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不可攀-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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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我错了,你别生气。我,我就好奇而已,我真的没有干坏事,”纪清晨抱着纪宝璟的腰,仰着头,一双雾蒙蒙地大眼睛,哀求地看着她,这小模样别提多可怜巴巴了。
纪宝茵在一旁看得真是目瞪口呆,这认错态度,可真是绝了。
纪宝璟被她搂着腰,又听到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哀求,心里头的那点火算是消失殆尽了。只伸手点着她的鼻尖,说道:“以后不许再乱跑了,虽然是在家里头,可是今个人这么多,若是有个意外,大姐姐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纪清晨撒娇道。
这话纪宝璟都不知听她保证过多少次了,明知道她就是嘴里说的好,可纪宝璟也不忍责罚她,只牵着她的手,说道:“咱们回去吧,晚上的宴席已经开始了,你一定要乖乖的。”
“我的桂圆,”纪清晨站在原地,指了指地上洒落了一地的桂圆红枣。
旁边的玉浓赶紧去捡了起来,倒是纪宝璟蹙眉,这府里能有桂圆红枣的,也只有一个地方吧。不过纪宝璟只是叫玉浓将东西拿好,便领着纪清晨和纪宝茵两人,回了后院。
待她们回去后,纪宝芸瞧见好久没见到的妹妹,登时奇怪道:“茵姐儿,你这是出了哪儿?娘都问了你好几回了。”
“我和沅沅在旁边玩呢,”却是对去新房的事情,只字未提,纪宝芸自然也不知道,只哦了一声,便叫她赶紧坐下,便又转身和旁边的女孩说话去了。
纪宝茵松了一口气,冲着纪清晨眨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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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樱桃惊讶地看着纪延生,这会老爷不是应该回新房的?怎么又来七姑娘房里了。
纪延生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味,方才他已经在花园里转悠了两圈,又喝了好几杯茶,这才将酒味勉强散去。
他低声问:“沅沅睡了吗?”
樱桃点头,说道:“刚睡下不久,方才还一直念叨着老爷呢。”
纪延生轻声一笑,却又想起之前小姑娘站在正堂的人群中,望着自己的模样。所以前面酒席散了,他没有第一时间回新房,还是来看看他的小姑娘。
等进了房中,就见黄花梨拔步床上帘幔已放下了,他走过去时,樱桃已上前将帘幔挑了起来,就见床上穿着雪白中衣的小姑娘,正闭着眼睛一脸酣睡的模样。
纪延生瞧着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布偶娃娃,这是上回他去京城的时候,给她带回来的。没想到这丫头竟是连睡觉都要抱着不可。
“姑娘这几日在家里可好?”虽说家里有母亲还有宝璟照顾她,可到底还是想亲口问一句。
樱桃立即点头,说道:“姑娘这几日都乖巧地很,每日用膳胃口也香地很。”
“倒是真的长高了点,”纪延生点头,也不知怎么的,竟是在这时候多愁善感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说话的声音,把小姑娘吵醒了,她嗯了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瞧见坐在床边的人,似是没认出来,最后又眨了眨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地问:“爹爹?”
“爹爹是不是吵到你了?”纪延生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这个季节到底还没凉下来,小孩又体热,她额头上都有些汗了。
纪清晨有些惊讶,问道:“已经天亮了?”
纪延生瞧着明显已经睡懵了的小丫头,立即道:“还没天亮呢,你睡觉吧,爹爹就是好几天没见,来看看你。”
纪清晨这会还是迷迷糊糊的,纪延生隔着被子给她拍了拍,没一会她便又闭着眼睛睡着了。
“好好照看小姐,”等小姑娘这次睡熟之后,纪延生吩咐了一声,这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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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曾榕是在纪延生怀中醒来的,她抬起眸子,瞧着眼前人,浓眉星目,鼻梁高挺,可真是一副好样貌。
当初堂姐来信的时候,初初听说是给人家做续弦,她心里倒是没什么,只是奶娘却大哭了一场,觉得这般实在是太过委屈她了。至于后来继母所生妹妹明里暗里的奚落,她更是听了又听。
后来堂姐虽再三安慰她,这位纪家二爷乃是出了名的好性子和好样貌。只是她心底却是有些不信的,她这一生何曾遇到过什么好事情。亲娘早早地就去世,父亲续弦之后,继母虽说从未虐待过她,可是骨子里头的那种冷淡疏离,她却是瞧得清楚。后来又是亲事上遇了坎坷,去年的时候,她曾不小心听到父亲与继母争吵。
继母怒气冲冲地对父亲说,顶多再留她一年,她若是再嫁不出去,曾家的姑娘就该被人耻笑,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了。她知道继母是怕她一直留在家中,拖累了底下的两个妹妹,毕竟她还没出嫁呢。两个妹妹连亲事都不好说。
不过她爹一向畏惧继母,能为了她,与继母争执,倒也算难得。只是她心中一向有主意,纪延生才三十几岁,便已与她爹爹一样,都是五品官了。
可是现在,奶娘的那些担忧都已烟消云散。她嫁的这个男人,不仅英俊地过分,还出奇地温柔。一想到昨晚他在自己耳边低语时的声调,她便忍不住偷笑。
“啊,”曾榕低呼一声,却已被面前的男人压在身下。
只见他的脑袋垫在她的肩窝上,带着浓浓的睡意问:“天亮了吗?”
纪延生是真的有点累,昨个喝了不少酒,回房之后又闹腾到半夜才睡。这会却是累地不想起身。
虽已是最亲密的人,可毕竟是还算陌生,她咬着唇,轻声说:“好像是天亮了。”
纪延生伏在她肩窝上,轻笑一声,“好像?”
“我问一下丫鬟,”曾榕便要喊丫鬟,谁知他却突然坐了起来,伸手撩起了床前的帘幔。
待换衣时候,曾榕上前,给他扣扣子,纪延生见她这幅模样,低声笑道:“待会我陪你一同去给母亲请安。”
曾榕听到,心中欣喜,立即道:“谢谢老爷。”
“私底下你唤我润青便可,这是我的草字,”纪延生柔和地说道,就见她已低头浅笑开,他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到底还是年纪小,总是这般害羞。
待穿了衣裳,丫鬟又端了洗漱用具过来,曾榕好几次开口,想唤他的名字,可总觉得有些叫不出口。
“润青,”不过她到底还是叫了一声。
纪延生正擦完脸,转头看着她,“怎么了?”
“大姑娘、六姑娘还有七姑娘,都喜欢什么呀,”虽说她也准备了礼物,可是小姑娘家的性子最是难猜,若是她准备的东西,她们不喜欢,那可怎么办。
纪延生听她主动问起三个孩子,脸上笑意更显,“宝璟性子宽和,又是长姐,她最喜欢的是作画,连先生都夸过她有天分。芙姐儿一向安静,小姑娘喜欢的东西,想来她都会喜欢吧。”
“倒是沅沅,”纪延生如今一提到小女儿,便是一脸笑意,他轻声说:“沅沅倒是有些挑剔,不过你送一样给她,却是怎么都不会错。”
沅沅?曾榕便猜想,这应该就是纪家的七姑娘了,先前她在堂姐家中小住的时候,也曾提堂姐提起过纪家二房的情况。如今二房里只有三个女孩,大姑娘和顶小的七姑娘乃是原配太太留下的,而六姑娘则是庶出的。
想必如今说到的,就是顶小的七姑娘吧。她一脸好奇地问:“应该送她什么?”
“吃的,只要是送吃的,沅沅定是会喜欢,”纪延生说完,自个倒是大笑了起来。
曾榕一脸惊讶,见他又笑,不由又道:“我可是真心询问,哪有你这般拿人打趣的。”
因着两人说了这么久的话,她的心情也慢慢放松了下来,说话间倒是露出了原本的性子。纪延生立即正色道:“你既是真心询问,我也是真心回答。”
曾榕见他这模样,这才浅浅一笑。其实她只是问了几个姑娘喜欢的,纪延生倒是把姑娘的性子都一并告诉她了。大姑娘乃是长姐,就是先前堂姐都是千般夸赞,所以自个只要真心与她相处,想必大姑娘定会接纳自个的。
六姑娘虽是庶出的,不过自个也不能太有失偏颇,也该好生照顾着。
至于七姑娘,其实曾榕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位七姑娘,听闻她自幼便养在纪家老太太膝下,备受老太太宠爱,这又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又这般受长辈的喜爱,只怕难免有点儿小性子。所以她最得小心讨好地就是七姑娘了。
不过瞧着纪延生这模样,想必三个姑娘定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只要是美人,曾榕觉得,便是再有性子的小姑娘,她都能有耐心哄下去。
待两人洗漱好了之后,纪延生便陪着曾榕,一块去了老太太房中。
今个乃是新媳妇见家人的时候,自然是所有人都会来老太太的院子中,就是韩氏,今个都穿得异常华丽隆重。
“沅沅,待会要见新太太了,心里可高兴,”韩氏含笑瞧着依偎在老太太身边的纪清晨。
纪清晨眨了下眼睛,她怎么觉得大伯母这神态,似乎就是想听她说不高兴啊。只可惜,她现在高兴地很呢。
因为她很想看见,新太太在看见她时,脸上的表情。
那想必很精彩吧。
所以她才特意依偎在老太太身边,想叫她第一眼就看见自个。
一想到她可能出现的表情,纪清晨心底便越发地开心,谁叫她昨晚未经她同意,就摸了自个脸的。
“老太太,二老爷和二太太来了,”只见小丫鬟进来通禀,老太太立即叫人请他们进来。
“儿子、儿媳给母亲请安,”两人一进门后,便跪在早已经准备好的蒲团上,对着上首的老太太磕头。
老太太瞧见这一对儿璧人,虽说自个儿子年纪是稍微大了点,可依旧是英俊潇洒啊。所以她老人家笑得连嘴都合不拢了,忙是叫两人起来。
果不其然,当曾榕起身时,就看见站在老太太旁边的小姑娘,今日她穿了一身浅碧色衣裳,米分嫩白皙的小脸真挂着天真可爱的笑容,在瞧见她望过来时,居然还眨了眨眼睛。
所以……
她昨晚戏弄的小姑娘,就是她今天准备要好好讨好的,纪家七姑娘?
跟在她进来的燕草,自然也瞧见了站在老太太身边的小丫头,刚要眼前一黑,就听小姑娘已甜甜地喊了一声:“爹爹。”
原本心中还存着,万一就不是念头的主仆两人,登时有苦说不出。
倒是老太太转头瞧了纪清晨一眼,她立即又转头看着曾榕,虽脸上挂着甜美可爱的笑容,可是眼中却藏着狡黠,冲着她一笑,“见过太太。”
“这就是沅沅吧,”曾榕露出笑容,只是这心里苦啊。
随后纪延生便领着曾榕与纪延德夫妻见礼,随后就是纪家的孩子,拜见新太太。曾榕早已给众人准备了礼物,纪宝璟果真如纪延生说的那般,瞧着便是个端庄大方地大家闺秀,一颦一笑,真真是美如画,果然是赏心悦目啊。
而六姑娘纪宝芙在接东西时,好奇地瞧了她一番。
至于待要给纪清晨时,就见小姑娘乖巧地伸出双手,曾榕刚递到她手里,却是被小姑娘抓住了手掌,还被摸了一把。她惊讶地瞧了过去,就见小姑娘天真可爱地说:“太太的手,可真软啊。”
小姑娘天真无邪的话,只叫屋子里的人听的,登时都笑开了。
只有曾榕一脸震惊,她这也是被戏弄了?
可是,这小姑娘也太可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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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老太太院子里用过早膳后,老太太也没留她们多待,只叫她赶紧带着孩子们先回去。毕竟二房还有些人也要见呢。
其实二房的人口也算简单,纪延生只有一个妾室,那便是卫氏。
曾榕领着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就见卫姨娘已在门口等着了,沅沅就瞧见她挺着个肚子,肚子站在院中,微风吹起,她一手抚在肚子上,竟是说不出的温柔。
“见过太太,”卫姨娘虽未见过新太太,可是看着这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架势,她岂有认不出的道理。
倒是曾榕一惊,忙问道:“卫姨娘来了,怎么不叫她进去坐着,碧丝,你都是怎么办事的?”
卫姨娘听着面前女子清脆的声音,想她当年入府的时候,比面前之人的年纪还要小。可是如今再瞧着这个新太太,十八岁的姑娘,身上穿着一身鲜亮的衣衫,上身穿着大红绣牡丹纹挑金线上襦,石榴红十二幅湘裙,乌黑顺滑的长发盘成堕马髻,头上带着赤金镶南珠发鬓,耳朵垂着一副南珠耳坠,在雪白的耳垂上轻轻摇晃,倒是有种顾盼生姿的风情。
这样眉眼如画,却是叫卫姨娘看得有些心凉。
站在卫姨娘身边的一个脸生丫鬟,立即屈膝道:“回太太话,奴婢先前就请卫姨娘进去坐了,只是她说太太不在,不敢擅自进去。”
碧丝便是曾榕带来的另外一个陪嫁丫鬟,她也不敢委屈,只是如实回答。
卫姨娘倒是立即替碧丝说话,“太太莫责怪碧丝姑娘,都是妾身的错。”
“不过就是进去坐罢了,以后卫姨娘若是再来正院,莫叫她在门口等着了,请她进去坐便是,”曾榕倒是一笑带过。
卫姨娘立即露出受宠若惊地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