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爱拼婚之间谍夫妻-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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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臻翻了个身继续睡。
叶翡:“……”
从来没有见过谁睡觉还自带回话功能,并且回答的恰到好处。
叶翡干脆掀开被子在他身上一顿乱挠。
她手劲不小,这一顿闹下来,言臻自然醒过来了。
他看了一眼叶翡,又看了一眼窗帘外的天色,沙哑着嗓子道:“起这么早做什么……”
叶翡拍拍他的脸,“男神同志,九点钟了!”
“哦。”
言臻依旧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似乎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叶翡“诶”了一声,一脸郁卒的表情,又拍了一下言臻光洁如玉的脸,“再不起来早饭凉了——”
言臻的脸贴着她的手心,温暖干燥的触感衬贴着似乎透过手心的皮肤一直流转到心里。
她有点不舍得松手。
言臻却忽然一偏头,半边脸压在了她手心上,还仿佛觉得舒服似的,蹭了蹭。
像一只慵懒依赖的猫猫。
叶翡的脸又烧着了,她“豁”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速度比她和莫里森打架时出拳还快。
她立刻站起来抬头望着天花板,又不自觉的在眼角的余光里去瞥言臻,“你快起床吧再不起早点凉了中午咱们吃个什么我不吃甜的你觉得什么好吃你先起床吧我出去了……”
话音未落就大步出去了。
言臻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爬起来,换了睡衣,洗漱后出了卧室门。
叶翡将凉透的早点热了一遍,重新摆在了餐桌上。
言臻对她说了声“谢谢”,然后动作优雅的开始吃早饭。
叶翡坐在他对面,有些魂不守舍。
当然不是被男神的美貌所蛊惑,她一直在思考恶鬼留下那句话的真正蕴意。
“言臻……”她几乎无意识的叫了一声。
言臻放下牛奶杯子,“怎么了?”
叶翡抬头,如有所思的轻声道:“启示录应该是什么?”
“《新约圣经》的最后一章,基督门徒所做,警示人类世界之未来。”言臻清淡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起伏的陈述道。
“罗盘呢……”
“一种风水探测工具,文学象征意义上常作为方向的引申之意。”
叶翡又陷入了沉思。
言臻吃完早饭,端着盘子进了厨房,收拾妥当后叶翡依旧坐在餐桌前,双手交叠撑着下巴,眸光变换晦暗如海。
言臻在她身旁站了一阵子,忽然出声道:“你是爱上了某个朦胧派诗人吗?”
叶翡缓缓抬头看了他一眼。
半响,她忽然嗤笑一声,懒洋洋的站起来,进了卧室。
锁上了门。
随后拿出“北斗Plus”,依旧如同早上一般,打开,然后将界面停在对话公屏上。
【下一站未知,带着罗盘去寻找启示录,望自珍重。】
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她思来想去,始终觉得和他们的任务有关。
她从来都有所怀疑,却始终未能确定,在反复咀嚼这句类似于暗语的话,她犹自觉得,自己在未知的情况下被迫接受了某项秘密任务。
任务目的,计划,参与人员,乃至实施时间,她一概不知。
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经历过。
三年前暗杀国内某叛逃官员的时候,她一直到潜入酒店,混进酒会,才得到写着任务的蜡丸纸条。
那么这次,会是什么样的任务?
她猜测这项任务应该属于绝密等级,或者危险至极,甚至连她这个执行人都不能得到具体情况,而恶鬼却在某种偶然情况下得知,于是他冒着风险留下了这句话,以期她有朝一日能看见……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推测。
如若是以往,按照恶鬼以往简明扼要又机具逻辑性的说话风格,断断不会用这样外沿广阔的象征意义词汇,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紧急情状态,才让他冒着违反禁令的巨大危险留下了这句模糊的话呢?
“下一站未知”……他也不到任务的具体细节是什么吗?
“罗盘”指的应该就是她手中的手机,既然它能指示方向,那么就一定不止这句话的信息。
她重新将手机所有的软件翻找了一遍,依旧无所获。
再找,依旧没有什么新发现。
她有些泄气的将手机扔进了抽屉,一伸懒腰躺在了床上。
如果她的猜测真的属实的话,那么她现在所执行的就是自她成为特工以来保密性最高最艰难的任务。
并且……她被送到江宁进行所谓的静养,被言上将带到北平,包括和言臻成婚,都和这个绝密任务有关。
可是一这样想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若果真的是一项任务,那么言臻知不知道?
他知不知道,这个叫叶翡的女人用着天衣无缝的假身份,成为了他的妻子,和他分担着生活的一切?
他记得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言臻曾说,闵菁华不是好的生活伴侣,那么他所期待的生活伴侣是怎样的呢?
如果……他知道这只是一项任务呢?
他知道她是特工,为了某个秘密的目的来到他身边,用一个虚构的身份成为了他的妻子,和他一起生活了近三个月……他知道呢?
他知道呢……
那么是不是,他所做的一切,和她说的话,对她的好,全都是伪装呢……如果到最后任务完成,他忽然退出,和她形如陌路,她该怎么办?
她忽然惊觉,自己没有答案。
她将手插进头发里,蜷成一个几近痉挛的姿势。
……
“邦邦邦——”言臻在外边敲门,一边敲一边问道:“你怎么了?”
叶翡从床上爬起来,起身打开门,“怎么了?”
“我在问你。”言臻不客气的进了她的卧室,坐在了她的书桌前。
叶翡依旧一仰躺在了床上,闷声闷气道:“我没事呢。”
“你有事,你情绪不对。”言臻过来坐在她旁边。
叶翡一骨碌爬起来,瞪着眼睛质问,声音敏感而尖利,“你能不能别这么多管闲事?”
“明显——”言臻也看着她,眼睛里有莫名的光涌动,“不能。”
叶翡又躺了回去。
和言臻拌嘴她永远胜不了。
“到底怎么了?”言臻又问了一遍,声音水鸣般温柔。
“抽风!”叶翡翻了个身,将脸扑进枕头里。
“抽风的症状是意识突然消失,双眼上翻、凝视线斜视;面部肌肉或四肢肌肉强直、发硬、痉挛或不停地抽动。”言臻平平的叙述完,顿了一下,接着道:“你没有以上任何一项症状,所以,没有抽风。”
叶翡再一次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绕在眼前,像是刚从疯人院里出来似的,她抬手去推言臻,将他推得站了起来,“你走,你走——”
言臻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站着,钉在了地上似的,怎么也推不动。
叶翡推了两下就放弃了,“随便你,你爱站就站着吧!”
她说着要下床,言臻却忽然抬手按住了她。
“干吗——”
她的声音忽然莫名的停在了喉咙里。
因为言臻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柔的,穿叶拈花般的,将绕在她眼前的乱发拨到了她耳后。
他半侧着身子,按在她肩上的手并没有用多大力道,另一只手的动作更是轻缓的一阵月下清风也似。
他的表情专注而凝敛,薄唇抿成一线早樱般温润的浅红,侧面越显鼻管挺直,长睫如羽,而飞起的眉,仿佛翠羽。
他迥澈深幽的眼睛里倒映出四周景象,却都模糊的后退着,后退到时间深处去,以至于叶翡在他眼睛里只能看见自己。
就好像他的眼睛只有自己。
就好像……从来只有自己。
……
她一头撞在言臻肩膀上,并任性的搂住他的脖子,半响,才出声沉闷的道:“我……好像陷入了某个……自己内心的泥沼?”
“你在问你自己吗?”言臻慢慢的道。
叶翡抬头,忽然很认真的问道:“言臻,你还记得我那个‘你认为的生活伴侣应该是什么样’的问题吗?”
言臻点点头。
“那么我现在想知道,你愿意告诉我吗?”
你愿意告诉我吗?
言臻看着离自己不到半米,搂着自己脖子的漂亮年轻女人,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他要开口的那一刻,门铃响了起来。
叶翡顿时收了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朝他努努嘴,“去开门。”
言臻应声出去了。
叶翡原本挺直的身体慢慢萎了下去,一分钟后,她似乎解脱似的,长舒了一口气。
……
“来了谁?”
叶翡一边从卧室里往出走一边高声问道。
“叶小姐,是我!”
客厅里传来茉莉清脆雀跃的声音,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叶翡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从盥洗室里抓了把梳子梳好头发,才去了客厅。
一到客厅她就惊讶了一下,因为来了很多人。
说句实话,她讨厌人多。
但是由于来的大部分人他都认识,她也就忍了。
沙发上坐了四个人——言臻一个人占据了一整个沙发——其他人都站着。
叶翡过去先是客气的笑了一下,说了一声“你们好”,才奇怪的问的旁边的梁恒川,“梁先生,又不是没有座位,你为什么要站着?”
梁恒川一脸精明混杂着献媚的贱笑,“没事,没事,我喜欢站着,还有——叫我老梁就好,老梁就好……”
来的正是原野沐一几个人,还有两个人叶翡不认识,一个年轻男人,一个眼角有疤的大叔。
叶翡友善的笑笑,对旁边站着的茉莉道:“茉莉,给大家倒点水。”
茉莉乖巧的“嗳”了一声,进了厨房。
梁恒川和沐一原野都见过她,这个时候看着她的腿时目光里都戴泽惊异和感叹,却都明智的没有出声询问,显然言臻已经告诉过他们,她的腿痊愈这件事了。
言臻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但是在场每一个人都能看出来他隐藏的表情很阴沉,冰冷深瞳里仿佛生了冰川风雪,周身三尺冷气横飞,能掉出冰渣子来。
原野倒是和上次见到的没什么两样,另一边沙发上沐一一脸兴味而有些畏惧的表情,时不时的瞟一眼言臻,目光撞到言臻身上的冷气,又“嗖”一下折了回去。
她身边那个叶翡没见过的年轻男人——叶翡觉得——笑得很欠扁,他的年纪似乎比梁恒川和原野都轻些,没骨头似的倚在沙发上,穿着蓝色的西装,是那种很亮的蓝,配一条酒红色的领带,长相很是俊雅,下巴微微有些尖,狐狸眼天生带三分若有若无的笑,看人时却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冷意和桀骜。
而他边上那个看不出表情的大叔,轮廓如刀削一般,沧桑凌厉非常,古铜色的面颊上已经有了不深不浅的岁月折痕,眼睛却仿若金石一般,带着沉重压抑的质感,看到哪里,哪里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瞬。
他的眼角到额际的位置有一道突起的伤疤,脸颊微动时,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叶翡将客厅里奇怪的景象收在眼底,略有些莫名奇妙的坐在了言臻的身边。
沐一朝着那个年轻男人飞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男人懒洋洋的一笑,伸出手并着两根手指在眉毛上饶了一下。
“叶小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沐一微笑着朝叶翡开口,她指向身边那个年轻的男人,“这是白礼,是我们老板的朋友。”
白礼终于坐直了身体,伸出手和对面的叶翡交握了一下,笑眯眯的道:“你好,我是白礼。”
“你好,叶翡。”
沐一接着道:“这位是戚谷城,是我们公司的老人,老板的前辈。”
叶翡注意到她语气里的尊敬和郑重,露出完美的微笑,道:“戚前辈,您好,我是叶翡。”
戚谷城似乎笑了一下,但是脸上基本看不出笑的表情,眼角的伤疤挑动,显得刚凛森然,几乎让人不寒而栗。
“你好,我是戚谷城,叫我老谷就行了。”
他的声音里也带着金属般沙哑低沉的质感,让人想起历经风雨的夜行者,掀开风衣兜帽时,袖底和领角携着的一梭凄风骤雨。
叶翡从他身上看到在场任何一个年轻人都没有的独特气质。
那是一种历经尘寰,风雨积淀的刚毅和铁血,像……一个老军人。
她眼瞳微微一缩,不自觉的看向站在沙发背后的原野——原野自她出来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站的笔直如树,双目直视前方,标准军姿。
“大家喝黑豆茶好不好,我上次回陇西带的——”茉莉端着茶壶出来,挨着给每个人都倒了水。
玻璃杯底黑豆沉沉浮浮,澄亮的黄褐色茶水却将每个人的身影映照的扭曲了起来。
叶翡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客厅里所有人的坐姿。
看似随便不经意,其实都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比如原野,他站的那位置视线最广,几乎可以俯瞰整个客厅,而且离门最近。
她慢慢收了目光,脑海里却回想起第一次见沐一和原野时的场景。
那一次,原野站着的,是相同的位置。
不会是巧合。
她的微微的挑眉,将许多怀疑和猜测压了下去。
茉莉倒了茶,默默的退了几步,站在了原野身边。
客厅里一时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