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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风月不相关-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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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犊子嘿,再跟爷爷起来打啊!爷爷的长钩是破铜烂铁!”

“让你丫说大话,让你丫说大话!”

头目傻眼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头的命令说,这一路也就二十余人,还都是些不顶用的,他们五十个武功不凡的人,怎么可能打不过?

观止抱着灵殊躲在旁边看热闹,一边看一边感叹:“宝刀不老啊,嘿,真厉害!”

灵殊皱眉,不太喜欢这血腥的场景,埋头到观止怀里,不看了。

刺客折损太多,也终于明白了这些个所谓的“普通百姓”都不是省油的灯,于是有机灵点的,直接让同伙掩护,自己提着刀就冲向大皇子的马车。掀开帘子,打算一刀捅进去,结果了他!

然而,帘子掀开。他对上的是一道冷若霜雪的目光,接着又觉那人容色不凡,跟神仙似的,咋这么好看呢?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瞬,殷戈止不耐烦地抽出一只手,一记飞镖送在他脑门上。将人一脚踢飞出去,落在不远处“嘭”地一声响。

少了只手捂耳朵,风月正要嘟囔呢,那手又飞快地回来了,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继续替她阻隔外头的嘈杂。

目睹过程的观止唏嘘,看着落在自己脚边的半死不活的刺客,低声道:“旁的人你都打不过,还想去动马车里的?想什么呢?”

刺客抽搐着身子,没一会儿就闭了眼。

阿弥陀佛,双手合十,观止朝尸体行了礼,然后继续兴致勃勃地看那边的打斗。

风月睡醒的时候,马车已经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前行了。

撑着身子坐起来,她问:“还有多久到魏国边关啊?”

殷戈止淡淡地道:“连夜赶路,明日一早就能过边关。”

点点头,风月掀开车帘看了看其余人。这一路上他们好像都挺沉默的。大概是跟大皇子一路,有点压抑吧?她是不是该想个什么法子,让他们放松一下?

正想着呢,跪坐在车辕上往后面一瞧,风月下巴就掉地上了。

罗昊那叫一个兴奋呐,踩在马车顶上蹦蹦跳跳的。秋夫人打着算盘唱着山歌,其余人脸上也满是笑意。

看得震惊莫名,风月扭头就问马车里的人:“我睡着的时候,他们捡到银子了?”

殷戈止摇头:“没有。”

“那怎么这么高兴呐?”

目光转向别处,殷大皇子一脸冷漠地道:“可能是今天天气好。”

眯眼看了看他,又伸头出去看了看阴沉沉的天,风月挠了挠头,心想随他们吧,反正肯定没发生什么大事,不然他们一定会同她说的。

浩浩荡荡的车队终于是进了魏国的边关,殷戈止提前将吴国写的国书传回澧都,顺便附带了亲笔信,问安自己的父皇。

东西传回澧都。魏国朝野一片震惊,谁都以为大皇子去吴国再难回来,怎么这么快,又这么毫无预兆地就带着吴国国书回来了?

魏文帝紧张不已,一边让人准备迎接大皇子回宫,一边满脸为难地去东宫找人说话。

“终于回来了啊。”远远看见城楼上的“澧都”二字,风月笑着深吸一口气,眼里神色莫名。

其余人也都很感慨,三年前仓促离开的地方,如今繁华依旧呵,也不知留下来的那些老朋友过得怎么样了。

“殿下。”看着殷戈止,风月笑道:“多谢殿下一路相助,进城之后,便分道扬镳吧。”

观止在车辕上听得皱眉,这一路上两位主子的关系不错啊,相处得很好,到地方就分开,也未免太残忍了。只是……想想路上得知的风月的身份。他长叹一口气。

拿什么留人呐?

“你在澧都有地方住了?”眼皮轻撩,殷戈止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风月想了想,道:“应该是有了,一早就有人提前回来安排,想必已经找到落脚处。”

手指轻轻捻着,殷戈止道:“真是辛苦那些人拖着你这祸害了。他们被认出来都无妨,反正身上没罪。可你就麻烦了,本是该死之人,却好端端地活着。一旦被发现,他们都得因为包藏罪臣而被牵连。”

微微一惊,风月皱眉:“我会关在宅子里不出去的,就算出去,也定然好生乔装,不会让人认出来。”

“是吗?”

“是呀是呀。”

“……”闭了闭眼,殷戈止微恼,一进城,立马拎着风月的衣襟,将她扔下了车!

“殿下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温柔!”

扁扁嘴站起来,风月接过观止递过来的行李,朝殷戈止抛了个媚眼,如同梦回楼初见,舔着嘴唇妖媚万分地道:“不过,多谢殿下。后会有期。”

殷戈止冷哼,摔了车帘,低喝一声:“观止,回宫!”

“是!”

几辆马车就此往两个方向而去,风月笑眯眯地挤上旁边的马车,长长地松了口气:“回来啦,去收拾好,咱们按计划行事吧。”

“好。”众人纷纷点头。

皇宫门口,文武百官和皇子公主站了好几排,一看见殷戈止的马车,南平公主当即扑了上去,哽咽地喊了一声:“皇兄!”

掀开车帘,殷戈止缓缓下来,伸手接住自家爱撒娇的妹妹,然后看了前头一眼。

“恭迎殿下回宫!”所有人一齐行礼,有的拱手,有的跪下,只中间那一个穿着银灰色四爪龙袍的人,没动身子,微微颔首便罢。

看了看那人的装束,殷戈止有些茫然:“魏国立太子了?”

抓着他袖子的手一紧,南平连忙小声道:“父皇是以为皇兄回不来了,所以才立了二皇兄,刚立没多久……”

“皇兄一路舟车劳顿,有什么话,先去拜见过父皇之后再说吧。”殷沉玦上前,僵硬着脸道。

殷戈止颔首,眼里神色晦暗,朝后头的重臣们一一颔首示意,然后便抬脚踏进了这久违的魏国皇宫。

在他决定跟着易国如回吴国为质的时候,魏文帝很是痛心地跟他谈过,说就算他走了,魏国也等他回来,他永远是他最值得骄傲的儿子,是唯一能住进东宫的皇子。就算他再喜欢这皇位,早晚有一天。也会把这位置放在他手上。

殷戈止是感动过的,毕竟魏文帝当真很痴迷皇权,这么多年不立太子,也是不想有人名正言顺地分薄他手里的权力。能给他说这样的话,是当真疼他入骨。

但是现在,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宫殿,望着前头走着的穿着四爪龙袍的人,殷戈止突然想通了。

魏文帝不是不敢立太子,是不敢立他为太子。给他东宫,让他打仗,但从未将朝中大权分过他一丝一毫。与其说他像皇子,不如说,他更像个将军,那种只能为皇室所用,不能在皇帝有意放权之前风头太盛的将军。

一瞬间他突然能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宁可跟着关风月颠沛流离,也不愿留在魏国继续效忠皇室。亲儿子尚且如此提防,父皇当真给过别人信任吗?

“皇儿!”颤抖的声音在朝堂上响起,殷戈止抬头,发现自己已经登上了高高的殿前台阶,抬眼就能看见那坐在皇位上的人。

魏文帝满脸慈祥,激动得起身走下皇位,在他面前张着双手道:“你终于回来了!”

第127章 你教的对错

深吸一口气,殷戈止垂眸,抬脚走到他面前,没迎上去,只缓缓跪下,行了个正正经经的问安礼:“此别一载有余,敢问父皇龙体可安?”

伸出去的手有点尴尬,但听他这问安,魏文帝还是收回手笑道:“一切安好,此回皇儿去吴国为质,带回吴国有意结盟的国书,实乃魏国的大功臣。”

“是啊。”大学士杭翰义应和:“不过陛下还是先让大皇子行完礼,之后移驾洗尘宴,再行细说吧。”

“好,好。”魏文帝点头。回到龙椅上坐下,看着殷戈止行礼,满脸笑意地道:“摆驾福禄宫,三品以上的爱卿,随朕一起过去。”

“谢主隆恩——”

殷戈止想过很多次自己回来的时候。洗尘宴会有多热闹,然而当真坐在上头,看着四周笑得小心翼翼的人,他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去吃一碗风月煮的面。

新立的魏国太子殷沉玦举着杯子朝他道:“皇兄受委屈了。如今回来,该好好享福才是。”

“是啊。”主位上的魏文帝慈祥地笑道:“朕一听说你要回来,立马就让营造司修葺了亲王府,待会儿宴罢,可以让玦儿带你去看看。”

东宫已经易主。那他自然就要去住亲王府了。殷戈止抬眸,平静地问了一句:“父皇打算封儿臣什么亲王?”

“孝亲王!”魏文帝拍着大腿满脸赞赏:“你这孩子最孝顺,担当得起这封号。”

好一座大山压下来,殷戈止暗嗤:“多谢父皇。”

瞧他脸色不太好,魏文帝有些尴尬。他也知道自己这举动定然是让人寒心的。可是没办法啊,沉璧这样的人,若是居太子之位,那谁还将他这皇帝放在眼里?他不是没试过,让殷沉璧参政七日,短短七日啊,朝中上下竟然对他赞不绝口,禀告什么事情,竟然都要问上一句“太子意下如何”,若他当真是太子,有名正言顺的参政权,那还不翻了天?

殷沉玦就是个让人放心的太子,资质平庸,也没什么野心。立他起来,朝中有储,大臣们放心,他手里的权力也不会被分薄,天下依旧唯他独尊。

这样多好。

至于沉璧,他有大将之才,那就当个亲王。做个将军,保卫魏国疆土,也算物尽其用。

脸上的笑容更柔和了,魏文帝看着殷戈止,十分和蔼地问:“先前皇儿遣散那些个侧妃。也是念着她们好,可如今你回来了,还有几个人尚未改嫁,要不接回来?也免得你亲王府空荡。”

“儿臣还有事情要做,暂时顾不得儿女情长。”面无表情地放下酒杯,殷戈止吐了这么一句。

“哦?”魏文帝问:“你还有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

“有。”抬眼看着自家父皇,殷戈止一字一句地道:“查清当年关苍海通敌叛国之事,还关家满门一个公道。”

宫廷乐师弹着的古琴突然走了一个音,尖锐的一声响,整个福禄宫都安静了下来。

殷沉玦手里的杯子差点吓掉,魏文帝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收敛,扫一眼下头神情各异的大臣,抿唇低声道:“给你接风是高兴的事儿,为什么要提这种扫兴的旧案?关家通敌罪证确凿,已经定案。也已经满门抄斩了。现在翻案,有什么好处?”

好处?殷戈止捏紧了手:“儿时,是父皇教儿臣的:天理昭昭,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错怪一个好人。怎么现在要翻案,父皇不问对错,却问好处呢?”

微微有些不耐烦,魏文帝心想,老子教你这些是让你用在别人身上的,为什么反过来用在老子身上了?还问对错?老子就是对的,跟老子作对的,那都是错的!

不过这皇儿他实在不好得罪,还是只能压着龙火,尽量温和地道:“就算问对错,皇儿。关苍海通敌难道是对的吗?”

“是啊!”威武将军楚敬元开口道:“当年关家之案,的确是证据确凿才定下的罪。如今都三年过去了,多少人证物证都已经不复存在,要翻案,凭什么?”

下头众臣纷纷点头附和。

殷戈止低笑,笑意不达眼底,浑身气息冷硬,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四周的人都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当年关将军通敌的证据,是儿臣让人送回澧都,交由父皇审理的。”殷戈止开口,低沉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当时父皇似乎很信任儿臣,查也没查,关大将军的罪就定下了。现在,儿臣带着从吴国易将军嘴里亲口听到的话,也送到父皇手里。希望父皇信任儿臣依旧。”

“易国如说,他从未与关将军有过私下往来,而是买通了当年儿臣身边的副将贺兰长德,提前得知行军部署,算出儿臣与关将军密谋的计划。从而设伏败儿臣于山鬼谷。事后,利用儿臣怒极的心境,使了反间计,让人模仿关将军的笔迹,造了所谓通敌卖国的书信。”

四周哗然,魏文帝脸色分外难看,殷戈止长身玉立,不紧不慢地接着道:“未能识破这等伎俩,是儿臣愚钝。可未能彻查就定下关家的罪,又是谁的不对?!”

“你放肆!”这话直指他,魏文帝没忍住,拍桌站了起来道:“沉璧,你这话是犯上!”

“父皇若是问心无愧,怎会觉得儿臣犯上?”

殷戈止勾唇,眼里满是冷冽的水汽。冻得魏文帝微微打颤。

“父皇!”眼看着要起冲突,殷沉玦连忙起身道:“今日是喜庆的日子,何必因为这点事情争执呢?皇兄你也是,光凭易大将军的话就信了吗?他可是串通关苍海的人,自然要为关苍海开脱了,也只有你这么傻会信,还回来气父皇。”

“我能传达此言,就有法子保证是真话。”殷戈止淡淡地道:“只是,父皇看起来很不想相信。”

只要是他不愿意相信的,就算是铁打的事实摆在面前,恐怕也不会信。

“关家叛国之名已定!”魏文帝沉怒道:“来人啊,传旨!今日起,朝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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