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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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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棠观喉口紧了紧,“您先别说了,让姜太医给您看看……”

晋帝像是没听到似的,执意开口道,“她在怪我……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她离开时说过,说想要你一生平平安安,离皇宫,咳咳……离皇宫越远越好……是我辜负了她……我没能护住她,也不知还能不能护你周全……”

姜太医已诊完了脉,默不作声的退开身,朝棠观摇了摇头。

棠观心头一沉。

“徐承德……”

晋帝艰难的转过头,朝床边看了一眼。

“哎。”

徐承德赶忙揉了揉眼,转身凑了上去,“陛下有何吩咐?”

晋帝叹了口气,目光微微有些涣散,“朕的……四牛图呢?我当初……当初就是为了寻那四牛图,所以才出宫遇见了易安……我好想她,想带着这幅图去见她……”

徐承德心中大恸。

他是一直跟在晋帝身边,看着他如何和已故的皇后娘娘走到一起,看着他如何力排众议立她为后,看着就在一切都快要好起来时,皇后娘娘一病不起,将他们所有想象的未来都断送了……

“四牛图,在御书房……老奴这就去取……”

说罢,他便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转身朝屋外走。

然而他毕竟也年纪大了,腿脚不太灵便,走的稍稍快一些便有点蹒跚。

棠观抿唇,疾步跟了上去,“徐公公,四牛图在御书房何处?本王去取。”

晋帝稍稍闭了一会儿眼再睁开时,便不见了棠观的踪影,一时间竟是着急起来,撑着榻便朝床幔外探身……

将放置四牛图的具体位置告诉了棠观,徐承德一转身便见到了这一幕。

“陛下,肃王他去取四牛图了。”

知道晋帝在找棠观,徐承德赶紧应声道。

晋帝失了力气,又重新靠回床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傻孩子……如今这个时候,他怎么敢离开朕半步……”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保不齐下一刻便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趁着他清醒时拿到传位诏书,这傻小子还亲自跑去拿一幅画?

“宣,宣安王……”

强撑着一口气,晋帝启唇道。

安王就在宫中,只不过在暖阁外。徐承德一宣,他便急匆匆赶了进来。

“参见皇兄。”

“咳咳……你靠近些……朕有要紧的事和你说……”

晋帝眯着的眼微微睁大了些,朝姜太医摆了摆手。

姜太医会意,提着药箱躬身退了出去。此刻暖阁内,只剩下徐承德和安王两人。

安王顺着晋帝的心意起身靠近,眉宇间满是肃然,“皇兄……”

“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有些话,你要记好了……”

呼吸逐渐缓慢,晋帝只觉得嘴唇有些干裂,顿了顿。

他这一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也不知能不能再醒过来,有些事也应当交待了……

“皇兄请讲。”

“朕,朕早就拟好了两道传位诏书。一个……被徐承德收着……”

他仔细回想着,“另一个……藏在御书房的暗室内……”

两道诏书?!

安王蓦地瞪大了眼,有些诧异的向晋帝确认道,“皇兄拟了……两道诏书?那么……究竟是要将皇位传给哪位皇子?”

晋帝微微坐直了身,有些颤抖的拉住了安王的手,“一道自然是传给肃王的。另一道……”

“易安不止一次和我说起……她不愿自己的孩子成为孤家寡人……朕也不愿逆了她的心意……”

晋帝的视线再一次涣散开来,思绪渐渐飘远。

第一三三章驾崩

皇位是个讨人厌的东西。

晋帝从生下来便如此认为;所以在这一点的认知上,他和他的平民皇后其实是不谋而合的。

晋帝酷爱写意山水,热衷诗词歌赋,唯独对坐拥江山没有什么兴趣。

他从来都恨自己生在了帝王家;被紫禁城囿于一角,被龙椅上无形的东西所束缚。正是因为恨透了这让他坐如针毡的龙椅,他才不愿自己和易安唯一的孩子也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因此,棠观出生后;他从未动过要立储的念头。

然而那时;太后也不知是有了什么心思,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他立棠观为太子;甚至后来还亲自下旨到荣国侯府赐婚。

她老人家明明对易安有诸多不满;称她祸国,又为何会对她的孩子如此不一般?

他在位十数年,向来对朝政不上心;一直听惯了太后的吩咐。而那一次难得想要违抗;却惊觉自己这个皇帝竟是已经成了傀儡……

太后大权在握;将尚在襁褓中的棠观封为了太子。

因为没有权力;他无法完成易安最后的心愿;只能眼睁睁看着年幼的棠观踏上了自己从前的路……

太子立了,可以再废。

没有关系……

废太子需要找个大点的错处。

也没有关系……

太子做事毫无纰漏,受到朝野拥戴。

都没有关系……

他可以等。

棠珩的那些手段他又何尝不知,只是恰好合了他的心意,所以纵着罢了。

荣国侯府的以庶换嫡他又何尝不气,只是后来打探到了那侯府庶女竟与自己曾有过交集,脾性样貌他还算满意,再加上荣国侯嫡女自小孱弱多病,所以他便也就默许了。

他一边培植着自己的势力,一边死死盯着东宫。

他可以等……

就这么一直等一直等,终于让他等到了一个用阴谋创造的机会。

废太子那一日,其实是他这一生中最轻松的一日。

他能看见,自己的孩子终于挣脱了枷锁。那一刻,他仿佛有种错觉,自己周身的枷锁也随之消弭了……

他想着,如果能让他的儿子代替他逃离这紫禁城,这被囚禁的一生也算是有那么一处圆满了。

只是他没想到,哪怕是被废了储君之位,那些人却还是要赶尽杀绝!

慕容斐是他派去保护棠观的,从并州带回来消息,刺杀是一个接着一个,新招数层出不穷,非要置棠观于死地不可。

直到那场来的蹊跷的雁城时疫,他才意识到,从前的自己有多天真多愚蠢。

他总是怨恨着身下的龙椅,却不知这龙椅既给他招来了禁锢,却也保住了他的性命……

皇家子孙,或许也只有这把龙椅的庇护才能名正言顺的活下去。

他吩咐安王在朝堂上故意提及棠观治疫的功劳,名正言顺的令他回京祝寿。

原意是想要再找个契机留他在京中,在他眼皮下,或许会安全一些。

却不料寿宴之上,棠观却是主动反击,更是在寿礼上动了心机。

这让他突然反应过来。

他似乎始终是一厢情愿,始终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棠观身上,好像从未认真的问过棠观一句,问他是否想要这皇位,是否想要自在的生活,是否想要逃离……

所以这次,他要用这小半辈子换来的权力将两个选择放在棠观面前,让他自行选择。

“皇兄!皇兄!”

见晋帝视线依然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安王有些着急的唤了几声。

那熟悉的声音落进晋帝耳里,让他缓慢而迟钝的转过眼。

“皇兄……那另一道诏书究竟是要传位于何人?”

莫不是棠珩吧?

安王的心微微提了起来。

晋帝膝下的这些皇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棠珩这孩子心思太重,手段太过阴狠,又有个萧贵妃这样不识大体的母妃,着实不是个继位的好人选。

更何况,棠珩与棠观宿怨已久,若是棠珩继承大统,怕是会对棠观棠遇痛下杀手……

“咳咳……这另一道,是传给璟王的。”

晋帝重重的咳嗽起来。

“若观儿不要这江山,那便只有,只有遇儿即位,他才是安全的……”

璟王……

竟是璟王……

这倒是出乎意料。

安王提着的心瞬间放下一半,但却仍有些顾虑。

的确,棠遇从小跟在棠观身后长大,心思单纯,对兄长极为尊敬。若是他继位,必定不会对棠观造成威胁。

但……

棠遇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若观儿他想要这皇位,你……你便将这诏书拿出去,力助他稳定局面……”

徐承德早就将写好的诏书收在了身边,在晋帝说话时便呈了上去。

晋帝接过诏书,朝安王的方向扬了扬。

安王赶忙上前双手接过,郑重的跪下,“臣弟必定不负皇兄所望。”

晋帝闭了闭眼,“同样,若观儿他不想要这皇位,想要从此远离宫廷……咳……你便去取暗室内的诏书,助他离开这场乱局……”

安王面上掠过一丝犹疑,却还是低声应道,“……是。”

晋帝有些乏力的躺了下去,喃喃道,“这是朕能给他的……最好的东西了……”

都说生于皇室,命不由己。

他用了这么多年,才有能力给他的孩子一个选择的余地,一个重生的机会……

“一切,就随他心意吧……”

“肃王殿下。”

暖阁外响起侍卫的声音。

晋帝用最后的力气偏头看了一眼,只见棠观手执一个画轴疾步走到了床边。

“父皇……”

视线已经逐渐模糊,晋帝抬了抬手指。

棠观眸色一黯,将手中的四牛图放进了晋帝怀中,嗓音沉哑,“父皇……这是四牛图……”

手下传来画轴冰凉的触感,晋帝闭上眼,却是笑了,眉梢都着些笑意,“我终于可以去见你娘了……”

“父皇……”

===

肃王府。

颜绾在屋内烦闷不已,便被无暇扶到院外随意走走。然而只是刚走到东墙边,她便突然听见了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隐隐还有盔甲之间的碰撞声。

“无暇你听……”

心头一紧,颜绾急忙转身拉住了无暇。

无暇蹙眉,“是军队。”

颜绾沉吟片刻,面色微白,“……全城戒严?”

史书中有记载,皇帝死后不能立即敲钟,而是要京师戒严,不鸣钟鼓……

难道晋帝真的……

她张了张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敢轻易将猜想说出来。

“小姐!”

豆蔻突然从院外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小脸煞白,看得颜绾大惊。

“怎么了?可是宫中出什么事了?!殿下在宫中可好?”

豆蔻跑得急,连气都喘不匀,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脚下一软,她竟是在颜绾脚边瘫了下来,拼命的摇着头,“不是,不是肃王殿下……是,是北齐,是软软……”

“……”

颜绾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时有些懵。

“小姐……咱们,咱们派去北齐的人……断了联系!”

“什么?!”

颜绾蓦地瞪大了眼。

无暇面色也是微变。

危楼之人,是不会无缘无故断了联系的。除非,除非……

死了。

如果连她派去的人都死了,那软软岂不是……

“还有一事……”

豆蔻喘着气,急的有些控制不住音量,“风烟醉传来消息,说是无意间从北齐皇后的宫里打探到了一件惊天秘闻!”

“什么秘闻?”

颜绾有种不祥的预感。

“北齐皇后生下异瞳的十五公主那日,宫中开了一池的莲花,北齐的国师进宫,说这并非是大吉,而是大凶,还说这位公主未来长大了会是个祸国殃民的,北齐若亡,便是亡于她手!”

豆蔻有些语无伦次的重复着风烟醉书信上的话,“为了保北齐无虞,北齐皇帝命国师暗中处理了这位公主!!后来不知怎的,这位公主被人带走了……所以才有了流落到大晋的软软……”

颜绾眸光骤缩,脑子里一下空了,眼神都飘忽了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贺玄明明说,十五公主一出生便因后宫动荡流落到了民间。他明明说,骨肉分离了这么多年,皇后娘娘思女心切……

“小姐!北齐并非是要迎公主回去,而是要将软软带回去重新处死!软软怕是凶多吉少了啊小姐!!”

豆蔻攥着衣角的手猛地收紧。

乍一听闻此事,无暇也是彻底愣了。

而等刚一回过神,她便立刻察觉到有人在靠近院外,眉眼瞬间冷了下来,“有人!”

话音刚落,一熟悉的青色身影从院外飞身而来,迅速落在了魂不守舍的颜绾面前。

顾平勉强将方才听到的那番话抛到了脑后,硬着头皮禀报道,“王妃……方才宫中传来消息……皇上他,驾崩了……”

第一三四章即位

平宣二十五年正月初三;晋宣帝驾崩。

安王红着眼从暖阁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以衣袖抹泪的徐承德和步伐沉重的棠观。

暖阁外跪了一片,以棠珩和萧贵妃为首。后面的妃嫔公主里已传出些小声啜泣的动静。

棠珩跪在那里,神色比棠观还要悲痛;双手紧攥,显出了青白的骨节,任谁一看,都觉得他是个十足的孝子。

一旁的萧贵妃更是涕泪涟涟;哀恸之下几欲昏厥。

萧贵妃身后的端妃心中虽也感伤;但却没能流出一滴泪,只是略有些失神的跪在那里。

比起悲痛;她更多的是紧张;紧张这皇位究竟传给了何人。

虽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晋帝的性子向来难以捉摸,她还是担心;担心他在最后一刻犯了糊涂;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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