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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听说你喜欢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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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妈早早地给我做了饭!还是家里的饭好吃,真不想走!”阮朗返身抱着裴素芬。

裴素芬很是欢喜儿子这样的依恋,嘴上却说,“傻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阮朗嘿嘿一笑,把阮流筝叫到了一边。

“怎么?还有什么秘密要跟姐说?”阮流筝笑道,摸了摸弟弟的头,发现弟弟的身高跟宁至谦差不多了,比她高出一大截了,不禁感叹,“长大了!”

阮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姐,那个……”

一看他这为难的样子,阮流筝便知道了,“怎么?缺钱了?”

阮朗嘿嘿一笑,“知我者莫若姐也!”说完又怕姐姐生气,紧跟着解释,“姐,本来这次拍戏赚了点钱,但是毕竟是新人,片酬低啊,而且又给家里买了车,再加上这段时间回来跟朋友们聚了几次,所以……”

“你都跟什么人聚啊?”阮流筝一向对这个弟弟不放心的,之前他那些朋友好些都不学好。

“姐,你放心!我跟从前的朋友都断了来往了,现在这些朋友都很靠谱,姐夫一定也认识的!”阮朗忙道。

“阮朗!”阮流筝斟酌了一下,还是很认真地跟阮朗说,“不是姐姐反对你交朋友,可是,我们要量力而行啊!这也不是姐姐心疼钱,而是,我们不是那一堆里面的人,没必要往那个堆里扎!”

如果阮朗的新朋友都是他认识的,那么非富即贵,又在阮朗这个年纪的,一个个必然出手阔绰,阮朗在那样的圈子里,老混别人的吃喝,未免让人看不起,可是要他也去打肿脸充胖子,又何必?

阮朗年轻气盛,自然不同意她的看法,“姐姐!不能这么说啊!不是一堆人,又不往里扎,那一辈子不是都不能变成那堆人吗?”

“为什么一定要变成那堆人呢?”阮流筝反问他。

他有些不耐烦了,“好了好了,不给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去!”

“阮朗!”她皱眉喝道。阮朗从十来岁开始就不太能听爸妈的话,可是她的话还是有点惧的,现在是连她的话也听不进了?

阮朗低下头,“姐,我是男人,我必须要有事业,我要成为人上人,求上进,这没有错啊!可是现在这社会,一个人独闯是闯不出什么来的,一个好汉三个帮,必须要有人脉!我多结交些成功人士有什么不好?”

阮流筝语结,终道,“要多少?”

阮朗大喜,“姐,待会儿我把卡号给你,多少无所谓,你看着给。”

阮流筝无奈地摇头,需要打到卡上去的,一定也不是什么小钱了……

阮朗把卡号发给她,欢天喜地去机场了,她只好给他转了账,吃了晚饭,回房间泡了个澡,想起阮朗,心中那点欣慰全无,满满地,只有担忧。

她是个细致的人,越想的深,越多假设冒出来,心里也越惧,匆匆冲洗了,出浴室给宁至谦打电话。

他那边倒是接得挺快,低柔的一声“喂”,还夹杂着宁想玩闹的声音。

“是我。”她顺口道。

“我知道。”

那边宁想的声音没有了,大概他走开了。

“我想问下你,你知道阮朗最近在和哪些人往来吗?”

“我不清楚啊!”他似乎有些意外为什么问他,“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其它时间就是在家陪宁想,怎么会知道阮朗的朋友?”

“可是阮朗说他的朋友你都认识。”她有些明白过来,猜测阮朗这家伙一定是打着宁至谦内弟的招牌在外面和人来往,可是,他那个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他们离婚了?

“那我留意一下。”他道,“有什么问题?阮朗又出事了?”

“没有……”听到这个“又”字,她实在汗颜了一下,可见阮朗带给他的麻烦不少,“谢谢,还是不用留意了吧,阮朗这么大人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不好意思,打扰了。”

“流筝!”那边的人把她叫住。

她原本的确是准备结束通话的,被他这声给叫停了。

“是不是出事了?”他问。

“真的没有!”她笑,“看来阮朗给你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太大了!真没事,我也就瞎操心,随便问问。”

他这才不继续追问了,语气柔和了些,“你啊!的确爱瞎操心。”

她再度一笑,听得他那边又道,“对了,明天又是课题组开会了,你要把在星沙听的两堂其他医院的讲座精华传达,准备好了没?”

“嗯!早就准备好了,听说丁意媛也来课题组了?”她只是随意一问,因为昨天丁意媛在她面前显摆了,说也进了课题组。

“是的。”

到底丁副院长还是开口了……

丁意媛是她自己提起的,本来是顺口问起的,但这一问,倒让她想起下午的事儿来,这时候又觉得自己很好笑,不知道自己下午那些不自在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做特别的那一个?

“流筝?”

“嗯?”她发现自己的思维又发散出去了。

“怎么又不说话了?”他问她。

“没什么可说的啊……”她喃喃地。

“有想法?”

第93章 不要再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什么想法?”他最近说话老莫名其妙的,让人得拐几个弯才能闹明白。

“对丁意媛,是不是有想法?”

“……”这可完全是他误会了,“没有啊!我为什么对她有想法?”

“真没有?堕”

“没有啊……”她扪心自问,的确没有。虽然丁意媛性格比较急躁,但是有什么说什么,是个爽快人,而且,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挺仗义的。

“没有就好,那下次别走着走着不见了……”他有些意味深长的意思。

“……”虽然不是和他面对面地说话,但脸上也不禁燥热起来,“我哪有走着走着不见了……”

“真的不会?”

“……不会什么呀?”怎么说话越来越像打哑谜?

“真的不会再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再?她怔住了,隐隐觉得他说的走着走着不见了和她所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可是,怎么可能呢?大概是她自己想多了吧?她这脑瓜子,就该时时保持清醒,别再瞎想不属于自己的蛋糕。

“当然不会!”她肯定地回答,他说的意思应该就是不要像今天这样走着走着就自己开车回家了。

“嗯。”他低低的一声鼻音,淡淡的,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她愈加肯定,她的推测没错,就是指的不要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就走掉了。

“流筝。”他忽又唤道。

“嗯?”她一直穿着单薄的睡衣站着打电话来着,觉得有些冷,缩进了被子里,枕着软乎乎的枕头,顿觉舒适极了。

“在干什么呢?”他问。

她觉得这打电话的对白又回到当初他在美国的时候了,他的问题总是那么几个:在干什么呢?吃饭了吗?然后就没了……

“在跟你讲电话!”多么无聊的问题……

他那边一滞,“吃饭了没?”

“……”就知道,来了……她不觉好笑,“没吃!”

不按常规答题,他那边会是什么反应?

“别闹……”他声音里透着些无奈。

原来他知道她是说反的啊?

她笑,“那你还尽问些废话?”

他那边无语了一会儿,再次叫她的名字,“流筝。”

“在呢!”她又往被子里缩了一点,整个人都缩进去了。

“丁意媛很聪明,很有悟性,而且反应快、责任心强,虽然性格急躁了点,但真正工作起来稳重又踏实。”他开始细数丁意媛的优点。

这下她更迷糊了,跟她说丁意媛干什么啊?

“是啊!她泼辣又大胆,专业也好,是挺不错的!”她只好跟着他的话题说,她从不否认丁意媛的优点,虽然性格上有一些咄咄逼人,但是在医院这个靠技术吃饭的行业里,并不是那么重要。

“对,所以,不可能所有手术都安排你主刀,她也是来学习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

难道他以为她为这个不高兴?

他来跟她解释?那他也太小心谨慎了!

她不由叹息,“宁老师,你这个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对着我不要总是这样一副小心翼翼的态度成不成?生怕我觉得委屈?我不至于这么霸道小心眼啊!没错,我是你唯一的前妻,可是,你的学生不止我一个,其实现在你给我的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了,我没想到我能这么快主刀的,我以为我来了之后还要拉几个月钩才能有资格,毕竟我学历是所有人中最低的一个。”

她承认,下午她走的时候的确有点情绪,但是绝不是为了丁意媛主刀或者加入课题组,只是因为那一句“我会在你身边”而已,大概,也是她自己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温暖太多了些,所以当听到他对另一个人说的时候,心里有些落差,但她一向都善于自我调节的,回来被阮朗这么一闹,又泡了个澡,也忘得差不多了。

所以,你看,他其实总是很在乎她的感受,因为他说过,会好好对她,可是却不知道她真正要的感受是什么。

他那边默了一会儿,“流筝,我感觉,你跟从前不一样了,好像不太能看懂你了。”

她苦笑,你以前也没看懂过……

只是,这话她是不会再说出口了,只轻松地笑着,“当然啊!我们分开都六年了,六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了。”

“说说你的六年吧。”他说。

“……”这么有闲心?可是她的六年有什么好说的呢?全是努力努力努力……不过,她还是挑那些不多的轻松有趣的事情说了。

他一直沉默不语,她甚至以为他已经不耐烦听了,于是也停了下来不说了,谁知,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却道,“六年就这些?”

她笑了笑,“我以为你听睡着了。”

“没有!”他顿了顿,“你总是这样,能把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她心里某个地方莫名一痛,他说她把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而且还用到总是这样,所以,他其实知道,很早就知道,她过得并没有那么开心,只是她自己把日子过得开心了?

这个人,到底是懂她,还是不懂她?她迷糊了。

不过,转念一想,不过懂不懂,也都过去了,不必再回过头去深究。

于是仍然笑道,“是啊,所以,你看,我那么开心,你就不要老是这样小心了!说说你吧,你这几年怎么过的?”

他是一个不乐于谈自己的人,所以她问的时候,他略略诧异地反问,“我?”

“对啊,说说你自己!”

“我的生活你不是全都知道吗?跟从前一样。”他轻描淡写地说。

是啊,跟从前一样,她完全能想象得到,除了手术还是手术,封闭了自己,禁锢了笑容,像一个苦行僧那样,朝起暮归,心中没有感情,世界也没有颜色。

可是,总有不一样吧?至少,有宁想,他心里就有一片温柔之处。

“说说宁想吧。”她提议。这,应该是一个可以让他舒心的话题。

“好。”他果然爽快地答应了。

谈起宁想,他的话多了许多,原来,宁想并非完全由保姆和温宜带大,他给宁想换过尿片,喂过牛奶;宁想生病,是他彻夜不离地守护,宁想学步,是他带着在花园里迈出的第一步,宁想学会的第一个词是“爸爸”;他带着宁想学骑车,学认字,学做游戏……

她在这边听痴了,他真的是一个好爸爸,如果他有自己的孩子,他会开心吗?

“宁老师……”她轻声回应他和宁想的回忆录。

“嗯?”

“你有没有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她小心地试着问。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守着宁想,守着他的孤独,难道真的打算一辈子孤独下去?

他有瞬间的沉默,然后迅速转化了话题,“流筝,阮朗拍戏拍得怎么样?”

“好不错吧,他也没细说。”她知道,他在逃避她的问题……

“我等下给辰安打个电话,让他拘着点阮朗,给他找个靠谱点的经纪人带他。”

“好……”话题成功转移了,“谢谢。”

然后,话题又转到医院里的事,这个话题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相同的专业,相同的病人,她一直说到打呵欠都感觉还没说透。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一边说一边合上了眼皮,至于自己在说什么,她都不清楚了。

她睡着了,睡得并不那么沉,可是却开始做梦了,梦里是过去的她,正在睡觉,他晚上临时被医院叫去抢救病人,然后回来,天黑黑的,还没亮,他带着外面的寒气,一身冰凉,来到床边叫她的名字:流筝,流筝……

梦里的她恍恍惚惚的,只觉得一个人睡着冷,听到他的声音,伸臂抱着他,轻声嘀咕,“学长,冷,抱着我……”

而后,怀中抱着个软软的东西,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她觉得头重重的,有点闷痛,怀里抱着枕头,手机在耳边。

第94章 阮医生,你也别去了

她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好像是跟他讲着讲着电话就睡着了的,好像还做梦了……

想到那个梦,她猛然坐了起来,惊恐不已,她还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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