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音动天下-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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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恍然大悟。
的确啊!
太子和太子妃在跪拜之前,都没有奏响战鼓。
只有最后一刻,才以战鼓纪念。
这木像也恰恰就是在那一刻轰然倒塌,四分五裂的。
这样一来,当真是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这个太子妃……
不得不说,是真的太厉害了!
厉害到让他们恐惧的程度。
因此,不知是谁带头,总之,在这一刻忽然间尽数跪了下来。
齐声说着:“太子妃,请原谅臣等愚昧无知,一时被蒙蔽,做出对太子妃不敬之事。”
然而,孟漓禾却摇了摇头:“不,你们错了,你们真正的错不在对本太子妃不敬,而是……对太子不敬。”
大臣们顿时一惊。
对啊!
他们也曾在最后,逼迫太子退位来着。
想到宇文澈的做事风格,众臣们的后背都渗出一身冷汗,赶紧对着宇文澈开始求饶起来。
只是,谁也没想到,宇文澈却只是摆了摆手:“算了,如今木像最重要,来人,将木像立即修缮好,早日归为原位。”
众臣们一时间百味杂陈。
他们大张旗鼓的要废太子妃,逼太子退位。
最后,得到的却是太子一句轻描淡写的“算了”。
这是不准备与他们计较了么?
但凡为人,都有这种心理。
做了错事,你责骂了倒会变得心安理得许多。
然而,轻易被原谅,却觉得自己的错误一直还在,那种歉疚,也难以消除。
因此,尽管宇文澈不再计较,他们却知道,以后对这个太子,大概很难再去反对了。
因为,他作风虽然强势,但为人却相当仁义。
就拿如今立即吩咐修缮木像来说,就足以证明他对宇文家祖先的尊敬,对宇文家江山的重视。
皇上亦是感触颇深,只是,他的身体却越发觉得支撑下去实在太过困难。
最终,还是吩咐道:“梅大人,此案交由大理寺审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梅青方立即领命。
孟漓禾不由勾了勾唇。
这下,就更好办了。
那个人,她早晚,都要揪出来!
让他为今日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事已至此,祭祀只能改日再举行。
众人也逐渐散去。
孟漓禾与宇文澈相视一笑,再次共同夫妻双双把家还。
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真的是好棒!
不过,事情也并没有完。
毕竟,如今只有皇宫里的预言解了,民间那些还尚在流传。
想来,他们用的也是相同之法。
那说不定,当真有人看到过那两个字。
这样的话,就有必要在老百姓那里消除一下了。
“在想什么?”眼看孟漓禾回府后便端坐在屋子里出神,宇文澈关切的问道,“是不是回府的路上,听到老百姓们的话不开心了?”
孟漓禾一愣,倒没想到这个家伙也注意了。
摇摇头:“没有,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我在想怎么消除一下。”
宇文澈倒是有些不以为意:“其实无妨,皇宫内的流言也会慢慢传出,他们早晚会听到。”
“啊!对啊!”听到宇文澈的话,孟漓禾眼前一亮,“我知道怎么办了!”
孟漓禾说完,便急匆匆的跑开,那速度快得连宇文澈都没反应过来。
不由无奈的摇摇头,不过,也任由她而去。
真是宠溺到爆。
而谁也不知孟漓禾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几日之后,满大街上果然停止了那之前的流言。
相反,倒是多了一大批每天拿着蜡油往墙上提大字之人。
弄的一下雨后就出现各种花式字样,搞得府衙大人烦不胜烦。
只好不管黑夜还是白天,多派侍卫加强对街道或者可疑人的监督,以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于是不知不觉间,城管的早期雏形便已出现,实在可喜可贺。
然而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要清理蜡油也是很费人力很麻烦的啊,而且,很傻。
甚至于让他不由痛恨起那个想出这个点子来造谣太子妃的人。
想点什么办法不好啊,想这种缺德的主意,我代表全体侍卫们诅咒你!
总之,预言一事解决的很圆满。
再也没有人担心这宇文家的江山改朝换代。
反倒是,无端同情起这个可怜的太子妃来。
毕竟,这么善良,如活菩萨般的女子,竟然被如此险恶的对待,想想就很感伤。
简直要抱在怀里多心疼一番。
当然,只是想想。
毕竟,某太子不仅不会让大家抱,甚至连多看几眼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十分凄凉。
那为今之计,也只有将怨气撒到那背后之人身上,用了这么多蜡油,那不让涂墙玩,就只好拿来为你点蜡啦,虽然并不知道他是谁。
而梅青方也一直在紧锣密鼓的查,并且,会隔三差五进太子府和宇文澈及孟漓禾讨论一番,将最新的进展告知于他们,顺便,也是听取一下孟漓禾的建议。
眼见这边的线索一点点涌现,那墨的线索也有了些许眉目,孟漓禾也终于宽慰了许多。
毕竟,那杀害尚太傅女儿和宇文澈心腹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这件事不查清楚,相信谁也不会真的开心。
而且,听说,尚太傅的儿子近日也已回京,就是为了给妻子操办后事。
想想,也是一阵心酸。
因为据说,其实两个人的感情,可以说是相当的好。
然而,却并没有几年恩爱时间,便天人永隔。
孟漓禾觉得,或许出殡那天,自己也应该去悼念一下,至少表达一下悲痛。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她还未有所动身,便听管家来报。
竟是户部尚书夏大人,与其子户部侍郎在府外求见。
孟漓禾不由与宇文澈对视一眼,均有些奇怪,他们一同前来,又是为何?
第476章 层层阴谋
“臣参见太子,太子妃。”
正厅内,几个人一会面,夏大人父子便不约而同行礼道。
“免礼。两位大人请坐,来人,看茶!”宇文澈一改往日的冷漠,难得的带着一丝可以称之为热情的东西。
毕竟,只要他肯多说几个字,不摆出一副闲人勿近的姿态,就绝对可以称之为热情了。
也是要求低。
而之所以带着这点热情,则是因为当日在祠堂之时,夏大人曾经站出来为孟漓禾辩解过,与她站在了一条战线。
所以说,能令如今的太子殿下热情一些的只有两种人,一,孟漓禾,二,讨好孟漓禾的人。
没错,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看到宇文澈的态度,夏尚书果然有些惊讶,不过官场混迹多年,一想便也明白一二。
不由在心里感叹一声,这太子宠太子妃还真的不止是传闻啊。
这和在祠堂不一样,那还可以说是男人对女人的保护,但这就明显不是了……
不过也是,这样聪明的女人,也的确值得被人疼爱。
若不是她,说不定夏家的脸已经丢尽,与尚家也已经成了仇人。
想到此,亦不由想到此行的目的,便也不再客气,对尚有些拘谨的儿子夏侍郎点点头,这才一同落座。
因为是第一次相见,孟漓禾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位刚失爱妻的夏侍郎。
只见他也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面容虽不算格外俊朗,但也是一表人才。
如今双眼圈有些发黑,双眼亦有些无神,脸颊还有些苍白,想来是因为悲伤所至。
不由默默叹了口气。
幸亏如今可以证实,他的妻子并非与别人有染。
否则,此人更是要多么难以接受。
身边,宇文澈将左右尽数禀退。
猜到他们此行必是有要事,宇文澈确认隔墙无耳之后才问道:“两位大人前来,有何事?”
话音一落,年轻的夏大人户部侍郎便激动的站起:“太子,太子妃,多谢你们为贱内鸣冤,下官可以肯定,贱内一定是被人所害,而且有线索,还请太子太子妃为她报仇,臣日后当孝犬马之劳。”
闻言,孟漓禾与宇文澈顿时一愣。
立即问道:“你是说,你有线索?”
夏侍郎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一旁落座的夏尚书,看到他点了点头,才深呼一口气说道:“臣是有怀疑的对象。”
“是谁?”宇文澈紧紧眯起眼。
他与孟漓禾都未想到,一直除了墨之外,没有头绪的案子,竟然还在这里有了突破点。
难道,这个女人的死,并不是巧合?
夏侍郎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双手也握紧成拳,几乎可以看到那手背上的青筋。
那面上纠结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此刻内心正进行着巨大的纠结。
想来,他要说出的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看到此,孟漓禾不由轻声的,带着和缓的语气安抚道:“夏侍郎,你放心,此人不管是谁,目标都一并对准了太子府,所以,一定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或许是孟漓禾的话太柔和,也或许是她那本就善于催眠的手段,令她的语气不知不觉间带着令人安心的功效。
夏侍郎的脸上终于渐渐染上了坚定的神色,抬头看向他们道:“是大皇子沥王。”
宇文澈与孟漓禾的脸色一变。
虽然并不算很意外,但是听到他如此肯定的说出来,还是免不了的惊讶。
“你说此话可有证据?”为了万无一失,宇文澈还是没有很快表露出内心的想法,只是再次确定道。
然而,夏侍郎却摇了摇头:“臣的手上没有实际的证据,但是太子太子妃容下官讲一件事,或许就会相信了。”
宇文澈一愣,竟然没有证据。
不过,想到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也任职于户部,是个十分谨慎之人,在职务上一直表现的十分好。
又看到他目光中的恳求,思索一瞬,还是点点头:“好,你讲吧。”
夏侍郎舒了一口气,这才慢慢讲起来。
然而,这里面的话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因为,他这一次奉皇命去接管金矿,盘查金矿账目等事宜之时,偶然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那就是,街上流通的黄金,有一部分并未加盖官印。
在他们这里,因为不得私自开采矿藏,所以,无论金银都要印有官府统一的印记,方可视为可以在街市上流通。
否则,便不被允许,甚至于可以被官府没收。
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定,在三个国家都如此。
因此,如今的市面上几乎不会发生出现这种未印有官印的金子。
所以,他判定,这或许就是从这金矿流出。
而当初截获那批私自开采金矿的人后,最终结论是那些人并非本国之人,因此那些开采的金子已经流走,并无法追回。
那么,他就猜想,这金矿说不定,有本国人也参与其中了。
于是便偷偷追查起来。
最终,当真让他发现有人在秘密接头,而且还让他发现了一块类似于令牌的东西。
所以,他思前想后,便将这块令牌在传书信之时,偷偷传给了其妻,并令她藏起,待他回京再查。
而此次他听闻妻子遇害,赶回后却发现,有一封之后的书信,并没有,想来是被人截获了。
孟漓禾越听越觉得震惊,她当日只是以为金矿一事是凤夜辰一人所为,没想到,竟然还与本国人有所串通么?
倒也是了,虽然那官府的大人没问题,但能在本国地盘开采金矿这么多年,倒也说不定的确有人在内应。
只是当时,凤夜辰一人将事情都揽下,她便没有再多想。
竟是她疏忽么?
所以,听到这里,孟漓禾不由问道:“那书信上,可是写了什么关键的内容?”
夏侍郎皱紧眉头:“其实关键的内容在前一封书信上,丢失的那一封,反而只询问了证据有没有藏好。”
孟漓禾一愣,这句才真的是关键吧?
若是截获之人看到这句,一定会以为他妻子手中握有什么了不得的证据。
难道,也是因此对他老婆进行了加害吗?
还是说,是在进行了逼问之后呢?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看来,这还不单单是一桩简单的凶杀案,不单单是要破坏他们三家的关系。
这个人,实在是太阴险了。
而宇文澈也是一脸深思,紧随其后问道:“那你为何就如此咬定,是沥王所为?”
“因为……”夏侍郎看了一眼他的父亲夏尚书,还是说道,“爹,还是您来说吧。”
宇文澈与孟漓禾不由看向夏尚书,难道,这件事与他也有关?
却听夏尚书点点头说道:“因为,沥王大概一直在盯着夏家。”
“这是为何?”宇文澈有些不解。
夏尚书神色凝重:“因为臣几个月前发现,户部的账目有些不对,其中不乏有一些假账,与国库里的实际银两对不上。确切的说,是国库的银子没有账面上多。因此,臣与犬子既然均身在户部,便联合起来暗中调查了一下,最终终于发现户部主事有问题,并且发现他私下与沥王交往十分密切。然而,关于沥王,臣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因此,便宣布下个月将账目与国库相核对,且调换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