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不可攀-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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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世泽听到她软软的声音,身上像是烧着一团火,她软甜地声音不仅没叫他那团火消失,反而越发地浓烈。他猛地回过头,看着月色下正歪着头,看着自己的小姑娘。
那一头浓密乌黑的长发正披散在粉色中衣上,她的小脸在月光下越发地莹润洁白,像是蒙上了一层细纱,美地像是月上的仙子,而不是这俗世间的凡人。
纪清晨被他盯地有些奇怪,难道这个问题是不能问的吗?她正要转个话题,裴世泽却开口道:“应该吧。”
只是他一开口,那有些粗嘎的声音,却叫纪清晨吓了一跳。她立即问:“柿子哥哥,你声音怎么了?”
裴世泽的声音一向清润冷淡,绝非现在这般的粗嘎,就像是被火烧过了一样。
纪清晨奇怪地很,这会一点儿也不冷啊,不至于这么快就被冻地声音变了吧。可是她却不知道的是,被她这么问,裴世泽反而露出一丝苦笑。
若是他说出来了,小姑娘只怕会被吓住吧。她虽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可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男女间的事情,会叫她害怕的。
不过这也不是说裴世泽如何了解男女之间的事,只是男子和女子天生就不同,男人对床第之间的事情,有种无师自通的本领。而姑娘家则更羞涩,她一直会到成亲的时候,才会了解那些事情。
成亲?当这个念头闪过裴世泽的脑海中,竟不知为何,他脑子里似乎一下子涌入了说不清的东西。
他今年已二十二岁,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甚至像他这般年纪的,这会都是孩子的父亲。可他偏偏却一直未曾考虑过成亲的事情,大概也是因为天下未定,何以为家。
可当他想着纪清晨有朝一日会嫁为人妇时,心底却油然升起一股排斥。不管是谁,他都不愿意。
“柿子哥哥,”纪清晨有些奇怪,他怎么又不说话了。
裴世泽再看着她的脸蛋时,便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渐渐形成,既然不愿意任何人娶走她,那就叫他自己保护她一辈子。
当想通这一点时,裴世泽整个人一下都轻松了起来。
他说道:“我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那是你自己雕的?”因为雕刻地实在是精细,所以纪清晨十分感慨,她的柿子哥哥可真厉害,上马能打仗,拿刀能雕刻。
裴世泽轻笑一声,“不相信?”
也不知为什么,纪清晨觉得他的声音,自个说不出的味道,她听了心底只觉得麻麻的,酥酥的,大概是因为他的声音太好听了吧。
“我当然相信啦,柿子哥哥干什么都是最厉害的。”
小姑娘的一顿追捧,叫他心情颇为愉悦,于是便温柔地问她:“饿吗?”
不说她还不觉得,被这么一问,纪清晨还真的有些饿了。
裴世泽轻笑一下,伸出手放在她的耳边,纪清晨有些好奇地向转头,却被他制止住:“别动。”
她吓得不敢动弹了,就听一声清脆地响声,她眨了下眼睛,便瞧见他的手指已经到了她的眼前,而他手中则有一个油纸包。
等他打开油纸包,露出里面的玫瑰花饼时,那股子香甜的玫瑰味道,叫纪清晨忍不住地咽了咽。
“想吃?”裴世泽瞧着她雾蒙蒙地大眼睛,盯着自己的玫瑰饼,一眨不眨地,简直就想伸手抢走,哪里会不知道,她是真的想吃。
“柿子哥哥,”纪清晨软软地喊他的名字,还伸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地摇晃。纪清晨实在是太了解他了,光是这么软萌地撒娇一下,便叫他没法子拒绝了。
待她抓了一块玫瑰饼,吃了起来的时候,却感觉到她的另外一只手被裴世泽抓住了。
柿子哥哥的手可真温暖啊,她吃着玫瑰饼,心底想着。
待她吃地差不多地时候,一旁地裴世泽借着月光瞧见她的嘴角站着的饼屑。他好笑地摇了下头,说是变成了大姑娘,可有时候还是像小孩子一样。
他伸出手掌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拇指伸出,正要擦掉那块饼屑时,却见她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那双水润的大眼睛明明是好奇,可是却叫他鬼使神差的,整个人向她的唇瓣靠过去。
纪清晨看着他越来越近,紧张地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干涸的嘴唇。
可谁知却舔掉了她唇角上的那块饼屑。
裴世泽眨了眨眼睛,纪清晨也眨着眼睛,然后他们都笑了。
第61章 当众求婚
第六十二章
“姑娘,你这衣裳怎么回事啊?”纪清晨起身的时候,不住地用手遮着嘴巴,当真是又累又乏,待会给太太和祖母请安之后,便得回来再睡一会。
所以杏儿喊的时候,她还没回过神,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怎么回事啊?”
“衣裳啊,衣裳后面怎么这么脏啊,”杏儿惊恐地指着纪清晨的后背。
此时纪清晨浑身都吓出了冷汗,她竟是忘记了,昨夜躺在了屋顶的瓦片上,后背肯定是蹭到了上面的灰尘。她几乎是在这个一瞬间僵住的,她竟是没想到这件事。
好在很快她镇定了下来,低声道:“我昨个夜里睡不着,便起来走了走,大概是不小心蹭到哪里了吧。”
“姑娘夜里一个起来了?”杏儿就更惊讶了,又着急道:“那姑娘怎么不唤醒香宁啊,这么晚一个人出去,多危险啊。”
纪清晨说道:“我瞧着香宁睡地那般熟,便没想着把她叫醒。况且又是家里头,能有什么危险的。”
“虽是这么说,可这晚上出去,总是叫人担心啊,”杏儿轻声劝道,可是心底还在奇怪,这是蹭到哪里去了,有这么多的灰尘啊。
纪清晨换衣裳的时候,还特地叮嘱她:“这件事就不要告诉香宁了,免得她心里自责。我也只是出去走了走,便回来了。”
杏儿一边点头一边感动地说:“姑娘你待我们可真好。”
纪清晨心底暗出了一口气,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了。可是一想到昨晚,心底还是说不出的甜。柿子哥哥和她说了好多好多话,他告诉自己他在边塞时的生活,她安静地听着他说着那里的风土人情,想象着残酷又惨烈地战争。
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就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还是特别甜美的梦。
倒是杏儿瞧着姑娘从起床开始,便嘴角弯弯,看着心情是好极了。可是姑娘不是说,昨晚是因为心烦才出去走走的,难道这夜里头散步竟有这样的效果,叫姑娘这么快便开怀了起来。
纪清晨生怕杏儿说漏了嘴,去曾榕院子里请安的时候,还特地叮嘱了一声,不过这会她却是找了更好的借口:“太太一向关心我,若是知道这件事,只怕会责罚香宁的。所以你可切记,千万不能在太太和老太太说漏了嘴。”
杏儿自然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所以立即点头。毕竟她和香宁也是好姐妹,不愿瞧见姐妹落难,心底对纪清晨却是更加钦佩,只觉得姑娘一心只为她们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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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世泽虽然回京了,可是却忙碌,时常不在府中。所以今日来给老夫人,反倒是叫老夫人欢喜地直拉着他的手。
“我听说先前赏你的那两个厨子,你也不是很喜欢?”因着瞧着他实在是削瘦地厉害,他一回来,裴老夫人便赏赐了两个厨子过去,其中一个尤其擅长熬制各种食补汤。
只是裴世泽一向不喜欢这些,他原本对吃食倒是还讲究,可是这么多年军营生活,早已经学会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在他自小是定国公府教养出来的,所以骨子里的那份优雅从未消失。
一旁的定国公夫人谢萍如扯了扯站在自己身边的裴渺的手臂,裴渺陡然被拽了下,还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谢萍如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没用的东西,日日在府里,却还是不懂得怎么讨老太太的欢心。
倒是一旁的裴玉宁,开口娇笑道:“祖母,三哥哪里是不喜欢啊,我看三哥就是太忙碌了。这几日,我们都没怎么瞧见三哥呢。”
裴老夫人听着孙女的话,立即点头,便是叹道:“你与你祖父真是一模一样,这一忙起来,便什么都不管了。你祖父年纪那会,肯定就住在军营里头不回来了。”
裴老夫人又是感慨又是心疼地看着面前的孙子,仿佛就像是瞧见了自己丈夫当年的模样。
裴世泽歉意地笑了下,说道:“是我不对,待忙过了这阵,我便陪祖母到山上去礼佛。”
“这可是你自个说的,你们也可都听见了,”裴老夫人脸上露出笑容。
三太太董氏立即表示:“娘,你放心吧,世泽这话我们都听得清楚着呢。我们都给您作证。”
待说了话,裴世泽又告退离开。
而老夫人也觉得累了,便叫众人都回各自的房中去了。
谢萍如与董氏她们在门口告辞,一转身脸色都耷拉了下来。而旁边的裴渺还一点儿都不自知,正与裴玉宁说笑着。
待叫两个庶出的姑娘回去了,谢萍如沉着脸对他们兄妹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谢萍如先进了屋子,裴渺一脸无奈地问:“娘这又是怎么了?”
裴玉宁瞧着她哥哥还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登时便摇头,难怪娘亲会这么生气。
等两人进去了,谢萍如也没坐着,只站着问裴渺,“渺哥儿,你最近课业可有给你爹爹看?”
裴渺被她这么一问,登时愣住,半晌才道:“娘,爹这几日正忙着呢,儿子也不好拿这点小事去打扰他吧。”
“你真是太糊涂了,越是这种时候,你才该叫你爹多关心你些。还有方才在老太太那里,你怎么就跟个锯嘴地葫芦一样,也不学学人家怎么讨好老太太的,”谢萍如看着他这个样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倒是一旁的裴玉宁见母亲这般责骂哥哥,也忍不住出来说话道:“娘,三哥刚回来,祖母本就关心他,难免会多问几句。你又何必叫哥哥在这时候,与三哥争这些呢。”
其实谢萍如也知道,可是她就是瞧着老太太那一副,只要有了裴世泽就足够了的样子。合着别的孩子都是草,就他裴世泽是个宝是吧,所以一想到这里,谢萍如心里便气不过。
可是再气不过,她也不能冲着老太太发火,所以只能冲着自己的儿子撒气。
裴渺自然是觉得无辜,平日里祖母待他也是不错的。只是三哥毕竟好些年不在家中,祖母多关心他一些,那也是应该的啊。
“同样都是国公爷的嫡子,他怎么就比你哥哥高贵了,”谢萍如听着女儿这长他人志气的话,登时就不高兴了。
裴玉宁与裴渺对视了一眼,皆是有些无奈。其实谢萍如的心思,他们也都知道。只是三哥早已是皇上亲封的世子,如今又立有赫赫战功,除非出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否认定国公府的世子之位,绝对不会旁落他人之手。
或许谢萍如心中也明白,只是她就是不甘心。她身为定国公夫人,可是自己的儿子却不能成为世子。如今国公爷还在,自然瞧不出分别。可就是看看如今的国公府,三老爷还是与国公爷是同母的亲兄弟呢,可是如今不也是要仰仗着国公爷。
她一想到自己的儿子,以后要仰仗着裴世泽的鼻息生活,谢萍如这心底就受不了。
“渺儿,越是这种时候,你越得争气,不仅仅是为了娘亲,也是为了你自个,”谢萍如看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裴渺时常听着她这些话,心底却有些厌烦。便是再努力又如何呢,从他小时候开始,就是仰望着三哥的。裴家这么多孙子,可祖父在世的时候,只会亲自教三哥。不管他还是二房或者是三房的嫡出子,都只能跟着教习师傅。
三哥十七岁便如军营,这么多年来征战沙场。他杀过的人,只怕比自己打过的猎还多。而这次三哥回来,裴渺就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气势,虽内敛却摄人,便是在父亲身上他都从未感觉到。
说一句丧气的话,便是再给他十年,他也是追不上三哥的。
反正追不上也追不上吧,他好生地做他的定国公五少爷,就算以后父亲离开了,三哥虽面冷,却也不是容不得人的。
这些话他当然不敢和娘亲还有妹妹说,因为他也知道,不管娘亲还是妹妹,都一心盼着他能努力。
此时裴玉宁见谢萍如是真动了怒,忙是伸手拉了下裴渺的衣袖,轻声道:“哥哥,你听见了娘亲说的了吧。”
“是儿子不孝,叫母亲担心了。母亲教训的是,儿子以后定多加努力,”裴渺心底叹了一口气,却还是为了安抚谢萍如开口说。
谢萍如听到儿子这番话,才勉强算满意,放了他离开。
倒是裴玉宁待他离开后,上前扶着谢萍如在身后的罗汉床上坐下,“母亲又何必与哥哥置气呢。哥哥也不是不努力,只是三哥刚回来,祖母总会多关心些他的。”
“你哥哥这性子啊,”知子莫若母,就是因为了解裴渺的性子,谢萍如才着急。这孩子压根就没那争的心思。
“你哥哥要是有你一半的上进,娘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啊,”谢萍如拍着她的手,轻声夸赞道。
裴玉宁在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