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兰曦-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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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齐氏刚张嘴。
“侯爷夫人可在里面，老夫人有请！”门口传来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的声音！
而文氏被齐氏这么一顶，面上讪讪的，想解释却不想被门口传话的人给打断了，面上悻悻的。
………………
当日夜里，寂静而冰冷，虽然屋子里烧着两个火盆，可回到自己院子的季氏心却依然如冰冻一般不见一丝温度。
想着今日的哀求，想着往事的种种，一切都恍然隔世……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这么些年做了这么多，所谓何事？
为什么她非要嫁给自己的姐夫，到底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如今大女儿出嫁却和自己离了心，二女儿不是自己亲生，三女儿被禁锢在庄子上，儿子和四女被抱走，不再养在自己膝下……
手下的人，赶得赶，换的换，……她这一生到底在干什么？
窗外，寒风肆虐，站在窗前，虽然没有开窗户，却依旧有丝丝冷风吹进，让季氏那颗冰冷的心，更加的孤寂！
犹如夜空中那颗硕果仅存孤寂而孤独的星光，累了，倦了，却依旧苦苦的坚持！
她败了，败的彻底，最后苟延残喘还得依仗自己最不见得的人去帮忙！
“夫人，很晚了，该睡了！”季氏身边的新派来伺候的丫鬟犹豫着张了张嘴道。
看着进屋的丫鬟，季氏的心里这才好受了些。
这丫鬟说起来也是心腹，是张嬷嬷的侄女，只是以前没有调过来再自己的身边，这次她身边的人被赶得赶，卖的卖，只好想办法调了她来自己的身边。
要不然没个可信的人，她真的就是寸步难行了！
“是青柳啊？不是让你早睡了吗？怎么还不睡？”季氏回过头望着青柳一眼柔柔的一笑。
“夫人，你也该睡了，要不然身体哪里能吃得消？”青柳满脸疼惜的道。她来夫人这里前，姑母特别交代过，夫人这些年过的太苦，太累，让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夫人。
“傻孩子，我不累，没事！”季氏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
“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青柳见季氏不肯睡，犹豫再三这才道。
“什么事？”季氏心里重视青柳，就如同当日的张嬷嬷，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青柳的逾越。
“姑母说过，您和二小姐关系向来不睦，您今日去……她真的会帮我们吗？”青柳响起姑母的话，还是犹豫的道，现实摆在眼前，二小姐到底靠不靠的住？
万一靠不住，自家主子是不是要尽早向其他的办法，要不然小少爷和小小姐万一将来被教的不认亲母，那夫人可该怎么办？
“呵呵！青柳啊！你觉得本夫人愿意吗？我怎么可能想去求她？可是你看看我如今的处境，除了她可还有人能帮我？”季氏一愣，显然没想到青柳问的竟然是这个。
她心里苦笑！她真的就愿意吗？她这是没有办法啊！
若曦那丫头就是再能耐，她也是个念旧的人，自己不是她得亲母，可是还是姨娘吧！
养了她难么多年，纵然亏待了她，可是毕竟养大了她！
她如今身处高位，一步也行不的错，就是为了她和她得家庭，孩子，就算她心里在厌恶自己，却也不能眼睁睁的见着自己不堪！
这就是孝道！
再说，她如今这样，再想怎么样也是不成的，唯一指望的也就是儿子和小女儿了！她不争不夺，只是想安稳的活下去而已！
眼见着丈夫在外面做下天大的祸事，难道不管，放任自流？
成功了还好说，可万一失败了呢！
她得前半生已经是错的离谱了！难道后半生也要让那个男人拖累致死，甚至殃及幼儿幼女？
可如今她哪里能说的起话！
为此才不得不拼一把！
只希望，二丫头还能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看在她祖母的面子上，阻止一二，至少让兰家其他人不要被殃及。
如果这样，兰家至少还能有大伯一家繁衍生息，连带着自家也能苟延残喘！
到时候，自己身边还有些继续，只要把儿子女儿抚养长大，自己也就瞑目了！
至于另外两个女儿，如果有心能够照拂她们一二，她也是很知足了！
这些话，季氏只是在心里徘徊，却没有宣之于口！
“夫人……”青柳心疼的望着季氏，说不出话来。
“对了，上次交代你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季氏突然想起别的事，转移话题的道。
青柳洗了洗鼻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道：“奴婢已经让父亲打听了，夫人名下的几个铺面都是不错的地段，倒是有人挺感兴趣的，只是要面谈，另外庄子奴婢父亲也打听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
原来季氏自从知道丈夫有心参合朝廷纷争，心里就一天也安静不下来。为了未雨绸缪，她只能想办法提前先做些安排，以防不测！
京城的几个不错的铺面，凡是能卖的上价的，她都打算出手。
这样换成银票先行藏好，以防万一。庄子也打算出手两个大的，只留下小的几个，不引起人注意的。
不说别的，她还有两个幼儿幼女要抚养长大，想要生存首先是离不得银钱，没有钱你什么都办不成！
更何况以后儿子要读书，长大儿女婚嫁，缺什么都不能缺钱！这些都是她不得不考虑的事！
以前她为兰家考虑为丈夫考虑，如今温情不再，纵然她还是兰家的媳妇，却也不得不为自己考虑。
况且，听说，丈夫在外面已经置下外室，……如今这些，她不想管，也关不上，可是不管，并不代表她不能提前考虑到这些情况。
她也怕到时候，再蹦跶出来几个庶子庶女，那倒时候，能分到她儿女手中的东西还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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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百七十四章揭过
第二百七十四章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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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齐家回来的当天晚上，若曦立即安排人去调查关于自己父亲这一段时间的动向。
第二日则又像是没事人一般，陪着丈夫走亲访友。为了怕累到她，瑾瑜则是小心翼翼，走到哪里都不忘记叮嘱一番。
如若不是这些亲朋故旧，同僚们是非走不可的，他是怎么也不愿意让妻子这样疲于奔命的！
大年初六的早上，若曦好不容易睡了个懒觉，今个丈夫要去下属家，她终于不用跟着一起去了。
睡起来，若曦穿戴一新，便派人套车，准备回一趟娘家。
一是想要回去探视下祖母，另一个则也是关于那日季氏的话。
她是没娘的孩子，知道被外人照顾的苦楚。若晨，若瑶到底是她得亲弟、妹，她要是置之不理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更何况，若晨自幼就和自己亲，自己怎么忍心他被人欺凌？
诚如季氏所言，她纵然千般不是万般不对，可她终对自己还留了一线余地，而如今她已经这般境地，说实话大半虽是她咎由自取，可里面也有自己故意的成分。
她是活该，可弟妹年幼，与她们又何干？何苦让他们也遭那个罪呢！
更何况，下人是最会见风使舵的，怕是到时候就算不明目张胆的怠慢她们，就是暗地里也会克扣吧！
若曦回到兰家的时候，直接去了兰老夫人的院子，大伯母马氏那边听说是带着媳妇，闺女走亲戚去了。
而季氏则是我在自己的院子，本身就是为了她得事情来得，事情还没办妥，去了也是白搭。
“奶奶！”进了屋，若曦就瞥见坐在软榻上抱着手炉正笑眯眯的祖母，高兴的叫了一声。
“是曦儿啊！快过来！奶奶看看，这几日辛苦吧！听她们说，你每日里不是跟着亲家母就是和瑾瑜在外面应酬？……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点，你现在可是不同以往呢！”兰老夫人看到孙女，心里一乐，忍不住心疼的唠叨道。
“不累，相公他处处的打点好的，我也注意着呢！……奶奶您身子怎么样？这几日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若曦宽慰道，说完便询问起祖母的身体来。
“没事，没事，好着呢！我能有什么事？吃的好，喝的好的，……对了，怎么今个想着回来了！初二不是才回来过吗？也不知道在家歇歇，万一家里有客人来，你不在，岂不是失礼？”兰老夫人处处都是为了孙女打算，开口闭口都是她。
若曦微微一笑，心里一暖，也就祖母能这么巴心巴肺对自己说话。
祖孙两个闲扯了半天，若曦这才转移了话题，有意提起弟妹来。
“今个怎么没见晨儿和瑶儿她们来陪着奶奶说话？”若曦故意装作四下里寻找的样子，好奇的道。
“哦，早上来了，我让她们回去歇着了！你别说，你那个弟弟啊，可真是向着你小时候，好学的很，书念的不错，先生三天两头的夸奖，瑶儿你别看着小，也是机灵鬼一个呢！”说起年纪还小的另外两个嫡孙子孙女，兰老夫人难得的露出自豪的模样来。
“那就好！不过，奶奶，我怎么听说，现在不仅是青儿她们，就连晨儿和瑶儿如今也都不许母亲那边教养了？”若曦试探的道。
兰老夫人一听若曦的话，脸上一僵，微微有些不悦，要是不是若曦说这话，她怕是连理都不想理呢！
“怎么，那女人去找你了？”兰老夫人微微眯了眯眼，低着头蹙眉道。
“呃！”若曦愕然，忽的莞尔，一切都瞒不过祖母的耳目啊！祖母还是老当益壮呢！
“奶奶既然都知道了，孙女也不想多说，只是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吧？”和自己祖母若曦也不打算绕弯子，还是打开的天窗说亮话的好。
兰老夫人愣了一下，幽幽的道：“事情是你父亲吩咐的，当时我身子不舒服，又生她们母女不懂事的气，也就没理会！也是想凉凉她，到底这么多年了，我虽然不喜她，可是她也毕竟做了二房的主母这么多年，……”
若曦一听，也就知道祖母的意思了！看来这件事祖母心里是有谱的。
她也没打算，一直不让季氏插手弟妹的事，只是目前还是要她学学乖！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想到父亲在外的所作所为，心里叹了一口气。
年轻时的父亲也没觉着会这么糊涂，怎么年纪上去了，反而越发的不经事了呢！
到底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官的人了，怎么连大局都看不清了！
这件事到底是和祖母说还是不说呢！说，怕祖母听了后生气，对身子不好。
可是不说……这个家还有其他人能阻止的了吗？
外面的女人且不说了，大不了接进来，让人看住了，不怕她整什么幺蛾子，实在不行，怎么也能打发了去。
可是官面上的那些事呢！
犹豫了再三，若曦还是咽下了想要说出口的心思！
望着眼前白发苍苍，双鬓斑白的祖母，她怎么忍心？
罢了，罢了！再想办法吧！
何苦让她老人家再操心，耗费心神？为了兰家，这些年祖母思虑的还少？
在她最后的日子里，何苦给她再添烦恼？自己又怎么能做不肖子孙，让祖母最后的晚年也不能安享？
想通了这点，若曦打起精神，换了话题陪祖母聊天，还扶着她去院子里转了一圈，透透气，散散步。
一直到旁晚十分，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侯府。
只是若曦不知道的事，在她走之后，兰老夫人便立刻招来了郑嬷嬷，派人去打探消息。
她想隐瞒的事，在兰老夫人的手里，也不过一晚上的功夫，便已经清楚地明明白白。
若曦回到侯府前脚刚进了馨兰苑，后脚便有丫鬟向她禀报了今个侯府发生的事。
原来今个齐家派人来了，不仅送来了大批的赔礼的礼物，更是送来一个消息，告诉她们为了给李家一个回话，齐家已经处罚了那个端茶递水的丫头，更是将当日在场的几位小姐都禁了足，一个月到半年不等，且罚他们抄一百遍的女戒！
这也算是给了李家和若曦一个交代，希望能化解那日的事情。
只是李家因为若曦这个当事人不在，所以一直还没有回话。
若曦心里冷笑了下，齐家也就能做到这地步了？哼哼！看来还是觉得伤到的不是自己，所以意思一下吧！
哼！伤到的不是她，那是因为沛莹那丫头眼色快！
她们怕是觉得只是伤到个丫头，这样处置已经是很苛刻了吧？
怕是要不是这件事是在那种情况发生的，自家婆婆又强调了当时的情况，怕是结果也就是齐珩敏和那丫头倒霉吧！
不用说了那嫡出的姑娘怕就是一个月的禁足，那半年最长的就是齐珩敏那丫头了吧！
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怕是要说亲了吧！这一禁足，文氏怕是高兴地不得了吧？
在自家强调了当时的情况之下，齐家还能和稀泥到这种程度，文氏——也不过而而！
她可不相信，如果细查，会查不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怕是文氏是知道内情的，不愿意也不想深究而已！
想到这，若曦的眼睛闪了闪！
招呼过沛珊，让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