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品秀色须漫步-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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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想来西夏与契丹皆为游牧民族,这里的男女均擅长骑术,所以便将骑术作为衡量一个人是否厉害的唯一标准吗?
我摇摇头,看着面前的红衣姑娘,微微笑道:“我与孜然两情相悦,执手偕老,岂会因为骑术不佳而轻言放弃?想来耶律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大宋女子讲究温婉才艺,无需学习骑马。何况,耶律姑娘身份尊贵,岂能屈尊迂贵与我比试,若有三长三短我怎担待的起?”
我说完后又礼貌的朝她微微福了个身,转回头去但见许孜然赞许的笑了笑。
她睁圆了眼,诧异的看着我:“你怎知我身份尊贵?”
这不是很明显吗?
“姑娘姓耶律,又擅长骑马,想必来自契丹皇族;方才姑娘也说这烟花乃为你所放,看来应是数日前来兴庆府的契丹公主了。”
“你……”她像是被猜中心事一般,紧张的四处望了望:“我偷跑出来的,你可别到处声张。”
我哪有到处声张,分明是她自己高调随性而已。
我但笑不语,像蒙娜丽莎般学着风靖寒一样不表露想法。
我轻轻扯了扯身旁许孜然的手,示意他赶紧离开,许孜然便朝她微微示意,牵着我往回走去。
我心下叹气,契丹公主的出现提示了我两点:一、许孜然这些时日应该是和她在一起,只是今日七夕,才找了借口抽空陪我。二、那姑娘对许孜然十分感兴趣。
我们一路无言,朝着客栈方向慢慢走着。
“公主议亲期间,王兄命我陪同她四处看看。”许孜然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哎,虽然我并不怀疑许孜然,可西夏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看出了公主对许孜然有情,便让许孜然陪着她。
我想到风靖寒说过的那句话,你和他成不了亲,身份有别。又有些烦躁,在内心轻叹了口气。
“我明白。”我懂事的点点头,不想再给他添烦恼,想必许孜然需陪着公主也与我帮杀手买锁阳草一事有关。
“雨寒。”许孜然转过身来正视着我。
“唔。”我随意应了一声,抬眼起来看他。
“这几日我不在客栈,你万事要多加小心。”他表情严肃,语气正经。
我点点头,想起方才的契丹公主,又想起昨日来兴庆府的杨庄主,只觉得思绪万千,无从理顺。
☆、杀身
我注意到今日上午白秋新与许孜默并未出现,连午餐与晚餐也未现身,该不会幽会到现在还没回来吧。
于是晚间我将心里的疑问和许孜然说了。
许孜然略一沉吟,顿了顿又开口道:“今日未曾出现?”
我点点头。
“我过去看看。”他起身,去了旁边许孜默所在的房间。
很快许孜然便回了来,许孜默不在。孜然说,许孜默房内一切整齐,似乎很久没有动过了,也就是说,许孜默昨夜七夕出去后便再也未回来过。
“会不会在白姑娘房里?”我突发奇想道。
许孜然摇摇头:“应该不会,我了解孜默。”
也是,古时的男女应该比较矜持……风靖寒与我渡真气之事,要是换做其他女子,只怕早已以身相许了。前提是我在遇到杀手时就应该自刎以保名节,哪里还有这后面的许多故事?
保险起见,我还是去了白姑娘房里,果然,白姑娘不在。也许是我动静太大,连风靖寒都出了房来。
“怎么回事?”风靖寒微皱着眉。
“你可有见过白姑娘,我找她有些事。”我没有直接说明原因。
他摇摇头:“今日未曾见过。”
我点点头,与许孜然对望了一眼,快速的下了楼。
两人都不在,看来白姑娘与许孜默在一起,可两人一天未归也太匪夷所思了。
“会不会遇到了危险?”我看向孜然,有些担忧的问。那日袁前辈说祁冥逸极有可能和杜诗仪是孪生兄妹,若幕后神秘人利用祁冥逸对付白秋新怎么办?
许孜然做事有条不紊,他淡定自若的让我先睡,而后出去了一趟,安排人手寻找许孜默和白姑娘。
与风靖寒和祁冥逸的训练有素不同,许孜默的武术只能对付些闲杂人等,一遇上武艺稍好之人便落了下风。
我觉得他俩的失踪有三个可能:许孜默与白姑娘情深意重私奔快活去了;他被祁冥逸或其他人抓走了;或许因为许孜然的缘故被抓走了。
此前挟持展宁那个西夏人与许孜然有关,许孜默作为他的亲弟弟,挟持他的确更有把握。
第二日,许孜默与白姑娘依然没有出现,许孜然则依旧早早的出门了。
毕竟风靖寒与白姑娘是兄妹,温泉里,我向风靖寒提了提这事。
风靖寒应了一声,似乎已知道此事。
“前日她与许孜默一同出了去,至今未归。”他微微蹙眉,低声说道。
“不是你做的么?”我小声念道,那日他说不会放过许孜默,我以为他也是嫌疑人之一。
他没回答,气氛有些尴尬,我继续说道:“两人无故失踪,我有些担心。”感觉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他依然沉默着没有说话,我小心翼翼的抬眼瞧了他,脸色阴沉,目光冷厉,又似乎有些受伤般瞟了我一眼,大约是在生气我方才的怀疑。
我们两默默无言,不欢而散。
药浴后回到阁楼,再过一刻钟袁神医就要来为我施针,我换好衣服理好头发,推开门刚要出去。门外瞬间窜进一黑衣蒙面人。
来不及反应,来人迅速出手掐住我脖子,使力捏紧,我只觉得呼吸暂停,涨红了脸,恐惧的看着他。
这人是谁?要杀我灭口的么?我本能的伸手踢脚挣扎却丝毫接触不到他。
此人眉间三分处有一颗黑痣,与杀手描述的不差,正与我前日观察杨庄主的一样。
果真是他。
他手捏紧,我越见呼吸急促却不得,缺氧严重,心下泛起一股凉意,难道今日就要殒命于此?那日他给我的玉还在我身上,本打算找个合适机会还给他。
我挣扎着手入腰间摸出一块玉,晃到他面前,他瞅见那玉,眼睛微眯,忽然松开了我。
我快速退到窗边,大口的喘气,不住的咳嗽。
“你竟知道我的身份。”黑衣人冷笑一声,他的声音与平日听到的杨庄主的声音不太一样,杨庄主的声音威严醇厚,而面前的黑衣人声音沙哑低沉,显然为了方便行事,特意更改过声线。
“许孜默和白姑娘是不是被你抓走了?”我说着话拖延时间,希望今日袁前辈早些前来。
“哼。”面前的黑衣人轻哼一声,并未回答。
他缓步向我走过来,目光狠绝,面色阴冷,糟了,他想杀人灭口。
“为何要杀我?”
他未回答,伸手自怀中摸出一瓶丸药,瓶子乃黑色烤瓷做成,和电视剧中装□□的瓶一样。
他要给我下毒?然后再嫁祸给祁冥逸?
“你可知我为何知道你的身份?”我赶紧转移话题,有些惊慌的后退。
“哦,为何?”他虽口里这样问道,语气却有一丝漫不经心和随意,似乎根本不关心。
“袁前辈说,祁冥逸和杜诗仪是你的孩子。”不管了,情急之下,我随意编出了一个理由糊弄。我只是猜测祁冥逸与杜诗仪是兄妹,但他们两应该是风靖寒的兄妹。
但袁前辈提到了一个女子,杜诗仪的母亲,他的师妹。也提到了他的师兄,按照小说里的经典段子,师兄妹最是容易产生情愫,万一杨庄主对他的师妹相爱相杀,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我脱口而出,说了一个连我自己也不信的理由。
还好我赌对了,面前的人忽然顿住,震惊莫名,似乎惊诧无比。
我抓住机会,往后一跃,重重的撞开半掩的窗户从二楼跳了下去。
二楼离地约三米,我本想着这摔下去必然会崴到脚,哪知我着地的瞬间双腿微屈,竟然不觉得痛。可手臂撞在窗棱上,像是擦破了,有些刺痛。
我不敢停留,站稳后迅速往客栈方向跑去。转过身正瞧见五米外处袁神医和风靖寒并肩朝阁楼走过来。
安全了!
我迅速奔到他俩旁边,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也许是我方才撞开窗户从二楼掉下来的造型太过惊世骇俗,两人此时目色惊诧的看着我待。我到他们身边时,风靖寒又嫌弃的看了我一眼:“你在做什么?”
袁神医也微微皱眉,看着我不甚赞同的摇了摇头:“丫头,虽说你体内有真气护体,可也不能如此胡来。”
怪不得方才跳下不怎么痛,是真气的缘故吗?
我摇摇头,无比惊惶的望了望二楼窗边,并没有异象,想来他见有人过来已经走了。
“杨庄主,要杀我!他蒙了面巾,方才情急之下才跳窗而出。”我简单的说出重点,并伸长了脖子给他们看方才掐住的淤痕。
我只看到风靖寒目光一寒,手伸过来抬了抬我下巴,左右看了看,面色严肃。
“杨庄主?”袁神医若有所思,“你怎么确定是他?”
我将方才眉间黑痣和玉佩的事一说,袁神医才叹口气:“既是如此,你竟能从他手下逃出?”
我吐口气:“我告诉他祁冥逸和杜诗仪是他的孩子,他好像十分震惊,我才趁机跳窗?”说完后但见袁神医震惊的神色。
“杜诗仪的确是他的女儿,可祁冥逸我却不是十分确定。”袁神医叹口气。
啊?我张大嘴,我本来随口一说,谁知歪打正着。
“袁前辈,昨日开始许孜默和白姑娘便不知去向,我担心是被他抓走了。”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我赶紧将许孜默的事和他说了。
袁神医点点头,又看着我:“既然他已出手,有些事便不能听之任之了,我先为你施针吧。”
我摇头,有些害怕的说:“我不敢回房,我要等孜然回来,要不明日再施针吧?”
袁前辈摆摆手,面色一凝:“祛毒不能间断,否则功亏一篑。”
我耸拉下脸,有些苦恼,在心里嘀咕着,若我没记错我的月事应该快来了,到时候根本没法泡温泉。
“我在你方子里加了一味推迟月事的药,你无需担心。”也不知是我表现的过于明显,还是袁神医具有读心术,他竟然看出了我所担忧,轻描淡写的回答了我。
我脸瞬间涨得通红,袁前辈为医者自是无谓,可是风靖寒还站在旁边呢,为何我每次丢脸的月事都能被他撞上。
刚进啸风山庄那日,我找不到茅厕,向风靖寒问路。他发现了我沁湿裙子的血迹,让雪珊姑娘给我送来装备…
后来雨夜强吻那次,他点了凝香,我在昏睡中被他发现来了月事(具体怎么发现的我不想知道),他拿了自己的衣服给我换上…
我有一次以身子不方便为由拒绝他的调戏,他反讽一句:“你的日子我都记得,方不方便看看就知道了。”
那日在杨子炎家,我以月事为由支开了他,然后迅速逃回客栈。
如今……
可袁前辈讨论月事之事时,风靖寒似乎完全没有异样,也许是早已习惯。
我欲哭无泪的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可他要杀我怎么办?
“我守着你。”风靖寒出声,看向我的眼神不似此前的嫌弃,还略带温柔?
说话的过程中他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臂,就要往阁楼走去。可他握住的正是我手臂方才擦伤的地方,我吃痛的叫了一声。
他似乎察觉到什么,迅速掀开我袖子,露出正在渗血的伤口,映着洁白的手臂触目惊心。
旁边袁神医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转开头去。风靖寒,好歹你也尊重下我作为女子的名节吧。大庭广众之下掀开我袖子合适吗?
“我回去拿些伤药。”袁前辈转过身往客栈走去。
我看着眼前的风靖寒,扯回了手,又望了望阁楼的方向,方才并未看到黑衣人出来,那他走了么,会不会埋伏在哪等我回去。
“上去吧。”他走在前方,往阁楼方向。此时此刻还是呆在他身边比较好,我慌忙跟上他。
“他走了么?”我有些担忧的跟上风靖寒问道。
“嗯。”他简要的说了一句。
“我怎么没看到?”我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万一他只是埋藏在暗处伺机杀死我呢?
他并未回答,转身进了阁楼。
方才我提及杜诗仪时,风靖寒好像并不惊讶,为什么?
我拉住他袖子,有些奇怪的问:“你知道杜诗仪不是你妹妹之事吗?”
“嗯。”他简要回答,并未回头。
诶?!
“原来她不是你妹妹。”我小声嘀咕着,怪不得那日我问他对白姑娘有何打算时,他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她。
我以前曾经因为杜诗仪之事与他闹过别扭,后来知道杜诗仪是他妹妹后才释然下来,原来不是他妹妹。
“所以你还是喜欢她的,否则又怎会将她的画作珍藏完好?”我有些暗叹的说道,虽然如今有了孜然我已不怎么介意,可想到也许当初他真的骗了我,还是有些难受。
一直背对我的风靖寒忽然转过身来,眼里布满愤怒,过了许久又觉得有些可悲般转开眼:“你既不信我,我作万般解释也无济于事。”语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