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毓秀毒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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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华毓秀面上有了几分尴尬,随即一恼:“什么暖床的,我就是想买个做苦力的,你不卖就算了,但是别侮辱人,这货色,小爷还看不上了。”
红玉笑的花枝乱颤,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道:“这位小公子,这贱人现在的长相虽然丑陋,连乞丐都不如,可她以前毕竟是咱们荣华城的第一名妓,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光培养她,老娘就花了不少时间和金钱,这贱人虽然是不能接客了,可技艺却没有退却,之前荣华城为了能够听她谈曲儿的公子老爷们,都能排到城外去了,如若让她给众位客人谈谈小曲儿,还是能赚上一些银两的呢。”
华毓秀若有所思点点头,有些惋惜道:“真是可惜了,既然如此,红玉姑娘就当在下没说过此话便是。”
红玉笑容有点僵住了,她没想到本来想趁机抬价,反而让人心生退意了,苏毓弹曲子是好听,可都是慕她美名而来的,看的是人,是美貌,如今满脸是脓包的,谁还那么清高愿意来听她曲子,养着也是赔钱货。
红玉心思一转,当下笑道:“这位小公子,咱红玉也不是个不会忍痛割爱之人,如若小公子真的有意这贱人,咱们还是可以商量商量。”
华毓秀面上一喜,又故作恼怒道:“我都说了我对她无意,只是想买个做苦力的,你这人怎么老是听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只穿云箭,漂亮花魁来相见
☆、青楼小倌
红玉看她那模样,心中了然,笑容更大了:“是是是,公子说的是,公子如此风骨定然是看不上这个小贱人的,今日我看小公子与奴家也有些眼缘,如果公子喜欢,这贱人,我便以十两银子卖给你了。”
十两银子。
围观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风雪楼的红玉未免狮子大开口了吧,不过是一个容颜破败的妓子,居然还敢说个十两银子,这要是买清清白白的丫鬟,都能买十个了,姿色上乘一点的,也能买四五个,又何必花这个冤枉钱买个妓子。
只是,这些人想归想,都没敢提,一个不好,得罪了红玉,以后的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华毓秀把脸一沉,不悦道:“红玉姑娘可是欺负我年少不懂事,别看我小小年纪,我可是跟着我家少爷走南闯北过的,非无肠公子,这妓子,身子破破烂烂的,光是医治她就得花费我不少银两,更何况还要十两银子,这不是明摆着说我傻吗,如果红玉姑娘没有那个心思卖,那就算了,听说这苏毓还是中毒毁容的,谁知道会不会传染,要不是我曾经仰慕过她,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呢。”
说到传染的时候,红玉一脸膈应,连忙后退两步,仿佛那苏毓脸上的脓包真的会传染过去给她一般,看着苏毓的眼神更加厌恶了,心中更是恨不得将她赶紧抛售出去。
眼看唯一的买主,就要走开,红玉不忍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流逝了,急忙上前两步道:“小公子留步,这贱人,我五两卖了。”
华毓秀仿若未听,举步就要离开……。
“小公子,三两,三两如何。”红玉脸上有了几分焦急,这贱人反正也早已没有了用处,就是做苦力丫鬟,都还怕她吓到客人呢,一个不好,都有可能得不偿失,如今将她卖出换来银子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华毓秀凝眉,一脸不愿道:“红玉姑娘,还是算了吧,我怕买下她,我看着吃饭都吃不下,现在想想也是,苏毓早就是过去式了,就让她温柔美丽的形象永远保留在我脑海之中吧,要是我买下她,反而坏了我的初衷。”
红玉一咬牙,道:“二两。”
“一两。”华毓秀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成交。”
华毓秀淡笑:“合作愉快,那就麻烦红玉姑娘将苏毓的卖身契交与在下吧。”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两,交到了红玉手上。
红玉收好了银子,面带郁色的直接从怀里搜出了一张卖身契,交到了华毓秀手中,带着两个丫鬟扬长而去。
众人一看没什么热闹可看,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华毓秀将苏毓扶起来,才发现苏毓高得吓人,自己这么一站,才齐到了她的肩膀处,她整个身体的力量压过来,差点没把腰她压断。
“你讨价还价的模样倒是装得挺真的,也亏你能从一毛不拔的红玉身上讲成一两银子。”边走着,苏毓凉凉的开了口。
“还不是……。”华毓秀猛然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好半晌,才道:“你居然是个男的?”
苏毓看她那愣愣的模样,不禁失笑:“青楼小倌,自然是男的,怎么,小公子买我之前,还以为我是女的不成,整个荣华城都知道我苏毓艳压群芳,技艺超群,就连芳华楼的花魁都比不上,难道公子是外来人。”
华毓秀震惊了不过两秒,就恢复了以往的神情,淡然道:“如今,你自由了,我送你去医馆吧,我身上也没什么银钱,顶多替你付个医治的费用,到时你便自己看着办吧。”
“我如今是公子的人了,你还想舍弃我不成?”苏毓停下来,站着不走了,一双美目氤氲着水雾满是委屈的看着她,只是脸上的脓包实在过于惨不忍睹。
华毓秀懵了,也顿住脚步看他:“我都帮你从红玉手中赎出来了,你还想怎样,还你自由不好吗,再说了,我自己都穷得要死了,哪有闲钱养你。”
苏毓的眼泪,“啪嗒”一声就掉下来了,哭着道:“那我还不如让红玉打死我算了,反正活在这世上也无依无靠,脸也毁了,日子也过不成了,我还是死了算了。”
华毓秀最讨厌被人威胁,面色倏地一沉,冷冷道:“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有毅力的人,心中有着和我一样东西,所以才多管闲事救了与我无亲无故的你,苏毓,你听好了,命是你的,你要自己作践自己我无话可说,身为男子,心中有决心,到哪都能走出一片天地,但是你若想要不劳而获依附我来生活,那你现在就可以去死,我不会拦着你。”
苏毓微微一怔,收起了眼泪,弱弱道:“我没想依附你生活,只是这世上我无亲无故,所以想和你在一起,粗活我不会干,但是琴棋书画在荣华城我还是能排得上名号的,若是蒙上面纱,弹上一曲,或作些字画,也能卖一些银钱,就让我跟着你也不行吗?至于我身上的伤,你给我抹点药粉就行,就不劳去医馆了。”
华毓秀态度稍缓,对上他祈求又可怜的眸子,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跟我来吧。”
如今,她最缺的就是银子,她一个现代人,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想要寻得一番立足之地,谈何容易,光是最基本的琴棋书画,虽然在现代,她也有所涉足,可对比起古代那些自小深闺培养的千金小姐们和专业的艺妓们,她根本不够看。
至于地位,她不过是一个忠义侯府死去的庶女,又能翻起什么风浪来,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金钱和地位,只要有了这些,她才有回到京都城向那些畜生复仇的资本。
两人去了一家普通的小客栈,苏毓裸露着后背扭扭捏捏趴在床上,华毓秀坐在床沿正给他上药。
眼看那苏毓像条泥鳅一样不安分,让她把药粉都洒偏了,不由低声呵斥:“动什么动,给我好好趴着。”
苏毓一脸赧然,磕磕巴巴道:“你,你都不害臊吗。”进到屋里,华毓秀的声音没有刻意改变,恢复了自然,他自然听出了她是个女子。
“我对你没有任何心思,自然不会感到害臊。”她哥哥夏天的时候,总是穿条裤衩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她几乎都对美色免疫了。
当然,除了那个画中仙,思及此,华毓秀唇畔不由自主的就挂了一抹如暖阳般和煦的微笑,让回过头看她的苏毓晃了一下眼。
苏毓垂下眼帘,略带不满道:“你是嫌弃我出身低下是吗,我虽身处烟花之地,却洁身自好,只卖艺不卖身,到现在我还是个清倌呢。”
“我出身也不过如此,又岂有嫌弃他人的资格,况且,在我眼中,人人平等。”
苏毓忍不住扑哧一笑,讥讽道:“在这个三六九等官商仕农分阶的国家,你居然会认为人人平等,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因为你还涉世未深,还没有体会到现实的残酷,你听外面街道的声音,人声鼎沸,繁华一片,可你又知道在这层表象之下,掩藏了多少肮脏龌龊的勾当,受苦受累的永远都是地位低下无权无势之人,要想众生平等,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声音很轻,很沉静,她却听出了他言语之中蕴藏的对这个世界不公的愤慨。
☆、人尽其用
华毓秀沉默着,弯下腰,用白布在他腰间缠了十几圈,打了个结,才缓缓道:“我说的平等意指生命,而非地位,这几天先不要碰水,等你恢复一些,我们便出发。”
苏毓坐起身,穿上来客栈途中买的一套普通衣裳,看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瓶,略带犹豫,最终还是倒了一颗出来,又塞上十分珍宝似的放在了怀中。
“那是什么东西?”
“宝贝。”华毓秀将小小的一粒药丸放到他手中,“把它吃了。”
苏毓捻起那颗药丸,细细端详着,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二话不说吞了进去,伸出一手,笑着道:“再来一颗。”
华毓秀差点没把桌上的茶壶直接扔他头上去,白了他一眼,道:“想得美,一颗就足够了,过两天我们就出发,你擅长什么乐器。”
既然买了他,那自然要物尽其用,为她筹谋银子。
苏毓从腰间拿出了一支浑身通透上面描绘了竹节图案的碧绿色笛子,如同葱根般的手轻轻抚摸着笛身,带着几分追思道:“我最擅长的便是笛子,只要是我演奏的日子,风雪楼必定客满,门外更是人满为患,曾经为了听我一曲特地前来的达官贵人更是数不胜数,被我曲子吸引过来的文人骚客也不在少,更有人曾经为我作过不少诗,若不是我容颜尽毁,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大夫怎么说?”华毓秀靠在桌边,细细端详着他满是脓包的脸。
苏毓苦笑道:“那人既然敢下手,定是做了万全准备,又怎么会让大夫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哦,那为何他们都传,说你是中毒了呢?”华毓秀仍旧漫不经心,随意的搭着话。
“他们不过也是猜测而已,症状发作突然,除了中毒这个说法比较合理,也想不出其他。”苏毓带着几分懊恼道:“如若我当初注意一些,谨慎一些,不要轻信他人,我依旧是荣华城第一美人,红玉还不照样把我捧得高高在上,又怎会舍得伤我一分一毫。”
华毓秀突然往前几步,弯下腰,伸手就要触碰苏毓的脸,却被苏毓躲开,“别碰,万一会传染就坏了。”
华毓秀双手抱胸,冷冷的笑了,“苏毓,你说,你的面具是自己扯下来,还是我帮你扯下来。”
苏毓一怔,随即竖眉怒了,刚想呼其名,却发现不知其名,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华毓秀。”
“华毓秀,你什么意思,人家容颜尽毁,已是难过,你又何必如此污蔑人。”那目光如同盈盈秋水般波光潋滟,端的是楚楚可怜,又委屈至极,哪怕容颜不在,也不禁令人心生同情,这双眸子,若是配上美艳绝伦的面容,又该是如何的美丽动人,颠倒众生。
华毓秀越想越好奇,为了她的财路,说干就干,一个纵身扑到了毫无防备的苏毓身上,将刚要反抗的苏毓的双手,直接扭起来,在苏毓的惊声尖叫中,摸到他的下颚,指尖刮过皮肤,刮开了什么,撕拉一声,一张堪称倾国倾城的容颜就这样浮现在了她的面前。
只见那人,肤如凝脂,朱唇皓齿,一双秋波眉梢处微微含情,似嗔非嗔,似怨非怨,美目中蕴含春水,顾盼流转中,仿佛进入了一波漩涡之中,一不留神,便会搅进那万劫不复中去,如同瀑布般乌黑亮丽的长发铺散在绣着淡粉色月季绣花的藏蓝色的被褥之上,如同整个人都融入到了那个画面之中,在一片颜色交织中,越显得邪魅狂狷至极。
死妖孽,华毓秀暗道一声,快速起身落地,眸光含笑的看着他,道:“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计,也亏你能掩人耳目至今,苏毓公子,果真不简单。”
苏毓眼见被人拆穿了,也不着急,反而越发的从容,不慌不慌的坐起身,拉好了滑下到肩膀的衣裳,嗔了她一眼,酥声道:“秀秀真是好生勇猛,害得人家好生紧张,下次要这样做,可要提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做下准备,不过我真是好奇,你是怎么看穿我的,就连那些在荣华城赫赫有名的大夫和那诡计多端的红玉都没发觉,反倒被你这个刚见面的人拆穿了。”
华毓秀秀眉微挑,唇角划过一抹轻笑,“是你自己出卖了你,刚才我给你药丸的时候,你眼中发亮,且毫不犹豫就吃了进去,你我素未平生,你为何如此信我……。”
苏毓勾唇一笑,冲她抛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