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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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司徒晨想着《红楼》抢扇子卖女儿的渣渣,恍恍惚惚的觉得贾赦貌似人设不对!
尤其是贾赦对他的态度十分可疑!
不是他自夸,即使废太子了,废太子了,看看贾赦他爹,还是毕恭毕敬一口一个大皇子殿下的!
皇族自带隔离光环的。
而贾赦呢,不恭敬着就算了,有事没事还有胆子呛他,看他除了花痴就是大写的同情以及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还有眼下……md,这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啊?
脑海里想过无数种试探方法,司徒晨默默拐弯抹角的完善图书馆政策。这种为他人作嫁衣的感觉真憋屈!
等贾赦拉完仇恨值欢快的回了包厢,听到详细的还命好了图书馆之名的政策,两眼睛都瞪得咕噜咕噜圆。
天知道,他借什么邸报的,只是想炫父!
看,我爹真不是传说中偏袒老二的,家里的邸报都给我当枕头睡呢!
看,我爹!这政策是我爹向皇帝建议的,这京城治安棒棒的是我爹在管着的,这……
这……这怎么就成什么幺蛾子的图书馆了呢?
贾赦想哭。他不想呆皇宫里了拉,在家里建个小院子,他这个东道主必须在的。
“你拉什么脸?!”贾代善不解,苦口婆心:“这又不用你出面打理,可是好名声却有你的份,不好吗?你不是还要浪子回头的?”
武帝抿口茶,瞧着贾赦可怜巴巴的看着万分不懂儿子情谊的贾代善,又是不是小眼神怨念的仇恨着司徒晨,眉头一挑了然。
他之前听过老十骂他为父渣。
所以如今倒是有点懂孩子争夺父爱的心里了。
“赦儿啊,你知道当初为何会进宫吗?”武帝开口问道。
贾赦不解为何有此一问,但也乖乖的回道:“被人揍了,请御医治疗。”
“那又为何会被揍呢?”武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贾赦:“是谁在检讨在外太过安逸了,自己会成为被煮熟的青蛙?”
“我。”
“所以啊,眼下够不够步步惊心?”武帝笑眯眯道:“要是再文不成武不就,连爹都是别人家的了。”
贾代善:“……”
司徒晨:“……”我爹从未对我如此循循善诱过!
贾赦吓得浑身一颤,一刹那就懂了武帝话中的意思,顿时就急了,拉着武帝的胳膊往外走:“皇上,我们快回宫,我今天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好!”武帝揉揉贾赦的脑袋,瞥见贾代善一脸懵逼的模样,笑的一脸慈祥,对司徒晨丢下一句:“这图书馆交给你办理吧,老贾你顺带盯着点。”便牵着贾赦,哈哈大笑走了。
司徒晨:“他到底在开心什么?”
贾代善看着眼前文武双全的别人家儿子,默默无言。他家孩子怎么那么好骗呢?以及皇帝就算爱逗赦儿,他也没胆逗回人儿子。
哎……就算说好私下当朋友,可是皇帝嘛,任性点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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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晨行动高效的落实图书馆一事,同时也没忘记收集贾赦处处与人设不符的端倪,但终究也需面对面的试探一番才能最终确定。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家雅宴开始,一身小内监装的贾赦被暗卫护卫着送回贾家。
司徒晨瞅着抱着书晃颠着脑袋嘴巴还念念有词的贾赦,目光带着丝不解:“你难不成真浪子回头了?”
“当然!”贾赦连眼皮也没抬一下,飞快的回了一句,又继续埋头苦读。他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在皇宫里武帝时不时的来抽查一番就算了,偏偏武帝还是个炫子狂魔。
武帝不考他记记背背的东西,爱抽一段,问他的理解。
他明面牢记自己要学习绉忌了,从个人夸耀他容貌联想到众人对国君的劝谏,可是他每一次回答的都很片面化。比如说前些日子由他借阅邸报,而误打误撞弄出的图书馆。他顶多觉得这样士林会感激他,有利于贾家武转文。但万万没想到,牵一发而动全身,居然可以从政治经济文化乃至于过度到办什么报纸等等乱七八糟的事情。
没错,就是乱七八糟的。
搞得他脑袋跟团浆糊一样。
这样就算了,然后武帝会宠溺的笑一声,指着某处的稚嫩的批注道:“哎……不懂没关系,我家阿晨会就行了。朕啊苦心培养的继承人,他会带领你们走向辉煌的明日。你们只要会去执行就好了。”
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了无生机啊,被皇帝如此赞誉的太子爷未来下场老惨老惨,连皇陵都没入的那种啊。
所以,由此可见未来新皇得心机城府到何种地步啊?
贾赦抬眸望了眼司徒晨,默默的叹息了会。他现在连废太子九岁的注解都比不过,来日有什么资格去摸新皇门槛啊?
司徒晨逼近贾赦,问:“你刚才是什么眼神?”
贾赦递过带着司徒晨幼年批注的《算法》,心有余悸着:“你怎么那么厉害啊?那种史记经书你见解密密麻麻一大堆也就算了,这算术你咋还能举一反三呢?”他连一种算法都解不出来,呜呜!
司徒晨瞄了一眼,瞧着书上绘得栩栩如生的大油瓶,小油瓶,貌似不经意的问道:“鸡兔同笼,你不会?”
“鸡兔同笼,是什么算法?”贾赦翻了翻本子,压根没见到什么兔子和鸡。顿时猛地松口气,一本正经道:“其实吧,我明法只要考一半分数就够了的,所以……你千万不要说什么新的解法了,我懂一种就已经够了!”
司徒晨看了眼皱着苦瓜脸的贾赦,幽幽哼道:“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
“什么鬼调子啊?”贾赦万分埋汰,直接捂着耳朵跑远。
司徒晨:“……”还是觉得可疑!
等贾赦换好了衣服,司徒晨又与贾赦对了一番口供。之前有人来寻贾赦,都一概以生病为由概不见面,所以他还是可以顶着贾家远房亲戚的名义一同赴宴的。
贾赦万分抗拒。他不愿大庭广众之下跟司徒晨走在一起。这样会让人误会贾家站队的。而且,不利于他结交朋友。
毕竟有眼的,都会觉得司徒晨好看,而且还不是绣花枕头。
知晓自己算半个稻草脑袋,他正打算以脸攻略读书人呢。毕竟有个词叫做“相由心生”不是?向他这么漂亮的,肯定心地善良的。
被拒绝的司徒晨眸子顿时带上了丝危光,皮笑肉不笑着把贾赦逼到墙角,直接了当的问:“贾赦,你不觉得对孤的态度很有问题吗?”要知道他第一次被废,文武百官还有半数以上真心诚意求复立的,更何况贾赦又不是没见过皇帝对他的态度。他压根一点都没失势!
贾赦一惊,不解:“哪里有问题了?”要被废掉的太子以及吸引他爹注意力的司徒晨,他为何要毕恭毕敬了?更何况,以他跟武帝的相处来看,武帝很喜欢他这种“天真烂漫”把人当叔叔而不是皇帝的定位呢。
司徒晨望着贾赦一脸无辜,尤其是那双黑漆漆明亮万分的眼睛,忽然间很想问一句:“知道一句话叫做好清纯不做作,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不?”
但是……
司徒晨瞳孔微一缩,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上下打量了眼贾赦,哦了一声,像是被惹怒了一般,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贾赦,冷声,一字一顿,咬牙道:“贾、恩、侯!”
“干什么?”贾赦只觉头顶一片阴影,但是想着自家被贴了几十年的太子党标签,憋着一口气,反问回去。反正打死了他也不带司徒晨出去!
他爹是日月可鉴,真忠心皇帝一人!
而他,还想着要抱新皇大腿呢。必须划清界限,划清!
“呵呵,”司徒晨笑着捏起贾赦形状姣好的下巴,怜悯的看着人,幽幽道:“贾恩侯,你今年十六岁,离弱冠赐字还有四年。”
贾恩侯:“……”
第19章 意外落水
呼吸停滞了好半天,贾赦才骂了声出来:“非人哉!”不是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辛辛苦苦苦读容易吗?
他费尽心机谋划容易吗?
他还没向吕蒙一样让人刮目相看,还没体验一回被看死的滋味啊……贾赦想起自己对未来的美好规划,眼瞅着司徒晨愈发的大逆不道,目露凶光,恨不得拿金子把人脑袋给砸死,把嘴巴给缝上,把双手双脚给剁了写不出字来。
但是现实却是自己被某人钳得紧紧的。
贾赦往墙上一靠,生无可恋状:“把我杀了,我爹肯定会找你算账的。”
“哟,还会威胁了?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司徒晨手松了松,语调温柔了几分,拍着贾赦的脸,戏谑道。
贾赦惊魂未定,望着透着阴冷肃杀之气的废太子,不敢多言一句,只默默的看着,脑海里回旋着种种生不如死的场景。但是想着想着,贾赦猛地一惊,惊愕:“你怎么知道我表字恩侯?”
恩侯此字可是代表了他爹对他殷切厚望……继承父位,荫蔽成侯,以及对外强烈标明贾家不站队,不站队,真不站队!的政治取向的。
他弱冠那年,皇子争位都炽热化了。
司徒晨:“……”
脸上现出一丝说不出是什么的表情,司徒晨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贾赦,旋即一本正经道:“你知道周君策吗?”
贾赦没胆搭腔,狐疑的看向知晓他秘密,或者说没准跟他一样有奇遇的废太子。
司徒晨嘴角勾着,眼睛里却丝毫没有一丝笑意,反而迸出丝丝的杀气:“贾恩侯,你懂什么叫恩侯吗?爹在朝堂上就四面环敌,还得回家安抚你们这帮猪队友,你脑袋之前白长了也就算了,现在有本事重生一回,你也继续当摆设啊?”
贾赦不满,反驳:“我很努力读书上进了。”
“与周家结亲,毁爹三十年功绩,懂不懂啊?”司徒晨越说火越大。后娘实在太不容易了。他这个继子必须贴心的自爆秘密,一定是这样的,才不是因自己过于自信而出现过失。
贾赦:“……”
“你以为孤蠢的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司徒晨铿锵有力着,下巴稍稍一抬,神色坚定:“不跟你直接挑明了。等贾周两家成亲家了,到时候我爹怎么办啊?”
“你……你难道不借此对付你的兄弟们?”
司徒晨垂目望着他,意味深长的叹口气:“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上辈子仇报了,这辈子艾玛……孤要当任性的小公举。
贾赦一噎,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脑子里乱得很,就算来到了周家,也整个人混混沌沌的,他怕。他不怕贾家被抄家,可他怕自己没用勇气迎来抄家后的落差。
上辈子他拉着上千人坐了垫背,而且好像断头饭吃完后,就梦见了爹,然后不清不楚的就重来了一回,像是庄周梦蝶一般。
可是这辈子,他作死的进过牢房啊!!
虽然他爆发了一下,把人踢的断子绝孙,可自己也是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而且就这样还是最简单的监狱欺凌罢了,若是流放三千里,没准……他大老爷在自家都是坐轿子的啊!
呜呜!
为什么他都洗心革面了,还能迎来如此毁灭性的打击?
瞧着贾赦焉哒哒的,作为始作俑者,司徒晨万分不解,他之前不也意料之外的露馅了吗?
啧啧,这心里素质呐!
瞧他瞬间就圆回来了。
司徒晨看在贾代善的份上,勉为其难的提点了几句贾赦要在外人面前笑起来后,便自己顶着贾家远房亲戚的名头,在周家别院闲逛了起来,与众学子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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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做雅宴的场地有个朴素静雅的名字,叫做南山居。临水而建,荷花朵朵盛开,在秋老虎盛行之日,颇有几分清凉。
周君策听着老友赞许李子章,戏谑的酸他得此门生,此生无憾。眯着眼笑了笑,“陶兄这话若是来日让子章师座听闻,可得找我算账不可。此宝我也想得,可惜没这福分啊。”
“哦?”众人一愣,连在末座陪坐的李子章向来镇定的面上也显出一丝不自然。他之前小心翼翼婉拒乡里对他恩重如山的夫子收他为徒,为的就是自己清白的身份好让京中大人收徒,希冀可以当嫡系培养。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岂可肆意夺取他人成果呢?”周君策一脸真诚的对周围几个白发苍苍老臣说道。
他特意请来的这些人,或者说特意结交的这帮好友,都是最为食古不化,固守规矩之辈。
“周兄坦荡!”当即有人赞道。
“当然也有点小私心,”周君策笑了一声,指着被小厮迎进来的贾赦,道:“且赦儿要进学了,我这岳父自然得全力支持了,哈哈哈!”
贾赦不明所以,毕恭毕敬的向周君策等人行了晚辈礼。身为大臣后裔,就这点好处,别管官居几品的大臣,都能厚着脸皮叫叔叔伯伯的。
周君策上前虚扶了一把,其他几人虽对桂勋不满,但鉴于贾赦这几月表现不错,尤其是图书馆的建立,都让他们大为改观。所以都万分慈爱的夸了几句。但是当视线转向贾赦之时,眸子总得眨一眼。
扫见众人的神色,周君策瞥了眼穿着一身儒袍的贾赦,忍不住也眨了一下眼。
不是说贾赦穿儒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