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品秀色须漫步-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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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了半天不语,似在思考着什么。
将玉递给我,又看了我一眼,方才转身上马:“走吧!”马队又渐渐行远。
奇怪,这人气势非凡似乎认识这玉?
他和许孜然有什么关系吗?
偏偏又问我的年龄,为什么?
那人走远后,一男子上前来,我打量着他,约莫三十的年纪,身后还跟着一个妇女,抱着两个小孩,想必是他的家人。
“公子心善,帮了我们,方才我们这样实在有愧!”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奇怪,只听得他又说道:“我娘子和孩子已有两天没吃东西了,还望公子能……!”
我错愕,我也没钱了!回头看那一大群难民又围了上来,妈呀,我快速跑开,再不敢多停留一步!
火山喷发覆盖了不少房屋和田地,这些难民顺着南下到了兴庆府。
兴庆府本是西夏都城,为何这么多难民却没有人出来赈灾?
前面许多人围成一团,闹哄哄的,我走上前去。
原来这是一个富豪的庄园,只是不知为何,这里看上去像刚经过一次火灾似的,处处一片焦黑。
听得周围的人议论着,这几日大雪纷飞,庄园却越见燥热。
前日,屋里生了火炭取暖,却不想出了火灾。
西南角的整处牲畜房屋都烧毁了,其他地方也略有焦黑的痕迹,牛马的尸体摆了一地。
如今天寒地冻,却发生这等怪事,着实诡异。
我看了看四周,地上居然没有一点积雪,连水迹都没有,却有股燥热由地而生。
仔细嗅了嗅,隐隐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以前用的硫磺香皂,硫磺!??
我惊,捂住了嘴,这里距离火山只有百里,想来火山喷发改变了地底水流的方向和温度,到这儿,形成了地热吧。
大家都在院里看着热闹,我来到西南角,用匕首挖起一块泥,里面居然冒着热气,凑近鼻尖一闻,嗯,很明显的硫磺味。
天啦!天然地热和硫磺气体,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飞快的跑回去,拿上我的银票,又到衣店买了一套灰色的长衫。
我找到方才难民堆里那个问我要钱的男子,塞给他五两银子。
这人颇有些精明,我让他帮我办件事,衣服和道具我都准备好了。
天寒地冻却发生了火灾,本来就很诡异。
何况,连日来的燥热,牲畜舍里的马匹躁动不安,半夜鸣叫,更是让那富豪忧心忡忡,以为是什么不吉利的事。
这个难民,就是我所设计的风水道士。
台词我都已为他想好,他只需照着说便是。
谁说道士就一定要穿印有八卦图的衣服,一看就是骗人的。于是我让他穿着一身灰色长衫,略显低调,更显风姿。
人群正围观评论时,远远地一个道士的声音传了来:“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仙风道骨,不入尘世般的感觉。
一人瞧见了他大呼道:“是位道长!”
富豪心中一喜,慌忙请了进来,奉上好茶伺候着。
可那道士倒也没歇息,茶也是一口未喝,在庄园内径直瞧了半天,又深深打量了下富豪,很是吃惊的吸了口气。
“恕贫道直言,贵宅风水不正啊!”
“道长有话还请直说!”富豪见状不妙,心急的问了出来。
“这住宅风水,最是讲究天地人合一,阴阳平衡,五行相生相克!”道人摸摸胡子,富豪等一众连忙点头,言之有理。
“正所谓‘千尺为势,百尺为形’,这里地处贺兰山南,山南为阳。又正对双驼峰,双驼峰两侧居高均为阳,而此宅对其中,阳阳相克,是大凶啊!”
富豪闻之大为骇然,只听得道士继续说道:“正所谓‘天心合运,效地法天’,敢问施主,近日牛马可是慌噪不安,夜间嘶鸣?”(地震和地热动物能够感知,所以焦躁不安)
富豪忙点头。
道士叹口气:“牲畜不宁,夜半长嘶,是大凶的征兆啊!”
“那日贺兰山震动,喷火吐舌,乃是火神震怒,如今你这庄园热气升腾,牲畜烧毁,怕是得罪了火神啊!”
人群中窃窃私语,呈惊骇之色。
“贫道奉劝施主宜早搬家才是!”说完,头也不回,径直出了去。
“道长请留步,还请到里间歇息!”富豪慌忙拦住道士,要请进去答谢。
这怎么行,这样一看便知道士是骗吃骗喝的,只有来无影去无踪不言谢不收钱才能体现出道士的仙风道骨啊。
“贫道只是见施主面善,特来相告,望以后多多行善!”说完,又出了去。
五秒后,又传来了他仙风道骨般的话语:“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众人摸摸胡子,不停的点头:“真乃一神人也,王员外,你是遇到贵人了!”
接下来大家都知道了吧,富豪忙着搬家,他的庄园连同周围数十亩地全部要卖。
入境虽周边土地正常,可中间的庄园却有些燥热。
加上道士那番话,现在这块地更是没人敢买了。
这是一片很大的庄园,位于兴庆府繁华地带,周围又没有别的客栈,简直就是黄金口岸。
于是作为救世主的我买了下来,四千两银子,豪赚。
接下来便是装修了。
庄园占地约莫十余亩,连着周围的空地二十亩,面积宽广。
庄里原本的亭台楼阁池塘草坪全都留下,建再上几个别致的花园,种上树木花草,修一座小阁楼,在空地里花园前方盖一座两层高的楼,约莫三十来个房间。
将地上挖出数十个深坑和几条深渠,去贺兰旁的戈壁滩拉回足够的鹅卵石铺上!
岩壁和台阶用火山喷发后的花岗岩和大理石铺成,这条深坑形状怪异,弯弯曲曲长至几十米,周围栽上藤蔓植物,里面用藤条编成成坐席围住。
外面设计几个长廊,种上藤蔓花,再铺上细碎的鹅卵石,用以按摩脚底,周围安上桌椅喝茶。
至于水源嘛,银川是温带季风气候,常年刮风,居民家多有用风车转动水轮从地下汲水的情况。
我建了两个风车,几辆水车,打三口井,建一个小的蓄水库,从贺兰南角处引雪水下来,引入活水注入深坑,不到一小时,水就开始冒白雾了,嗯,三十多度左右的水温,十分合适。
水车的原理我是清清楚楚,我外婆家就有水车,约莫三米的半径,圆周上绑着竹筒,水从山上留下,落入竹筒,推着水车转动,将水抬道高处流到竹筒里引入房间。
这里没有水从高处流下,水车不能转动,可是我们有风车啊,如果遇上没有风的时候,就用几个滑轮和齿轮,把风车方向由垂至转为平衡,让一只驴拉着绳每日围着柱子转就是。
这样,温泉里的水就可以引入房间使用。
那两层楼的房是客栈的住房,一楼是饭厅,二楼是住房。
那座二层的占地八十平米的小阁楼,位于西北角风小的地方,四周被花园包围,是我和许孜然的住房。
第一层密封围住,里面是两个深坑,我自己和许孜然专用的温泉。
二楼有四个房间,成正方形分布,分别是我,许孜然,两兄妹的房间。
那座长长的长廊厢房,则是高级套房,每个房里都有专有的温泉坑。
这样下来,我们客栈的格局就是:十间高级套房,十间上等房,二十间普通房。
另外,最西边还有十五间一般房,分为二人间,三人间的。
当然以上皆是我的想象,买下庄园的第五日,我便仔仔细细的看了下庄园的每个角落,设计出了这个装修方案。
并四处奔走,问清楚了相关物价和人力成本。
万事俱备,只差银子了。
是的,我的银子不够。
买下庄园后,我仅剩下一千两现银,要完成装修,还需要二千多两。
那日晚上,我回到杨子炎家,并未告诉他们我买了庄园的事情。
只是许孜然瞧见了我的不对劲,这几日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什么。
他已能够微微坐起来,靠在床边,和我说话。
许孜然经济拮据,也帮不上什么忙,我若告诉他,他定会自责难受。
我曾经因为惧怕未知的生活,在啸风山庄签了卖身契。
我曾经因为走投无路,被杀手救走。
我本以为有了依靠,却没想到,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如今,我逃了出来,与孜然一同来了西夏,所以我要在西夏好好的活下去。
银子不够,怎么办呢?
我望了望腰间的匕首。
☆、谈心
好好保护自己!
我忆起风靖寒的话,这把匕首,伴我走了这么久,我用它挖墙逃了出来,我还用它杀过人。
凌雨环你若不喜欢,我不逼你,可这匕首定要随身携带,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能当掉!
无论如何都不能当掉!
风靖寒定也没想到我终究会把它当掉。
当铺门口
我深呼口气,走进去,将匕首拍在台岸上。
“公子,是要活当还是死当!”掌柜目露惊喜,慌忙问我道。
死当的话,匕首任由当铺处理。活当的话,可以保留一段时间,等有钱了再来赎回。
自然,死当的价钱要高些。
当然要钱多的那种。
我正要开口,忽又看了看那把匕首,有些舍不得:“活当吧!我还要来赎回的。”
真的,有些舍不得。
风靖寒送我匕首没多久,我便让恒盛典当的吴掌柜帮我瞧过价钱了,他说这把匕首的材质乃百年精钢,锋利无比。匕首外壳还镶嵌着一颗宝石,十分珍贵。
比那凌雨环更加值钱。
没有三千两我是不会当的。
哼,那掌柜还想蒙我。
我冷笑,想和我讲价,门都没有。也不看看我的口才,大不了换一家当铺。
成交价三千一百两,活当期五个月。
风靖寒虽然霸道,对我一点也不温柔,可他给我的东西都是宝贝呢。
那凌雨环,驱寒化湿,价值三千两。
那匕首,锋利无比,价值三千五百两。
那寒沁玉,冬暖夏凉,虫蛇避让,也价值不菲(我当然不好意思拿它去问吴掌柜价值),虽然他最后给了林紫烟。
兴庆府周边森林众多,植被茂盛,木材和大理石应有尽有。
难民众多,他们许多人只求能够填饱肚子,工钱并不强求,省下了我好大一笔人力花费。
难民们干劲十足,当地官府也颇为支持,因为我解决了就业问题和社会治安的问题。
此前那个假扮道士之人,名为黄青,颇有些经商头脑,人也机灵踏实。
他被我聘用为施工总监和客栈掌柜,负责监理装修和日常运营。
每日我只需到现场视察一下进度,其余的细节他会向我汇报。
我对成本预算会计十分熟悉,拍卖会时也曾跟着裕全酒楼和当铺学了许多经营的知识,想糊弄我,哪有那么容易。
如今我每日调戏许孜然,逗弄两个小孩子,去庄园转转,日子潇洒自在的很。
从贺兰山逃出来时正好十一月中旬,如今庄园正有序的按照我的计划进行装修。许孜然伤已渐好,已经能在屋里四处走动,只是不能受凉。
杨子炎已知道了我购买庄园的事,这在兴庆府已成为一个新闻。毕竟像我这般敢于买下不吉利庄园的“傻子”不多了。
但他并不知我买下庄园的意图,我也神秘的卖着关子,只说等到庄园装修完毕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除夕
去年除夕,风靖寒送了我一把匕首,我与他正式表明心意。
而如今时过境迁,我来了西夏,匕首被我当掉了换钱,风靖寒已不在,他身边的人也换成了林紫烟。
杨子炎、靖雪、许孜然、我和两个小屁孩围着一起用餐。
“阿姨,我要吃那个。”展昭扯了扯我袖子,流着口水望着桌上的肉。
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吃那么多肉,小心撑着。”
“今日除夕,他爱吃多少都无妨。若是积食,由我开一剂药便可。”杨子炎笑着说道。
我看着他,义正严辞的说道:“杨公子可不能惯着他,他这胃口,都要把你吃穷啦。”
许孜然放下筷子:“我与雨寒初到兴庆府,多亏杨公子相救。如今又在府上叨扰多日,实在过意不去。”
“你的伤尚未痊愈,本不能随意走动。且靖雪有孕在身行动不便,我也忙着出诊,不能时常陪着她。如今有季姑娘在这里,我也放心些。”杨子炎倒是直白。
我舀了一碗鸡汤递给许孜然:“来,孜然,补补。”
“季姑娘买下那庄园要作何用处?”杨子炎忽然开口问道。
“庄园?”许孜然略微惊诧的看着我。
是呀,孜然和靖雪还不知道呢。
我抿嘴一笑:“如今先保密,等元宵后,定要让你们大吃一惊。”
饭后,我陪着许孜然在屋里说话,如今他伤势未愈,自不能在外久坐。
“雨寒,购买庄园花费不小,你的银子从何而来?”许孜然看着我,终是问了出来。
是呀,怎么解释我的银子呢。
“那庄园十分便宜,没花多少银子。”我承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