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36计总裁的旧爱新妻-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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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立坤的手指抖动着,顾纯清从地上几乎是爬到了病床前,一把握住了顾立坤干瘪的枯手,声泪俱下。
“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嫂子,我对不起顾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我造成的。若不是我,小妤也不会在那么小的年纪里就没了妈,导致无人看管,做出了一件件的傻事来;要不是我,顾家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你也不会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四年。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才能赎罪,对不起……”
顾立坤胸口处的起伏逐渐平稳,他表情冷漠的将手从顾纯清的双手中抽了出来。
顾立坤的手突然的抽出,让顾纯清的动作为之一顿。
她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可双手间早已经空落。
顾纯清哭的更厉害了,身子也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缓慢的将手从病床前收回,低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顾立坤的长长的吸了口气,表情依然冷漠。
他没有再多看顾纯清一眼,而是语气疏离的说道:“把经过和我说说吧,10年了,也该让我知道真相了……”
顾纯清闻言,用力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意在继续隐瞒了。
她低着头,攥紧了手指,思绪在慢慢聚拢,似乎是在组织言语。
片刻后,她终于坚定的抬起头来,目视着顾立坤的眼睛,说道:“这件事,要从许嫣然第一次来顾家的时候说起。”
提到许嫣然,顾立坤的眉头明显的蹙起。
可他并没有打断顾纯清的话,依旧保持着安静,静静的等待她诉说事情的真相。
顾纯清说道:“我已经想不起那到底是哪一年了,我只记得许嫣然第一次来我们家时,是作为学生代表,在教师节的前一天晚上,给我嫂子送来了一大束的鲜花。那天,我嫂子不在,她一个人在我嫂子的书房里等,我在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看到顾妤也在里面。”
顾纯清止住了哭泣,继续说道:“顾妤那时候还小,跟比她大不了几岁的许嫣然似乎很有话说,两个人一直聊到我嫂子回来。我嫂子收了她的花,并送她出门。门口处,我带着顾妤刚好经过,所以听到了她们两人之间的对话……我嫂子对许嫣然说,以后不让她去夜总会和私人会所那种地方,说如果真的在生活上遇到了困难,她可以帮助她,也可以在她课余的时间,帮她找份工作,许嫣然答应了……也就是在与此同时,许嫣然发现了我和顾妤的存在。”
“许嫣然当时的表情很僵硬,许是因为年轻,又被我和顾妤听到了她的那些隐私,所以就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了……之后,她又来过两次。一次是带走了我嫂子平日里不怎么穿的衣裳,一次是留在了家里吃晚饭。那天刚好你不在,顾妤耍性子,不知道因为什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许嫣然当时很敏感,因为之前她和顾妤聊的挺不错的,顾妤突然的不理会,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出身……”
顾立坤听的始终眉头深锁。
“这件事,许嫣然在之后跟我提起过。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一点,这两个人这么多年也没和和气气的说过一句话……后来,有一次,我发现你是被许嫣然给送回来的。许嫣然说她在私人会所里遇见了你,见你喝醉,就把你带了回来。我嫂子听到她这么说以后,明显表现出了不满,她的不满是针对许嫣然又一次去了私人会所那种地方,可许嫣然曲解了她的意思,并当着所有人的面顶撞了我嫂子,说她和你之间明明什么也没发生过,是我嫂子太多疑了……”
顾立坤的胸口又开始起伏了。
顾纯清没有注意到顾立坤表情里的变化,而是继续说道:“之后,你和许嫣然是怎么在一起的,我们就不清楚了,那个时候,妈病重,卧床不起,大家都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老人家的身上去了,直到有一天,许嫣然找上门来,你和我嫂子才彻底的闹翻了。”
顾立坤的嘴唇抿的异常的紧,他自然不会忘记那一幕,许嫣然突然跑到他的公司门口,告诉他,她怀孕了,孩子是他的……
顾立坤当时觉得匪夷所思,被这丫头疯狂的举动给逗乐了。
他不明所以的问向许嫣然:“我何时与你在一起过?你肚子里的孩子,又何来是我的一说?”
许嫣然年轻的脸庞涨红的厉害,最终,她掏出了一摞子的照片出来,丢在了他的眼前。
顾立坤呆若木鸡,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他完全没有印象,
接下来的日子,他过的简直暗无天日。
他陪着许嫣然堕了胎,又不想被薛亚楠知道。
一瞒再瞒,终于被许嫣然闹的精疲力竭,最后,走到了无法回头的那一步。
接下来的日子,许嫣然一次比一次更甚的逼上门来,而他和薛亚楠也开始了永无休止的争吵。
10年前的那些日子,顾立坤不堪回首。
好好的一段婚姻,就被他这一次莫名其妙的“出轨”给彻底毁了。
他对不起徐亚楠……
顾纯清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顾纯清说:“有一次,你和许嫣然在书房里,被顾妤撞了个正着。顾妤这孩子太小又气盛,当时就跟许嫣然动起手来了,许嫣然被顾妤打的不轻,一直不敢还手。最后,场面控制不住,还是我嫂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出了离婚……”
顾立坤不想说什么,更不想解释,书房里的那一幕,并非是大家所看到的那样。
顾纯清继续说道:“后来,你和我嫂子的争吵一直就没有间断过,顾家被许嫣然闹的鸡飞狗跳,而薛家也是个不饶人的,逼的我们顾家颜面无存……”
是的,当时顾立坤说什么也不肯同意离婚,这场拉锯战一直持续了很久。
顾纯清说完了许嫣然,话题终于又转过到了薛亚楠的身上,她说:“我嫂子那场车祸是我造成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许嫣然一直在打电话给我嫂子,当时,我嫂子的情绪很低落,而我最终又跟她因为厉悜谏的事情吵了起来……我承认,我是嫉妒她,她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可厉悜谏的心里始终就没有放下过她,当我知道厉悜谏还在默默的关注我嫂子的消息时,我简直气疯了,我故意冤枉我嫂子和厉悜谏还有所牵连,还提供了很多他们在国外‘约会’的假消息给你,最后,导致你也对她失去了信任,甚至还对她大打出手过一次……”
顾纯清的声音低了下去:“也正是因为那一次,她赌气出了家门,所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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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64。10年前车祸真相,一一浮现眼前……
顾纯清的声音低了下去:“也正是因为那一次,她赌气出了家门,所以……”
顾立坤转过头来,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她。
顾纯清继续说道:“那天的雨太大了,她崩溃了,说要是找厉悜谏,说要当面对峙给大家个明白。我太害怕被戳穿谎言,就开着车追了出去,追到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前时,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打轮,向左调转了车头……雨势太大了,车速快的要命,路又湿滑,当我反应过来时,再去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顾立坤抖的厉害,呼吸明显不匀。
顾纯清突然抬起头来,哭道:“哥,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的确是事发突然,我并非有意想撞上去,我根本踩不住刹车了……泗”
顾立坤打断道:“就算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丢在事故现场,她伤势那么重!”
顾纯清突然打了个激灵,面色灰白,白到连嘴唇都是灰的了唐。
她的嘴唇抖的厉害,垂下目光去,声调也跟着低沉了下来:“我当时彻底的懵了,我害怕的要死,甚至不敢上前去查看我嫂子究竟怎么样了,因为我嫂子的车头已经完全凹进了一根电线杆子,车头损毁的太严重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人已经完了……”
顾立坤挣扎着想从病床上起身,折腾了片刻,却又重新归平静,他到底是放弃了。
顾纯清继续哭着说道:“我怕我一旦看到她的尸体就会崩溃,我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偏巧,许嫣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个旧巷子里走了出来,她定定的注视着我,一脸的不敢相信……我不知道她究竟看到了多少,我只求她帮我想想办法……”
“办法就是你们俩合谋掩盖事情的真相,把伤势严重的亚楠一个丢在那条废弃的巷子里自生自灭,对吗?!”
即便顾立坤的声音不大,可声调里的愤怒,依旧不难听出。
顾纯清颤抖着点了点头,如今,她想不承认也不行了。
顾纯清说:“她当时对我说,她家就住在附近,她对这一带的情况都非常了解,那里是个监控死角,不要说阴天下雨了,就算是大晴天,也很少会有人从这儿经过。她让我将肇事的车辆开去她家的小院子里,她偷偷叫人帮我把车子修好,这件事也就掩盖了过去……”
回想到从前的那一幕,她痛不欲生。
顾立坤的情绪激动,那残忍的一幕仿佛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
他不敢去想,当时薛亚楠该有多么无助,那里就连经过的人都没有,她该怎么自救。
不等顾立坤从情绪中脱离,顾纯清又开口了,她说:“之后,我就呆在许嫣然家不敢出去,我怕警察会找上我,会将我带走。许嫣然一直在安慰我,说不会有事的,只要她和修车的小伙计替我保密,一切都会过去……直到,你打来电话告诉我,我嫂子已经不行了,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可许嫣然告诉我,这个时候我不能慌,慌了就全完了。于是我强做镇定的去了医院,和你一起帮嫂子料理了后事……”
“许嫣然这个贱货!”
顾立坤的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顾纯清惊讶的抬起头来,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顾立坤口中说出来的。
当顾立坤愤恨的目光落回到她脸上时,她最终错开了与顾立坤的对视。
顾纯清垂着头:“事后的那几天,我过的非常煎熬,我不止一次的想过要去自首。我当时对自己说,只要料理完了我嫂子的后事,我就去警察局投案,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真的没法过下去……”
“那你为什么又选择不去了呢?”顾立坤声调冷漠的问道。
顾纯清抽泣了一下,抬起头:“我去了,可当我到警察局的时候,还没等开口,警察就对我说,关于那场车祸,肇事司机已经来自首了……”
闻言,顾立坤的眉头紧皱:“你不是说,亚楠是被你给撞的吗?为什么还有人站出来自首?”
顾纯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并不知情,她说:“当时,我也没反应过来,我在警局里愣了很久,才明白警察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那场车祸的确有人站出来替我承担了一切,是年过40的女人,姓候,她就坐在我的对面,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听顾纯清这么说,顾立坤的眉角皱的更深了……
——
鸿运出租车公司的换班室里,老姚下了夜班,刚刚交了车,正从里面走出来。
过年这几天的生意并不好,老姚和同事抱怨着出租车的行当越来越不好做,一边往外走去。
两个人一身灰蓝色的制服还未来得及脱去,就被不远处的车队队长给叫了过去。
车队队长老康对着老姚身侧的男人摆了摆手,道:“老李,你先回去吧,没你什么事。”
闻言,老李点了点头,并转头在老姚的肩头上拍了拍,说道:“这大过年的,又接投诉了吧?”
老姚也一脸的莫名其妙,百思不解。
按说,他这几天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来啊,没拒载,没并客,更没有与乘客发生过冲突,谁又闲来没事的投诉他?
可虽然是这么想着,可他脚下还是没停,一个人朝着车队队长的简陋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口,老姚停了下来,闷闷的问道:“队长,又有人投诉我吗?”
队长摇了摇头,手里拿着白色的大茶壶,头也没抬的说道:“没有,你先进来,有人找你。”
老姚闻言一愣:“有人来这里找我?”
车队队长给自己倒了满满一茶缸的茶水后,这才抬起头来,对着他说:“你先进来坐,是有人找你,他早就来了,就等你交。班回来打卡呢。哦,对了,他去洗手间了,你等他一会儿,他马上就回来。”
听队长这么说,老姚点了点头,迈了进去。
车队队长的办公室里有两个简陋的小书桌拼凑在一起,当成简易的办公桌使用。
上面除了凌乱的票据以外,还有几个记录交接。班时间的记事簿。
老姚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说不出为什么,他心底里竟然有些发慌,总觉得接下来没什么好事发生。
很快,门口处传来的沉重的脚步声。
脚步声铿锵有力,一听就是个身型健硕的男人。
薛亚峰揭开门口厚重的挡风门帘时,老姚为之一怔。
随着薛亚峰的弯腰走入,老姚的老脸瞬时白了下来。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