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袁大头-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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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那些死尸追至圈外十米左右的时候,突然都放慢了脚步,我们仨就这么矗在面前,它们却一个个就跟没看见似的,抬着鼻子和下巴到处寻摸,那样子就和狗一样,似乎想用鼻子来嗅出我们的位置。
这点我清楚地知道,死尸找人靠的不是眼睛,它们的视觉系统是最早坏掉的,当然也不排除极个别的情况。这些家伙找人主要靠的就是甄别活人所具有的阳气。
看来我们所在的这个圈子有效阻隔了气息的流动,或是恰巧遮盖了阳气,以至于对它们来说,我们仨就像是突然隐形一般,凭空消失了。
瞧它们越走越近,殷骞小声问我道:“它们要是不小心踩了进来会怎样?”
“不会的。”我和他解释道:“咱们所在的圆圈内,对它们来说其实就相当于另一个空间,它们踩不进来的。”
果然,正如我所说,这些家伙当来到我们近前时,就好像故意似的,均不由自主地避开了圆圈。
不过被这么一群会动的死人围着也不是件舒服的事儿,前后左右都是,看着一张张狰狞的脸和缺皮少肉的样子,恐怖与恶心相互交杂,十分痛苦。
过了一会儿,见的确没有家伙敢“越雷池半步”,殷骞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恰巧有一具僵尸就在圆圈的边缘处,他走过去扬起手做了个要打的姿势,问我道:“你说我打它一下会怎么样?”
我朝他撇了撇嘴,道:“你可以试试,他进不来,并不代表无法拉你出去。”
听了我的话,殷骞立刻缩回了胳膊,但刚要再说什么,圈外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女性的惊呼声。
…这声音…是黄大小姐!!!
我刚心叫不好,只见圈外的死尸循着声音立刻朝她那里“瞧”去,看来是已经发现了新的气昧儿。
虽然不知道黄博雅突然跑进来为了什么,但严大哥还是立刻朝她摆手道:“快走!跑啊!不要管我们!”
黄博雅看到眼前的情景也颇有些惊慌,但眼瞅着我们仨被困在群尸中间无法脱身,自也不肯先行逃命。
眼瞅着圈外的尸体有向她那里移动的趋势,我当机立断,朝殷骞和严克一挥手道:“冲出去!和小雅汇合!”
他俩也和我是一个心思,当下再不管周围的尸体如何,三人攒了口气,一同往几十米外的黄博雅冲去。
我们一出圈,外围的那些尸体顿时乱了,它们本已经锁定了黄大小姐,可身旁身后却又突然凭空出现三股气息。有些挡在我们身前的,干脆将其推向一旁,目的就是制造更大的混乱,这样才有利于我们逃脱。
很快我们就跑至黄博雅面前,也没工夫问她为什么要进来,我见美女斜挎着自己平时放工具的小包,顿时就像看到了救星,赶忙从她那里接过来,边催促几人向外狂奔边在包中想要找一些能帮助我们脱身的玩意。
幸运的是还真就让我找到了,摸了没两下,一把整理好的唤火符正装在塑料袋里,静静地躺在挎包的最下面。
我赶忙将其取出,撕开塑料袋,捏了大约有十来张,在手中一搓,随即扬起胳膊朝后面追的最近的几具尸体撒去。
这些唤火符都是经过浸泡沾满磷粉的,温度一高就着,我将其错开后,冒着烟四散开去,碰到尸体就立刻粘上,然后疯狂燃烧。
转瞬之间,就有三具尸体着了道儿,随即被一片火焰吞噬,也有没碰到的,落在地上后剧烈燃烧起来,并冒出阵阵烟雾。
这一下有效地阻止了它们追赶的步伐,我们四人一鼓作气,直接跑出了这片树林。
终于出了林子,众人几近虚脱,什么也顾不上,只是跌坐在地大口地喘着粗气。要知道拿一百米的速度来跑一千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刚喘了没几口,只见林子里黑黢黢的一片又压了上了来。我们顾不得酸沉的双腿,站起来不住后退。
虽然目前这些尸体没有走出林子,但谁也不敢打包票它们就一定不出来。我手中也捏好了剩下的符纸,计划着一会儿如果它们真追了出来,该如何用才最高效。
终于,僵持了约有半分钟不到,隐隐约约听到林子中又传来教堂那急促的钟声,只见这些家伙们顿时没了“斗志”,一个个慢慢垂下头,转身,晃晃悠悠地朝树林深处走去。
四人这才松了口气。也多亏那钟声,不然还真就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直到这时我们才恍惚过来,四周看了一圈,殷骞最着急地问道:“秋天和那个四眼呢?咱们的车呢?”
其实他不说我们也都发现了,秋天、邓恩,和我们租来的面包车,此刻全都没了踪影。只不过刚才注意力都放在那群僵尸身上,无暇顾及罢了。
这三样我们一个也丢不起,秋天那是自己人肯定无需多说,邓恩是解开袁大头秘密的关键,没了他今晚沈万楼指定不会和我们好过,至于面包车,没了更是要命,六十多里路走回城里也过了老狐狸给我们的时间界限。
当下我们只得又拖着一双直打颤的老腿到处寻找秋天他们的踪迹。
大约寻出去了一百多米,就在我们来时的路上,严大哥最先发现了秋天,只见这丫头躺在地上,脸色煞白、不省人事,右腿还呈一个奇怪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断掉了。
殷骞看了更是怒从心头起,嘴里把邓恩的十八代祖宗都招呼了个遍。
我们又是一阵忙活,严大哥找来两根稍粗的树枝,将秋天断掉的腿大致恢复原状,又解下我们几人的腰带将腿与树枝紧紧绑在一起,然后又和殷骞寻找更结实的材料做担架去了。
黄博雅始终在一旁照顾着秋天,见我给其敷药,担心地道:“秋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叫也叫不醒?严大哥的法子只能应急,咱们还是必须尽快把她送到医院去!不然这条腿就算好了,以后也会一瘸一拐的。”
她说的我当然都知道。秋天因为八脉锁神越来越深,现在体内阴气大于常人,一旦受剧烈打击昏死过去,必须要攒够了阳气才能自行苏醒,普通呼叫是不管用的。
现在情况很明了,邓恩不知怎地抢了我们的面包车,又将秋天伤成这个样子自己却跑掉。没了车,我们就算走到最近的大路求救也得走上几个小时,何况还要抬着身受重伤的秋天。
实在得不到要领,我问黄博雅道:“你为什么要进来找我们?还有你进来前邓恩说什么了么?”
“哦,是这样的!”黄大小姐可能也是一时乱了阵脚,听到我问起,这才回忆道:“当时我们仨在外面等着,之前还好,大约在快到三点的时候,邓恩突然问我今天礼拜几?我告诉他礼拜五。他算了算,发现的确是星期五,然后就突然不乐意了,非得要立刻就走。问他为什么也不说。我也是被他催得急了,让他再等一会儿,我进来接应你们,兴许会快点。这才进来的。”
我愣了一下,难道这还和今天是礼拜几有关系?绞尽脑汁搜罗了一下有关宗教的知识,发现的确少得可怜,只得问黄大小姐道:“天主教是每周五做礼拜么?”
黄博雅瞥了我一眼,道:“周五做礼拜的是穆斯林!天主教做弥撒,而且也不一定非要是周五。不过据说天主教每周五不能吃任何热血动物的肉。”
被美女无情地鄙视了,我顾不上脸红,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把邓恩的行为和我们遇到的事情联系起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知道今天下午林子里会发生什么,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很快,严大哥和殷骞回来了。两人找来两根粗细和长度都差不多的粗树枝,然后又用身旁的荒草叶茎搓了十好几根长绳,将两端绑在粗树技上,中间留了大约六十厘米的空档,这样,一个简易的担架就做好了。
由于秋天腿断了,不能始终垂着,不然我们仨轮换着背也能把她带出去,所以也只有用这个担架来抬。别看担架粗糙,也不怎么结实,但要承受秋天不足九十斤的体重还是绰绰有余。
待这些都弄好后,我们已经又耗进去了近一小时。此处没有手机信号,又怕沈万楼联系不上我们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当下顾不得休息,抬起依旧昏迷的秋天,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尽快朝城里赶去。
黄博雅是女同志,抬担架的任务自然落在我们仨老爷们头上,但这个现做的东西它本身就不牢稳,再加上路十分不好走,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尽量保持少触及丫头的伤腿,所以抬着走不多会儿双臂就会彻底麻掉,只得停下换另外一人,那个暂时没得换的还要再坚持一下,等换下来的人缓过劲儿了才能再换如此走走停停,天色开始渐渐发暗,我们也只不过赶了十几里路。虽然速度已经相当快了,但想要回到城里,恐怕照此得走到快午夜才行。
又走了不多会儿,我和殷骞实在是累得不行,胳膊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就身体素质最好的连严大哥都喘得不想说话,黄博雅无奈,只得同意暂时放下秋天,休息个三五分钟。
殷骞尿急,放了担架从草丛中跑出来,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连连朝我们招手道:“快来快来!看我发现谁了?!”
第十章
殷骞尿急,放了担架从草丛中跑出来,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连连朝我们招手道:“快来快来!看我发现谁了?!”
严大哥原地招呼着秋天,我和黄大小姐跑到殷骞所在的小土坡上面往下一瞧,只见坡后的荒地中,赫然停着一辆白色的破旧面包车,正是我们早上开来的那辆!
此时天色将黑,隔着百多米的距离,我们也瞧不清车中有没有人。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全无动静,于是我对黄大小姐道:“你回去照顾秋天,我们俩下去瞧瞧。”说完,和殷骞一起猫着腰,借助长草的掩护,慢慢朝那辆面包车摸去。
到了近前,我们发现车中并没有人,邓恩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直起身子走到车尾,这才瞧见原来一只后轮陷入了泥坑中,估计是怎也开不上来,邓恩无奈只得弃车而去。
他一个人推不了车,我们四个人当然无需担心这个。我俩正要回身喊他们过来,远处草丛中却又传来悉悉索索的走路声。
我和殷骞赶忙蹲下躲在车辆一侧,没过一会儿,就见邓恩垂头丧气地从前面走了回来,两手空空,看来是探路求救去了。
重又去车尾瞅了瞅陷进去的后轮,试着推了两下,邓恩只得再次选择放弃,狠狠地给了面包车一拳头,自言自语道:“唉…报应啊!”
我和殷骞对视一眼,心里均猜测他所说的“报应”是不是指丢下我们又重伤秋天还抢车逃跑的这件事。如果是,说明这个人还有救。
既然没有别人,那自不会有再让他逃跑的道理,我和殷骞做了个手势,于是我俩一前一后,朝邓恩包抄过去。
为了防止他听到走路声提前感知到,我绕至邓恩背对车尾的一侧,接着他刚才的话说道:“知道要遭报应还干,神仙也救不了你!”
听到我的声音,邓恩剧震转身,见到果然是我,惊得合不拢嘴,一边后退一边战战兢兢地指着我道:“你…你们居…居然出来了!?你…你…是人是鬼?!”说完,转身就想逃跑。
殷骞早已趁我说话的空埋伏在了他身后,待这家伙一转身,带着怒气和等待多时的老拳立刻招呼上了邓恩的面门。只听一声闷响,邓恩结结实实地被打翻在地,眼镜也随着飞出老远,掉在我的脚旁。
“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敢玩我们?!”殷骞这几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终于有了一次发泄的机会,还没等邓恩爬起来,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胸口,照着脑袋左右开弓,“啪啪”又是两记重拳。
“好了别打了!”我弯腰抬起邓恩的眼镜,走过去示意殷骞起身,拉起地上的人,只见这位哥哥俩腮帮子鼓了一个半,嘴角和鼻孔都淌出了血,将眼镜递给他的同时问道:“你为什么要跑?”
别看昨天邓恩一直都挺硬气,有股子读书人的傲骨。但此刻心神剧震之下,加之殷骞上来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通暴揍,直接把他打傻了眼,站起来还不住后退道:“别打了别打了!”
“不打你了!”我用上了点力道抓住他的手腕,待这家伙缓过点神,再次问道:“我问你,你跑什么?”
“我…我…”邓恩满脸是血地朝我眨巴了好一会眼睛,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没回答,反而赶忙问我道:“那个小姑娘呢?她怎么样了?!”
“你个王八蛋还好意思问?!”不提秋天还罢,殷骞一听火头立刻又上来了,推搡着我想再去够他。
“她很严重,一条腿基本上断掉了,如果不立刻送去医院,可能会留下残疾。”我一边观察着邓恩的神色,一边故意将话说得重了些。因为我看出他很关心秋天,那就说明这个人心底并不坏,可能是因为什么特殊的情况导致他一时乱了方寸,才会发生之后的抢车伤人逃跑。
“那…那人呢?”邓恩果然一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