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龙君在上-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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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时,消息的热度才一夜之间降了下去。所有人皆闭口不言此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自己的亲近之人都不能全然的信任。
一种奇怪的氛围在修仙界慢慢的发酵,无时无刻不环绕在众人的周围。但情况最严重的地方,却是地位最为崇高的四大仙宗。
只因一句话,所有人皆惶惶不可终日。哪怕他们的掌门早已证明这传言是假,哪怕他们一丁点都不相信,却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惧。
他们将那句话深深压在心底,永远不敢提及。
“四大掌门皆被夺舍,修仙界大限将至。昆仑楼启萧白二人识破此事,却被迫害逼至魔族。”
所有人都意识到一点,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而众人口中被迫害诬陷了的二人,正窝在蓬莱全心全意皆放在造孩子的大业当中。
楼启已经恢复成人形,二人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了将近整整三个月,萧白的发情期早已过去,他却觉得楼启的发情期好似才刚刚开始。
三个月啊喂!不是三天!!!
萧白是不记得时日的,蓬莱还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他只觉得自己过了有三年那么久……然而男人始终不知疲倦。
与此同时,他的修为如同坐了火箭一般蹭蹭蹭一路高歌前进,畅通无阻,别说心魔屏障了,他连突破的感觉都丁点没感受到。
萧白已经无力吐槽这坑爹的人生了,他安慰自己修为提高了是好事,别人想求还求不到,可还是忍不住面容扭曲内心挠墙,面对这槽点满满的晋升方式,任谁都要骂一句娘。
淡定,淡定,就当这是双修功法……去你爷爷的双修!磕药都没这么快吧?!
萧白恶狠狠在男人身上咬了一口,故意收缩后穴,紧紧咬住绞紧那硕大的巨物,激的楼启闷哼一声。
萧白得瑟的哼哼,看老子不吸干你,榨干你的身体。
楼启眼眸深的可怕,他将萧白翻了个身,双腿架至肩膀好一顿猛烈的操干,萧白还未有所准备,就被一下子顶到了嗓子眼,泪珠霎时就冒了出来。
男人动作粗鲁又急切,万般章法直弄的萧白一遍又一遍哆嗦着求饶,哥哥师兄都喊了,最后那个词怎么都叫不出口,只得拼命抓紧头顶的被单。
男人低声轻喘:“还敢不敢了?”
萧白哭着呜咽:“不敢了,不敢了……”他转而朝男人伸出双手,想要男人抱他。
楼启这才将他抱在怀里。青年一有了支撑便如同溺水的人遇到浮木一般紧紧攀附住,眼角红通通的,模样让人心中发疼。
这回折腾的狠了,萧白身子都有些颤抖,他不忘一把鼻涕一把泪胡乱的蹭在了楼启的的胸口,鼻子一抽一抽,猫瞳里满是委屈的控诉,像极了当初在男人怀里哭泣的毛团样子。
楼启摸摸他的后颈,低声道:“可还好?”
萧白瞪着眼睛横他,有脸问?你没看见老子都快升天了?!
楼启笑:“那便是还好了。”还有力气瞪他。
说罢男人继续动作,缓慢而有力,并不激烈,在萧白如今能够承受的范围。
萧白不知不觉中搂住他的脖颈,头微微仰起,目光迷离,还带着鼻音道:“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男人不语,只管埋头苦干。
萧白迟疑了会儿,唤道:“师兄。”
楼启不答。
萧白咬咬牙,委屈的蹭蹭男人的脸,以为这样能让男人心软。
楼启确实心软了,然而只与青年鼻尖相抵,声音低沉:“该唤我什么,嗯?”
萧白默默的在心里狂插小人,老公?相公?夫君?我特么选择狗带啊!
楼启眸光闪了闪,没有逼迫他,他低头吻吻萧白的唇,一触即分。
“明日便出去。”他道,指腹沿着青年的唇角轻蹭。
萧白一愣,还有些不敢置信,懵逼着脸睁大眼睛,卧槽这么容易?
楼启眼里露出笑意,道:“你若是想多在这儿待几日也是可以的。”
萧白菊花一紧,面无表情的呵了他一脸。
不不不不不他还想要自个的小命,再多待几天他绝逼会成为史上第一个精尽人亡的人。
“时机也该到了。”楼启淡淡道,“无面鬼数量众多又来历不明,我们需得找到它们的源起之地。”
萧白道:“你要毁去它们的老巢?”他疑惑:“可它们的老巢,到底在什么地方?”
楼启低头望他的眼睛,不答反问:“你想想,有什么地方能够容纳数以万计的无面鬼,却不会引人发觉?”
萧白脑中灵光一闪,还未抓住便飞了过去。
楼启继续引导他:“我们最初发现无面鬼是在……”
萧白脱口而出:“昆仑禁地!”
楼启点头。实际上二人最开始发现无面鬼的地方,是在驭兽林。但驭兽林是昆仑弟子试炼之地,老巢若在那儿很难不被察觉,萧白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昆仑禁地只可由门派历代掌门进入,如此一来也就能说的清楚,沧海生只怕十年前在禁地就被夺了舍。驭兽林同禁地距离不远,他们当年看到的无面鬼,估计是从禁地出来寻找血肉食物,才被萧白撞见。
楼启至今庆幸,他当时赶了过去。
他的手覆上萧白平坦光滑的小腹,眸光深了深。
三个月,也不知……萧白有没有怀上他的孩子……
萧白没有察觉他的举动,独自陷入了沉思,整张脸都复杂的揪成一团。
禁地,禁地,禁地……
原著中楼启被打入无尽深渊的地方。
卧槽你敢不敢不将剧情拐回正轨啊!!!
奇怪的是,他心中并没有多少担忧害怕的感受,萧白望着楼启的面容,心头安定柔软的不像话。
他想,纵使前路漫漫无边,我也要同你一起走过。
第120章 三只温君柏
昆仑的雪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始终不见艳阳晴天,山顶只留下了皑皑白雪,春色盈光皆埋藏在了风雪中,似乎为了应景,连往日啼唳的仙鹤都失去了踪迹。
人越来越少了。
不知谁叹息了一声。这昆仑的人呐,一部分逃下了山,一部分还被蒙在鼓里,赶着去送死。
“师尊在想何事?”
二长老微微一个闪神,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捋捋杂乱的胡子,有些疲惫的摆摆手,道:“你先退下吧,为师有些累了。”
门扉上的阴影微微拔高了些许,佝偻的身形变得笔直,他的影子仿佛扭曲在了空气里,成爪的十指狭长锋利,一点一点朝面前背对着自己的老者逼近。
二长老忽的转身:“书道,你且去寻三长老和四长老,便说我与他们有要事相商。”未等江书道言语,他自个又自言自语的叹了一声:“请了几次都说闭门不见,也不知二人在忙些什么,难不成非要等老夫上门……”
江书道用那黑黝黝的眼珠望了老者半响,老者急躁带着点怒气的神情不似作假,他忽的收敛了眼神,低头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道了一声:“是。”
门扉上的阴影终于褪去。
二长老看着他远去直到不见踪影,这才关上门,转头的瞬间胡子一垮,哪里还有平日里怒发冲冠瞪鼻子瞪眼的形象,眼里竟有深深的惊惧之色。
他沉静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闭门不见,闭门不见……三长老与四长老,怕是早就已遭毒手。
早知如此,那夜他便不该同二人相谈掌门之事,次日二人也就不会不见踪影。
说到底,还是自个贪生怕死,不然又怎会余自己一人?
二长老明白,江书道已对自己起了杀心,只是自己未曾露出破绽,江书道也在顾忌着什么东西,才一直未曾下手。
他为了救下江书道,却将其送给了掌门,推入火坑,他悔吗?
二长老是悔的,他后悔自个未能早日识得掌门真面目,他后悔自己苟延残喘却不敢拆穿那群怪物的阴谋,他愧对师门,枉为人师。
任凭世人如何猜测,也不会想到,昆仑最为直来直往脾气暴躁的三长老,竟是最为贪生怕死之辈。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那些逃下山的弟子,是真的已经去往了安全的地方,还是死在了山路中……
沧海生不急于对所有人下手,定是留有后手,修仙界现在就是一座牢笼,他们是笼中人,而那些怪物便是捕猎者,时机一到,所有人都逃脱不得。
这次,果真是没有后路可退了?
而此时昆仑山门外滔天的风雪中,来了两个人。
一人身形高大挺拔,一人身形纤瘦欣长,二人皆一身素白,头戴兜帽,足下轻移,瞬间到了百米之外,山门视若无物,鸿毛一般飘飘洒洒的大雪恰巧掩住了他们身上的气息。
地面深及膝盖的白雪上,没有一个人的脚印。
这两人,正是潜入昆仑的萧白和楼启。
他们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真的毫无准备仅二人就闯来了龙潭虎穴,也不怕被怪物发现,一路从正门便摸到了禁地所在处。
禁地亦是一片银装素裹,远远的望去,只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荒原,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甚至让人有种错觉,只要一眼,便可以望见全部的景象。
萧白与楼启停了下来,他们在寻找入口。说是入口,其实从双眼看去,哪儿都是可以进去的入口。
这儿布下了庞大的阵法,若非昆仑掌门,进去的人非死即伤,但萧白不然,原著中苏锦绣闯过此处,他自是知道如何进去的方法,并且不用废一兵一卒。
禁地内部同禁地外是两个天地。眼见的皆是虚假,待空间化成水波一样的纹路,那一瞬间的感觉仿佛是要融入其中,原地已经没有了二人的身影。
风雪还是那场风雪,荒原还是那个荒原。
无风,无声,无息。
萧白眼前出现了一幅画,上书四个浓墨重彩的大字:生死无门。
画卷消失,风雪也消失。从冬日踏入炎夏不过一步之遥,萧白望了面前的莽莽黄沙许久,直到楼启的气息传过来,他才恍然知道什么是真实。
明明原著中描述的禁地是个鸟语花香世外桃源般的好地方,又藏有龙族至宝。现在看来,别说至宝,连鸟都飞了个干净。
这里没有日光,却能让人感受到烈日炎炎,这儿更没有活物,广袤的死地中,竟只有萧白与楼启二人。
天边不知何时渲染了一层氤氲的血色,像是红霞,逐渐将大半边天空都占据,好似将他们置身于血眼之中。
楼启眸中无波,与萧白对视一眼,拉低他的兜帽,道:“走。”
萧白蓦的被兜帽掩去了些许燥热,身上灵气笼罩,竟是一身清凉。
他们没走多远,不远处的沙尘颗粒忽的被吹散开,无风的环境下黄沙自动,一截白骨如同裸露的风岩一般出现在二人的视野之中。
那骨头不似人形,倒像是某种大型野兽,骨头森然森然的,看上去就像是已经死去多年。
萧白不知为何心中一紧,不自觉抬头去看楼启,却发现他眼中的孤寂悲哀一闪而过,更像是自己的错觉。
二人继续朝前走,裸露的白骨越来越多,大多零零散散却巨大无比,脊骨粗壮狭长,表面因为久经风霜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裂纹,粗糙无比。
萧白心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们的脚步再次停了下来,不是因为走到了尽头,也不是因为迷失方向,而是因为看见了一具完整又庞大的白骨。
完完整整,还保持着它死去前的模样。它的头颅高高扬起,龙角直指苍天,似是要长啸一声,它的五爪紧紧扣进地底,每一根都比世上最锋利的剑还要令人不寒而栗。千万年的时间长河,没能抹去它的尊严,它的战意,亦没能抹去它与天同齐与地同寿的荣光。
那是龙。
忽的地面开始震动,尘沙飞扬,龙骨迅速的下陷,从地底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响,一个又一个蒸腾的气泡取代黄沙冒了出来。那气泡不是无色的,而是泛着一种血腥的红色,与此同时,腥臭的味道在刹那之间便扑向二人的鼻尖。
二人飞身而起,避开那腐蚀性的血泡,眼睁睁看着龙骨被渐渐蔓延开来的血池吞噬殆尽。
最完整的那具,只余半个尾巴拖在了外面。
“你们果真来了。”有人道。
四人自半空忽然显出身形,一人温笑长髯,风度翩翩,一人八岁孩童,银发锁链,一人手捻佛珠,满目慈悲,还有一女子媚笑天成,当真是祸水红颜。
他们的身后,血色欲滴的天连成茫茫的一线,黄沙被埋葬,殷红的血水不断涌出,夹杂着森然白骨。无数的鬼怪从血里爬出来,它们无脸无面,身形佝偻僵硬,仿佛是世上最肮脏污浊的泥掺杂在一起,才汇聚成这个模样。
萧白狠狠咬了一口下唇。
这种场景,像极了他当年在楼启梦中看到的情况,不过是骷髅换成了无面鬼,还多了四个难缠的人物。
梦中还是孩童的楼启,拖着长长的重剑,剑刃歃血,他面对着一批又一批涌上来的鬼怪,挥起的剑又落下,好似永远不知停歇。
“可曾觉得熟悉?”沧海生脸上出现了春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