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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憨妻悍夫-第5章

小说: 憨妻悍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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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咳了一声,云梓焱手指一弹,轻声道:“昨夜累坏了,就睡多一会吧。”点了兰花的昏睡穴,也为自己争取多点时间,好好把这个接下来要长住的地方了解一下,云梓焱如是想着。

兰花再度悠悠然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家中的被窝里。兰花拍了拍额头,真心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徐丽娜的幻术,做了一个跌但起伏的春梦。

向来觉得自己脑袋缺斤少两的兰花也不过分纠结,反正安全归家,外面的世界怎么闹怎么乱那是外面的事。在家里,吃喝拉撒睡,过的才是日子。

兰花扯□上的浴巾,换了一身衣裳。感觉到□微微酸软,兰花脸一红,不自觉又想起那个让她二十年纯洁如水晶般的一颗心春意萌动的男人。云梓焱,云梓焱,兰花在心中喃喃叫了好几次,直到察觉自己的恍惚,才啐了一声,羞红了脸颊,随后便是淡淡的失落。

兰花皱着眉,拉开卧室的门,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最后一个镜头,云梓焱抱着她突然跃出了窗外。

兰花晕乎乎地抬起头,这一抬头,却让兰花“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只可惜她的尖叫,完全没有惊动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某人。云梓焱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声音自然而清晰,“醒了?”

眼前的男人已经脱下了一身长袍,穿了一套自己从古门拿回来的高档休闲服。披散的长发被他用一根素雅的木簪子扎了起来。坐在那里,真有种叫做淡泊宁静的所谓修行者的味道。

在古门,兰花见识过无数来头颇大的古武传人和异能者,或高傲,或霸道,或孤僻,或凶狠,种种特质很多时候都让兰花敬而远之,却非念念不忘地崇拜敬仰。

然而眼前的云梓焱,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兰花的眼睛很自然就挪不开了。有种叫做安全感的感觉在小心窝里悄悄蔓延,如同今天早上第一次看到的他,像启明的那道晨光,坦荡,明亮而宁静温暖。

“嗯。”于是兰花下意识就回答了。

只是随即兰花就回过神来,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我家?”

云梓焱的眼神终于从书本上挪开了,瞥了兰花一眼,慢条斯理地回了一句:“你不已经是我的人了么?我说过,我会负责的。”笃定地说完,眼睛又重新挪回书本上。

啥?兰花嘎的一下张大了嘴巴闭不上。死乞白赖得如此高姿态,高段数的人,即便是在古门,也找不出半个。

“什么你的人?我就不能是别人的人?你瞧瞧你身上穿的衣服,男人的衣服,男人的,你晓得不?我家里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服,你。”

兰花还没将自己愤慨不满的情绪发泄完,就被云梓焱风平浪静的一句话给生生掐断了。

“这衣服,没有男人的味道,这屋里,也没有男人的气息。这一点,我很清楚,也很满意。”云梓焱头也不抬,手指在沙发上轻轻一弹,似乎情绪颇为不错。

云魔神刚刚打开兰花的衣柜,看到几套男人衣裳,云魔神莫名其妙心火直冒。慢条斯理地用一根手指将那撑起衣服的架子勾了出来,打算一把火烧了。可鼻子轻轻耸了耸,云魔神能感觉到这衣服压根就没沾过人气。

云魔神慢悠悠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火眼金睛扫了一遍,终于优哉游哉地换了衣裳。屋里除了这几套崭新的男人衣裳,跟男人沾边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唯一引起云梓焱注意的就是放在柜子里的几瓶治疗筋骨伤势的药。

难不成这女人还有什么暗伤?云梓焱摸了摸下巴,改天要从头到脚好好拿捏拿捏,看看这旧伤旧患是在哪里。想起拿捏二字呈现的暧昧动作,云梓焱轻咳了一声,心头有点发热。

云梓焱并不知道,这几瓶药却是兰花好不容易拜托古门的兄弟向回春堂内门购买的数量极为有限的顶级疗伤圣品,为的就是放假的时候拿回家给父亲。

云梓焱那理所当然的话让兰花愣了半晌,终于跳脚起来:“你,你怎么这么野蛮,什么叫你很满意,什么叫你会负责。你赶紧走,你必须走,别逼我找人过来动粗的!”

欺负到古门人的头上,这是要让丽娜和宝露知道,这厮菊花要保得住,屁股蛋一定保不住。一个管抽揍,一个管催眠,两人联手,不知道送了多少男人在街上满身伤痕地裸奔。

听了这话,云梓焱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轻叹一声,“我暂时不知道往哪里去,人生地不熟又无家可归。你若方便,便让我借住些许时日,可好?”

原本说话叫人恨得牙痒痒的云梓焱姿态突然放低了,尤其说到无家可归时那一声苦笑,真诚得让兰花心里泛起了酸,还莫名其妙就信了他的话。

兰花同情心开始泛滥,自己好歹有个爹,也算有个家。他孤苦无依,从事那种行业的人应该也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如今他大概是想断了过去重新开始,自己也该给人家一个机会。

“这?”兰花踌躇着。职业的特殊性让她胆子大了很多,她甚至都不用考虑云梓焱会不会对她不利。反正最不利的事情,昨天晚上不已经发生了?难道还有比滚床单更严重的后果?

“折腾了大半天,你可饿了?”云梓焱的声音柔柔传来,随即轻叹一声,“唉,饥肠辘辘哪。”

“呀,我都忘了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饿坏了吧,我做饭去。”兰花想都不想,脱口就说。从小到大的生活已经让兰花养成了照顾别人这根深蒂固的习惯。

“好。”云梓焱唇角弯弯,看了兰花一眼,“有劳。”

回过神来的兰花腮帮子鼓了起来,转身重重踏步走到厨房。

“叫你心软,叫你同情心泛滥,叫你傻不拉几地倒贴着要给人做饭洗衣裳。”兰花还没嘟喃完,就听到云梓焱温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之前穿的那套衣裳怕也用不着了,只是料子还属上等,洗了留下来做个念想也是好的,有劳了。”

砰的一声兰花化掌为拳,重重捶了一下心肝。有种毛病,叫犯贱,你犯了,而且没有最贱只有更贱,你是挖着坑把自己埋得更深。

厨房里女人的动作神态分毫不差地落在云梓焱的眼中,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7、古六。。。

合上书,云梓焱庆幸这个世界的文字相差无几,也庆幸这女人的屋里就有一本叫星史百科的书,该了解的他大概都了解了,也不至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频频出丑,引人起疑。

自小照顾父亲锻炼的手艺着实不是盖的。不消一会,这桌上便多了两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鸡蛋火腿面。

相较于自己稀里哗啦的一通狼吞虎咽,兰花颇为汗颜地看着云梓焱姿态优雅,慢条斯理地填肚子。

饱餐后的云梓焱眼神清亮,看着对面的兰花,“很好,我很满意。”

未待兰花发火,云梓焱又加了一句:“多谢。”醇厚的声音一响起,兰花没骨气的又消气了。

云梓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透亮的玉戒,将之递给了兰花,“会有一段时间我无法找个营生的活计。这戒指你收下,是当是卖全由你,权当我在此叨唠你的费用。”出门在外,云魔神还是先知先觉地带了不少当初桃花娘亲说在她那个世界会是稀罕的东西。这玉戒便是其中之一。他云梓焱再怎么落魄,也断断不能吃女人的,住女人的,这成何体统?

可想象力和同情心一样丰富的兰花又苦情起来了。这戒指一看就不是凡品,定是人家什么家传的宝贝。宁愿守着这东西不惜去卖身谋生,这人也算是长情厚道之人。自己就替他好好保存着,什么时候他要走,自己再还给他。

兰花正胡思乱想中,电话响了。兰花这才想起自己执行任务后还没向组里报到。

电话中徐丽娜的声音彪悍传来:“兰花,赶紧回来一趟,出大事了!”

兰花一听,吓了一跳,“我马上来,马上到!”

急匆匆放下饭碗,兰花吩咐了云梓焱几句:“我有急事要回公司一趟,你自己在家好好休息。除了我的房间,屋里其他两间房你高兴睡哪收拾哪。”砰的一声关上门又打开,兰花的脑袋瓜子钻进门缝,喊了一句:“记住,有电话千万别接,”佯装凶恶的摸样:“不许接,接了你就甭在我这住了!”

待兰花离开,云梓焱慢条斯理地放下碗筷,用纸巾优雅地擦擦嘴角,再缓缓站起身来,身子一晃,已经从窗口闪了出去。

这女人一脸担心焦急的模样,那所谓的电话里,嚷嚷的女声颇为彪悍。想起昨夜在那男人的房间里兰花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云梓焱当机立断便要尾随过去。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咳,还睡人家的,总不能让她被别人白白欺负了去。

云魔神想当然地认为,欺负她,也该是他独一无二的特权才是。

兰花没有想到自己下了楼,云梓焱早倚在巷口的墙后交叉着双手看着她东张西望。

兰花不敢骑单车赶去,徐丽娜说得那样急,误了事情可就不好了。老大最讨厌别人开会迟到。想起老大那一副是人在他眼里都欠扁的凶恶摸样,兰花打了个哆嗦,伸手拦了辆计程车,急匆匆离去。

这个时候街上的行人早已经多了起来。几乎每个经过巷口的人都会下意识看向云梓焱的方向,明明是一个平时大家唯恐避之不及的乱七八糟的幽深巷口,可这男子悠然自得地站在那,偏偏有种亮堂了整个世界的感觉。甚至有不少打扮新潮的女孩子还朝着他眨着星星眼,颇有深意地对他笑着。要是云魔神能不那么吝啬地回个笑容,此刻的巷口怕要惹得不少女孩驻足停留。

这个男人一身简洁的名牌休闲服,尤其是他用素雅木簪挽起的头发,气定神闲,儒雅中却有一股淡淡的拒人千里的冷意。如此气质,很难让人不注目,很难让女人不动心哪。

云梓焱目不斜视。经过他眼前的女人,白花花的大腿,白花花的波涛汹涌,让云梓焱不自觉皱了皱眉头。尽管云梓焱花了半天的时间总算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此刻心里依旧腹诽着,若是让妖孽爹知道以前桃花娘亲也曾穿着这样的衣裳,不知道他会不会暴走到把皇宫也给烧了。

若是有机会回去,定要捎上几件让娘亲回味回味。到时候的云朝皇宫,肯定热闹得紧。据说当年妖孽爹曾夸下海口,哪个男人敢多看娘亲一眼,定要倒吊了他的小鸟儿。还给这刑罚起了个“朝天椒”的美名。啧啧啧,到时候,整个皇城长着一整片朝天椒,该是多么波澜壮阔的奇观哪。

一码归一码,嘴角一垂,云梓焱轻咳了一声,回头还是要把那女人的衣柜子给巡一遍,这样的衣裳有多少烧多少。

一路上,街上的行人有好几个莫名驻足张望,一脸的迷惘和不解。心里嘀咕着方才明明与一个帅气特别的男人擦肩而过,怎的当他们忍不住回头想再看一眼的时候,那男人就如同空气一般,凭空消失,仿若方才只是他们的错觉一般。

他们那懂得云梓焱的“缩地成寸”。看似普通地迈开一步,其实人一晃已经在数米之外。这样诡异的身法,就连他的妖孽爹也啧啧称奇,自愧不如。

云梓焱悠哉游哉地跟着兰花。前面的计程车开得很快,但从未离开过云梓焱的视线,他甚至还可以看到兰花在车里摇头晃脑,蹙着眉头,一脸忐忑不安的模样。

这女人到底是要去哪里?莫不是要去见那群将她逼得抹香涂艳去勾引哪个所谓罗雄的人?一想到这,云梓焱心中的杀机骤现。若真是这样,他倒不介意全部料理了干净。逼良为娼之人岂可姑息。而与此同时,处于某地等着兰花赶来的几人,却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心中莫名咯噔了一下。

兰花来到了一条僻静的道路,路的两旁倒是绿树成荫,颇为静谧。只是这里的楼房却显得破旧,甚至还有一两栋烂尾楼。

兰花坐的计程车在一栋相对较为完整的工厂大楼外停下。匆匆忙忙付了钱,兰花朝门口一个打着瞌睡的保安老头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往里头走去。

从外面看,这是一个早已停工的工厂,前面有一大片空地,四周都是普通的平房,估计是以前加工的厂区。在平房的后面有一栋四层高的白色楼房,窗户常年拉着白色的窗纱。外头的人看不清里头的摆设,而平时也似乎并没有人频繁出入这栋房子。但如果有心人留意一下,便会发现,如果这里真的没有人居住,没有人过往,那白色的窗纱,却长年累月的洁白如初。

而像这样半废弃的工厂,周围好几家都被人盗窃一空。除了房子搬不走,能搬的都搬了个精光。唯独兰花走进去的这个厂子,看起来也是属于这条路上最光鲜亮丽的一家,而且还只有一个一条腿已经迈入坟墓里的寒酸老头看守,却从未举报过任何偷盗案件。

据道上传言,这家厂子闹鬼,还闹得很凶。但凡晚上溜达进去的,全部莫名其妙被石子打得鼻青脸肿,牙齿掉光,毛发烧光,最后还被一股莫名的巨力掀翻出墙。以至于后来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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