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宫燕-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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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上并不作答,敬庄皇后忙抬眼朝他看去,她带点疑惑和胆怯的表情不能说不可爱。
“陛下如果不想去,那就不去,妾只是提议而已。”敬庄皇后忙说。
皇上朝敬庄皇后倾身,凑近她,逼视着她道:“朕今天才发现皇后的美貌不仅没有因年龄而消退,反而是越来越浓盛了,照这趋势,你如今要迷倒一众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敬庄皇后斟酌着他这话里的意思,心里便有些不安了,忙说:“妾早已心系陛下,不敢再去招惹他人。”
皇上又凑近了几分,伸手摸了摸敬庄皇后的脸。
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敬庄皇后的皮肤还细嫩粉白,摸起来就像刚剥开皮的鸡蛋般滑不留手,皇上不禁一阵慨叹。
所谓的天生丽质,说的就是敬庄皇后这样的人啊!
她这种人即使到了八十岁也依然是美的。皇上忽然不知该欣慰还是难过。
皇上将唇贴上皇后的侧脸,似吻非吻地碰了一下,冷不伶仃地说:“真正的美人,何须她主动去招惹,自然会有人受吸引,说不定一受就受了几十年。”
敬庄皇后大惊失色,忙垂下眼帘道:“妾整日养在深宫,跟外头的人鲜有接触,何来‘招惹’一说?”
皇上见她都快要流下泪来了,不忍再多说什么,遂微笑道:“朕是在盛赞皇后的美貌而已,没想到用语不当,望皇后莫要往心里去。”
敬庄皇后忙说:“妾不敢。”
这一句话让皇上忽然一愣,随即又像放下了什么包袱似的,伸手将敬庄皇后轻搂入怀,温声道:“你不是说想去看菊花的吗?朕陪你去看。”
当太行寺的慧杲法师到来时皇上尚和敬庄皇后在百花园里赏着菊花,得知后皇上对敬庄皇后说:“朕有点急事要办,就不陪你了,你继续看吧,晚上朕再到坤仪宫去陪你。”
听说是慧杲法师来,敬庄皇后顿时有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念头,因她与慧杲法师的交情极好,所以想请求皇上准许她同去见法师的,无奈听皇上的口气是不愿意她同去,只好作罢。
“那陛下先去忙吧。”敬庄皇后微笑道。
待皇上一走,敬庄皇后立即派人给张公公传了纸条,请张公公帮忙听听皇上和慧杲法师的谈话内容。
皇上大步流星地进了书房。
慧杲法师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朕最近心神不宁,夜里常做恶梦,想请大师给朕卜算一下。”皇上道。
慧杲法师点头,遂从口袋取出一个椭圆形的法器握在手中,闭眼掐指卜算。
未几,慧杲法师睁眼,跟皇上说:“陛下最近恐怕要痛失亲人呢。”
皇上大感惊讶,忙说:“大师可否说得再具体一些?”
慧杲法师摇了摇头,表示那是大势所趋,恐怕那个人是必须得死的。
皇上再细问,慧杲法师依旧只是微笑摇头,没有再作答。
临走时慧杲法师看了皇上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陛下,做好一切防身的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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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祈愿
那么,照慧杲法师这话看来皇上近日的人身安全是要备受考验了,皇上忙起身叫住慧杲法师,问:“大师认为朕要如何防身才可万无一失呢?”
慧杲法师站定,朝皇上微微一笑,平静答道:“陛下早已有所安排,只需严格按照您的安排来做并随时保持警惕就好。”
皇上这才稍微心定些,重新坐回椅子里。
不出一刻钟,慧杲法师与皇上的交谈内容便被张公公以纸条的方式秘密地传到了敬庄皇后那里,敬庄皇后看后脸色大变,握着纸条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慧杲法师说皇上最近要痛失亲人,那么,可见皇上此次虽然可能要经历一场暗袭,但性命应该是能保住的,而这痛失的亲人究竟会是哪位呢?
敬庄皇后首先想到了太子赵聿梁。
既然是两方交战,太子此次肯定得亲自出手御敌,他的人身安全便真的不容易保证。敬庄皇后没敢再深想下去,立即起身到皇宫专供祈愿的佛堂去为太子烧香祈福。
“黄天在上,请一定要保佑我儿平安无事。”敬庄皇后在佛前虔诚祈愿道,又说:“如果一定要有人死,请冲着我来索命吧,千万别冲着他去。他尚年轻,又是国储,他能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天地悠悠,青烟袅袅,曣国皇宫秋日午后的佛堂显得异样的肃穆和安静。敬庄皇后祈完愿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继续跪在那里虔诚地祈祷着。
此时的西凉王爷府内,王妃正站在一座宫殿顶部的观景台上朝着京城的方向极目眺望。
令王赵腾早在两天前已经离开了西凉,但她依旧每天在这里久久地眺望着。她的父辈原是京城人,她小时候也在京城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对京城一直是有感情的。她知道令王赵腾此次秘密返京是去做什么,她虽然不太赞成,但也知那是大势所趋,所以没有出言阻止。然而,当他离开后她的心就像被什么掏空了一般,整个人都变得魂不守舍了。
“王妃,太阳太猛了,您还是回屋子里去吧?”一名丫鬟上前来请求。看见王妃这般失魂落魄,她实在不忍心。
王妃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事,我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那丫鬟没法,只好也站在一侧陪着她。
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天空变阴了下来,紧接着下起了毛毛雨。
那名丫鬟赶忙上前来再次请求王妃回屋,王妃依旧不肯。
毛毛雨飘洒在王妃的发丝上、脸上和衣服上,毛毛雨迷蒙了前方的路,可王妃的双眼依然死死地盯着京城的方向。那灼灼的目光啊,仿佛要穿透那些迷雾般。
那丫鬟遂派人去知会王妃的二儿子和三儿子。
不多时,王妃的二儿子便来了,与王妃并肩站着,柔声说:“这场战争已不在我们的把控之内,望母亲切莫忧思过度伤了身体。”
“正因为我们无法把控,所以我才那么担心啊。”王妃幽幽道。
赵二伸手揽过王妃的肩头,道:“父亲经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他晓得怎么样保护自己的。”
说这话时赵二心里也很没底气,所以说完之后便有些沉默了。
王妃道:“若是他去的是别的地方,我并不担心,可是他此次去的皇宫,皇宫啊,孩儿,你都还没去过那里呢,那个地方,是天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方,你说我能不为他担心吗?”
赵二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半拉半劝地将王妃给带回了屋里。
到了太阳下山时,王妃便发起高烧来。
如今,王妃就是王爷府的主心骨了,她的病情立即牵动了全府人的心。
虽然请来了西凉最棒的大夫,可是王妃还是接连三天高烧不退。
到了第四天时情况看起来就有些糟糕了。
不过是淋了些雨而已,竟然就严重成这个地步,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又无可奈何。
这日下午,赵二将大夫拉到一旁问:“缘何王妃的高烧总不能退?”
大夫恭谨答道:“一般来说,病人的高烧是可以在喝了几碗药汤之后就慢慢降下来的,可王妃不仅仅是发高烧这么简单,她还有心思郁结导致血脉不畅、心情低落导致精神涣散、心神不宁导致睡眠不好等等的情况,所以恐怕要慢慢地调理一段时间才有效果。”
赵二只好点头。
三日后,王妃的烧才慢慢地降了下去,此时的她看起来已经瘦了整整一圈了。
这日,当她终于能够下地走路时她将两个儿子叫到身边,道:“今日是你们的父亲和哥哥到达京城的日子,我们到祖宗牌位前去烧香祈祷一下吧。”
两位儿子遂扶着她去了安放祖宗牌位的地方烧香祈愿。
在祈愿完毕起身时王妃忽感一阵天旋地转,又觉心口一阵发堵,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母亲。”赵二惊呼,赶忙将她抱起往她的居所赶。
回到居所时王妃已经神志不清了,等她稍微清醒些时她伸手握住两个儿子的手,未语先流泪。
她终归没有跟两个儿子说她在祈愿完毕站起来时忽然产生的强烈预感。
“母亲,可是有什么话要说?”赵二轻声问。
看见她表情这么难过,他也隐约觉察到了什么。
她应该不仅仅是担心父亲的安危这么简单。
王妃摇头,只是默默地流泪。
那天夜里,王妃一睡着就开始做恶梦,半夜里又吐了两口鲜血,直到凌晨时才再次睡着。
即便睡着了,她的眉头依旧深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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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有疑
令王的士兵经过了十四天的长途跋涉后终于到达了京城的城关外,此时正是深夜,他们没有马上进城,而是在附近的山林上扎营歇下。
队长先派十名探子进城去了解情况。
这十名探子进城后立即与城里的内应碰头,得知皇上和太子并不曾对令王的行动有所察觉的情况后马上出城去向队长汇报。
队长遂让士兵们穿着百姓的服装陆续地进城。
只一天时间,便进去了将近五万人。
等到第三天令王到来时,十三万士兵中的十二万人已经顺利地进了城,令王赵腾遂下令剩余的人跟着他一同进城。
这个时候张世和忽然发话了:“王爷,虽然我们那十三万人是分批且分不同的城门进去的,可三日内忽然进去这么多人但京城这边却丝毫不觉出异样这不是很不正常吗?”
经张世和这么一说,令王赵腾也立即起了警觉,忙让大家停下。
是啊,他们先前就怕士兵们进城时会被管城门的人有所察觉,于是特意分批分时段一点点地进去的,可是如今都进去了那么多批,人数又是那么的多,管城门这边的人却不见起丝毫的察觉,这就不得不让人有所怀疑了。
这会不会是个圈套呢?
太顺利就能做成的事反而会让人不安,这事恐怕还是根据实情再做调整才行,于是令王赵腾立即和张世和坐到一旁密议起来。
“人越少越不容易引起怀疑,不妨先让已经进城的十二万士兵中的八万慢慢地撤出京城,只留下四万在里头。”张世和说。
“四万人在里头就不好攻进皇宫了。”令王赵腾道。
他现在内外兼忧,有些迫不及待。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不适宜马上攻进皇宫,不如先暗暗地观察一两天再做定夺。”张世和分析道。
令王很焦躁,道:“这样一拖下去朝廷肯定会知道我们的行动的。”
朝廷在各地都有探子,令王出兵的事肯定不用多久就会传到皇上的耳中,到那时令王这边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在下明白王爷的忧虑,但眼下这情形还是不宜轻举妄动啊,我们不妨暗中派些人进宫去好好地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定夺吧。”
赵敬也觉得张世和这分析有理,所以也劝令王稍安勿躁。
令王赵腾最终采取了张世和的建议,派了五名探子悄悄地潜入皇宫中去了解情况。
夜深人静时,一名朝廷的探子匆匆求见皇上,皇上立即披衣起身接见。
探子汇报道:“回禀陛下,他们的人已经陆续地进城了,三天内一共进了将近十二万人,目前这些人就分布在天井区和崇华区的大街小巷里。”
皇上闭眼点头,道:“有没有发现令王在里头?”
探子忙答道:“在下正想说这个事呢,据管城门的人反应这里头并没有令王。”
皇上道:“也许他易了容。”
“请陛下指示。”探子立即抬头望向皇上道。
皇上正欲回答时张公公进报道:“陛下,沈祝求见。”
沈祝也回来了?皇上不由精神振作,立即说:“宣。”又对那名探子道:“此时不必纠结于是否将他辨认出来,先好好地盯着城门吧。”
“是。”
待探子一走,沈祝便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沈祝朝皇上行过礼便将令王赵腾已秘密派兵进京的事跟皇上如实汇报。
此事皇上与太子已经有所预料,不过经沈祝这么一说就更加确定了,皇上知道消灭令王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事,遂让人去请太子过来。
邀月居里一片静悄悄,卧室内,太子正抱着闻莹愫甜睡。两人皆不着寸缕,肌肤贴着肌肤,脸贴着脸,亲密又恩爱。
前来通知的人叫醒了守在外间晕晕欲睡的腊梅,腊梅赶忙在门外轻声敲门。
听得敲门声,太子和闻莹愫同时醒了过来。
太子问:“什么事?”
他边问边拿脸蹭了蹭闻莹愫的脸,又轻轻地亲了亲她的侧脸。
“殿下,陛下让你马上进宫谈事。”腊梅在外头道。
太子当即完全清醒了过来,忙从闻莹愫的怀抱中离开,披衣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