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穿成哥儿-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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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义云拉着被颠簸的剩下半条命的老太医进房诊断半刻后,太医十分狼狈的出屋,大惊:“十一皇子,小主子得了天花呀,此症传染性极高,您还是快些疏散府中人,另居他处吧。”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天花?你出来干什么快去给爷儿治。”
“请恕老臣无能,得了天花无药可医呀。”
柳絮怒气冲冲步出房门,看太医竟然后退二步自我隔离厉声训道:“什么天花,只是水痘而已,这都治不好你当个屁太医,回家祸害你家人去吧。”
没等柳絮动手周义云上去就是一拳:“不给爷儿的儿子治好了,你的脑袋就留在这里吧。”
十一皇子府的事迹往往传的特别快,嫡三子得了“天花”的消息短短几个时辰便传了出去,不知道哪里来的待卫将十一皇子府团团围住不准任何人出入,周玉皇下令接包包、布布进宫居住,另派了几名太医进府治疗,而此时笑笑身上的红斑已变成深红色,包包、布布被强行带进宫,太医进府后全部武装,又是倒石灰又是洒硫磺,周义云带着十一皇子府的侍卫抓着柳絮开出的药方,欲冲出府,皆被手拿武器的官兵阻拦:“请十一皇子为京中百姓考虑,请三思。”
笑笑小脸烧的通红:“爹爹,我会死的对不对?”
柳絮虽悲愤填膺,但还笑带微笑:“不会的,有爹爹在呢,爹爹会一直陪着你。”
“咳咳,笑笑会死掉的,我听到那个老头说的话。”小爪子摸着爹爹的脸:“笑笑知道哥哥们都被抓走了,怕被笑笑传染上。”不等柳絮出言安慰,继续说着:“笑笑想回东周营,爹爹能帮我完成心愿吗?”
“笑笑的心愿要自己完成,爹爹决不会让你这样等死的。”柳絮放下笑笑,拿起纸张写了一封信隔窗递给了侍卫让他交给被关在书房的周义云,收拾了几件小衣物等待天黑。
周玉皇痛心疾首:“谁让你这么做的?你竟然不经朕的同意把十一皇子府给围了,你是要断了朕皇孙的生路?”
“父皇,那是天花呀,太医都诊断了这一传十,十传百可是大祸。”
“朕还没接到回报,你就得知并且安排稳当?你的耳目到是众多的很呀,好啊,太子真是身藏不露。”
“父皇,这……儿臣也是一时心急才出此下策……”
“住嘴,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朕绑了丢回太子宫,另外去把那些庸医都关进大牢。”
李公公上前帮着顺气,周玉皇摆摆手:“包包和布布怎么样?”
“回圣上,两位小主子一直在吵闹要回府陪弟弟。”
“找太医先瞧瞧,特别是布布他一直和笑笑焦不离孟的。”
柳絮待待卫松懈时,背着笑笑向侧门潜去,拿出迷药包刚要洒出,李金在侧门轻声说:“主子,十一皇子已安排妥当。”
桃叶接过背上的笑笑,抱在怀中:“还是让二爹爹抱着吧,背着多不舒服。”
小芽拿着包袱:“早就知道主子会有此意,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你们……”
“主子先出府再说吧。”桃叶抱着笑笑走出侧门,离府百米处就见周义云站在树下,柳絮上前劝道:“你不能跟着去,府中不能没人撑着。”
“这么窝囊,当这个皇子也没什么用。”
“为了几个孩子你也不能离府,别忘了包包和布布还在宫中,你小心。”
天一亮又传出十一皇子妃及嫡三子失踪的消息,城中百姓仍是顾念这位哥儿平日的贡献,更是体量那份护犊之心,纷纷祈祷他们都能平安归来,包包每天进学哄着吵闹不止的弟弟,一夜之间他长大了很多,人前微笑面对每人,背后板着小脸一声不吭,城中出现了两名哥儿穿行每个药店,大包小包提着所需药材进了一间茅草屋,笑笑身上的疹子演变成小水疱,高烧已经退了,跟随的人每天薏苡仁粥、绿豆汤轮换当吃食,笑笑的汤药每人更是跟着服用,柳絮前世是经历过这些,不代表这世不防备,特别不能连累这些愿意跟随的人,小芽把熬好的药端了进来扶起笑笑,一勺勺喂下去,桃叶用纱布把他的小爪子包好,柳絮在旁逗着笑:“儿子,来给爹爹装个小猫咪。”
白天还好说夜间是最痛苦的,全身奇痒就算再坚强,也难熬得住,何况还是一个五岁孩童,柳絮抱着一整夜不睡,绑住笑笑的胳膊一圈圈绕屋转,孩子醒醒睡睡也不安稳,搂着大胖儿子感叹还是有爹的孩子好呀,以前都是发现病情,一纸药方自疗自愈,有些事情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定数,自己前世的爱好古医学,没曾想也是用到了实处,直到三天后水疱变干并结痂几人才真正放松,桃叶也是啧啧称赞:“主子,你治好了呀,那些太医都说不能治的绝症被您治好了。”
柳絮拍拍熟睡的笑笑,嘲讽道:“这只是水痘并非天花,他们不去创新,只靠老方子说是庸医也不为过,小芽把扁豆磨成粉,给笑笑涂上,再养个十来天吧,吃食方面还照旧不得更改。”踹了一脚吧唧嘴的王凡:“忍着吧。”
“主子,奴才年纪不小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被染上吧。”感觉自己都快变和尚的王凡开口说着。
“谁说年纪大就不会被传染?”
☆、第51章
桶中散发的热气充满整屋,飘着股股药香,仿佛轻纱缭绕让人产生一种朦胧感,一小娃赤luo的站在木桶中,不停的往外瓢着水,柳絮拍拍他的小脸:“现在又有力气淘气了?”
笑笑举着小胳膊:“爹爹,看看。”
“嗯,白白嫩嫩的。”又摸了一把软乎乎小白肚腩:“恭喜我的小儿子,完全康复。”大手小手对拍一掌,庆祝胜利。
“爹爹,我们出来好久了吧,什么时候回去?想父亲想哥哥。”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至亲这么久,笑笑很不习惯又噘起小嘴说道:“昨天笑笑梦到二哥了,他还哭呢说想我。”
柳絮抱起光溜溜的儿子,亲亲他泛泪的眼睛:“找个天暖的时候,咱就风光回府。”
出府时静悄悄,回府时出尽风头,柳絮抱着笑笑骑着马,慢慢行在大街上,哪人多往哪钻的劲头。
“十一皇子妃,老婆子听说府中的小主子染了“天花”,现在怎么样了?”
柳絮只能面带微笑再次表明只是水痘,对这些询问的路人,笑笑一略行动表示,撸起袖口秀胳膊,扯着裤角露小腿,事实往往显得更直观些,有些胆大的人还上前细细查看,短短一刻钟街边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一行人结束“会谈报告”后,站在紧闭的府门有些不明所以,李金边敲门边解释:“自从主子您离府后,十一皇子就把人都关在府中,不得外出了。”
柳絮顿感啼笑皆非,年纪都不小了还是这么孩子气,史甲打开府门一瞧,接过奔来的笑笑大呼道:“主子、小主子你们总算回来了。”不等柳絮有所反映就抱起笑笑跑向书房报道喜讯。
周义云独坐在书房正在感叹自己的孤立无援、孤苦伶仃,更是十分挂念离府的嫡妻,自己视作命根子的儿子,猛着坐起坚起耳朵听着由远及近的呼叫声,说时迟,那时快踢到桌子,绊倒椅子大步跑到书房外,抱着冲来的小炮弹,马不停蹄的迎接柳絮进门,光天化日下做着有碍风化的事,亲亲我我好不甜蜜,他人都已习惯他们这种老夫老妻模式,被夹在中间的笑笑番着大白眼,心中控诉着两位大人能不能为他这个大病初愈的娃娃想想?
一番羡煞旁人的甜蜜后,柳絮牵着抱娃的周义云回到书房:“包包和布布呢?”
和儿子蹭鼻子的周义云回道:“被十哥接到他府中了,他担心有人借题发挥放在身边妥当些。”
“你们父子俩真是一个类型的,包包罢课,你这算是罢官了?”
“哼”周义云冷哼:“他们不是怕吗?那就闭府不出免得再说爷儿的不是。”
柳絮怒目圆瞪:“你整天吊儿郎当就算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能不顾包包、布布呢?都是咱们的儿子,哪个我都疼着,到你这儿就不闻不问丢在一旁了。”自己带着笑笑离开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包包还好说懂事听话明事理,可是布布不同,他和笑笑一样都没离开过彼此,离开过这个爹爹,失去了心中依靠还不知道怎么害怕呢
周义云不解释,柳絮也懒得理他,直接抱过笑笑打算找个通风的地儿顺顺气,生活久了平时也顺意了,刚才还浓情蜜意,片刻后就分道扬镳,待看到一个多月的两儿子瘦了一圈的时候,这股火就要火烧平原了,周义云在夜黑人静时,受了媳妇三拳二脚后继续往柳絮身上蹭,这事儿他做的不对他认罚,不过理由得先说清楚,不能含了不白之冤:“你看你这脾气,都是爷儿给你惯的,唉唉踹断了你别哭……”
小别胜新婚后,周义云搂着柳絮轻声细语的给他顺气:“太子擅自围府被父皇关押,闭府不出就是摆明态度,得让他涨涨记性,不理不顾两个儿子也是出于无奈,他们平时和笑笑最亲近,以前一提及到天花有孩童的人家都如获大敌,爷儿不怕别的就怕有人煽动百姓,唯有把他们调离府中才能万全,十哥以保父皇身体健康为借口将他们带出皇宫,有什么万一直接送出京城也是方便行事。”
在这医疗设备落后的古代,一场小小病症都会让人丧命,贪在自己身上自认倒霉,好在儿子们都无碍还能说什么。周义云看他脸部放松了,暗自得意真是太了解他了,只要把事情说圆满了,就可大事化小,就像现在把自己一切的作为都从两娃的利益,人生安全出发准行的通,柳絮现在最大弱点是三个孩子额外勉强加一个自己,紧紧双手的力气:“絮儿,还有一事和你商量,爷儿想求父皇放过太子,现在他还得占着位置,一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不能在此时出了乱子。”
“你自己看着办吧。”柳絮背对着他,自己想通了也不想和他说费话,早晚“劳作”也够受了。
周义云半趴在他光裸的背上:“不是怕你又生爷儿的气嘛。”
“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只要儿子安好我也不想管你那些事,不过你要做了危害府中人的事,我定捂紧耳朵和你翻脸。”
“爷儿做这么多事不是都为了府里,你还怀疑爷儿?”
“等你登到高处时,怕你知进忘退会后悔,失去方知初珍惜,我不干涉你外面所行,只是想在后头弥补你容易忘却的事,唯一担心的不过是你越走越远只愿看到前方,不想回头望望这些默默站在你后面的人,又想让你自由些,不被任何事所牵连有时真的很矛盾。”柳絮当脸埋在棉枕中,说出心中的挣扎。
“爷儿一直在看着你们,未曾旁望过。”
*
周义云瞪着眼看着“宫内庸医”替笑笑进行诊查,老太医先查看下“娇躯”,又拂着他的一把长须细细诊脉,双眼冒光大赞:“奇了,真是病过不留根,十一皇子,不知这位高人是……”
“切”周义云番着大白眼:“老大、老二坐下,让他也给你们诊诊,免的以后出的纰漏再怪咱们,又是惶恐又是洒粉的,没一点儿救死扶伤样。”
老太医尴尬的咳了几声:“是,是,老朽马上帮两位小主子……”
“诊的详细点儿。”周义云不听他的解释,当初他们这些人怎么对府中人的他可不会忘记,人情冷暖薄如纸,自己不把这纸捅破,他们就谢天谢地吧。
直到老太医点头一切正常后,周义云甩甩手中的药方,背起老三走出太医院,完全不把跟上前点头哈腰寻良方的老太医放在眼里,笑笑这次回府后变的娇气多了,走路得背着,吃饭要喂着,谁叫人家病了还虚弱着呢,哥哥们也心疼着,包包能背,布布能扶也是关爱有佳。
文武官对早朝这种气氛无所适从,从进入朝议殿开始周玉皇就开始瞪着老十一,一刻都没放松,周义云的大脑袋低了又低,把自己的身板子缩了又缩,也没阻隔掉那杀人的眼神。
“儿臣,有本奏。”老十一决定不在坐以待毙,自寻出路。
“说吧。”周玉皇随性一说,看他作茧自缚。
“太子围堵十一皇子府,也有他的考量,如若真是天花传染力甚广,他也是怕造成惊慌才出此下策。”说完把药方拿出高举向前:“父皇儿臣建议应该让百姓自已学会区分水痘和天花,以免庸医误人惨失亲人,儿臣的嫡三子,有幸得此良方才能治愈,另外儿臣书写一份两种病症的不同处,还有草图也可区分,愿把此方献给朝庭,希望能照拂百姓。”李公公接过药方呈上龙案,周玉皇看着方子不言语,自从老十一从东周回来后,真是出尽了风头,先是勇救十皇子,现又弄来这个天方,这风头都盖过自己了……
“太子所言和你所说相差无几,你有心求情朕就网开一面吧。”看看这个眉开眼笑的儿子,周玉皇虚弱的说:“朕近日总感觉身体大不如前,就是思念皇孙,郁结难舒,长留他们在宫中又恐你们说朕断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