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品秀色须漫步-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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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孜然该不会以为我还要和风靖寒成亲吧?
我唯一想回去的地方就是现代,在宋朝,早就已不可能了。
我未看他,上了马,径直走了。
大约十米远,我停下,转回身来,见许孜然还站在原地看着我。
此刻,他在明,我在暗,我看着他,明亮的光影将他笼罩在其中。
而我,却在那灯光到不了的树影下。
就这十米,此刻确是不能跨越的距离!
我挤出了一个最为勉强的笑容,朝他大喊道:“孜然,保重!”
然后快速驾马离去,泪却止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造化弄人,大体如此
☆、默予
然后快速驾马离去,泪却止不住了。
出了碧云寺后门,恰遇见迎面走上来的许孜默。
许孜然明日启身去汴梁,许孜默来向他告别的吧。
他看见了我,朝我笑了下,快速的侧身而过。
为何,我觉得这笑容这么诡异?
现在午夜,咸阳的城门早已关上,我在门下溜达着,又策马回来。在不远处的一处破房前歇着,将马系于旁边的树上,自己挨着墙打着瞌睡。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恍然间听到有人叫‘庄主’二字。
我惊,飞快的躲到墙后,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两匹马的声音。
“庄主,城门已经锁上,属下以为,季姑娘应还在城内,我们在城门下守着就行!”萧峰的声音。
风靖寒在这?
“恩!”风靖寒似乎应了声,马蹄声渐渐远去。
怎么回事?风靖寒不是今日成亲吗?他们为何要来堵我,他们如何知道我的行踪的,要抓我回去吗?
莫不是,方才在玉品阁的老板娘?
怎么办,他们守在城门处,我根本就出不去!
不能留在这里。
我起身,快速的跑向马,刚解开缰绳,猛见前方一匹马过来。
我惊,看清楚了,却是靖宇。
他的惊讶不亚于我,看着我不置信的叫了声:“雨寒?”
我暗叫不妙,他若是告诉风靖寒,我就死定了。
“我们已找了你许久……你没事就好!”他看着我,缓缓的说。
“靖宇,我不想再回去……不想再回去,请你不要告诉他!”我低着头,慢慢搅着手里的缰绳。
我想起紫烟,想起那个小孩,想起风靖寒的怀疑,还有我中的毒,还有那差点活埋我的小屋,想起杀手对我说的话,对我做的事,我不想再回那啸风山庄。
靖宇愣住:“你一个女子,你能去哪?”
去哪都好,总好过回去!
“求求你,不要告诉他!”我满是哀求的看着他。
那日,在花园,靖宇曾问过我:“那你有何打算?”
我回答的是:“我想离开。”
“二公子!“远处萧峰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慌了,慌忙爬上马,快速的驾马远去。
模糊间只听见靖宇说了句:“没什么,一个问路的人!”
咸阳就一个城门,若他们守在那儿,我定也出不去,怎么办?
除却那个城门,还有一座山,若我翻过去,也是可以离开的,只是马却不能带走了。
我驾着马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期间还迷路了几次,又累又饿又迷茫。
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他们发现的。
我下马来,坐到一旁的石阶上,拿出干粮补充体力。
不远处更夫走过,已是寅时。我忍下困意站起身,得赶紧走才是。
刚上马,见远处一个身影,踉踉跄跄的越来越近。
我好奇,慢慢的策马向前,居然是许孜默。
他面色乌紫,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我到他跟前时,他已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你怎么了?”我好奇的问出声来,下马来,到他跟前。
他看了我一眼,低头笑了一下,似在叹惋,似在讽刺,或是在自嘲,我不明白。
我扶他起来,惊觉他全身滚烫。
“你怎么了,方才不都好好的吗?”我问他。
“不用你管!”他一把挥开我手,却跌倒在地。
我现在自顾不暇,哪有精力管他。
而且我也不想管他,当初他绑架我毫不留情,如今死在这我都不会在意。
我气愤的转身准备上马,却见他□□一声,忽然吐出一口黑血来,继而昏倒在地。
忽然想起许孜然,他那么疼爱他弟弟,若是人妖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会很难受。
我叹口气,走到他面前:“我若不管你,知道的说是你自己不知好歹,不知道的还说是我见死不救,看在孜然的面上,算了。”说罢,使劲将他扶了起来,架在肩上。
好重!
望了望四周,正好是在吟草阁附近,我咬咬牙,扶着他慢慢往前挪动着。
他双眼紧闭,额头全是冷汗,借着我的臂力艰难的移动着。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我吃力地说:“谁要你多管闲事?”
我冷哼一声:“不想被人救就不要在人前晃!” 都成这样了还逞强,不知是不是被人劫色了。
他笑,满脸的自嘲和讽刺,连带着我也抖了起来,肩膀处的伤泛出血来。
“你如今救了我,将来可是会后悔的!”
我瞪了他一眼,都快死了还笑得出来!
“我已经后悔了!”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低头望望身上遍染的黑血,心里叹道,又要花钱买衣服了。
吟草阁就在前方,我扶起他正要上前,他却一把拉住我,咬着牙说:“别去那里!”
“又不是你说了算,你这么重!”我费力撑着他,这个时候可由不得他,本姑娘才没功夫陪你挑三拣四。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死死的掐紧:“别去那,赶紧离开!”
我已经快撑不住了,此刻,他大半个身子都挂在我身上。
“客栈!”他忍着疼挤出了两个字,快要把我压死了。
我无奈看了他一眼,好不容易走到马身边:“你快上马!”我可背不动你!
他点头,抓住马的缰绳,正要爬上去,却猛然滑倒在地,跌落下去。
我惊,蹲下身来,推着他:“喂,你没事吧!”
确定,他是真昏过去了。
我郁闷的望望四周,现在可要怎么办呢?
正想着,对面伊香园二楼一房间的灯亮了,一名女子探出头来望了我一眼,又关上了窗。
不一会儿,伊香园后门打开,走出一名女子,到我跟前:“姑娘,请扶这位公子进来吧!”
我戒备的看着她,她是谁,伊香园这种地方,怎能随便进去。
她递上来一张纸,我打开一看,竟是我拍卖会时的请帖——白秋新。
那个跳舞的女子!(见三十八、三十九章)
我欣喜的站起来,对着那位姑娘说:“麻烦你帮我扶一下他!”
我们两人将许孜默扶起来,从伊香园后门进去,上楼入了一房间。
白秋新迎了上来,将许孜默扶到床上躺下。
正忙着,门外有人使劲的敲门,伴随着一恶俗的女声:“平日间表面高贵,想不到半夜还在房间里藏男人啊?”
白秋新皱了皱眉头,那丫头见状正要出去,白秋新叫住她:“莫要生事,由着她去吧!”
外面骂的越来越难听,我皱皱眉。
走过去,在许孜默身上摸出一张银票:五十两。
我走到门边,从门缝中将银票扔了出去:“拿了钱,走开点,别在这碍眼!”
门外的人欣喜的笑了声:“白姑娘莫要生气,方才是我多嘴了。”言罢快速离去。
再看那许孜默,全身的黑血已经染红了整张床。
丫头端了热水进来,白姑娘慢慢替他解开上身的衣衫,我一看,天啦,血肉模糊的,似乎是剑伤。
他怎么会受伤,真是奇怪!
“诗仪…。”许孜默在昏迷中喃喃念到。
诗仪?
我愣住,他口中的诗仪可是风家的杜诗仪?
不仅是我,连白秋新也愣了一下。
不过她并未在意,继续细心的为他清洗伤口,上药后缠好纱布。
又在他嘴里喂入一颗丸药。
事毕,白秋新站起身,看了我一眼:“季姑娘也去清洗一下吧!汝宜,给姑娘准备热水。”
我看看自己,全身满是泥土和血,还有些怪味,是应该清洗一下了。
我在隔壁房间,快速的洗着身子,换好衣服。
再进来时,许孜默已经醒来。
白秋新和汝宜姑娘在一旁无可奈何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奇怪的问道。
“公子不愿让我们替他擦药!”汝宜小声的说。
“谁让你带我来这的?”许孜默盯着我,很是生气的样子。
“你都昏倒了,我也没办法!”
我瞟了瞟他,肩膀上的伤包扎好了,大腿跟却还在流血,伤在那个地方,怪不得他不让别人帮他擦药。
“你怎么不擦药?”我瞪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还在意这些。
他冷哼一声,瞟了我一眼:“不用你管!”
我是看在许孜然的面子上才好心救他的,本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可是他这个态度,让我很是生气。
我笑着对一旁的白秋新说:“不敢劳烦白姑娘了!”
不让她们擦药是吗?那好,我来!
白姑娘朝我一笑,和汝宜出了去。
我走到床边,捋了捋袖子,看也不看他,冷冷的说:“转过去!”
他比我更拽:“我说过不擦药!”
我冷笑一声,搓了搓手:“那好,正面也行,我不介意!”
他戒备的看着我,目光有些诧异:“你要做什么?”
我盯着他:“听说,默予公子不喜女色,那最好;而且你大可放心,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说完,眼疾手快的扯下了他的裤子。
春;色撩人,秀色可餐!春光无限,女性之夜啊!
当然,这都是我的幻想,整个过程中,我一直闭着眼。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扯下他裤子的瞬间,我听到他更为迅速的翻过身。
我若无其事的睁开眼:“好了,现在擦药!”
此时的许孜默,脸埋入枕间,早已拉过衣料盖住了臀部,留下两条光光的腿……居然比我的腿还白!
我忍住笑,细细打量着那伤口,圆的,两个深印,还冒着血,黑色的!
这是蛇咬伤留下的伤口,我再熟悉不过。
能使蛇的,只有杀手一人吧?
“你怎么受伤的?是谁伤了你?”我怔怔的看着他,问出声来。
他抬起头来,看着前方的桌子,冷笑道:“我猜,季姑娘应该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果真是他!
“他何要伤你?”我想不出来,他们二人还有什么牵连。
他不说话,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又偏过头去,满含嘲讽:“你不是要擦药吗?”
我愣,他的表情,像是我很想调戏他似的。
“你中了蛇毒,我不知要擦什么药?”我说出了实话。
他笑一声:“武夷竹叶青,乃至毒之物,没用的!方才我虽服下了解毒丸,但只能维持一个时辰。”
无所谓,死就死吧,死了也干净,可我刚才的救他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而且,他死了许孜然怎么办?
正想着,白秋新推门进了来,人妖眼疾手快的拉过衣服盖住全身。
我囧,你这是什么动作?刚才不在意,此刻却又装作高贵的样子。
白秋新递给我一瓶药。
我接过来,好奇的看着她,只听得她说:“多年前一位神医给我的,我想,定能够治默予公子的毒!”
我转回头去,见许孜默已昏了过去,面色发紫,该是毒向全身蔓延了吧?
我叹叹气,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让汝宜给他擦了药,出了门去,晨凫还在树下趴着。
我摸摸它,它站了起来,不住的呼着气。
马鞍上染了不少黑血,应是许孜默方才弄上的,得取下来洗洗。
我解下马鞍,抱在手里,却感觉有什么东西?
翻过来,上面居然挂着一个小小的锦囊。
奇怪?
我好奇的打开,里面厚厚一叠纸。
我愣住了。
五十张天益钱庄的银票,每张一百两。
锦囊里面,还有一把碎银。
最下面居然还有二张纸。
其中一张,打开来,是一句话:
“若不想被风靖寒找到,就别去汴梁!”
这语气,这字迹,是祁冥逸。
另外一张,打开来,我愣了。
居然是我的卖身契!
当初被风靖寒逼着签下的卖身契。
杀手将它偷了出来,给了我。
我苦笑,我心心念念的卖身契,不是风靖寒还给我,居然是杀手还给了我,是不是很讽刺。
这个锦囊,他早就塞在了马鞍后面吧!
五千两啊,买我的第一次,够多了!
我笑,这跟打发□□有何区别。
可惜的是,p我还不能像小说女主那般十分有气质的将钱扔在他脸上,再臭骂他一顿。
现在的我,很需要钱。
杀手那么穷,那么吝啬,居然舍得给我五千两,真是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了,其实风靖寒和杀手两人也没有描写的那么冷酷变态。
杀手那么说,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激怒女主,也很大程度上是为他自己找个理由而已。
等去了西夏会上风靖寒和祁冥逸的番外
☆、西夏
正想着,汝宜过了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