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游戏-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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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外天天在她跟前起腻,戏内居然还是这样的剧情,陈州牧真没救了。”阮嘤慨叹。
隽灵枢听她这话突然新奇起来:“哟,不天天欧巴欧巴的了?”
“你还是把心思放在你叔叔和你未来婶婶的身上吧。”阮嘤说完吐了吐舌头,稚气难脱。
隽灵枢懒得跟她计较,一个白眼翻过去,正好看到迎面走来的虞美人。
三人刚面对面站住,陈州牧就冲了过来,一手勾住阮嘤的脖子一手揽住虞美人的肩膀,嚷嚷:“走不走?走不走?别磨了!饿死了!”
“你也太不要脸了,现在是我们三个等着你!到底是谁磨?”阮嘤拿掉他的手,照着后脊就是一巴掌。
陈州牧瞥了眼身后,说:“不是等着我,是等着我们。”
三人一齐看向身后,劳姿。
“你们该庆幸这不是古装戏,不用换衣服,不然等的时间更长。”陈州牧一点都没觉出劳姿过来之后现场有些尴尬。
劳姿见到虞美人第一句话就是:“两个多月不见了,你好像瘦了。”
“你倒是圆润了不少,不知道是剧情需要还是看不见我心情舒畅。”虞美人虽然没看微博,但她仍然相信刚才媒体记者说劳姿对她取消关注是真的。
隽灵枢眼见几个人氛围越来越诡异,开口了:“还吃不吃鸡了?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啊!”她主要是怕等会儿把记者引来。
阮嘤也附和:“走吧走吧!吃鸡去咯!”
虞美人跟她们一齐迈出了脚步,越过了劳姿。
“虞美人!”劳姿在几人身后喊她。
虞美人停住脚,转过身来,看着被功利祸害的没有人样的劳姿,一阵心酸,曾几何时,她为了她身边的人豁出命去,如今,为了自己已经无所谓是豁出谁的命了。
“这么快你就跟隽灵枢混在一起了?你忘了她是怎么陷害你的了吗?”
隽灵枢皱起眉,撕逼就好好撕呗,带上她干嘛?
虞美人阖了阖眼,说:“你知道的,女人之间的友谊很好建立,有时候因为一双鞋,有时候因为一身衣服,有时候……因为挺身而出。”她最后一句话暗指劳姿曾经在凤山挺身而出那件事。
劳姿握拳透掌,将这场蓄谋已久的对峙提前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只不过是让你帮我参加一下真人秀,不仅对你没有损失还能为你带来很多益处,你拒绝了我,好,没关系,我们感情好,我不生你的气,可你是怎么做的?你还是参加了,而且联合她——隽灵枢,至于做了什么我就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当婊。子立牌坊这话说的就是你啊!”
虞美人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会有记者问她,伙同隽灵枢撮合陈州牧和阮嘤这种无稽之谈的问题了,也突然对自己转过身来这个行为有点懊恼,本来已经在脑海里编织好的兴师问罪全都变成了泡影,整个人被一种意兴阑珊包裹起来。
陈州牧走上前,扶了扶劳姿的胳膊:“姐姐你说话过分了。”
“州牧过来,咱们去吃饭。”虞美人喊陈州牧。
劳姿取关虞美人并向媒体泼她脏水的事儿陈州牧知道,他之所以把劳姿带过来就是想她们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和好如初,但眼下看来,他好像闯祸了。
虞美人见陈州牧站住不动,也不打算再叫他了,转了身。
“虞美人!你别以为你跟歧本在一起就天下无敌了!他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吧?杀人放火的事儿他不会干,但跟杀人放火异曲同工的事儿他好像很热衷呢!你们挺配的!一个婊。子一个杀人魔!你……”
虞美人和隽灵枢没等她把话说完,动作一致的转身走到她跟前,然后又动作一致的甩了她一巴掌。
劳姿一愣,都忘了捂脸就扑向了她俩,嘴里还叫嚣着:“歧本是杀人魔!你们是助纣为虐的狐狸精!”
‘啪!’又一巴掌,虞美人和隽灵枢难得的劲儿往一处使。
陈州牧和阮嘤在一旁都傻了逼了。
动静太大,片场内已经有人朝这边抬眼,想要一探究竟了。
阮嘤为几人前程考虑,强拉硬拽的把虞美人和隽灵枢拖走了,陈州牧则留下来安抚劳姿。
素心鸡舍,二楼雅间。
“卧槽!牛逼啊!”阮嘤调侃俩人在片场对劳姿大打出手那件事。
隽灵枢没想到她跟虞美人在爱歧本这件事上如此一致,她曾一度以为虞美人的爱不会那么纯粹,但今天见她为了歧本手撕多年好友,突然觉得,自己在固畔对大木阳子说的那番话有失偏颇。虞美人虽然不知道歧本的过去,但她却是在拼命保护歧本的未来。
“我真羡慕叔叔啊!你俩齐心协力那个画面看着真过瘾,不过最让我惊掉下巴的还是你俩这坂上走丸的友谊,看来虞姐姐那话有点道理,女人的友谊确实建立神速。”阮嘤继续。
“谁跟她是友谊关系?”
“谁跟她是友谊关系?”
异口同声。
阮嘤嬉笑两声,指了指自己:“我,我。”
“我怎么会跟剥削压榨了我两个月的人成为朋友?”隽灵枢对那两个月怨念极深。
虞美人哼哼两声:“说的好像我就会和一个设计陷害我的人成为朋友一样。”
“你别得理不饶人!三世那事儿我并没有讨到好,而且不也没怎么着你吗?”隽灵枢斜了她一眼。
“警方不会因为罪犯杀人未遂就无罪释放,该他承担的后果一样都跑不了。”虞美人回过去,顿了顿又补充:“我得承认,之所以会有那么多暴戾恣睢的人就是因为这个社会太宽容了,但社会宽容并不是谁为非作歹的保障。有些人啊还是别太有恃无恐了,宽容是有限的,二十刚出头就用光可不是好事。”
隽灵枢听这话不高兴了,转过身来,看着她:“我怎么那么不爱听你说话呢?你说谁暴戾恣睢呢?”说完偏头问阮嘤,还是那个语调:“暴戾恣睢什么意思?”
阮嘤小声的给她解释这个词的意思时,虞美人笑出了声。
隽灵枢哪受得了这种嘲笑,双掌啪的一声拍桌上,刚站起来,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了,动作熟稔的布餐,按照三人最初要求,没有经过拆鸡工序,直接整只搁在了她们面前。
然后她们就腾不出嘴来吵架、腾不出手来打架了。
酒足饭饱之后,隽灵枢腆着小腹,端着半杯水果酒,问了虞美人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说真的,关于叔叔的过去,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第36章
“说真的,关于叔叔的过去,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不想。”虞美人回答的干脆。
隽灵枢看着她把半瓶牛栏山二锅头灌进了嘴里,无意识的道了句‘这么牛逼’,吞了吞口水又问:“为什么不想知道?”
“我又不是傻逼,问他过去的同时,我自己也得招吧?他又没什么情史,我这一二三个前任被他知道了,就他那个公主病,揶揄我都是小的,不把他们搜罗起来班荆道故一番算我看错了他!”虞美人这话说的相当认真。
隽灵枢实在是受不了虞美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乡土气息,别过身去,说:“叔叔跟你在一起那真是好好的一朵玫瑰插在了狗屎上。”
“你也别酸,你这坨狗屎挺标新立异的,不难遇见一朵玫瑰死乞白赖往你身上插。”虞美人插字说的重了一些。
隽灵枢抽了抽嘴角,问阮嘤:“她是不是喝多了。”
阮嘤看了虞美人一眼,然后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挺精神的。”
“酒精这种东西对你可以起到麻醉作用,对我来说,它跟矿泉水的区别只是味儿不一样而已。”这是实话。
隽灵枢翻了一个大白眼。
阮嘤看她又要上火,忙不迭的说:“我知道你因为虞姐姐不符合你的标准而觉得她不配叔叔,是,一般女孩没这么特别的,但她也有一点强啊,长得漂亮啊,一双腿又细又长又直又勾人。”
就在隽灵枢被阮嘤这番话短暂的唬住时,虞美人过来拆台了。
“一张好的皮面只能糊弄一时,抵不了一世,就算是在你们这个圈子,皮面好的也不见得人缘好,我看你们对姜京淏都没啥好感,但你们能说他不帅吗?说实话,那张脸比歧本并不差。”
隽灵枢听到这话终于还是反应过来了:“所以说,叔叔是为什么喜欢你,又是为什么不喜欢我?”
“那你又为什么不喜欢我?”虞美人反问她。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所以对于歧本来说,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也没有为什么。”
隽灵枢眉头一皱:“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你知道我是为什么不喜欢你,非要逼我说出来吗?”
“所以歧本也有不喜欢你的理由,你非要逼他说出来吗?”
“你……”
“不要给任何人给你难堪的机会,歧本也不行,这是对你自己的尊重。我这个身份劝你放弃有点尴尬,但总比哪天你把歧本逼急了他亲自跟你说好,现在你在他眼里还是大侄女,一旦撕破脸那你可就别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了。”虞美人其实没想凭这番临时起意的劝说让隽灵枢死心,就是被她带出这个话题,多一句嘴。
隽灵枢突然就哭了,涕泗流涟,嚎天喊地。
虞美人暗骂自己嘴欠,抽了两张纸巾给她,组织了半天语言才憋出两个字:“那个……”
“啊——”
“我错了,这顿鸡我请,下顿……我也请。”天知道她能说出这话是咬碎了几口银牙的结果。
隽灵枢权当没听见,哭的更大声了。
阮嘤觉得虞美人哄隽灵枢这个画面有点滑稽,闪着一对黑曜般的眼珠子只顾着瞧了,忘了同她一起安慰安慰泪人。
隽灵枢哭了半个小时,在虞美人以为她就要脱水的时候她突然破涕而笑了,笑的特别诡异,跟鬼上身一样。
她给阮嘤递了个询问的眼神,阮嘤叽咕叽咕眼表示不明所以。
“虞美人!”隽灵枢突然大喊。
“到!”虞美人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
隽灵枢面向她,一本正经:“你对叔叔的感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不跟你抢了。”
阮嘤拍起手来:“皆大欢喜!”
“说的好像我受了你的施舍一样,就算你抢也抢不走好吗?”虞美人眉毛一挑。
隽灵枢也挑起眉:“我现在可还没那么坚定,你要是对我这个行为实在不屑我可以马上把话收回来,然后跟你争个头破血流、鱼死网破!”
虞美人马上态度软了下来,嬉皮笑脸的说:“我错了,吃鸡吃鸡。”话间擢起一根鸡骨头往隽灵枢嘴里杵。
隽灵枢打掉了她的手,继续:“你别高兴的太早,只是我放弃了,你要知道叔叔的追求者有一个加强连那么多!”
“截止到现在,我只看到了一个你啊。”
“那是因为他不想让你知道有别人的存在。”
虞美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身子不自觉的朝隽灵枢方向曳:“说说!”
隽灵枢清了清嗓,开始给虞美人科普了:“叔叔的过去,你还是知道一些比较好。”
“嗯嗯。”
阮嘤看着两个前脚还扯着脖子吐刀子的女人这会儿举止亲密的分享秘密,啧啧两声,打开了电视,专心看《深入游戏》的首播了。
……
“卧槽!我就说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粉红色,之前还让我给他涂粉红色的指甲!原来出处在这儿啊!”虞美人一脸愤慨。
“我觉得叔叔没有在一些大型会议和重要场合穿粉红色不是因为对方要求严格,而是他没决定好穿深粉浅粉还是什么粉,所以干脆穿了别的颜色。”
……
“叔叔还是一个极限运动爱好者,特别喜欢滑翔翼、滑翔伞那种东西,技术方面那是超神的。”
“他也是一个床上运动爱好者,我一直以为一个天天跟电脑、意向书、一张张内分泌失调的会议人员脸打交道的人没那么多体力,但在我连穿条裤衩的劲儿都没有的时候开始正视体力这个问题。”
……
“我不知道叔叔以前受过什么伤害,自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恐黑了,原因不明,他也从来不说,外婆倒是说过他小时候受过刺激。”
“既然是刺激,是不是说明,如果再遭受类似程度的刺激会根治他恐黑这个病?我曾查过一些资料,找到了一些治疗办法,但没敢贸然尝试,怕有副作用。”
……
“我不相信他是一个别人口中草菅人命的人,这件事我会跟他求证。”
“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隽灵枢说到一半,阮嘤插了句嘴,话对虞美人说:“我听灵枢说过这件事,还是我给你转述吧,她的表达能力你不见得能听懂……”丝毫不给隽灵枢面子。
隽灵枢黑了脸。
阮嘤冲她呲呲牙:“我是为了节省虞姐姐稍后再向你提问的时间,也省了你等会儿回答的心烦。”
“谁说都一样,快快快!”虞美人急于知道真相。
“那时候叔叔还只是一个投融资平台的项目经理,他拿着项目找上一个度假村大Boss请求合作的时候,对方明确拒绝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