从草丛的另一侧钻了出去。
由于跑得快,柳昭训的左脚不小心被石子绊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倒在了地上,并且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唉哟”的低叫声。
闻得声音,闻莹愫和春香赶忙往那边看。
柳昭训当即拿衣袖挡住了脸,忍着疼继续逃。
而殷秋陌此时早已经逃得不见人影了。
“有人摔倒了。”腊梅对闻莹愫说。
闻莹愫没看见柳昭训的脸,所以不知摔倒的是谁,便说:“嗯。”
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心里当然多少怀疑那是太子的娘子之一,因为对方穿的并非宫女装,只是不知对方为何要逃跑罢了。
春香远远便看见了往一侧逃的柳昭训,也赶忙提着裙摆朝柳昭训住所的方向跑。
待柳昭训跑回到自己的住所时春香随后也到了。
备注①:出自宋朝诗人秦观的《满庭芳?晓色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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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试探
柳昭训将外衣脱下往火炉上一扔,那衣服便腾地燃烧了起来。
是质地极好的一件绣花衣,前两天才做好的,今日是她首次穿。
她也没想到要这般的,然而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不将它烧掉她怎么能心安?
火苗窜起足有三尺高。
眼看着它们烧成灰烬,柳昭训心头的不安才稍减,转身朝向春香,扬起手便甩了春香一记耳光。
“我叫你守住路口,你怎么没守住?”柳昭训怒斥道。
就差一点她就能如愿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真是的。眼下她心里头的欲/念尚未褪去,又担心着自己会被闻莹愫认出来,正是内外交煎的时候,便将心头的火全撒在了春香身上。
春香被她这一巴掌抽得措不及防,身体一失衡,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但她自知理亏,不敢顶嘴,跪着一味地求饶。
柳昭训想到事情可能会引起的风波,哪里还敢留她,因此当天晚上便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春香给解雇了。
春香乃她的贴身宫女,她有权亲自解雇她,因而只需要将此事跟林帧那边报备一下,再由林帧那边给春香把月钱给结了便可完事。
手续很快便办妥,春香只好连夜卷铺盖离开。
然而,即便春香被解雇了,柳昭训心里还是很不安——她担心闻莹愫认出她。
毕竟,她当时穿的衣服并非宫女的,而东宫里除了宫女就是太子的娘子,如果闻莹愫有心找茬,是很容易就能得知事情的真相的。
那么,闻莹愫究竟有没有认出她来呢?
她只记得她摔倒时不由自主地叫了声“唉哟”,并随即拿袖子掩住了脸的。那时,闻莹愫就站在距离她的位置不到五丈远的地方,如果闻莹愫当时立即朝她看过来,能看得到她的侧脸也不一定。
但是,她自问她用袖子遮脸的动作进行得十分的迅速,所以闻莹愫也有可能没见着她的侧脸。
可是,这些都是她自己的猜测而已。
不行,不去了解清楚这件事我怎么能安心?柳昭训忽地站了起来。
她要亲自去邀月居见一见闻莹愫,她要亲自验证一下。
眼下太子和那几位官员还在密谈,正是她到邀月居去见闻莹愫的好机会,于是她让下人准备了些胭脂水粉和点心,由两名宫女陪着去了邀月居。
闻莹愫从外面散步回来后便在书房里抄写佛经。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①
一字一句,一笔一划,一撇一捺,一遍又一遍,抄着抄着,闻莹愫原先焦躁的心便静了下来。
听腊梅说柳昭训来找时闻莹愫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知柳昭训一向嫉妒她,而她也一向对柳昭训避而远之,如今忽然听说她来找自己,就不得不让闻莹愫心头猛地一紧了。
然而,既然她已经来了,闭门不见似乎也不太好,遂对腊梅说:“请她到客厅去坐吧,我稍后便到。”
腊梅担心柳昭训来意不善,便问:“需不需要奴婢去知会殿下一声?”
闻莹愫忙摇头道:“不用。”
她知太子最近政事繁忙,怎么好意思拿这些女人间的小事来烦扰他?
腊梅便去招呼柳昭训。
闻莹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和衣装,才慢慢地往客厅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知道柳昭训此番不会平白无故地来,她的心里在防备着。
见闻莹愫进来,柳昭训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随即又不动声色地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