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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依然被你占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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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棠随便点了几样,刘旭却操手夺过菜单,说他饭量儿大,扫了一眼,对老太太说,也别点了,干脆来一整锅,每样都上三份得咧。

“饭桶。”闫恺时骂。

“哎,你不懂,我都吃了一个礼拜泡面了。”刘旭作势,露出忧伤的表情。

沈泽棠纳罕:“以前没见你这么不讲究啊?”

这哥们儿叹气,似模似样地摇着头,翘着二郎腿:“还不是为了祖国为了党嘛,咱要走在科学研究的第一线啊,抛头颅洒热血都不在话下,少吃点儿饭算什么。”

沈泽棠和闫恺时嗤之以鼻。

吃到正酣,隔壁有个大胡子嚷起来:“给点儿酱啊,这么点料,嘴里都淡出鸟了。”

三人抬头望去,就见这厮穿着一件T…shirt,底下一条花花绿绿的大裤衩,手边的卓台上还搁着个西部牛仔草帽,大刺刺翘着二郎腿坐那,手还不时抠一抠那脚丫子。

刘旭露出嫌恶的表情。

闫恺时有轻微洁癖,看得都想吐了。

可能是差距到三人灼灼的目光,这厮转过脸来,一点儿不羞愧,还不屑地瞥了他们一眼:“看什么看?”手里的筷子分到左右手,吊儿郎当地敲起来,嘴里唱着首歪到八百里外的山歌儿。

沈泽棠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但也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装逼,当下笑嘻嘻:“您好看啊,这歌,这格调,不比这山脚下唱戏的大姑娘差啊。”

这厮不唱了,朝他看过来。

沈泽棠不躲不闪,呵呵笑。

冲突一触即发,东边传来一声巨响,嘈杂的人声里,隐约传来老太太的惊呼。两人不约而同转过去,发现是伙青皮,约莫五六人,人手一个酒瓶,凶神恶煞站那儿。一张八仙桌已经掀翻了,地上乱糟糟的一地瓜果皮屑。

老太太就差给他们跪下了。

旁边有看客抱不平:“一个礼拜来五次,小本生意,还是老人家,杀千刀的,真该都关进局子里。”

身边伙伴忙拉了他:“被找事。小打小闹的,顶多关个十几天,但要是出来,看他们不整死你。”

看热闹的不少,却没一个援手的。

沈泽棠和闫恺时对了一眼,直接过去,一人扶出那老太太,一人挡着站这伙人中间。领头那个光头把酒瓶竖起来,指着沈泽棠鼻子,问他,要管闲事?还是替她给钱。

沈泽棠摸摸鼻子,笑了笑说,钱是没有的,可这事儿他也不打算就这么看着。

光头一听,二话不说就抡着酒瓶砸过来。沈泽棠的身手,可不是这几个二流子可以比的,侧身一避,架住他的手,一个侧踢就把人蹬了出去。剩下见了,骂骂咧咧围过来。有个趁他不备从后面偷袭,酒瓶还没砸上,就被侧面过来的人一脚踹了出去。

沈泽棠回过头,不是闫恺时,刘旭早躲到门外颤抖着报警了。

方毅裂开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

这算是不打不相识吧,打完后,他还找了个机会狠敲竹杠,说他是北京城来的公子哥儿,有的是钱,他方毅算为民除害了。

说得沈泽棠无奈摇头,却也从来没放心上。都三四十岁的人了,有时候心态比他还年轻。那些年,沈泽棠真觉得他们的年龄应该倒一倒。

第53章

年前又开始下雪了。

洁白如飘絮; 夹着牛毛般的细雨落个不停。到了傍晚,雨停了,雪还在断断续续地落,把整个庭院覆盖成银白色的一片。

周梓宁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脑袋; 迎面就刮来一阵冷风; 吹得她大大打了个喷嚏。

霍香兰从客厅过来,看到了,不免数落她两句:“大冷天的; 你开那么大窗户?”

周梓宁连忙把窗关上; 跑过去抱了她一下,像只小狗儿似的皱起鼻子东嗅西闻:“您做什么好吃的呢?可馋的我!”

霍香兰说:“这你就别想了,今晚就两副筷子,我和你爸两个人过。”

周梓宁愣了一下。

霍香兰不逗她了; 笑着低了头,有些油渍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沈秋那丫头刚刚和胡力一道儿过来; 让我给你传个话; 晚上6点; 在香栈聚聚。”

“人呢?”

“火急火燎的,早走了。你收拾一下; 一会儿我让老张送你过去。”

老张是扬州人,九几年时举家搬迁过来的; 原本在西大门那儿的一个修车厂里干活,后来那地方扩建了,原有的几间平房仓库都拆了; 又恰逢他老伴儿中风住了院,生活很苦。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实在是没法儿了,决定一块儿回到老家种田去。

她爸周茂霆是从参谋做起的,年轻时就是有名的知识分子。他有个老战友在空一所做研究,那段时间所里和北理联合组织了一个很重要的研讨会,为了赶进度,连日连夜地工作,不幸累倒了。病来如山倒,老学究平日就缺乏锻炼,这一病,哪里还得了?

周茂霆听说了,几乎一个礼拜有四五天都往那边赶,每次都要从西大门那条道上过。有次他赶时间,车不小心陷进了一个坑洞里。

周茂霆发动了几次都没打着火,只好跳下来检查那车轮胎。

车倒没问题,只是熄了火,这轮胎却出了毛病,几块拇指大小的玻璃碎渣子躺在坑底,刚才他心迹之下不停发动,轮胎滚动摩擦见,把这些碎渣一股脑儿扎进了车胎里。

周茂霆又急又烦,拉了个过路的人就问这附近有没有修车的。被拉的这人好巧不巧,就是老张头,听了,就说,首长您要是信得过我,我现在就给您去拿工具吧。

周茂霆赶时间,也不管他技术怎么样,就应了。

老张修了好几年的车,换个轮胎算什么?还给他换上了德国进口的特质奔驰胎。周茂霆低头看了看,踢了踢站起来,说,行啊。多少?

老张摇摇头,说算了。

周茂霆一听就板起脸了,说这怎么行,他们一家三代都没这规矩。

老张知道他误会了,苦笑着说明了来龙去脉。这人都要走了,留着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本来他就没打算要带走的,现在能帮到别人,也算留点儿念想了。

周茂霆心里就不是滋味儿,隔日就去总医院那儿把医药费给垫了。老张带着俩儿子一闺女过来,鼻涕眼泪不要钱地掉,就差给他跪下了。

周茂霆是个读书人,脸皮没那么厚,也不像老一辈枪火里来去的那些兵痞,当下就沉了脸,说你再这样我让警卫连的来赶人了,快起来,像什么话。

老张讪讪的,从那以后,就一直给他当司机。前些日子周茂霆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回家养老,可他死活不乐意。

出门前,霍香兰不忘叮嘱她,“路上滑,你小心点儿,刚刚我出去买酱油就瞧见前头有人摔了,模样可不好看。”

“您别咒我行不?”

“别贫,说正经的,小心点儿。”

“知道!”

上了车,老张就发动车子沿着道路开出去。前些年,老头儿有个亲戚因为酒驾去世了,他就特别忌讳,开车特别慢,市区里从没超过60码过。

路上无聊,老张是个闲不住的,就跟她说:“小檀明年也念大四了。真愁啊,她那个性子,话都不怎么说,不知道以后干什么。”

“小檀挺好的,您担心什么。”

周梓宁前些年去扬州时在老张家过夜,远远地见过那姑娘,模样很标致,虽然不爱说话,但是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说着就到地方了,下了车,老张又不放心地叮咛了一句:“我去西郊兜一圈,回来接你,别自个儿走了。过年了,不法分子特别多。”

周梓宁摆摆手,径直推进了对开的院门。

这是个老式的四合院,门口的匾额看着有些年岁了。距离这儿不远就是闹市,只有十几米远,这地方却在一个胡同拐弯的深处,闹中取静,出行逛街却也方便。

当初那老板把地址选在这儿,看中的就是这点。

今天段梵做东,来的都是圈里的熟人,老板很重视,唯恐得罪了这些爷爷,下午两点就清场了。原本特地空出了大厅,给这几位爷摆了筵席,偏偏这些子弟性子古怪,就要在天井里过。

老板不敢忤逆,临时从对面餐厅借了人手,费了一下午时间给扫完了积到脚脖子的雪。

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周梓宁是最晚的。还没过去,她就听到了沈秋的声音:“你干什么了,磨叽这么长时间?”

胡力招呼她:“二妞快过来,肉好了,给你留着呢。”

沈秋推他头:“小黄你真不够意思,刚才我跟你要死活不给。”

这帮人里,胡力是最小的,染着一头黄毛,就得了个外号叫“小黄”。但是他对这个名儿特别抵触,当下就就不干了,端起盛酱汁的盘就要丢过去。沈秋也不甘示弱,操起个酒瓶。

段梵看得头疼,筷子敲在铜锅上:“大过年的,闹什么闹?”

周梓宁在他身边坐下来:“随他们去,闹够了就歇了。”

段梵给她夹菜:“这段日子不见你,都干什么了?”

“家里啊。”

段梵放下嘴里的涮羊肉,斜过眼尾来,似乎有点儿不信。周梓宁瞪他一眼,无奈:“真在家里!”

“你杵家里干嘛,人都发霉了。”沈秋凑过来,拿屁股顶她,“明天我带你去北海那儿玩,那儿新开了一家迪厅,格调挺棒的。”

“不了,过了年我就去南边。”

“怎么了?”沈秋眨巴一双大眼睛。

周梓宁横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你对公司的事儿真是一点儿不上心啊,我看哪天咱们公司倒闭了,你还在餐厅里吃下午茶呢。”

沈秋被她说的讪讪的,吐吐舌头。

段梵给她圆场:“刚刚接到个大工程,我和梓宁打算实地去考察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合不合适。”

沈秋口没遮拦:“有活儿就接呗。还考察啥?”

听了这浑话,段梵都忍不住了:“你脑袋里到底装了几斤稻草啊?做工程最是忌讳,要是预算不准,压了钱,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没准赔得裤衩没了。还有钱让你在这儿败啊?”

周梓宁知道她无心的,就是口花花,见她小模样儿可怜,心又软了:“你也别说她了。”

段梵:“你就惯着她吧!”

这顿饭吃得意兴阑珊。周梓宁别了几人,跨过门槛,走的时候往头顶散发着淡淡暖光的红灯笼望了一眼,心底忽然寂静无声。

她想沈泽棠,很想很想。

过去的五年,他从来没有回家过,有一次路过海军大院碰见了沈泽帆,两人走了段路。路上,沈泽帆问她,这些年,小棠有没有给过你电话?

周梓宁很想说有,但她不能自欺欺人。

沈泽帆的脸上明显就会落寞下来。他打小就疼这个弟弟,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他,想不到他这么狠心,这些年连一丁点音讯都没往回传。

老张接了她就驰离了这里。夜晚的大街上有点儿冷,周梓宁吸了吸鼻子,抬手把车窗摇上了。

老张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二妞,你别嫌叔多嘴,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爸跟你妈都担心着呢。”

老张是看着她长大的,怎么会不明白她那点心思。

以往每年,她几乎都有那么几天提不起兴致,她的皮夹里,一直都留着高中毕业时那个暑假和沈泽棠一块儿在北海公园里照的相。

这个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实心眼。

周梓宁佯装不在意地挥挥手:“您说什么呢?周居翰都单着,哪里轮的上我啊?”对这个哥哥,她一直都是这么没大没小的。

这车是周茂霆多年的座驾了,门口站岗的卫兵都认得。到了大院门口,也没查,直接就给通过了。

周梓宁坐的后排,约莫是晚了,黑灯瞎火的看不清,还享受了一下那俩兵哥哥行的礼。摇杆笔直,姿势准确,要多飒爽有多飒爽。

搁平日,她还有心情欣赏一下,眼下情绪低落,拄着头靠在后排发呆。

这时从东边过来一辆车,开得很急,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剧烈的声响。大老远的,冲他们这儿亮了亮远光,鸣笛一声,周梓宁惊醒了。回过头去,那人已经把车在不远的路边停下来了。

车门一开,副驾驶座的位置跨出一双黑色的皮鞋,随即利落地关上门。

隔得太远了,天又黑,周梓宁只隐约辨认出是个裹着军大衣的男人,很高,低头和那驾驶座的人说了两句就朝她这边走来。

近了,很快不到五米了,周梓宁认出了来人,忙打开车门跳下来:“二哥!”

沈泽帆一听,脸就变了:“说了几遍别这么叫,二死了!”

周梓宁嘿嘿笑,小模样儿焉坏。她就是故意的。

后面那车特地开到他们身边,车窗降下,里面人抬头对沈泽帆扬眉,笑了笑:“二哥,慢点儿走,这边夜路石子多。”

沈泽帆一脚踹他车门上,笑骂:“滚!”

这人车开得溜,像一阵风,不刻就没影了。

见她好奇打量,沈泽帆解释说:“我战友,卫戍1师的,住西山那边,你没见过。”

“帅!”周梓宁感慨,“西山那边好啊,离市区远,不像咱们这,一年到底的雾霾天,空气质量差。”

“夸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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