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被你占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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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梓宁哪里还有不明的啊?
“你专程过来看我的。”
这么一说,刚才他脸色还黑着的,马上就不自在起来,放开她,拔腿就走。她笑嘻嘻跟上去,从后面扯他衣角:“生气了?还是你不好意思了?”
“周梓宁,你有完没完?”他驻足回头,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她色厉内荏地缩了缩脖子:“还真生气了?”
生气也是真的。但是,其实他也是来去和的,一离开部队就过来了,远远的,跟了她三条街。
一直绷着,才没过来。
……
周梓宁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心情莫名就沉寂下来。
真的回不去了?
她不知道。
隔日师淑芬又给她电话,约她出去玩,周梓宁本想婉拒,奈何对方态度诚挚,完全放低了姿态,她实在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这日特别热,街道两旁的行道树也耷拉下了叶子。去的地方路有些窄,司机是泰国人,开车还特别慢。周梓宁到那儿就闷了一身的汗。
师淑芬和一个朋友道了别,从对面的精品店里踩着高跟鞋出来,老远就挥了挥手里的大包小包和她打招呼。
周梓宁抬头一看,白底黑字的英文,是法国一个知名的小众品牌。
“来得挺早啊,我以为你还要一会儿。”师淑芬穿过人行横道就到了她面前,挽了她的手。
周梓宁抽了出来。见她看她,解释说:“天热。”
师淑芬停了两秒点点头,微笑着表示理解。
她今天挽了头发,优雅的法国髻,留了几绺垂在耳畔,裸色露肩的紧身裙,腰肢两侧别出心裁地做了镂空处理,白色的轻纱外镶嵌着小钻和珍珠,挺别致的。
师淑芬是个很注重生活品质的女人,以前在校时,她每天也是妆容精致的,没有一天不打扮地像名媛一样。周梓宁就穿得比较随意,运动衫、t…shirt也能随便上身。
两人沿着人行道走了会儿,随处找了家咖啡馆就坐了下来。
店铺虽小,装修别具一格,是时下流行的工业风,灯光昏暗,墙壁上随处可见的喷漆和□□的砖块。师淑芬随意扫了一眼,像在品鉴什么,回头拾起勺子拌了拌杯盏里的咖啡:“以前给你寄过这家咖啡馆的挂耳咖啡,你不会忘了吧?”
周梓宁有点儿诧异:“我不怎么细看。”
“也是,每天给周大小姐送礼献殷勤的数都数不过来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师淑芬放下勺子,端起杯柄抿了口:“和你开玩笑的。”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也不是什么大事。”师淑芬浅笑,白皙的尾指微微翘起,不经意地撇了撇勺柄,“我在申康立做了不少年了,现在主要管财务核算这一块。说实在话,这段日子我做事挺头痛的,我和那做预算的意见总是不和。其实都是些小事,却耽误了不少时间。”
周梓宁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没想淌这趟浑水:“那是挺头痛的。不过工作嘛,难免,有时候不得不协调、不得不让步。”
师淑芬也不生气,笑了一笑:“我当然不会让你白忙活。只要你愿你帮我和沈先生提一提,我给你这个数。”她伸出三根手指。
周梓宁说:“我和他只是认识,关系一般,恐怕帮不了你。”
“我说的可不是钱。你帮我这个忙,我给你300立方的花岗岩荒料。当然不是市面上那种七八十一平的破烂货,是顶级的‘皇室珍珠’。”
周梓宁微微一怔,没想到她能这么下血本。
不过,最后还是婉拒了。这事儿,别说她不能帮,就算她能帮也不会去帮。核算和预算,互相牵制,相辅相成,才能更好地统筹资金,互相监督。师淑芬这胃口,着实太大了。
师淑芬也没有生气,结账后就出了店铺。出来后还跟她抱怨:“我有这家店的会员,本来可以便宜几折的,你啊,都这么熟了还和我aa。”
周梓宁笑了笑,侧头要和她说话,这一转身,目光就凝住了。
脚步也停了下来。
师淑芬诧异地顺着她目光望去。
就这片刻的功夫,对面的街道上面停了辆黑色的奥迪。都说这牌子这型号的车是四十岁以上的男人才开的,小年轻甭管口袋里有几个钱,不配。
车里下来的男人也就三十上下,模样身板很是不错,是那种让女人看一眼就想吹口哨的类型。而且,周身气质和这车还挺搭的。副驾驶座后排的玻璃降了半边,他下了车就从车后绕了过来,低头和里面人说了两句。
可是,看着看着,师淑芬的眼神就有些怪异了,回头看一眼周梓宁,意外发现周梓宁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这时,副驾驶座后排的门开了,一个穿湖绿色一字肩半身裙的年轻女孩缓缓走下来,冲他笑了笑,挽了他的胳膊和他并肩朝马路这边走来。
师淑芬欲言又止。
已经正午了,日头有些毒。周梓宁闭了闭眼睛才适应这光线:“走吧,过去打个招呼。”
第023章陆茜
慈安幼儿园是特区最大的慈善机构、申康立扶困基金在2009年初建立的,历经几年,各项设施和师资力量在特区都达到了顶尖的水平。
平日来的人不多,每到礼拜天,院长开放了园子,带一帮孩子到院子里表演活动,特区的一些富商和显贵都会过来。
这不,早上7点没到,一辆辆豪车就从东大门进去了,铁门口的停车线里都停满了。除了那些企业家,来的还有那些政界大佬的阔太太、姨太太,衣着光鲜,挽着名牌包包,说说笑笑一路挽着胳膊进去。
在这些动辄百万千万的名车豪车里,街道尽头一辆停在棕榈树下的黑色奥迪一点儿也不扎眼。黑色的玻璃也隔绝了外面人的视线。
约莫等这些人都进去了,柯宇才对后座的人说:“要不我把车开过去些?这大热天的。”
沈泽棠当没听见他的话,拍了拍身边人:“下去吧。”
陆茜累了一早上,还在瞌睡,这下醒转过来,见他低头看着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抱歉,我睡着了。”
沈泽棠说:“算了一早上的账?”
陆茜点点头:“公司最近事儿比较多吧。”
“注意休息。”顿了顿,沈泽棠似乎随口一问“我听说最近你和师淑芬有点龃龉?”
“只是小事儿。我也不瞒您,我和她在工作上确实有些分歧。您也知道,我是做预算的,她负责项目核算。”
她的手习惯地叠放在膝盖上,很淑女,但是看着他的目光有点儿忐忑,似乎怕他因为这件事责问她。
沈泽棠见她这样就有些不忍了,拍拍她瘦弱的肩膀以示安抚,开了车门跨过了槛。
他一只手按大开的门上,等着她下去。陆茜露出笑脸,低头慢慢跨出车门。
难得出来一趟,她今天作了精心的打扮,唇膏也用了比较大胆的橙红色。平日在公司工作的时候,她都是选粉色系的。
他们是从侧门进去的,路上有些闷,陆茜就问他:“为什么不走大门?”
“碰到熟人,会比较麻烦。”
“也对。”她理解地点点头,天真地扬起脑袋,“他们又会问你,来这儿是做什么?云云云云。但是实际上,来慈安院还能做什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他为她这俏皮的吐槽忍不住笑了笑。
陆茜侧过脸看着他:“不过,老走侧门也怪怪的,咱们也不是来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对不?”她明亮的大眼睛安静地凝视着他。
沈泽棠想了想,点点头。
陆茜是他以前的战友陆方量的妹妹。她从小成绩优异,后来考入了华大,就来北京念书了。因为战友的关系,沈泽棠偶尔见面也会照顾她一点儿。不过那时候,两人算不上熟悉。
真正地熟悉起来,还是五年前。
陆茜家境不好,在南方一个二三线小城市长大,父母都是织造厂的工人。可是她有一个在北海舰队当兵的哥哥,那一直都是她的骄傲。
不过五年前,她哥哥去世了,永远地离开了她。
为了离开伤心地,她没和沈泽棠打招呼,一个人来了特区。那会儿她毕业不久,离国到特区后因为没有根基,刚开始只在一家小公司做基层员工。有一次,一个老外趁机吃她豆腐,是沈泽棠出现并帮她解了围,还让她参加了培训,进入申康立公司做了预算的工作。
“小量的妹妹,那就是我的妹妹。”陆方量去世的时候,是沈泽棠帮着处理的后事,她哥哥出殡的时候,她哭得声嘶力竭,沈泽棠那会儿这么承诺。
可是,她却离开了,背井离乡来了金三角。
没有想到会再一次碰见。
对于沈泽棠,陆茜的心情是复杂的。就好比大早上来慈安的这段路上,他一路上都没和她说两句话,她说两句,他才应上两句。有时候,路上都是她一个人在说话。
有些人,不是一个圈子的,待在一起都别扭。
不过,他们有时也聊起来,聊以前在北京的事情,聊起各自家里的事情,聊起她和朋友的事……唯独不聊她哥哥。
到的时候,院长专门接待了他们。陆茜给孩子们发了糖果,想了想,朝对面坐椅子上的沈泽棠走过去,弯腰征询:“五哥,我们和小朋友们合张照怎么样?”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得她都惴惴不安了,最后还是站起来:“好。”
陆茜笑起来,拉着他拖到那群孩子中间,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闪光灯亮起来的时候,忽然搂住了他的胳膊。
“不好意思。”照完以后,她和他道歉,脸上有歉意,不过没有解释为什么。
乘着车回来的时候,她想了想,那张合照被她摆到了相片里。
过红路灯的时候,前面堵住了,车子只好慢下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前面车的尾巴后头。陆茜伸长脖子往前面看,不解地问他:“以前这地段不堵啊。”
“前面是大使馆。”沈泽棠说。
陆茜意会过来。以前有重要的外史来访,那地方就会开放。说是大使馆,也不正经是,只是四国用来互相接待洽谈的半官方地方。因为是特区,不是真正的国家,甭管政界还是军界的乃至是一些别国的科技要员来会面都在里面。
车像蜗牛似的走走停停,好不容易等了半个小时畅通了,还没高兴呢,旁边岔道里猛地冲过来一辆军绿色的军方越野,一个急刹横到了他们前面。
柯宇按了两下喇叭,那车纹丝不动,还挺嚣张地打了个远光过来。
这么明晃晃地示威,多少年没见过了。
就是军方的,也没见过这样的。
后面车辆等了会儿,都骂骂咧咧地绕道了,前面那辆越野才慢吞吞倒回了些,然后贴着他们开过来。路本来就窄,柯宇就是要往左边开的,这下子左边的路全都被堵了,柯宇脾气算好了,也被气得快速摇下了车窗。
他现在确定这人就是来找茬的了。
陆茜却注意到了车牌的特殊,想要提醒他两句,旁边这辆军用越野慢吞吞地降下了车窗,伸出一张晒得黝黑的俊脸,正歪着脑袋瞅着他们呢。
是个便衣,下身却穿着作战裤,脑袋上的头发剃地只剩一层薄薄的黑渣。
“叫你好几次了没听到啊?下来下来!”他一只手敲着方向盘,话还听冲,老实不客气。
柯宇就有些不乐意了,呵呵笑了两声:“长官,我们没犯什么事吧?”
“我和你说话了?”薛常峰瞥他一眼,冲车后座的人扬扬下巴,“叫你下来,听到没?真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连车门都不敢出啊?”
沈泽棠仍是靠在后座上,目光都没移动一下,压根没把这人放眼里。陆茜微微侧身,打量他阴影里的神色,看不大清楚,觉得他好像在冷笑,又似乎是真诚地笑。
薛常峰又扯着嗓门说:“再不下来,我就叫人把你这辆破车给拖了。”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柯宇被气得不轻,寒着脸说:“你是哪个区哪个队的,你们首长是谁?我要投诉。”
薛常峰“哗啦”一声拉开车门,目光上上下下把柯宇打量了一遍,那目光,怎么说呢?总觉得像在看一个智障。
眼看柯宇要和他吵起来了,沈泽棠开了车门走下去。
薛常峰直接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大力的拥抱。
柯宇有点儿傻眼了,渐渐回过味儿来。闹了半天,这是熟人呢?
车堵路口不大好,沈泽棠让柯宇开去了前面的停车场。陆茜也过去了,不过半路又跳了下来,站在隔着老远的一棵棕榈树下,远远望着,不过很乖觉地没有过来。
薛常峰给自己点了根烟,朝那方向大刺刺望了一眼,看得陆茜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女朋友啊?什么时候喜欢上吃嫩草了?”
“别瞎说。”沈泽棠瞟了他一眼,“小量的妹妹,一个人在这儿打拼,不容易,我帮着照顾点儿。”他的眼神似乎在说,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薛常峰性子直爽,也不在意:“还真挺不错的,不比你以前那个谁差。”
沈泽棠把手里的烟掐成了两段,默不作声。
薛常峰自知说错了话,忙转移了话题:“我这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