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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风月不相关-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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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沉得更厉害,殷戈止捏紧了手:“有儿臣在,她行刺不了父皇。”

“有你在,父皇才更不放心那!”哈哈一笑,魏文帝摇头看着他:“沉璧,你最近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一个帝王的权力和地位。这样的情况之下,父皇哪里还敢信你?”

瞳孔微缩,殷戈止下意识地想后退,看着面前自家父皇这张脸。却是生生止住了步子。

于是下一瞬,他的后腰上便被抵了一把刀子。

“就算是亲父子,父皇也得防着你。”眼里闪着精光,魏文帝面上带笑,下头的人瞧着,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是宫里的禁卫,殷戈止沉默。

“想不通是不是?”慈祥地笑了笑,魏文帝站在他身侧,丝毫不畏惧地凑在他耳畔低声道:“你以为陈卫尉是你的人,禁军便都听你的?这一队禁军可是朕培养出来的心腹,你若妄动。那带毒的刀子立马会刺穿你的身体。”

眼里神色汹涌,殷戈止有些不敢置信:“父皇何以至此?”

“何以至此?”轻笑一声,魏文帝摇头:“傻孩子,你威胁到朕了,朕起码还要做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皇位呢,有你这样的皇子。逼着朕翻案,逼着朕道歉,朕难道还要容你下去吗?”

谁打皇帝的脸,皇帝就要谁的命。

心口堵得厉害,无数情绪冲上脑袋,殷戈止红了眼。千言万语说不出,倒是低笑了一声:“所以,父皇是骗儿臣的,您压根就没想认错。”

“朕怎么会错呢?”嗤笑一声,魏文帝道:“关苍海党羽众多,朝中拥他之人更胜于朕!这样的人。手握兵权,万一哪天起了歹心,朕的皇位,怕是立刻就要换人来坐了。你说,朕杀了他,有什么错?”

党羽?殷戈止垂眸:“得道之人多助,失道之人寡助。拥护关将军的人未必能称之为党羽。”

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魏文帝的表情略微狰狞:“你是在骂朕失道?殷沉璧,朕登基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像你这样放肆对朕!”

“所以这二十多年,陛下未创盛世。”

不称“父皇”,殷戈止的脸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魏国之难。由您登基而始。”

勃然大怒,魏文帝差点一巴掌打过去!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孩子怎么敢这么说,怎么敢!

然而,手刚抬起来,他脑子一闪。又放了下去,脸上重新挂了笑:“想激怒朕,让朕先动手,好让他们觉得是朕昏庸?你不会得逞的!”

说罢,转头看了一眼那快要走到跟前的红衣女子,微笑道:“朕会想法子让你先动手的,你这忤逆的罪名,是该定下了。”

与吴国合约已成,这里不是陈卫尉的管辖范围,没有殷戈止的势力,他要是死了,加个“意外摔落山崖”的故事。吴国那边也不会马上翻脸,倒是会启用殷沉璧推荐的其他人。

他的魏国活了,而殷沉璧,可以死了。

眼里划过狠戾的光,魏文帝满脸笑意。殷戈止沉默,眼珠微微动着,有些担忧地转头看向风月。

人走得近了,戴着面纱看不清脸,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倒是映入了他的眼帘。

待看清这人的眉目,殷戈止一愣。

这哪里是关清越,分明是灵殊!

观止满头冷汗地站在灵殊身边,灵殊眼神镇定。没了原来的天真无辜,显得分外成熟冷静,上前便屈膝行礼:“民女关清越,拜见陛下!”

这是怎么回事?!

心口有那么一瞬间都没跳动了,殷戈止白了嘴唇,很是慌张地看了观止一眼。

观止打量了一下他的模样,脸色沉了沉,微微摇头。

不用担心我们,您先想法子脱身啊!

他怎么脱身?抿了抿唇,殷戈止闭眼,要摆脱背后的毒匕首,他必定要用大招,动作大了惊动下头百官,魏文帝直接喊一声抓刺客,把他当刺客抓起来,他更是辩白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定罪。

姜还是老的辣啊,魏文帝是赌他不敢对他下手,所以这么大胆地站在他身侧。他也的确不能动手擒王,不然就真成忤逆了。

这怎么办?来的是灵殊,那关清越呢?

魏文帝心情很好,扫一眼面前这人,道:“说是拜见,怎么不行大礼呢?倒只是屈膝。”

灵殊抬头,笑着看了他背后一眼。

心里一凉,魏文帝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连忙想转头!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背后站着的禁卫突然也朝他后腰顶了一把匕首,接着就听见一个姑娘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因为你不配啊,皇帝陛下。”

第174章 老天爷的玩笑

一阵刺骨的杀气从背后卷上来,魏文帝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就想喊护驾。

“别激动啊,陛下。”抓着他的腰带,将匕首抵得更紧了些,风月低笑:“您这一叫,奴家可就要大喊‘恭迎太子殿下登基’,然后将这淬毒的匕首送进您身体里了。您猜猜,这样一来,您的江山会落在谁手里啊?”

倒吸一口凉气,魏文帝僵硬地扭着脖子转过头,看向旁边的殷戈止。

殷戈止黑了脸,没他想象中的高兴,倒是嘴唇不动,磨着牙小声斥责:“你不是说,要留命给关苍海刻碑吗!”

她又骗他!

今日这祭祖大典,本以为他安排她来就是唯一的意外了,毕竟他的眼线密布宫中和禁卫之中。没有人察觉有任何不妥,她怎么能……

等等。深吸一口气,殷戈止闭了闭眼,捏紧了拳头。

他又忘记了一个人,干将!

在这种大事面前,干将会帮谁?不,他谁都不会帮,所以知道任何事情,都会瞒而不报,两边都不站!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今日魏文帝要是死在这里,关清越也绝对无法活着离开!

秋风呼啸,天上乌云密布。四周都阴暗了下来。台子上挤满了护卫,三面都被岩石挡着,皇帝和皇子的背后有什么情况,只要禁卫不吭声,下头低着头的人便不会发现有问题!

很不幸,这一批所谓皇帝亲自培养的禁卫。都是言清带着风月去见过的人,眼下出事,众人明哲保身,都没有妄动。

下头右首的皇后和太子面无表情,只觉得魏文帝对殷戈止尤为宠爱,甚至挥手让太子下台。也要让那王爷站在他身侧。

好,好得很呐!

“父皇不是要念昭罪状么?”听着突然没动静了,殷沉玦站出来,拱手道:“时辰不早了,请父皇示下!”

魏文帝扭头,拼命地想给他使眼色,奈何殷沉玦压根没抬头,也就看不见他的表情。

“昭……昭罪状。”脸色突然有点发白,皇帝捂了捂心口,喘着气道:“朕……朕念。”

殷戈止皱眉,稍微往皇帝的方向移了一步,哪知,后头顶着他的匕首压根没松。

微微一愣,接着便明白过来后头究竟是谁的人,殷戈止怒极反笑,凌厉的眼神如箭一般直射风月,低声斥道:“松开!”

“不可能。”平静地吐出这三个字,风月咧嘴,顶着满脸的胡须朝他笑:“就算是你的父皇,也不可能。辛苦殿下铺了那么久的路,然而我关家的仇,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报。”

瞳孔里掀起惊涛骇浪,血丝从眼角一点点蔓延出来,渐渐的叫他双眼通红。

“风月。别这样。”

沙哑的声音,在皇帝吞吞吐吐的念罪声之下,听得风月心尖缩成一团。

她也不想这样,谁想呢?可凭什么,凭什么要让这罪孽深重死不悔改的老皇帝活下去?!凭什么他都能活,关苍海要死得那么惨?!她积累了四年的愤怒和仇恨。哪是那么容易能放下的?!

这么多年的梦啊,梦里都是杀伐和鲜血!唯一一次美梦,梦见的是关家军骑着马唱着歌,走在凯旋的路上,朝着朝阳,好像回去就会烹羊宰牛,庆功贺胜!

可醒来呢?这样的梦醒来更难受啊!关苍海的脸、关清穆的脸、关家那么多笑着的脸,都再也看不见摸不着了!她老爹还没看见她出嫁,还没喝上最后一口留下来的女儿红,还没看见她成熟懂事的这一天,就蒙冤而死,曝尸荒野!

他的爹是人,她的爹就不是人吗?!

红了双眼,风月觉得喉咙疼得厉害,扭头不再看殷戈止,只听魏文帝念昭罪状。

匕首抵在腰后,魏文帝声音颤抖,却是不敢停。一字一句地念:“……忠勇大将军关苍海,一生尽忠,却被小人所害,死于非命……朕偏听偏信,有违祖训,无颜见列祖列宗……着正关家之名,追谥关苍海‘忠勇仁义威武大将军’,修陵墓,福荫子孙……”

越念到后头,语气越微弱,众臣都觉得奇怪,离得最近的皇后和太子却跟没事人一样。压根没抬头。

殷戈止回神,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反手就捏了身后那人的手腕,翻手便夺他匕首,皱眉问:“带外鞘了么?”

背后的禁卫一愣,压根没反应过来呢。手里的匕首就没了,吓得慌忙就回:“带了,这上头有毒……”

“别废话了,拿来。”

风月听得正不耐烦呢,念太慢了,冷不防却见殷戈止有了动作。忍不住浑身戒备起来,暗骂一声。

站殷戈止背后都敢走神,脑子怎么长的?!

说什么都没用了,殷戈止已经将那匕首无声无息地放进了袖口,看了魏文帝一眼,便走到他身边,大声问:“父皇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这话与其是说在问魏文帝,不如说是警告她。风月皮子一紧,恼恨地瞪他一眼,手上的匕首没松,立马就想往魏文帝的身子里送!

然而,这人都在这么近的位置了。她注定不会得手。匕首被殷戈止反手缴了,连她袖子里的刀鞘都没放过,只一瞬间,东西统统到了他的袖袋。

他分明一只手还扶着皇帝,眼睛都没看她!动作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压根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看来刚才不是他背后的人走神。是她低估了这个人!

一股焦躁之气直冲脑门,风月怒极!哪怕是用手里的长戟惊动下头的人,她也一定不能让这狗皇帝活着出龙台山!殷戈止若执意要护,哪怕同归于尽,她也必报这灭门之仇!

电光火石,一切变化都发生在这一瞬。她与殷戈止还在对峙,前头摇摇晃晃的魏文帝,突然就倒了下去!

殷戈止分神在风月那边,堤防着她的动作,一时没扶稳,就听得“哐咚”一声。龙冠落地,龙袍裹着人的身子,狠狠地砸在了石板铺好的台子上!

“父皇!”殷戈止大骇,躬身下去扶他,却见他印堂发黑,嘴唇发紫。整个脸惨白无比!

倒吸一口凉气,殷戈止怔愣地抬头,看了风月一眼。

风月皱眉,眼里也满是诧异。

不是她动的手!

“皇上!”

“陛下!”

下头的文武大臣被这意外惊呆了,石鸿唯冲在第一个,推着发呆的太子就上台去看。

殷戈止被他们推到了一边。皇后也哭着上来嚎:“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呀!”

哭着哭着,扭头就盯着殷戈止恨声问:“怎么回事?陛下好端端的,怎么会成这样了!”

怎么回事,他也想问怎么回事啊,风月的匕首在他手里,就算有毒,也绝对没让魏文帝沾着,为何会成了这样?

“先传太医。”喉结几动,殷戈止回过神来,冷静地吩咐了一声,然而他的声音沙哑。被一阵阵哀嚎淹没,没人听见。

“他还没死呢!先传太医!”倏地就怒了,殷戈止一脚踢开挡事的太监,急喝:“随行的太医呢!”

石皇后闷头就哭,悲痛欲绝,却压根没理会他的话。

“太医呢?”南平挤不上去。也跟着喊:“不是安排了随行的太医么!”

封明扭头就去找,然而找了一圈儿发现,此回来龙台山,随行的人里压根就没有太医。

“这是要造反吗?”皱了眉,封明觉得不对劲:“随行的人员不是由石丞相一一清查过么?怎么可能没有太医?”

然而,这话音未落,就听得石鸿唯一声长哭:“陛下——驾崩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南平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殷戈止脸色分外难看地盯着殷沉玦。

殷沉玦离他最近,整个身子微微发抖,张口大哭着,看起来像是悲愤不已。

然而。这事实在太过突然,一时之间,他压根不觉得悲伤,倒是跟着跪下来,声音平静地问太子:“为什么不传太医?为什么我要出去,你非挡着我?”

缩了缩脖子,殷沉玦很是畏惧地看他一眼,没吭声。

再抬头看一眼前头哭得撕心裂肺的皇后,殷戈止想了想,垂了眸子。

魏文帝当真是驾崩了,躺在祭台冰冷的地面上,脸色发青。身体渐渐冰冷。

风月睁大了眼,一瞬间只觉得眼前发白,无数情绪在胸口冲撞,逼得她差点吐血!

旁边有人拉了她一把,让她跪趴在了地上。

怔愣地盯着那尸体,风月轻轻摇头,很是不明白。

他怎么死了呢?他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这一定是梦,四年了,她每一天都在想手刃仇人,今日就差一步,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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