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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毓秀-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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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叹了口气,“我也看了,那个王越的确不错,虽说学问方面不算拔尖,可想要给他谋个出身,也不是难事,最要紧的是我们家方知看中,那孩子脾气倔强,我和驸马向来很尊重她的意思,她决定了,便如此吧。”

谁?

王越?

红尘这下子真是目瞪口呆,随即苦笑,是了,她怎么忘记,王越那人,从外表上看,确实看不出任何一点儿不妥,是个正人君子,斯文儒雅,她上辈子到死,也没觉得王越有什么不对,最多有男人的通病罢了,这辈子到是隐约发现,这家伙似乎和蒋婵有奇怪的联系,可后来也没调查出什么。

那个人,在京城中不算出色,也没有太多劣迹,王家虽已衰落,还是正经的世家,门面工作做得不错,至少在外头,还是很光鲜,不丢面子。

仔细一想,方知会相中他,没什么好奇怪。

王越看起来是个好性子的男人,初初交流,会给人一种稍稍弱势的感觉,性子强的女人,若有自己的人生规划,选择他,再正常不过了。

“她回门的时候还好好的,看起来算不上特别高兴,也没有沮丧,只说生活很不错,没有什么不妥,王越待她也很体贴温柔。我想,这就行了,男人体贴,比什么都要紧。”陈婉脸上露出几分惊怒,“可昨日我让方知带走的陪嫁丫鬟,忽然过来报信,说她家小姐已经三天都不见人影,丫鬟来报了信,我还来不及反应,王越也登门说,方知三日前说要出门,有点儿事要做,王越觉得妻子不是弱不禁风的女孩子,就随口应了,也没有在意,没想到,方知一去三日不归,半点音信也无,他这才察觉不妥,连忙过来报信,也要去衙门报官。”

陈婉气得脸色涨红:“三天,我们家方知没了三天,他才来说?”咬牙切齿地骂了声,陈婉回过神,揉了揉眉心,“罢了,最要紧的还是找到那孩子。”

想起王越青灰色的脸,满面忧急如焚,公主终究是没多说什么。

皇后闭目沉思:“我会叮嘱官府用心查办,红尘,你最有办法了,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寻找方知的行踪。”

红尘也没多说什么,点头应下。

事关方知,事关王家,说实话,她还真有点儿兴趣,当年那一碗加了毒的药,要了她的命去,她当时自己活得没去,可已经不怎么在意,归不怎么在意,终究是有仇,看着王家倒霉,她肯定拍手叫好。

从宫里出来,没看陈婉欲言又止的眼神,红尘一路都在想,该用什么办法来查探方知的行踪,寻人的术法,她到知道几个,别管哪一种,都要方知近期留下的东西才好。

这事儿说来简单,其实很难办,方知是夏家的人,自幼也修行,虽非灵师,可规矩都懂,从来不会留下头发,血迹之类的东西给别人,她是孤儿,生辰八字也不准确。

“居然要去王家看看了。”

红尘不觉一扬眉,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和王家,和王越打什么交道,不曾想,居然还有交集。

刚才在宫里,皇后就给了她令牌,让她便宜行事,打着皇后的牌子,去夏家和王家都无不妥。

红尘在车里略坐了坐,轻声道:“转道,去王家。”

铁牛一拉缰绳,绕路而行,前后五十人的侍卫跟随,个个都是宝马钢刀,威风凛凛。

红尘现在有小二百人的侍卫,还不算守卫郡主府的那些,这待遇,很多公主都没有,皇后亲自给她选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就让皇帝下了旨意。

那位皇帝陛下,圣心独断,可皇后,在所有无关大局的事情上,永远能左右他的想法。

红尘和那一对至高的夫妇越是接触,越感觉到人性之复杂。

人人都道皇后失宠,说失宠说了十多年,但宫中无任何一个嫔妃,敢在皇后面前作怪,也许但凡是作怪的,早就消失在深宫里了,皇宫里真正失宠的女人什么样,谁能不知道呢?冷宫中那些呆滞衰老的嫔妃们,都是最好的榜样,还有宫里那些不在冷宫,如在冷宫的妃子,也不在少数。

哪怕是皇后,要是皇帝真一点儿都不在意,日子也要过得如枯木一般。

“一对恩爱夫妻也能走到今天,皇宫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一路神思飞驰,就显得路途遥远,很快便到了王家门前,远远看去,王家的大门被七八个青衣的家丁死死堵住,有个人站在那儿,背显得有些佝偻,乍一看像是个老人,仔细一看才发现还很年轻。

“高士棋?”

红尘认得南阳侯世子,一眼就看了出来,“铁牛,靠过去看看。”

铁牛应了一声,不过马车还没过去,高士棋似乎听了什么话,显得特别激动,身子摇摇欲坠,砰的一声,一头就砸在了地上,他周围那些家丁全都乱作一团。

红尘也无语,连忙让铁牛过去帮忙看看。

第328章 夫妻

红尘如今刚从宫里出来,摆出全副郡主仪仗,这个在宫里看到没什么,要不是皇后恩宠,她这般身份,进了宫连车轿都坐不得,那些王爷们,哪个进宫不是步行?

可离开皇宫,这一套仪仗就显得威风凛凛了。

再加上那些全副武装的侍卫,他们的车马一过来,王家其实就察觉出不对,几个下人本来看着就唯唯诺诺,如惊弓之鸟,这会儿更是惊慌。

不过,大约是南阳侯府出来的青衣家丁,瞧见红尘她们的车马,也都停下动作,这帮人本来顶着门,脚底下还踩着王家的下人,此时都渐渐松了手。

也是他们家少主人昏过去,一时顾不得别的。

铁牛过去先看了看高士棋,回头就高声道:“郡主,喝多了酒,又气急攻心,没事儿。”

一用力,按了按高士棋的人中穴,对方就悠然转醒,醒来先趴在地上一通干呕,吓得家丁们脸色煞白,回过神,更是暴跳如雷,猛地就要向王家大门里面冲,一边冲一边喊:“混蛋,王越你给老子出来,你今天不出来,老子烧了你们家!你敢在春月楼抢小桃,今天就别壮怂!”

除了这句话,却没有别的。

红尘:“……”

闹了这么一出,她干脆就闭口不言,且先看看,慢吞吞下车,让罗娘几个扶着立在一旁。

红尘这一身打扮,不傻的都知道她不好惹,王家这边正心中嘀咕,自然不该上前打探,南阳侯这边的人,肯定也嫌丢人,也装聋作哑,并不去探问这位小姐是哪路神仙——他们家世子还折腾呢!

只是南阳侯府的家丁,这些日子已经被他们世子闹得焦头烂额,根本不知如何是好了,刚才世子还昏了一次,这会儿是盯着世子还盯不过来,其它的,无论什么事儿也顾不上理会。

又过了片刻,王家那边大约是得了消息。

里面王越扶着他的母亲,后面还跟着王家的小姐,三个主人齐齐匆匆而出。

红尘转换了一下姿势,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那位……曾叫了半辈子婆母的女人。

和印象中很不同,王家太太慈眉善目,一脸温和,此时略带了几分憔悴,远远看去,却还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姿。

王越搀扶着她,做出一副孝子模样。

母子两个,五官上有六七分的相似,王越也斯文儒雅,有点儿女儿气。

红尘饶有兴趣地一笑,王家太太当然长得好,她是王家的继室,事情过去很久,别人已经不大知道,她当年好歹管了王家多年,还能不清楚?

这人没和王老爷成亲之前就勾勾搭搭的,王家原配夫人一去,她就登堂入室,成亲之后马上就诊出有孕,王越是早产,早出生两个月,却是没有半点儿不妥,生出来就健健康康,经验丰富的稳婆全看出是怎么回事儿了,后来流言蜚语也没少有。

为此,当年红尘也没少费心整顿。

此时回想过往,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王家有这么一位当家太太管家,还管了很多年,家风能有多好?王越又是她亲自带在身边教养长大,想学君子也学不到骨头里去,当年的选择,实在是太瞎了些。

当年旧事,如今已不必多想。

前面王家太太已然客客气气地给高士棋行礼:“世子千万息怒,我家小儿若有得罪之处,老身教训他。”说着,一转头看王越,“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如何惹到了世子头上去?”

王越苦笑:“世子,冤枉啊,昨日王越的确去过春月楼,却是几位同窗相邀,应酬罢了,不得不去,王越可不认识什么小桃、小绿的,还请您明察。”

高士棋却是冷着一张脸,面上尚带着几分酒意,满脸嘲讽:“何必在这儿装什么正人君子,不是抱着个女人口口声声心肝宝贝,把自己妻子的白玉簪子给人家,还要给人家赎身的时候了。”

他越说越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火气忽然就蹭蹭的冒出来,一挥手,怒叱:“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王家太太愕然。

王越也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躲了躲,躲到他母亲背后去,到是把他妹子给挤出来几步。

他妹妹也瑟瑟发抖,怯怯地抬头看高士棋,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位世子今天威风凛凛,高士棋手底下的人,却不是那无法无天的,南阳侯虽然是侯府,自然不是王家能比,可南阳侯在圣上那儿,也就是一般,可不是宁侯那等简在帝心的人物,他几十年都低调的很,养儿子也没养出个纨绔,手底下的人,自是规矩本分,陪世子出来堵人家的大门也就罢了,可真要把人打死,他们到做不出来!

先不说王家好歹也是个世家,就是王越,也是士子,今年要参加科举的,临科举前,某侯府世子‘无缘无故’打残了个考生,明天这消息就能传到京城外去,世子可能挨顿揍就算完了,他们这帮人能不能好好活着那纯粹要靠运气。

这会儿世子正生气,他们也不敢一点儿作为也没有,个个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摩拳擦掌,做出义愤填膺马上动手的样子,心里却暗暗叫骂——白痴,这种时候你到是跑啊,你一跑,咱们装模作样地追追也就得了。

王家这边,太太气得脸色通红,王越一脸惊怕,却都忘了该做什么反应,一时僵持住,红尘却是皱眉,冷声道:“等等,王公子,你说昨日你还去过春月楼?可找到了?”

王越一愣。

高士棋也猛然转头。

一群护军和几个侍卫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们,王越一时之间,不敢直视红尘的容颜,讷讷道:“我,我昨日去春月楼赴约,也是想请京城的朋友帮忙……”

他这话说得磕磕绊绊,一听就是借口,真要求人帮忙,一封信也就够了,这等时候,难道真朋友还会挑理?去春月楼算怎么一回事!

高士棋的脸色瞬间雪白:“什么意思……方知她,怎么了?她没在王家?”

刚才还死死咬住牙关,不肯叫方知的名字,此时也顾不得礼数不礼数的。

红尘不看他,只冷冷地瞪着王越。

王越脸上也渐渐白了,忽然眼眶发红,落下泪来,咬着嘴唇,唇瓣上甚至渗出一层血丝,哭道:“我与爱妻成亲不过数月,和乐美满,没想到,没想到忽然就……阿知,你到底去了哪儿,你快回来吧,家里不能没有你。”

他发出悲声,双手捂住脸,泪水滚滚而落,确实是悲痛欲绝,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动容,就连高士棋也抿着嘴唇,低下头去,面上肌肉抽动,显见是被王越和方知的感情触动,也不知该欣慰还是痛苦绝望。

红尘心中却一片冷意,忽然觉得不妙,心下叹息,冷声道:“皇后口谕,着荣安郡主查问方知去向。”

王越怔了怔,止住哭声,愕然道:“皇后……”

红尘冷笑:“方师姐乃是驸马的爱徒,公主也对她十分疼爱,皇后自然关心,王公子连这些都不知吗?”

王越顿时闭上嘴,目中惊疑不定,还未开口,王家太太忽然捂住额头,呻吟出声。

“娘?”

王家两兄妹连忙过去扶住,王家太太只呼头痛。

红尘一转头当没看到,大跨步地向方知的房间里走去:“皇后交代过,要我找方师姐的行踪,王公子还请随我过来,仔细说一说,师姐失踪之前的举动。”

没办法,王越只好叮嘱下人照顾母亲,紧紧跟着红尘。

都不必丫鬟领路,红尘四下看了看,就走到方知的房间去,王越目中更是惊讶。

王家的宅子,正院一直是太太住,王越和方知成亲之后,就住在东侧院,一般人第一次来,肯定不可能一眼就看对地方,他面上隐约露出几分恐惧——难道,自家已经被提前调查过了,家里的一切,都瞒不过皇家的眼。

他拼命想,自己平日里在家的一言一行,应该不至于犯什么忌讳才是。

一路都提心吊胆的,到觉得这路比以前短,很快就到了房间,红尘进去转了一圈,略略蹙眉。

高士棋也不知不觉跟在红尘身后,脸上全是害怕,死死盯着房间里的一切,眼眶忽然就红了。

这简直不像是一个家,也不像是新婚的婚房。

房间里冷冷冰冰的,桌椅上,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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