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爱拼婚之间谍夫妻-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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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臻看着她,重复一句似乎说了很多遍,云淡风轻却又重若千钧的话:“叶翡是我妻子,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邵予琳看着叶翡,哭着笑道:“叶翡,你真好啊……”
就像刚一开始她说的,你好啊……叶翡,你好啊?
你真是好的让人不得不嫉妒,我十二岁就喜欢的人见面就选择了你,你坐着轮椅他也不嫌弃……你长得漂亮又怎么样,你是才华横溢的作家又怎么样,谁缺了那张脸,谁在乎你写过什么书。
谁也不在乎,可是他在乎啊!
他喜欢的人叫叶翡,不叫邵予琳啊!
叶翡,你怎么就没被淹死呢……你知不知道我多想让你消失?
水也淹不死你,流言蜚语也压不倒你,不过是因为他都护着你……可是谁来护我呢?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你啊!
我情愿他谁也不看,可是他偏偏眼里就只有你……
你都这么好了,老天怎么就不报应你啊!
而叶翡依旧道:“我确实很好,不需要你提醒了。”
她这个时候才明白邵予琳说的“好”是什么意思,只是好与不好,都也是叶翡的事,和邵予琳有什么关系呢?
“我那次给你道歉……我就不应该给你道歉,你就应该去死——”
“我并没有接受你的道歉,”叶翡的眼睛凌厉的眯起来,“邵予琳,如果谋杀都能用道歉来解决,那要司法审判机关是干什么的!”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风雷惊动,凌厉微有杀气,也惊动客厅里除她和邵予琳之外的所有人,言臻直接揽过她的肩膀,皱眉道:“什么谋杀?”
其余人也都变了脸色,“杀”这个字落下很重,就像一块密度极大体积却极小的金属,即使只是一个字眼,却也能砸出个巨大坑洞来。
邵正源终于再保持什么和缓风度,其实在之前邵予琳终于肯出声的时候他就已经脸色难看,而路成芳咬着牙开始颤抖,她的手伸出去又拉回来,似乎很想将邵予琳带走或者给她一巴掌,扇去那些尴尬和羞耻,直到叶翡说出“谋杀”这个词汇,她才震惊的抬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谋杀?说话要讲求根据!”邵正源厉声喝道,“污蔑构陷也是犯法!”
叶翡似笑非笑,颔首道:“故意杀人也犯法啊,你女儿这个未遂犯不是好好坐在这里?还能花钱买通狗仔和抢手去算计毁坏别人的名誉……哦对了,那件事才过去半年,追诉时效还没过,那个叫杨玉研的女帮佣很好找到,她是实行犯没错,邵予琳怎么的也得是个教唆犯啊?还没有算她最后推我的那一下,我要是去报案起诉,她也就再多一张法院传票而已,反正我也活的好好的,最多也就判三年,你说是不是?”
“杨玉研?”言臻沉吟道,“是不是……去年八月底,茉莉被下了安眠药,你的轮椅手刹失灵,掉进水里那次?”
叶翡点了点头。
他说的如此清楚,至少沈婧清和言韬是懂了的,推一个身体瘫痪者入水,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沈婧清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邵予琳的眼神顿时变了,如果说之前因为她承认利用八卦舆论算计言臻让沈婧清愤怒和厌恶,那么现在就是深深的警惕和不敢相信。
“你……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这么恶毒!”
邵予琳忽然开始笑,边笑边哭,歇斯底里而偏执疯狂:“我就是想让她吃点教训!谁知道她会掉进水里……掉进水里也一点事没有!你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这就是变相的承认了,路成芳被她气的几近晕厥,她站起来两步跨到邵予琳身边,抬手就扇了下去。
寂静里一声乍然的脆响,和她怒极的痛骂:“混账!”
……邵予琳被她打的脸颊一偏,鬓发散乱里眼神依旧迸射出青紫带毒的妖火,她脸上的眼泪流淌成淅淅沥沥的小水洼,兀自呢喃道:“看,我说的对吧,你不也希望我去死……”
“疯了,疯了!”路成芳几乎站也站不住,她扶着沙发靠背,眼睛通红的骂,“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没你这个女儿!”
邵正源眉头紧锁着,头疼的厉害,他低着头,却仿佛再没有抬起来的勇气似的。
世态无常。
前一刻还要为了女孩儿的名声和面子要回一个公道,下一刻就发现,原来所谓的公道就剩下嘲笑。
前一刻还是饱受非议的受害者,下一刻就发现,原来冠上一个杀人未遂的名头,如此简单。
可到底简不简单?
到底是什么将那个教养极好,从来听话的市长千金变成了一个恶毒阴狠的女人,一个……杀人犯?
难道真的只是……白云苍狗,世事无常吗?
如果你有一个从小就对你严格要求,分毫不能错了她规划好的路线的母亲,你是她的独生女,她对你期望高到离谱,她专制而精明,自己认为的“真理”全世界都得听从,在她身上你学到了极端自我,高高在上,还有盛气凌人,甚至目无下尘,和……控制欲。
而你的父亲身居高位,你一个月见到他的次数一把可以抓出来,你印象里他温沉高大,严肃不苟,但是那也只是印象中罢了……你不知道他在宦海沉浮十几年,城府心思几何,而他看着你时常像看着自己的下属,压迫感兜头而来,你害怕惹怒他,却又不自觉的崇拜他,于是你学会了患得患失,自私敏感,和……不择手段。
……
邵正源明白这个屋子自己是再没有脸待下去,但是他得带走邵予琳……再不情愿,再忿恨失望,那也是自己的女儿,他慢慢站起身,撑住茶几边缘,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朝着言臻的方向,深鞠一躬。
他低声对路成芳道:“回去吧……”
又拉起僵直在沙发上的邵予琳,她任由邵正源拉起来,半边长发散下来遮住脸,但是苍白脸面上的巴掌印如此明显,就好像那一巴掌打下去,留下个永久不逝的烙印。
她被邵正源拉到门口,忽然回头看了叶翡一眼。
叶翡可能永远也忘不去这一眼……她到底有没有后悔呢?大概是没有的吧,她只是终究死心,做了本不该做的坏事,说了根本没必要说出口的废话,代价那么重,毁的那么彻底。
到底是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也不要了。
到底是不顾后果的一场,自食其果的一场,难逃因果的一场,笑话。
没乱里罪孽难谴,蓦地里百感不辩。(出自《牡丹亭》,有删改。)
……
他走到门口,却不知老爷子什么时候从楼上下来,正背手站在侧窗边。
邵正源艰涩的道:“言叔……”
老爷子转身,迥然的眼睛注视了他良久,才沉声道:“走吧!”
门关上,冰雪地里拉长了三条颓丧的影子。
------题外话------
本来想把后面的再修改一下,想了想还是都一次性放上来吧,写的不好,可能没有大家想要的那种打脸啪啪啪的效果,但是我似乎真的不擅长那种写法,或者大概水平不够吧,再修炼修炼。
不过我今天凌晨做了个特别奇葩的梦,梦到说是加奈感应到邵予琳体内有寄生兽,然后CCG的人过来检查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泉新一坚持邵予琳被寄生了,言臻和叶翡觉得他们是在无理取闹,然后真里亚冷笑着说,贝亚特莉切就要降临了……然后我就醒了,这他妈到底都是什么鬼,《寄生兽》、《东京食尸鬼》还有《海猫鸣泣之时》各种剧情乱入,好了,期待今晚可以梦见我室长,阿西吧。
☆、第二十五章 旧忆就像一扇窗
老爷子站着拐杖缓缓走过来,脚步很重,踩碎了窗外透进来的凉薄雪光。
言臻起身道:“不是让您别下来吗?”
老爷子轻哼一声:“这屋子都快被你掀了,再说,我下来说什么了吗?”
言臻又坐了回去,低声询问叶翡:“你说你掉进水里,是她推的?”
叶翡笑道:“从当时的各种情形做出的推理来看,她实行这种行为的可能性很大,但是除非她亲口承认,不然我是没有证据的。”
“这……这个邵予琳,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么恶毒……”沈婧清看着叶翡,似乎有些后怕的叹气,“幸好你没事。”
言臻淡然点头,又问老爷子道:“那个叫杨玉研的帮佣,是什么时候离开家里的?”
老爷子思考了一瞬,道:“我忘了,你去问你柳姨吧。”
言韬皱眉,沉声道:“阿臻,你确定要报案?”
言臻耸耸肩:“害人最终是要付出代价的,何况明御那边肯定是要起诉的,也不差我这点。”
“算了吧,”叶翡忽然道,“她就算能耐在大,也不可能把我怎么样的。”
言臻揽着她的肩膀,没有说话。
半响,他忽然拉着叶翡起身:“爸,妈,爷爷,我们先回去了。”
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老爷子大声喊道:“不吃饭啦?”
“不吃了!”
尔后是“碰”一声门关上的声音。
“这小子成天不听话,找抽……”老爷子念叨了几句,一转头看见沙发上的言韬和沈婧清,登时瞪眼道:“你们也不打算吃饭了?!”
言韬连忙拉着沈婧清起身往饭厅走。
……
言臻拉着叶翡出门,天气冷的几乎滴水成冰,叶翡呵了一口气,白色的气雾在深沉的夜色里游离,久久都没有散去。
人行道上的雪早就被环卫人员扫到了路边,她却故意走到路边的雪堆里去,深一脚浅一脚,靴子面上全都是雪渣子。
“当心摔倒。”言臻将她拉出来,看着她鞋底上五六厘米的高跟,总觉得下一秒她踩在冰上就要刺溜一下滑倒。
叶翡忽然问:“你为什么不让爷爷下来?”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言臻道,“爷爷年纪大了,还是少操点心的好。”
“狡辩,”叶翡咕哝道,“你是害怕爷爷在场有些话他不让你说吧?”
“呵,”言臻轻笑了一声,“说不说都一样,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叶翡默然叹了一声。
人呢,总是不能活的肆意尽兴,欲望无穷却不能抑制,最后反而成了罪恶的催生剂,毁去的还不是自己,得不偿失……真是何必呢。
言臻问:“觉得她可怜?”
叶翡却道:“觉得她可悲又可笑而已。”
“还是起诉吧,”言臻道,“犯罪如果得不到惩罚,谁也不会安心的。”
叶翡不置可否。
言臻去停车场开车,叶翡站在原地等他。
一片黑魆魆的白雪地里,气温低到零下,对她来说也不过只是有点凉而已,她自己不知所向的走来走去,微微闭上眼睛,一片模糊散乱的光影里了想起邵予琳最后的那个眼神。
僵直又木然,死气沉沉,幽火伶仃,或许……她的人生,就这样被她自己毁掉了。
……
言臻驱车上了高架桥,新年的气氛还在继续酝酿,路上的路灯都换成了明艳的彩灯,有的街道上行道树都缠绕上五颜六色的串灯,树梢上挂了几盏小灯笼。
“七点四十,”言臻道,“现在找个饭店吃饭还来得及。”
叶翡却摇摇头:“我不想吃。”
“那回家?”
她思考了几秒钟,忽然道:“去明阳路,明阳路莞世首府。”
言臻不明所以:“那是什么地方?”
叶翡挑眉,笑道:“我家。”
小区保安似乎对于叶翡这个业主不是很熟悉,差点没给她放进去,言臻好笑道:“你家门口的保安都不认识你?”
她的房子依旧是高层,距离上次过来已经过去的好几个月,屋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样,不论是盖着防尘布的家具,还是拉上的厚重窗帘,或者是卧室里那个凭空出现的幽灵钟表。
因为长期不住人,所以冬天也没有供暖,偌大的屋子冷冷清清,只有灰尘和冰冷作伴。
“你过来收拾东西?”言臻问。
叶翡将书桌的抽屉都打开,从里头拿出一摞书本和纸张,道:“本来是过来开我那辆车的,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开的动……”
“为什么要开你的车?”
“因为我不可能每次都和你一起出去啊,要是我们俩必须得分开做事情的话,就很麻烦了。”
言臻抿唇,半响道:“你的车放了这么长时间,估计短时间内不能开了吧?回去给你买辆新的算了。”
“也行,”叶翡对交通工具这种东西其实没什么要求,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脸太具鲜明性,上街就会被认出来,她肯定直接坐地铁公交去了。
言臻看着她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言臻蹲下来道:“要不要我给你帮忙?”
“算了吧,全是灰……”说着她忽然一吹某个盒子表面,灰尘飘扬呛的言臻一阵咳嗽。
叶翡笑道:“还不赶紧往边上站?”
言臻只好站起来,看着她继续收拾东西。
她前年直接被送去江宁的时候根本没有来得及收拾什么,只是把她在九局训练室和北斗特工组基地的私人物品打包带到了江宁,剩下的东西要么在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