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媚乱六宫-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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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平日与她相处觉得她脾气甚好,一来二去有些情谊,听得她说不舒服连忙扶着她出去,道:“要不夫人就随奴婢去太医院讨一晚解暑的药汤喝一喝吧。”
周惜若一听,连忙道:“好啊,麻烦这位妹妹了。”
两人于是禀过了中宫的总管,匆匆地向太医院而去。周惜若走了一段路,忽地停住脚步,捂着心口道:“我得歇歇才成,这心口越来越不舒服了,汗也发布出来。不信妹妹你摸摸。”
宫女一摸周惜若的脸上,果然触手滚烫却一点汗水也无。她不知周惜若戴着易容面具自然是脸上没有汗水,心中信以为真,连忙道:“这可不得了了,莲月夫人赶紧在阴凉处歇歇,我去请个医士来!”
周惜若虚弱地点了点头。宫女又吩咐了几句这才匆匆走了。周惜若见她身影消失,美眸中一亮,急忙向东宫而去。她这几日查探清楚,东宫就在中宫的东南方。此去不远。
她紧走慢走,来到了东宫。东宫宫门大开,周惜若想了想,鼓起勇气上前问守门的侍卫:“敢问太子殿下可在宫中?”
侍卫见她面生,皱眉问道:“你是哪宫的?找太子有何要事?”
周惜若把想好的说辞说出道:“是皇后娘娘差遣我来问一声的,问说天热了,太子殿下这当季的衣衫可还够用吗?”
侍卫皱眉道:“原来你是中宫来的?皇后怎么会突然差人来?”旁边一个侍卫轻笑道:“许是做做样子的,从太子册立至今,皇后娘娘可还从未派人来问过一声呢,今日倒是刮了什么风把中宫的人吹过来了。”
周惜若一听心中酸楚不堪。没娘的孩子就如草一样。玫黛儿宁可日日把时光消磨在打扮和寻欢作乐的宫宴上,都不愿拨一分精神去问下阿宝究竟如何。
侍卫见她出神,不耐烦道:“回去告诉皇后娘娘,就说内务府的都有给太子送来衣衫,若是缺了东宫的总管公公会去禀报的。”
周惜若见他们面上起了不耐烦,不敢再问,只能黯然悄悄地转身要走。正在这个时候,远远地有一队宫人走了过来,当先一位总管公公摸样的额内侍手中牵着一位八九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面容白皙俊美,五官明晰,一双眼睛生得格外好看,乌溜溜炯炯有神。他身上穿着正红小锦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用羊脂玉雕成的玉环。
宫门旁的侍卫见他来了,纷纷跪下,道:“恭迎太子殿下回宫。”
第二更大概在九点前上传。抱歉啊,最近太慢了,没调整过来。
第四百四十章 母子情深(二)
阿宝!这是阿宝?!
周惜若定定看着走来的小男孩,有宫人喝道:“这人是谁?太子在此为何不跪!”
周惜若这才醒悟过来,强忍着扑上前将阿宝拥在怀中的巨大冲动,慢慢跪下。阿宝看了她一眼,走了几步忽地顿住脚步,转身向她走来。周惜若心中既紧张又是狂喜,没想到今日偷偷出得中宫来就能看见阿宝了!
阿宝走到她跟前,声音清脆稚嫩:“你是谁?”
周惜若心口仿佛堵着一团棉花,想要开口回答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抬头,看着面前朝思暮想快要想疯了的稚嫩面容,半晌颤声道:“我……我……是……汊”
阿宝乌黑的眼中掠过一抹疑惑,他还想再问,东宫的总管上前来拉住他,温和道:“太子殿下,回宫用膳吧,不然菜都要凉了。”
阿宝看了周惜若一眼,对总管公公道:“她看起来像一个人。”
总管公公看了周惜若,问道:“太子殿下觉得她像谁?朕”
周惜若眼中渐渐盈满了泪水,为了不让众人起疑,连忙低下头悄悄擦去泪水。阿宝盯着周惜若的脸庞看了许久,眼中渐渐流露无法遮掩的失望之色。
他抿了抿唇,问周惜若道:“你是哪里来的?”
周惜若心已扭成一团,嘴里仿佛嚼了莲心一样满嘴苦涩。她涩然道:“回太子的话,我是从齐国来的。”
阿宝眼中猛地一亮,问道:“那你可见过我的娘亲?”
周惜若心中重重一震,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簌簌滚落。东宫总管见她神情可疑,不悦道:“太子问你话呢,你怎么净是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子欺负了你!”
周惜若心若刀绞,生生忍住眼泪,低头道:“没见过。”
这三个字是她生平最难以说出口的话。亲生骨肉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这样的感觉就如一把刀深深的刺入心里,然后狠狠剜去她的心头肉一般。
果然,阿宝眼中的失望再也遮掩不住,道:“怎么没见过呢?”
东宫总管失去了耐心,拉着阿宝再一次劝道:“太子殿下回宫吧。下午还得跟着完颜统领去学骑射呢。”
阿宝依依不舍地走了,周惜若只觉得一颗心也跟着阿宝走了,她抬头看去牢牢盯着阿宝的小小身影。忽地,阿宝挣脱了东宫总管的手,跑到了她跟前。
周惜若以为他认出自己来,既是激动又是担心。
阿宝一双灵动的大眼看着她,道:“你明日还来这里吗?”
周惜若拼命点头。阿宝笑了,与邵云和酷似的小脸上笑意灿烂非常,他高兴道:“你明日再来,我要听齐国的事。我娘亲也是齐国人!”
周惜若激动得不知所措,唯有拼命点头。可是她在激动中不知在阿宝身边的宫女内侍们听得阿宝说“我娘亲也是齐国人”都变了脸色。
东宫总管公公急忙上前,道:“太子殿下,不可以这么说的!万一被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阿宝甩开他的手,恼道:“什么不能说?我娘亲就是齐国人,我身上也有一半齐人,为什么不能让我说?……”
东宫总管见他童言无忌,不等他说完急忙拉着他匆匆进了东宫中。周惜若呆呆看着阿宝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不见,这才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
周惜若回到了中宫,神色依然恍惚。宫女找来医士循着原路返回都看不到她,直到在中宫找到。
宫女埋怨道:“莲月夫人怎么不见了,害我担心了老半天。”
周惜若勉强一笑:“是我不好,想寻个阴凉的地方结果就迷路了。”
宫女这才了然。周惜若心中乱纷纷的,寻了个借口匆匆出了宫。
她回到了莲月坊中,一个人静静待在房中。曲画前来唤她用膳,她都不愿出房门一步。凌瑶见她今日异样,连忙端了饭食进得房中来。
她新心思玲珑,试探问道:“姐姐可是见到了阿宝了?”
周惜若点了点头,眼泪便默默流了下来。凌瑶见她哭泣,亦是黯然。她陪她默默静坐了一会,又问道:“姐姐打算怎么办呢?”
周惜若忍不住哭道:“我以为我能舍得的,以为云和会给他最好的,但是我发现我根本舍不得,而且阿宝在宫中因为齐人的血统,遭人侧目,长此以往怎么会好呢?当时我看着阿宝心中想道若是能抱一抱他我情愿折寿几年来换。所以我若真的一走了之,这一辈子都无法心安。”
凌瑶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周惜若擦干眼泪,眼神坚定,道:“不管怎么样,我要带走阿宝。更何况楚太后和国师要置我死地,肯定看阿宝也是眼中钉,肉中刺,我怎么可能让阿宝留在宫中?”
凌瑶问道:“那他怎么办?”
周惜若美眸掠过深深的苦涩,低声道:“他若有心会来寻的,若是他不想,那就罢了。他还有一个玫黛儿呢。”
凌瑶只是无言。
周惜若想清楚了便振作精神,反而安慰凌瑶道:“我定会想办法的。”
凌瑶看着周惜若眼中的神色,欲言又止,最后道:“姐姐,有件事要告诉你。”
周惜若问道:“什么事?”
凌瑶动了动唇,终是说道:“今日云少带来一个消息,皇上攻破了楚京边防,楚国大半尽归了齐国。”
周惜若一震,美眸中皆是不信,失声道:“这么快?!”
凌瑶点了点头:“本来楚国与齐国实力悬殊,再者有了熟悉楚国的楚齐王领兵,自然是十分顺遂。”
周惜若怔怔看着窗外的一片春光,心头一个莫名的念头缓缓升起:楚国将破,龙越离……会来寻她吗?!若他真的再来,自己又当如何呢?
……
画舫在水面上摇晃,一抹雪色修长的身影翩翩若仙,在船头轻抚古琴。琴声沉郁悠远,令两岸如画的景致看起来越发生动如许。
龙越离扶着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妇走出船舱,含笑道:“母亲,你快看看楚国就要到了。”
那老妇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虽然面上有岁月刻下的皱纹,可是还是能依稀看出当年面容的倾国倾城。她便是被楚太后囚禁二十多年的蓝玉烟。她眼中含着热切的期盼,握紧了龙越离的手,颤声道:“离儿,我当真回到了楚国了?当真回到了故乡了?!”
“当然是真的。”正在抚琴的雪衣男子停了琴声,含笑站起身来,柔声道:“这一切都是离儿所赐。”
蓝玉烟看着面前玉立修身的楚齐王,面上泛起如少女般的红晕,道:“听说也是殿下的功劳。”
佳人容颜已逝,如今两人虽无夫妻之情,但是已是相处平淡如水。
楚齐王含笑道:“我还记得烟儿的故乡在姑望乡,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蓝玉烟顿时有些羞涩,她求助一般地看向身边的龙越离,道:“离儿带我去就行了。不必麻烦殿下。”
龙越离见自己的母亲那般小心翼翼的样子,深眸中掠过痛惜,安慰道:“母亲别怕。殿下定会安然护送你回乡省亲的。”
楚国已兵败如山倒,再过一两场战役就能全然收复。从此以后再无楚国,齐国统一南边,再无南疆边患滋扰。
蓝玉烟看着面前风神俊朗的楚齐王,心中升起羞愧,对两人匆匆告辞便进了船舱。
船头上,龙越离与楚齐王相对而立。父子两人虽然空缺了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但是终究是血脉相连,多多相处便已十分熟稔。
龙越离看着眼前的楚水汤汤,低声道:“母亲就托付父亲多多照顾了。”
外人面前他称楚齐王为殿下,无人时便称呼父亲。
楚齐王一叹,道:“你母亲总是不肯与我多多相处,让我觉得心里越发愧疚。”
龙越离亦是黯然道:“那是母亲羞愧自己面容苍老。都是因为我,母亲吃了很多苦头。”
楚齐王笑了笑道:“面容苍老又怎么样呢?再过十年我也会鸡皮鹤发,到时候你母亲定不会再嫌弃自己老了。”
龙越离听得心头一暖,道:“父亲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顿了顿,忽然道:“到了前面那个渡口,我便要下船了。一切便托付给了父亲。”
楚齐王好奇问道:“你要去哪里?”
龙越离深眸看着遥遥远方,声音沉沉道:“我要去赴一个约定。与故人的一个约定。”
啊啊,我恨我自己。卡文了……不过后面的应该不会再卡了吧,泪崩……
第四百四十一章 南平北定
楚齐王闻言微微沉吟,忽地笑道:“离儿是去寻她吗?”
龙越离看定自己父亲的面容,反问道:“父亲觉得我应该去寻她吗?”
楚齐王微微一笑:“皇后兰心蕙质,更难得得是她心中有沟壑,不输男子。是个天生贤惠的皇后。为父看遍这么多佳人,唯有她能让为父觉得敬佩。”
龙越离漆黑的眸中渐渐绽放亮光,缓缓道:“谢谢父亲。”
楚齐王看着自己儿子年轻俊魅的面庞,郑重道:“若她是你这一辈子的挚爱,就去寻她回来。若她不回来,你便等。十年二十年都为她留有位置。人一辈子可以有无数过客,唯有此生挚爱只有一个。若不努力争取一把此生会有遗憾。汊”
龙越离眼中若要燃烧起来一般。良久,他道:“我明白了,父亲。”
……
北地,秦国之境,狼烟滚滚。一抹暗红的身影在立在长风中战袍猎猎,他身下是一匹乌黑的骏马,暗红的战袍似在鲜血中浸泡染就,透出一股说不清的煞气。他身上银色的铠甲已发暗,铠甲上的点点暗色不知是鲜血还是被汗水腐蚀而成,触目惊心朕。
“皇上!有齐国使臣到!还带来粮草千石,援兵三万。”有一骑骑兵飞驰而至。
那人回头,狼头银盔下是一张此时地显得过分俊美而冰冷的面庞,他五官犀利,一双深眸似海深邃,在天光照耀下若深褐色的琉璃,毫无温度。他薄唇微抿,唇形好看却令人觉得无形中说不出的天生威严。
他听得士兵禀报,淡淡道:“知道了。使臣在何处?”
骑兵一指远方,道:“他来了。”
那人深眸一眯,看向往这疾驰而来的一小队人马。待到他们上前,当先一人下马行礼,声音温润悦耳,道:“齐国使臣拜见陛下。”
那人轻笑了笑,冰冷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的讥讽:“龙越离怕我不战所以派了温相前来吗?”
方才行礼的人抬起头来,面容儒雅清俊,正是齐国的相国温景安。
他看着马背上高高在上的邵云和,面不改色道:“陛下英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