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色骄妃-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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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去比较好。阿娘身子越来越重了,我也会担心,我们早些去早些回,也省得她担心。”
“好,我们明日便走可好?”
“等下我去和阿娘说,阿娘同意了,咱们明日便走!”
“太好了。我去和师父说一声。”
两人也不腻歪了,赶紧起床,连早膳也不用了,一个往醉情宫看望花莫醉,一个易容了出宫找东方无忌去了。
如今东方无忌早就回了鸿儒馆,他偷偷看过蓝舆王,心中的纠结与烦恼实在折磨他,他便依旧和卫方勉住在英华院里。
鉴于卫方勉在卫曦之出逃事件中所担当的角色,卫曦之毒解了的事情,再也不想告诉卫方勉了,他连黑蛟都没有带,一个人悄悄地进了原先他们住在鸿儒馆的厢房。
东方无忌正盘腿于榻上,矮小的身影不知道低头在看些什么,卫曦之刚刚潜入房中,东方无忌便叹气道:“怎么又回来了?你这驸马是当得不舒心么?三天回来了两次?又什么事?是不是被我的小徒弟踢出来了啊?大徒弟?”
卫曦之轻轻一跃也上了榻,拿起榻上的东西看了看,不答话,却反问道:“你这是喜欢上赌了?怎么这么多骰子?”
东方无忌一把将他手中的骰子抢了回去,怪声怪气的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交待你多久的事,你可有上心帮我找一找?我不是只好自己出去找了?反正蓝舆蛊虫蛊毒多,我出去搜罗药材的时候顺便找了。唉,想不到小丫头还真治好了你,如今,我竟然没有什么正经事做了,只好帮自己治了!”
“师父,我怎么没有上心找?鹰木旗我前后吩咐了不下十次,可世上哪有你说的那种古怪东西啊?”
“有的,一定有的!若是没有,多罗药经中不会记载!我就不信了,你连流传百年说无解的玉无双都得到解了,我这毒竟然没有解法?我还会找的!”
“好,既然你说有,我再让人继续找。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我明日要离开几日,你不要担心我。”
东方无忌小眼睛瞪他一眼,怪声道:
“我才不担心你呢!说实话,我比较担心我的小徒弟!唉,曦之,糖儿看着挺机灵的,其实就是个傻老实,一准被你哄得团团转,你说你不当皇帝了,她肯定很高兴吧?
可我不信!这世上,能放下江山的人我还没见过呢!你父王年轻时能与我结交,还不是因为他有一颗江湖心?可那又怎样?他还不是乖乖的听你皇祖父的安排,学着处理政事?
况且你娘那里,你又怎么过得去?你自己,也不是个会愿意在蓝舆当驸马的人!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第三十八章 这就是蜜月?
看着东方无忌不屑的样子,卫曦之却极认真起来。
他道:“师父,我不哄糖儿。不过,有件事你说对了,我娘那里,我过不去!所以,我确实另有打算。只你到时候别随便在我娘面前露了口风,如今,我不愿当皇帝的事还不能让她知道。”
“哦!你不哄糖儿,你便哄你娘?你个没良心的小子!这可不好!”
“不是的。我说了,我有我的打算,你不要再胡说了。”
“总之,我先告诉你,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你若是处理的不好,还不如留在这小小的蓝舆当你的驸马吧!我不管你,我也走了。”
“你去哪里?”
“我还能去哪里?我心中……还是放不下。”
东方无忌这么一说,卫曦之便恨声道:“师父!你,你真是太没出息了!你不会还要去找那个恶女人吧?你这样,我都看不起你了!”
东方赶紧摆手:“不,不是。我心中放不下,我想四处走走,顺便去找我的人蛊骰子,我不会再去找她了,但我荒唐了一辈子,我想在我死之前,让自己好好活回来!这些年的荒唐,便当作是老天对我年少风流的报应好了,可这报应也够了的,想我曾经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玉面神医就这么死了十几年,我也看不起我自己了!我要好好给自己治治!怎么的我也要给自己整出个样子来!”
“……师父,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志向太远大了一些?”卫曦之愕然,却不得不说道。
“本来觉得的。可我就是看你这样,我不觉得了。我到如今也没明白,那丫头究竟怎么治好的你?徒儿,师父这些年对你不错吧?你真不能告诉我?”
“不能!决不能!这是我与糖儿的誓言,也关乎蓝舆圣殿的秘密,我真不能说。”
“嘶!徒儿,那你见过老圣女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觉得,糖儿太过神奇,这蓝舆圣殿太过神奇!我想,小圣女能治好你,这老圣女能不能治好了我?”
“师父!你想都别想这些了!还有,糖儿是圣女的事,你千万不能泄露。”
“哼!你当我是卫方勉吗?真是的!不过话说回来,如今的糖儿可不好惹,我都想找几个人来给她练练手脚呢,这样她才能更上层楼,否则那一身功力,白糟塌了!”
“唉!师父,你还是出去找你的什么人骨骰子吧!去吧去吧!有什么需要你只管找当地的鹰木旗,你想怎么便怎样吧,只别再打糖儿的主意便好。”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唉!我东方无忌真是太失败了!罢了,不要再看见你了!走走走!你快走!随便你去做什么!”
东方无忌如赶苍蝇似的冲卫曦之挥着手,卫曦之也不再理他,只管自己悄悄潜出了门,正想离开,却听着卫方勉的声音,从月亮门那边过来。
“怎么样?找到了么?”卫方勉极兴奋的声音。
“找到了!就是远了一些,二爷什么时候去?”周宽讨好而愉快的声音。
“明日便去!我想了好几日了!多买一些回来!”
“只是二爷,那酒实在是贵!竟然要卖百两银子一坛!即便是百年陈酿也太贵了些!”
“不怕!我们不是有驸马爷吗?银子都不用带,就说我们是驸马爷的亲戚!看他们敢不给?”
“二爷,这不好吧?若让人知道了,少不得说我们龙泽人小气!”
“谁让你告诉他我们是龙泽人了?你就是说记在驸马爷的帐上便行了!”
“行吗?”
“怎么不行?还有啊,以后出去买什么,要什么,统统都记在驸马爷帐上!”
“呃……二爷,这,这,慎王爷要是知道了,这不好说啊。”
“不怕,你知道什么呀!他有的是银子!哼!他倒好,跑去当驸马了,把我这个千里迢迢来选驸马的给丢在这不闻不问,可不能便宜了他!再说了,当初要不是我去向公主告密,能有他今日?去!吃最好的,喝最好的!统统都记在他帐上!哎哟,这日子,太好了!”
声音渐远,一路往房间里面去了。
卫曦之听得易容的脸直抽抽,好一会儿才悄悄潜出去,回了王宫。
卫曦之一回宫中,便将黑蛟叫了来吩咐道:“让人好好盯着卫方勉,但凡他吃用开支用到我们银两的,每一笔,都要清清楚楚地记下来。不必跟他多说,随他要多少,都给他,只让他画个押便成。”
“是,爷。那之前的呢?”
“之前的便算了。从今日起,都给他好好记着,一分一毫也不能少了,我等着和他算帐呢。”
“是。”
画个押的事,卫方勉从不放在心上,曦之就是这样的,总是吓唬人,自己曾经连卖身契都画过了,还怕这个?
卫方勉幸福的发现,卫曦之知道自己将开支记在他帐上,他也从不出声,只让自己画个押就行,自此,卫方勉在蓝舆的生活更加随意起来,开支也愈发的大,大到有一天终于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入了卫曦之的坑!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唐七糖去看望花莫醉,高兴的告诉了她自己得到老圣女同意,可以带着蛊王离开几日的事情。
花莫醉一手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小腹,一手摸着女儿的头发,有些担忧的说道:“依依,这终究是千百年来第一次,阿娘还是很担心!若不然,你多带些人去,也好以防万一。”
唐七糖依偎着母亲,昨日得到这个消息的喜悦还没有淡去,她笑得惹人欢喜:“阿娘!如今我一身本事,曦之的病也好了,若碰上平常的事,我们自己便能解决了。再说了,我们到底还要翻山越岭过关口呢,人多了,一来招人注目,二来行程也慢,还不如我们轻身而行,早去早回呢!阿娘不要太过担心,您不是说,我是天神护佑的孩子吗?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唉,不担心,阿娘是做不到了,只是,你终究成人了,也已是成亲的女子了,阿娘不能太过圈着你,这个道理,阿娘还懂。我瞧着,曦之确实是个好男子,连你阿爹也夸他,十分聪颖有才学,你凡事都听曦之的,好好的去,好好的回吧。”
“嗯,我记住了。”
第二日,天刚亮起来,银城的城门刚打开,两个皆着蓝色布袍的男子,便牵着马,随着出城的人流,慢慢的出了城。
两人看似两兄弟,高个的身形修长,一头墨发在晨光中闪着暗光,行动间潇洒飘逸,看着背影十分的俊逸,对比着看,他容长的脸面便实在平常了些。
此时他一手牵了两匹马,一手正招呼身旁小个些的男子说道:“小心着些,时间尽够了,别骑太快,若不然我可和你骑一匹了。”
他声音宠腻,眼神温柔,使他那平常的脸都有了几分神采,似乎对面站着的不是兄弟,而是女子。
小个些的男子顶髻扎得高高的,两根蓝色的发带飘下来,似他的粗眉大眼平添了几分女气,他不耐的拉过一匹马,伸出手指戳了戳高个男子的胸口,低低的娇嗔:“哎哟知道了!从昨晚到这会儿,你说了多少遍了?快上马,趁早多赶些路,也好和祖父多呆几日。”
高个男人无奈的摇头,却依然护在小个子的身边,扶他上了马,才自己也骑上自己的马,追逐着一路往东而去。
自然,这便是易容了的公主夫妻,开始了他们往蓝舆与龙泽边境的行程。
如今的唐七糖,经脉中拥有着双重的内力,轻功更是让东方无忌都赞叹不已,此时骑在马上,略一运气,轻夹马腹,马儿晃了晃头,扬了扬蹄,却并不觉得背上负重,遂愉快的奔跑起来,卫曦之望着前面马上的娇小人影,嘴角不自禁的上扬,扬鞭一甩,也赶紧跟了上起。
刚出了城的两日,唐七糖很是兴奋新奇,白日里行路很多,只到饭点和夜晚,才和卫曦之找歇脚的地方吃或住下。
到了第三日,唐七糖才有些松懈下来,肯时不时放慢了马速和卫曦之边说边行。尚在蓝舆境内,唐七糖心情很是放松,想着再过一日便要多行山路了,这日便和卫曦之早早在一处镇子里找了间客栈歇下了。
这客栈不大,却很干净,掌柜的是个年约六十的老人,很是和蔼,两人早早吃了晚饭便入房歇息了。
人总是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当了这么些日子的公主,这连着赶路风尘仆仆的,唐七糖忍得辛苦,想到越往后却越难有地方沐浴,便想让店家送了大桶的水来,要好好清洗一番。
卫曦之一听,连忙帮她去叫水,不断催促着掌柜的快些。
店小,缺少人手,水烧好了也没人抬,卫曦之二话不说,要和那掌柜的一起抬水上来。
掌柜的入了房,看那小个子的兄弟只管坐在椅子上喝茶,这兄长倒忙得头上冒汗,便拿眼睛时不时地瞄一瞄易容了的唐七糖,再看看卫曦之,摇着头出了门。
卫曦之等人一走,便笑道:“糖儿快洗澡,若不然水要凉了。”
唐七糖挖他一眼,嗔道:“你去看着门!到底是客栈。”
“不用看,我听着呢,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怕的就是你!你没见才刚那老掌柜的眼神?好好去外面呆着,我洗完了你才进来。”
卫曦之看看浴桶,怕水凉了洗了不舒服,便答应道:“你只管去洗,我在门口守着。”
可等唐七糖才钻入大浴桶中,舒服的闭上眼,便听见卫曦之的声音响在了耳侧:“糖儿,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我来伺候你。”
话音落,肩上果然搭过来两只手,不轻不重的按摩起来,唐七糖舒服的哼了声,便也不管他了。
可渐渐的,两只爪子便开始不安分了,试探着一路往下而去。
“去!这是在客栈!我们是兄弟!”唐七糖拍开他的手,低低的骂了他一句。
没人应声,手倒离开了。
唐七糖便还闭着眼睛道:“曦,你再帮我揉揉肩就好了。”
“嗯!好,我帮你揉揉。”
话音落,水声轻响,唐七糖却感觉浴桶里的水晃动起来,有两条腿已经勾住了自己的腿。
唐七糖刚张开眼,一张容长的黄脸便压了过来。
唐七糖不管不顾一掌推开他:“你出去,我不能对着你这张脸!我不要,怎么说,你也是我兄长。”
卫曦之笑得不行,却一把抱住了她,说道:“糖儿,你怎么能这样,那我看你还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