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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病宠成瘾-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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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像是讨好,十分温柔。

宋辞年少时,在Y市也是只手遮天的人物,倒从来没对哪个女人这么迁就过。一旁侍候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平日不太关注娱乐新闻,只觉得宋少怀里的女人面熟得很。

“都可以。”阮江西把菜单推给宋辞,“你帮我点。”

“你饿了太久,先喝点粥暖胃。”宋辞报了几个菜名后,牵起阮江西的手,眉头蹙了,“手怎么还这么凉?”他低头,用脸暖了暖她的手,又放进怀里捂着。

一旁看着的人都看傻了。

“快点上菜。”宋辞冷冷一眼扫去,“把空调开高一点。”

男人立马去安排了。

出了包厢,服务员就耐不住好奇了:“刘经理,那姑娘是谁啊?居然能让宋少这么宝贝。”

负责招待的男人,正是昱品的代理经理,平日里见多了Y市的达官贵人,十分懂得分寸:“少多事,好好伺候着就是了。”

“可是那个贵宾间,三少已经订了。”

“三少?”刘经理压低嗓音,“就是谢家老爷来了,也得给宋辞腾地。”

不是吧,这昱品可是谢家的产业啊,这谢家,在Y市也是排得上名的名门望族。

“刘经理,强龙不压地头蛇呀。”

刘经理摇摇头:“锡南国际的手伸得长着呢,这Y市,谁做主可不是明面上就能讲得清的,你还太年轻。”吩咐,“总之记住,里面那两位可都是贵宾中的贵宾,仔细伺候就是了。”

只是,刘经理千算万算,还是出了纰漏。这昱品是谢家的产业,在谢家的地盘上占了谢三少预定的位子,这位小爷,自然是不答应的,便带着一群狐朋狗友去瞧一瞧究竟,这帮人,都是**,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偏偏,宋辞出去接了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他似乎刻意回避。阮江西没了食欲,放下筷子,安安静静地等在包间里。

“咔哒!”

门被推开,阮江西抬头,眸中晕染的温柔,转瞬即逝。

进来的人,并非宋辞,三五个年轻男女,穿着打扮都十分华贵,似乎有些诧异,审视了好一番,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仰头对着阮江西吹了一声口哨:“哟,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居然是个娇滴滴的姑娘。”

男人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双手插在休闲西裤的口袋里,一副翩翩公子的做派,语气,十分玩世不恭,带了几分戏弄。

“长得还有几分姿色。”

开口附和的男人个子不高,生得白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细细打量里面的女人,倒是惊讶这个女人处变不惊,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个。

自始至终,阮江西都置若罔闻,懒得应付。

“姑娘,难道没人告诉你这间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男人语气含笑,似乎刻意调侃逗弄,只是眼神,免不了有几分轻视的意味。

这说话的,便是谢家的三少爷谢培曜,Y市东部军区谢司令最宠爱的孙子,在这Y市,也是数一数二的贵公子。

阮江西不曾抬眸,就着自己的碟子,盛了一碗汤,放在了宋辞的座位上,然后抬头:“你是什么人?”

谢培曜怔愣了一下,倒是身侧的男人嗤笑了一声:“三哥,他居然问你是谁?这Y市居然还有人不认识你。”男人来了兴趣,眼神灼热了几分,睃视,“这姑娘倒是个新鲜的。”

这位穿着浅蓝色衬衫的公子哥,同样出身军政世家明家,明首长四十来岁才得了这一个儿子,平日里惯得不像话,明绍辉在Y市,一直都是个惹不得的主。

“三哥,这姑娘我认得,是个艺人,最近风头很盛,听说是宋少家的。”

一直站在最后面的女人突然开口:“小四,你说的是哪个宋少?”

女人容貌秀美,穿着浅粉的淑女裙,正是丁氏银行家的小幺,被唤作小四的,是谢培曜的堂弟,谢培敏。

这一行人,各个都是金凤凰窝里出来的。

谢小四又道:“Y市还有哪个宋少,北军区宋家。”

Y市是军政区,而宋家军势,独占七分,再者,宋家,以宋辞最为深不可测。

这Y市,除却宋辞,确实也没有哪个胆大包天敢称为宋少了。

丁小卉不以为然极了:“这种小演员用来炒作的道听途说你也信,小四,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媒体都这么说——”

清凌凌的声音打断了男女的谈论,平而静气:“请你们出去。”

不慌不乱,处之泰然,阮江西甚至不曾与予丝毫情绪,眼眸,无波无澜,好似深秋的深井,寂静却寒凉。

好个冷清的人儿!

明绍辉添了几分兴致:“还挺个性,管他谁家的,反正是出来卖的,我还没见过这么冷清干净的‘女艺人’。”细长的眸灼亮,丝毫不掩饰他猎艳之意,走近,对着阮江西微微抬起下巴,“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兴趣陪小爷玩玩?”

“跟我的女人是不是要玩大点?”

一句话,好似染了窗外冬日的寒,阴冷刺骨至极。

一行男女猛地回头,只见宋辞背光站在门侧,一双墨黑的瞳,灼灼光华,竟美得叫人不敢直视。

明绍辉下意识往后趔趄了一下,口齿结巴,瞳孔放大:“宋、宋少。”

北军区宋家,最数宋辞惹不得,家里的长辈曾不止一次告诫过,宋辞啊,就是个无恶不作无法无天的。

几人心里都有了计较,无一不心惊肉跳,却只见宋辞目无旁人,在阮江西身侧落座,板着脸训她:“不准喝这么冰的东西。”

虽说是训斥,语气,哪有半点责怪,温柔哄劝居多。

阮江西放下才抿了几口的冷饮:“我只喝了一点点。”

“一点点也不许,万一生病怎么办?”

阮江西笑着应:“我下次注意。”

“真乖。”俯身,宋辞亲了亲阮江西微凉的嘴角,眸光,融满了宠溺。

传闻宋辞迷上了一个女艺人,神魂颠倒也不为过,竟不想,传闻竟有不及而无过之。

在场几人,表情各个慌张失措,一时没了主意。

宋辞又给他女人盛了一小碗汤,忽然抬眸:“你叫什么?”

明绍辉心下一惊,更慌了:“明,明绍辉。”

“西区明家?”语调慵懒,好似漫不经心,宋辞专注地给他的女人擦手。

明绍辉完全被宋辞这番无关痛痒的冷言冷语搞虚了,小声应道:“是。”

沉默了稍许,宋辞却问他身边的女人:“还要吗?”

阮江西摇头。

宋辞就着阮江西的勺子,喝她剩下的汤,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动作优雅极了。

宋少这是几个意思啊?就把大家伙晾着看他宠女人?谢培曜几人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丁小卉犹豫了许久,说:“宋少,你回来了,自从你去H市,我们这群人好多年没聚过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给你接风洗尘。”语气讨好,刻意放软了声调,有着女孩子独有的娇俏。

宋辞手上的动作停住,放下汤匙,起身,点漆的眸,光影沉沉,看向明绍辉:“你把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视线,看都看丁小卉一眼。

气氛,忽然便冷凝了。

刚才?刚才他说了什么?明绍辉一经回忆,立刻便紧张了,舌头都打结了:“我,我不知道她是宋少的人。”见宋辞脸色丝毫没有缓和,明绍辉胆战心惊极了,见谢培曜使了个眼色,这才面向阮江西,躬身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失礼了。”

宋辞离开Y市多年,大概,这群年轻公子哥还不知道宋辞的规矩。

用秦特助的话说:对不起有用,要拳头干什么?

“说过的话,要负责任。”

宋辞冷冷话音刚落,随即,修长的手指,拿起阮江西只喝了几口的那杯冷饮,一口饮尽,轻舔嘴角,晃了晃高脚杯,他抬眸,将手中的杯子扔出去。

不见一分力道,斯文优雅地……砸中了明绍辉的头。

“咣——”

空杯落地,四分五裂,明绍辉的脑袋上,立刻起了一片红痕,血丝缓缓渗出,明绍辉一摸脑袋,热乎乎一片,满手心的血,顿时红了眼,往前一步,正要说什么,却被谢培曜拉住了,对宋辞稍稍欠身:“宋少,绍辉平日里虽然混,但也不是不懂规矩的,这一次是误会,你给我几分面子,我替他道个歉,还请别跟他一般计较。”

宋辞置若罔闻,连眼神都没给谢培曜一个,转头对阮江西说:“闭眼。”

阮江西乖乖听话。

宋辞起身,抬脚,狠狠踹向明绍辉。

明绍辉被踹倒在地,捂着腹部惨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脸色纸白没有一点血色。

宋辞的格斗术,曾经在特种大队,不逢敌手,这一脚,宋辞用了十分力道,专攻软肋,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顿时,哀嚎惨叫声,震耳欲聋。只是一屋子人,谁也不敢上前制止。

宋辞冷冷睨着地上痛得直不起腰的男人:“我都没舍得说她一句,你居然骂她。”

宋辞怒气未消,拿起桌上的酒瓶子便要砸过去,一只小手缠住了他的手臂,回头,阮江西皱着眉,摇摇头:“可以了。”

“吓着你了?”宋辞放下酒瓶子,将阮江西揽进怀里,拍着她的肩,哄着她。

宋辞突然有点后悔,他应该背着他的女人教训人的。

“没有。”她眉头拧得很紧,“会出人命的。”她看着宋辞,有些担忧。

阮江西啊,担心的可不是那条人命,是她的宋辞呢。

宋辞抚平她蹙着的眉,旁若无人地解释给他家江西听:“不会弄死,我顶多弄残他。”

谢培曜等人,表情都傻了,明绍辉连嚎叫声都停了,隐忍着,整个人蜷在地上发抖。

宋辞此人,手段当真狠辣,要怎样的权势滔天,才会这样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这简直,目无法纪!

然而,没有一个人敢置喙一句,唯独,阮江西拉着宋辞的手,摇头:“不要,会很麻烦的。”

宋辞迟疑了一下,转身揽住阮江西的肩,轻声问她:“吃饱了吗?”

“嗯。”

“那我们回家。”给阮江西将外套穿好,又用围巾遮住她半张脸,这才搂着她的腰离开,瞧都不瞧一眼屋子里那一群胆战心惊的人。

等到人走远了,谢培曜才将地上的明绍辉扶起来,只说了一句话:“这件事,还没完,宋辞做事情向来不喜欢善罢甘休。”

明绍辉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谢培敏小声嘀咕了一句:“宋辞对他女人,简直宠得丧心病狂。”

谁说不是呢,明绍辉不过是调戏了一句,便落得这幅下场,而阮江西三言两语,就终止了这场灾难。

宋辞,确实为了阮江西,有些丧心病狂了。

出了昱品,外面正下着小雨,夹杂着冰子打下,宋辞怕阮江西冷着,脱下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阮江西将围巾往下扯了扯,露出小脸,对宋辞笑笑:“我第一次见你动手。”

宋辞抓着她的手,放进大衣的口袋里,又将围巾往上拉,遮住阮江西的脸,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说:“我平常不喜欢这么暴戾的处事方法。”他解释,“刚才是没忍住。”

阮江西笑吟吟地问:“那你平时喜欢用什么方法?”

“不留痕迹地处置干净。”

如此言简意赅,叫阮江西愣了一下。

宋辞又道:“阴着来,神不知鬼不觉最省事。”

这才是宋辞惯用的手段,阮江西哑然失笑。

宋辞的别墅在郊区,等到住所的时候,已经夜深了,阮江西窝在宋辞怀里睡着了,晕晕沉沉的。

“江西。”

“江西。”

宋辞将她放在了床上,唤了几声她都未醒。宋辞给她脱了外套和鞋子:“江西,醒醒。”

他拂了拂她的脸,才发现她出了一身冷汗,宋辞立刻慌了手脚:“乖,睁开眼看看我。”

阮江西只是皱皱眉,并未睁眼,宋辞将手心覆在她额头,触手的温度,滚烫滚烫的。

她发烧了。

宋辞满脑子,只剩这一个认知,所有常识与镇定全部消失殆尽,只剩慌张与害怕。

许久的怔忡过后,宋辞将客房的被子拿过来,将阮江西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躺在她旁边,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秦江接到宋辞电话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刚把老婆哄睡,正困着呢,就被宋辞的电话惊醒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秦江表示不满:“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她发烧了。”

电话里,宋辞语调急促,很慌。

发烧?发烧了找医生啊!秦江委婉地表示:“宋少,我也不是万能的啊。”就算他手再长,也伸不到Y市去啊。

“我不知道怎么办。”

宋辞还是很慌,完全不知所措的样子,听语气,又急又怕。

秦江伺候宋老板七年有余,这还是第一次见宋辞如此束手无策,想必,阮江西这一病,宋辞失魂落魄没了理智。

秦江指条明路:“叫医生了吗?”

“嗯。”

还好,基本的常识还在。

既然如此,那还担心个毛,不就是发个烧嘛,人生在世,谁还没个小病小痛,多大点事。

秦江打了个哈欠:“那等着吧。”

宋辞几乎怒吼过来:“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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