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品秀色须漫步-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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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拦腰抱起我,快速往回走去。
“你走开!”我使劲地捶打,我不要被他可怜,我不想再被他救一次。
他并不理会我的捶打,抱着我往前走,我终于再没有力气,只能揪住他的衣服,任他抱着,两眼瞪着他。
他低下头来看着我,眼里竟布满淡淡的忧伤……
我被这突然的眼神慑住……没来由地,心里也涌起一股悲伤,眼泪流的更厉害,原本揪住他衣服的手渐渐放开。低头趴在他胸前已经湿透的衣服上哭泣着。只感觉到他收紧了手臂,将我搂至胸前。
“雪珊,热水!”他抱着我到寒清苑。
走进一间房间,将我轻放在床上,身上的雨水顺着而下,沾湿了原本干净的床单。
他接过雪珊递来的的毛巾,要为我擦脸上的水,我头一偏不让他弄,他轻叹口气,继续为我擦脸上的雨水,我躲不过,索性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毛巾,自己擦起来。
他自己头发上也全是水,流到地上,瞬间便成一滩水迹。
雪珊递过来毛巾和衣服,风靖寒点点头,坐到我旁边,手快速的撕、扯着我的衣服。
“啊!”我吓了一跳,手快速的捂住领口。
他才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对我说:“脱掉衣服,换上这件!”
我瞪着他,你站在这里居然让我脱衣服???
他见我没动,有些恐怖的威胁我到:“我不介意帮你!”言罢便要上前来。
我吓了一跳,恐惧的看着他,爬到床角:“我自己来,你出去!”
他看着我,口气软了下来:“先沐浴,我等会帮你上药。”
又转头对雪珊说道:“你去帮她!”说罢自己推门出了去。
雪珊上前来:“季姑娘!”
我知道风靖寒定是说到做到,而且我已冻得没知觉了:“我自己来,谢谢你!”
雪珊点点头,出去了。
我脱掉已经湿透的衣服,慢慢换上,裹着被子,冷的直抖。
雪珊已将热水提了进来,倒在了浴桶里。“姑娘,可以沐浴了。”
我已冷的不能说话,将湿透的头发放下来,慢慢踏进浴桶,伤口泡在水里,很疼,不过还好,一会儿就没有感觉了。
我拒绝了雪珊的帮忙,自己在水里慢慢泡着。
从未想到过风靖寒竟然会这样……风靖寒吻着我,口里却叫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呢喃…
他喜欢诗仪,被我一再刺激,终于不能自己,把我当作了她。
我还以为,他应是那种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却没想到今晚这么失控的强吻……
以后我该怎样去面对风靖寒,今晚靖宇在一旁也看见了,我又该怎样去面对他们呢?
我亲的女子是季雨寒,我喜欢的女子是季雨寒,从来就没有什么杜诗仪!
好可笑的话?
他到最后都是在骗我。
他不让我走,是不是还准备把我变成他的禁脔呢?
哼!想都别想!
雪珊进来,为我添了些许热水,看着我含泪的眼,什么也没说,出了去。
再进来时,为我拿来了毛巾,又过去在桌上点上了香。
好香,好宁静,我眼皮重重的,好困……
我幽幽转醒,睁开眼,望望四周,墙上挂着一把剑。我认得,第一次遇见风靖寒时,他手里就是这把剑。
难道说,我是在风靖寒的房间?
昨晚,我不是在沐浴吗?怎么就到床上去了?
我慌忙低下头,衣服还在。
可这不是我的衣服,更不是女人的衣服,看它的宽松程度,只有一个可能——风靖寒的。
我偷偷掀开领口往里一瞧,什么都没有……
天啦,到底怎么回事??
肩上凉凉的,隐约泛着药草的香味,我拉开衣服,见膝盖上已经涂上了一层淡黄色的药膏。
谁把我抱到床上来的,谁为我擦药的?谁为我换衣服的?
以风靖寒的性格,这种事应该不会让别人代劳才是!
难道?!我打了个冷兢。
我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天啦,我怎么这么能睡,被人这样非礼都不知道。
我的名节,这次是彻底完了……
被当作诗仪非礼,现在又……,真是够倒霉啊!
我下床来,这套外衫刚好到我踝关节,风靖寒只是穿做外面的衬子而已。
有人敲门,我赶紧跳回床上装睡。那人见我未回答,直接推门进来,我透过眼缝偷看,月儿。
“雨寒姐你醒啦!庄主让我送一套衣服过来。”
他还知道我没有衣服穿啊,昨天晚上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哼,虚伪!
“你看到风靖寒了吗?”
月儿惊诧,为我突然而来的称呼,半响才回答:“庄主不在寒清苑,也许在寒轩楼吧,雨寒姐,你这么早就要过去吗?”
鬼才过去,只要不在寒清苑就好。
我换好衣服,回到梅沁苑,躺回床上。
“雨寒姐,快起来净身吧!”月儿叫我。
“大清早干嘛要净身?”而且我昨晚才洗过!我没在意,随意的回答。
“雨寒姐在寒清苑过夜,总要清洗清洗身子的。”月儿捂住嘴,偷偷的朝我笑道。
我在寒清苑睡觉,又不是拖地板。
等等,在寒清苑过夜?
“啊?”我忽然从床上蹦起来,不可置信的指着月儿惊呼。
“你……你该不是以为我和那姓风的睡觉了吧?”
月儿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我,“雨寒姐你说哪的话,庄主喜欢你,不必害羞的!”
我一脸悲愤:“月儿,这么快你就忘了他的恶劣本质了吗?”我仰天长叹:“我怎么会跟他??!”那会毁我形象,丢我面子,降低我品味的,你知不知道?
当初我讲的那个故事,你都忘记了吗?
“依我看啦,庄主对你这么好,也不是那种人!”月儿望着天花板,一脸崇拜的说着。
我在床上就想吐血,月儿你知不知道,姓风的只是把我当作替身啊?
“庄主也真是的,再怎么心急也应该给雨寒姐一个名分才是!呀,庄主也不温柔一点,你看,这都青了!”月儿给我梳着头发,不小心看到我肩上的淤青,失声惊呼。
我在镜子里的脸难看到极点,估计肠子都青了。
转回身,瞪着那换下来的风靖寒的外衫,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那件衣服,给我扔掉!”
月儿自是没有理我,为我梳好头,退出去了。
风靖寒以为我是谁呀,即便是丫环也由不得这般戏弄吧。
难道他喜欢诗仪,我就要做她的替身吗?
现在他还想造成一种假象,让全庄人都误会我们两的关系,果然是够狠!!
我待在梅沁苑,再也不出去,再不见任何人。对外宣称,季姑娘旧伤复发,不便见客。
可事实上,月儿很快的就跑去对风靖寒说:“雨寒姐好多了,也许是昨日累了的缘故,正在休息呢!”
季雨寒,卒,享年十八岁。吐血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表白,好像女主不信
哎好纠结
☆、解惑
风靖寒居然答应了杨子炎和靖雪的婚事,年后杨家便会派人上门提亲。
也许是风靖寒终于不忍靖雪的绝食抗议,所以妥协了吧。
当日下午,靖雪来梅沁苑看我,告诉了我此事。
我看着她溢满幸福的红脸,笑着向她祝贺。
哎,果真我的人品太差,若风靖寒早些答应,我也不会去和风靖寒做思想工作,也不会弄坏画,更不会被他非礼。
我坐于床上,翻阅着一本书。
腹部不舒服,一阵阵的绞痛,我捂住肚子,额上沁满冷汗,不住的□□。
月儿飞快的跑去请杨子炎。
大约一刻钟,杨子炎牵着靖雪来了,后面跟着风靖寒。
他上前来到我床边,手抚上我额头:“怎么了?”
我咬着唇,痛的说不出一丝话来。
杨子炎上前来,专业的为我号脉,三十秒钟后,对靖雪说了两句,靖雪点点头,出了去。
到底如何回事?
“季姑娘昨日淋雨受寒,葵水凝结不畅,我已让靖雪叫人去煎熬益母草,服用之后便可缓解疼痛!”
痛经!!!
我满脸黑线,这事被一男子目无表情的说,被另一名男子目无表情的听着,真煞风景。
杨子炎看着我:“姑娘以后切不可这样糟蹋身体,若落下病根,怕是要吃苦了!”
我咬着牙点点头,我也不想呀!
杨子炎离开,留下风靖寒在床边看着我。
我偏过头,彻底忽视他!
一会儿,月儿端来了药,放置在桌上后又出去了。
他坐到我床边,轻声说道:“起来喝药!“
我再怎么赌气,也不会和自己身体过不去,慢慢坐起身来,接过药,仰头大喝了一口,下一瞬间又全部喷了出来。
好苦,好涩,好酸,好冲鼻。
益母草冲剂虽然难喝,但至少经过提炼和加糖,可现在这碗益母草汁,确是原汁原味。
风靖寒接过碗,用手替我擦了擦嘴,微微责备道:“怕痛还不好好喝?”
我瞪着他,有种你喝点试试。
他将药放置嘴边一闻,吩咐了月儿进来,端药出去加了糖。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言情小说里面,女主不肯喝苦药时,男主不都应该软言相劝,细心诱哄,再说‘良药苦口,加了糖之后就失效了’什么的吗?
实在不行,就霸道的一口喝下,再用嘴渡给女主喝下。然后女主羞怯莫名,鉴于爱情的力量,咬牙一口喝下。
然后两人吻的死去活来……
可眼前怎么这么不搭调啊!我说不喝,他就真加红糖去了。他就不怕加了糖后,药性减弱吗?
综上所述,只有一个可能!我是女主,他却不是男主!
我仰躺在床上,看也看不他:“都说女子天葵是不吉利之事,庄主还是回避一下吧!”等他一走,那药就任我处置。我拉了拉被子,准备装睡。
他扯住我被角,阻止了我的动作:“待我走后,你便将药倒掉?”
蛔虫!
他低头凝视着我:“太迟了!我昨晚便已知道!不然你为何会穿着我的衣服?”
他瞟了瞟我刚换下的他那件外衫,笑里有一丝不怀好意。
我被他的笑弄得头皮发麻,一把扯过旁边的衣服。
天!我不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衣服。衣服的背后(也就是我穿上时的臀部处),有一团触目惊心的血迹。
难道,昨晚他就已经知道我‘那个’已经来了,所以才会拿他的衣服给我换上。
怪不得,今天早上月儿看我的眼神都是那么奇怪,她定是以为我和风靖寒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团血迹便是最好的证明。
我怒气鼓鼓地瞪着他,虽然我并不是特别重视名节,可也不至于这么随便就没有了吧?
“男女授受不亲,庄主不明白吗?”
“你睡着了,这是权宜之计!”
“庄主可以叫醒我。”
“点了凝香,你醒不了!”
“凝香?”我知道,凝香是一种名贵的香料,有镇静心神的作用。
他点头,“昨晚,你太激动。”
怪不得……我会那么困,那么容易睡着,原来,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月儿端着药进来,又飞快的离去。
风靖寒坐了下来,舀了一勺药,递到我嘴前:“张嘴!”
我不喝,挥手拒绝,碰掉了勺子。
他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发挥着最大的忍耐力,又重新舀了一勺药,递了上来。
“我不喝……”我没说完的话哽在喉里。发觉自己浑身动弹不得,脸上还维持着刚才说话时的姿势。
可恶的风靖寒,居然趁机点了我的穴道!!我只觉得肩窝处一疼,便定在那里。
他将我放平在床上,舀起一勺药,喂进我微张的口中。
药顺着喉咙而下,苦不堪言。
好容易一碗药喝完,我已经苦的快要掉泪。他扶起我靠着枕头,掏出手绢将我嘴角的药汁擦干净。
自动忽略掉我要冒火的杀人眼神,侧过身在我耳边轻轻说:“再不听话,我还有别的方法!”然后在我唇上轻轻一吻,食指一挑,肩窝处又一痛,渐渐地身子能动了。
我再也忍不住,捂住嘴,趴在床边大吐特吐。可恶的是,居然没有吐出来。
他起身来为我倒了一杯开水,让我簌簌口。等我一切弄完后,方才叫月儿去厨房端碗银耳汤过来,还吩咐多加一点红糖。
土匪!强盗!流氓!
我睁大双眼,狠瞪着他,痛苦的咽吞着口里的苦味,不停的皱眉。
“你这样看我,可是要我负责?”他盯着我,缓缓问道。
我不屑的转开头,他居然会以为我在向他示爱?无敌水仙!
“我不是诗仪!”我别开头,一字一字的冷冷说道。
他目光冷了下来,盯着我低低的说:“不要再提她!”
原来丫环就是这样的命,被主子戏弄,到最后还是自己的错。
我冷笑,转开眼,再也不看他。
他拉过我手,为我套上那凌雨环。
“别再说傻话!”他看着我,略微霸道的强调。我转回头来,盯着手腕,除了凌雨环别无一物
“我的手链呢?”
他看了我一眼:“以后只能戴着凌雨环!”
我受不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