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帷幔泛起层层波光涟漪,浴桶上方袅袅雾气依旧,桶内却空空如也。
人呢?!
荀久心中大骇,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哪儿去了?
“你身上有血液的腥臭味。”耳边传来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隐约带着些许清冷之气。
所以开了窗户透气?
这变态的洁癖!
荀久打了一个寒噤,猛然回头,就见到扶笙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衣服,轻衣缓带,还滴着水的墨发自然垂落,水珠顺着额角一缕发丝滑下直到落在衣襟微敞的锁骨上。
此等极致魅惑的画面要换做平常,荀久铁定得斜卧美人榻单手支颊好好欣赏。
只可惜……对象是扶笙。
他说话的时候,面色异常冷峻,声音明明很平静,却无端让人觉得平添了一层霜寒,冷气逼人。
他站在她三尺之外,眼睛透过她头上斗笠的纬纱直直看过来。
扶笙高出她一个头,所以飘过来的眼神,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这是天生的贵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高贵之气,荀久相信,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对上扶笙的眸,都会有一刻想要俯首称臣的想法。
荀久彻底放弃了找他干架的冲动,眼珠子四下瞄了瞄,觉得还是逃为上策,反正该看的也看完了,她不亏。
瞄准后门的位置,荀久不管不顾冲了过去,双手已经做好了开门的准备,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魔王的房间。
“嘭——”一声过后,荀久条件反射式地闭了闭眼睛,她并没有摸到门框甚至是门闩,反而摸到丝般滑润的一只手,感触极好,仿若刚被牛奶浸润过。而她整个人钉墙似的扑在他怀里。
久违了好几个时辰的冷竹香再次入鼻,那幽香中的沁凉之意刺激了荀久的大脑。
她顷刻间反应过来,猛地睁眼,透过纬纱见到扶笙整个后背靠在门上,而胸前,则被她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压住,两人之间除了衣料之外,亲密无间,几乎能感受到彼此肌肤上传来的淡淡体温。
荀久欲哭无泪,胸前的阵痛昭示着她方才撞得不轻。
而且还是关键位置!
这可是她穿越过来以后唯一引以为傲的硬件,撞坏了,谁赔?
扶笙破天荒地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这个侵犯了他“三尺禁令”的人一脚踹开,反而盯着她胸前,敛眉垂目,声线略微嘲谑,“秦王府每一个侍卫选拔的第一标准都是身材匀称,你的胸肌似乎过于厚实了。”
荀久双手抱胸连连后退,恰巧靠到刚才的柱子上,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扶笙却似乎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一步步逼近过来,声音魔魅而又冷冽,如同地狱来的修罗。
“通常这种问题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他说着,大掌毫不留情地往她胸前拍了两巴掌,“脱了衣服,本王有办法帮你压回去。”
荀久一口老血卡在喉咙。
“压不得!”
她再也受不住了,顺着柱子往旁边挪,勉强扯了嘴角,语气哭笑不得,“里面有凶器。”
扶笙对她“突然转变成女人”这件事并没有过多反应,沉吟一瞬,问她:“有多凶?”
荀久:“……”
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荀久怒火中烧,她一把扯了斗笠,咬牙切齿瞪着他,“你个傻缺,女人的这个地方是能随便拍的吗?”
扶笙看见她的容貌时,秀眉突然深锁,原就冷凝的面上似乎又结了一层冰霜。
就在荀久以为他要爆发的时候,他幽幽开口问:“傻缺是何意?”
“呵呵……”荀久笑眯眯道:“就是夸你冰雪聪明,天纵奇才。”
扶笙再没继续这个话题,双眸死死盯着她,“你处心积虑混入秦王府究竟意欲何为?”
荀久很想与他争辩到底是谁让她来到秦王府的,但一想到刘权还在扶笙手上,她顿时软了语气,眉梢轻挑,“因为爱情。”
四个字一出,她果然如预期见到扶笙的眉毛跳了跳。
荀久的声音本就自带柔媚,再配上她一脸风情的样子,更加媚色横生,“男人忽悠女人叫调戏,就比如你刚才拍了我……的胸,女人忽悠男人叫勾引,就比如我现在对你抛媚眼,如果两者同时发生,就叫爱情,你看我们这么有缘,我远道而来可不就是为了你么?”
扶笙的面部肌肉,狠狠抽搐了几下。
荀久时不时瞄着这个男人的表情。
她私以为,拍了她引以为傲的硬件之后还能这么镇定自若的,要不是过分清心寡欲至仙境,就是不能人道。
不过,荀久宁愿选择后者。
这世间,哪来真正无欲无求之人?
一切打着“清心寡欲”招牌耍流氓的人,譬如扶笙这种,都是在作。
荀久暗暗发誓,逮到机会,她一定要将他压成动画片!
“子楚……你在里面吗?”
外面传来阵阵敲门声,说话的是个陌生的男人。
扶笙闻言,淡淡一瞥房门处,仿佛一早就知道那人的来意,幽凉的声音道:“小明,这里有个傻缺,你快些进来领走。”
☆、第七章 表哥表妹
被唤作“小明”的男子似乎对这个称呼颇有不满,暗自沉默隐忍了片刻,这才抬脚踹开门。
入眼处,一向洁净得不染纤尘的房里,狼藉一片,碎瓦遍地。
视线再一瞥,瞥见扶笙对面站着的……女人?!
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以后,季黎明两只眼睛瞪大如鸡卵。
“子楚,你什么时候改了性向?”他盯着扶笙,满脸震惊过后哈哈大笑。
实际上,震惊的并不止季黎明一个人,还有跟在他身后进来的商义。
一眼瞥见荀久站在浴房里,再扫一眼破了个窟窿的房顶,商义前后一联系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妖媚的脸色有片刻阴沉,赶紧走过来问候:“殿下,您有没有伤到?”
扶笙清凉的眼神淡淡瞥了商义一眼,转而望向季黎明,“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虽然扶笙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但荀久约摸听得出来他口中那个被季黎明深夜找寻的人定然就是她!
微蹙眉头,荀久将原身的回忆倒出来准备理一理她和“小明”有什么关系。
但由于刚才被扶笙拍了两下,此时胸闷气短,想了半天也不过才回忆起这位是铁鹰卫统领季博然的孙子。
东城季家少爷季黎明。
看这样子,季黎明应该与扶笙关系不错,否则也不敢直呼他的表字了。
其余的回忆,荀久还来不及整理,季黎明已经挑了眉梢目光亮晶晶地看着她,“你就是荀家姑娘?”
荀久抬起头来,眼前的人一袭松香色长袍,腰系暗红色绣芍花锦带,还挂着好几个绣法不一的香囊。
极度骚包的打扮。
人却长得不错,妙目俊颜,身量修长,但与扶笙比起来便差了十万八千里。
荀久顷刻反应过来这个人既然是铁鹰卫统领的孙子,那么今晚奉旨缉捕她的人很可能就是季黎明,难怪扶笙会毫不犹豫将她交出去。
磨牙瞪了扶笙清冷的背影一眼,荀久心中琢磨自己不能就这么被抓了。
心思一动,她赶紧走上前,笑意盈盈对着季黎明低唤一声:“表哥,你来了?”
荀久的样貌,不同于时下一般大家闺秀的端庄雍容,她的双眼明媚澄澈,前端的阔朗凸显出眼尾的狭长,一颦一笑时,仿若凤羽曳展,再配上她白皙的瓜子小脸,端得是媚色横生,此时虽然脸上还有些未净的血污,但丝毫不影响她一身的风情,仪态万千。
“表哥”这个称呼似乎取悦了季黎明,他笑得眉眼弯弯,心中琢磨自己何时多了个亲戚,面上却笑意不减,挑了眼尾,“表妹?”
荀久对他的配合很是满意,忙点点头。
“你还没死?”季黎明嘴角笑意加深。
“……”
荀久觉得喉咙口有些腥甜,她强压下去,勉强道:“还剩一口气。”
站在旁边观了半天戏的扶笙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凝高华,冷冷一瞥季黎明,“带着你的人,出去!”
“子楚,你这是作甚?”季黎明微蹙眉头,这可是扶笙头一次挥手赶他,以往他再怎么无理他全然无所谓,今晚竟然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赶他走,简直太丢面子了!
季黎明走到浴桶边,手指蘸了蘸里面的水,放在鼻端嗅了嗅,又伸手扯下一个装了玉兰香草的银熏球闻了闻,这才不满道:“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这可不是子楚你一贯的风格啊!”
扶笙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坐在藤椅上擦着湿漉漉的墨发,“你若是肯为了我变成女人,我也会为了你插别的男人两刀。”
原本基情满满的话从扶笙这张高冷嘴里说出来却怎么听怎么毛骨悚然。
季黎明无端打了个冷噤,哈哈笑看着荀久,“小表妹,来,表哥带你去夜游秦王府。”
终于寻到逃跑的机会,荀久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抬了步子就要跟上去。
“等等!”扶笙突然唤住她。
荀久一听便知这个人嘴里向来说不出什么好话,她偏头,弯了唇瓣,“就不劳烦七殿下亲送了。”
扶笙的眼角,不着痕迹地抽搐了一下。
没等荀久反应,他再一抬手,地上的斗笠顷刻间稳稳当当飞到她头上。
对于这种“特殊照顾”,荀久向来是很享受的,她笑眯眯扶正斗笠,对着里面藤椅上的高冷帝做了个再见的手势。
“吓到我府里的人,你可是要负责任的。”扶笙清清淡淡吐出一句话。
荀久险些没站稳。
季黎明伸手捞住她的胳膊,“小表妹,虽然我深夜到此英雄救美,但你也不必行此大礼,意思意思就行了。”
荀久抬眼看着正拽着她胳膊的季黎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饿的。
这一刻,荀久突然明白了一个非常深刻的道理——电视剧里常说的秀色可餐简直是扯淡!
她刚才的确见了人间绝色,然而却只填饱了眼睛,没填饱肚子。
“咦……小表妹你还没吃饭?”季黎明听见了她肚子发出的咕噜声。
荀久虚弱地点点头。
季黎明眯着眼,“唔……今日中秋,秦王府有一道菜特别有名,叫什么‘砂锅煨鹿筋’,三日前就开始捶煮绞出臊水,加了肉汤煨上整整一日取出,再放至装了纯鸡汁的砂锅里面,文火炖至鹿筋熟烂,嘶……那销魂蚀骨的味道。”
“咕噜……”
荀久吞了吞口水,这种东西她上辈子没吃过,但是在这种饥肠辘辘的情况下,再加上季黎明绘声绘色的描述,她肚子里的馋虫很不争气地尽数爬了出来。
“不过……”季黎明话锋一转,“这道菜是专门做给子楚的,你若是想吃,恐怕得去求他。”
荀久:“!”
要她为了一口吃的去求那个不仅高冷还毒舌的男人,她宁愿去吃一罐陈皮糖!
荀久站起来,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平静下来,淡淡道:“我现在需要一罐陈皮糖败败火。”
“啊……这样啊!”季黎明很讶异她的回答,但还是鬼使神差地亲自去了厨房抱了一大罐陈皮糖回来。
荀久在假山清泉处洗了手回来坐在石凳上。
季黎明将陶罐递给她。
荀久接过,打开抓了一把陈皮糖塞进嘴里,当成扶笙狠狠嚼碎咽在肚子里。
季黎明见她吃相有些疯狂,本不想打扰,但还是忍不住轻声道:“小表妹,你慢些,吃完好上路。”
☆、第八章 表嫂,你好
原就因为扶笙那个高冷毒舌郁闷不已,荀久乍一听到季黎明这句话,一个不小心将嘴里还没嚼碎的陈皮糖咽了下去,噎得她一阵脸红脖子粗。
季黎明见她这样子,连忙跳起来,大叫:“我可没有对你下媚、药!你千万别找我!”
荀久:“……”
她原本趴在石桌上伸手向他示意取水来着,谁知这货神经竟然大条至此,荀久默了一默,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你不举。”
季黎明像个被戳中了心事的孩子般红了脸,只不过夜色太深,荀久并没有看清楚。
他挨着她坐下,嘿嘿两声,“实际上,我还是个雏儿,没试过。”
荀久:“……没试过就滚远点,当心待会儿本姑娘让你半夜遛鸟!”
“哦……”季黎明听话地站起来坐到她对面,片刻反应过来,突然皱眉看着趴在石桌上痛苦不已的荀久,“咦……这话能是你说的吗?”
顿了顿,他又补充,“你……不要紧罢?是不是全身燥热特别想要?”
荀久无力地捏着眉心,“……我现在特别想要水,麻烦你帮我取一壶来。”
“水能解决问题?”季黎明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冲她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荀院使精心栽培的女儿,办法就是新颖独特。”
荀久按耐住想拍死他的心,“快、去——!”
季黎明慢悠悠站起来,顺手将桌上装了陈皮糖的陶罐抱起来,将里面的陈皮糖尽数倒在花圃里,一溜烟跑去了厨房。
荀久瞠目结舌看着被他当做花肥的那些陈皮糖,暗自脑补徵义发狂的画面。
片刻的功夫,季黎明再回来,抱了满满一大灌水递给荀久,很不好意思地问她:“那什么,我需不需要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