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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穿越之家有恶夫-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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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伯本不想管这事,奈何这车上的人看不得,他才勒着马停下来,陆良已经跳下去了。

不过三个生得精瘦面目可憎的男人,一个人确实敌得过,只是这些人惯会使阴的,走近才看到大汉肩头被刀划了几道血口子,陆良在地上抓了一把雪冲着三人的眼睛撒过去,在他们下意识抬胳膊挡的时候利落的几脚将人踹离开大汉身边,那大汉一直护着怀里的东西所以施展不开手脚,现在得以喘气,对陆良说道:“多谢兄弟,这帮狗娘养的使阴的,一会儿可小心些。”

匕首的寒光没有和雪色混在一起,上面的猩红看着极为刺眼,三个男人想来发惯了这种威胁人的财,看着陆良露出阴测测地笑:“留下银子,爷手里的刀就放你一命。”

陆良不是没经过的事,不过一把匕首就能吓倒?大汉有了帮手,两人利落地将这三人暴打一顿,大汉将三人各废了手脚,啐了一口:“我押了这么多年镖,到头来被你们这些小杂碎给缠上,废了你们看你们往后怎么做恶。”

那三人求爷爷告奶奶的说了一顿保证不再犯的好话,才跌跌撞撞的跑远了,天已经彻底黑下来,陆良笑道:“不知大哥可是要去前面镇上?我们可带你一段路。”

大汉拱手行了一礼道:“多谢兄弟帮忙,不然我这一身的家当怕是保不住了。”

原来这大汉名叫杨金,曾在镖局押镖,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因与当家的生了口角之争这才带着自己的家当回老家过安生日子,租的马车半路坏了,这才不得不徒步到前面镇上找马车,谁知道会遇上三个杂碎。陆良与他又说了一阵话才知道他竟也是清河县人,陆良虽然有心想与他商谈正事,只是初初相识不好太过了。

车夫半路又拉了客又有银子赚,心里高兴的很。马脖铃摇晃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特别清脆,到了镇上,挨家挨户都亮起了油灯,写着客栈两个字的地方挂着两盏红灯笼,像是一盏指引归家人的灯。

三人在客栈里住下来,用了热腾腾的面,这才各自去睡了。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一个晚上,直到天蒙蒙亮起来才止住。

陆良就算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胳膊枕在脑后想着家里的那个人,估计那个没良心的睡得正是香。这一来一往的耗了大半的时间,等过完年又该考虑去北疆的事,两人能亲近的时候没多少,想想心里就觉得一阵亏。只是赚银子的事终究急不得,总得一步一步把底子踩牢了才好,唯一能盼的也只有等他从北疆回来,花月肚子里怀了孩子,随即又开始担忧,她怀了孩子家里的事没人帮着也不成,他得找个人帮忙照顾着些才成。

想来想去,他认得的妇人也只有一个翠莲,只是他实在开不出口,以前他也没少给她脸色看,这回求过去,自己这张老脸……一想花月一个人挺着肚子在家里忙活,他心里就一阵不忍心,罢了,罢了,脸面算什么,大不了丢了就是,什么都大不过自己的媳妇。

一路上有杨金过去遇上的事,甚是有趣的很,时间半点都不觉得难熬,陆良也从当中学到不少,待回过神来,竟已经到了清河县。陆良问了杨金的住处,只说有机会要前来拜访,却没有说自己的用意。他们那种野路数终究怕难长久,等战事一休,正规的镖局会将他们压死,所以在忙着赚钱的时候也得想着怎么才能把它给撑起来,算作正经行当。

暂时人少不怕,往往慢慢往进填人就是,他得尽快把招牌给支起来,哪怕就是块破木板也得写两个字立在那里,这事少不了得和程家做县太爷的大公子来往,看来程家的买卖也不好拒了。

不过眼看着家就在眼前了,这些事还是往后再说,别离滋味苦,再相见却觉得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陆良没在麻烦老人家,一把年纪跟着他们没日没夜的熬着,他不忍心,同老人家道了别重新搭了辆车回去,驴车走到村外那条河时,他一眼就看到自己惦念了许久的女人正蹲在河边不知做什么。

陆良利落地跳下车,也没打招呼,快步跑过去将人拉起来拢在怀里呵斥道:“这种天气,你在这里做什么?”

花月原先只以为是什么手脚不干净的男人,转头一看居然是他,顿时忍不住露出快活的笑来,张开胳膊紧紧地抱着他,眉眼弯弯,嘴角翘起,脸颊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嗓音清脆浇软:“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正洗手呢。我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陆良,你瘦了。”

陆良感受着冰凉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摩挲,心头泛起一阵酥麻,伸出手将她的手包拢起来,附在她耳侧有几分不正经地低声说:“没摔坏吧?可是想我了?”

花月耳廓蓦地红了,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早知道他不是个什么规矩人,一本正经的话总能带出些别的味道来,让人听了又羞又无奈,花月推了一把,却又有些舍不得,挽着他的胳膊往家走:“快些回去吧,娘也等急了,这几天总在自责说是不是不该让你去京城,她记挂的紧。”

陆良趁她不注意在她冰冷的唇上亲了口,她看过来时,他一本正经地说:“我离开的这些日子想你想的紧,有没有人上门来找事?”

花月忍不住笑出声来,摇摇头道:“没有,不过你有没有碰到乔娟,好端端的她怎么被送回来了?”

陆良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富贵梦做大发了,没想到却入不了人家的眼,只得被送回来。以后离她远些,她这口气怕是难咽下去,咱们没必要沾染骚气。没给你带东西,待我多赚些银子,我带你去京城去见世面。”

f甫南村这两天也下雪了,浅淡的太阳光没能将雪全部融化,两口子的背影被光包裹着在一片雪白中走回家。

第73章

陆大娘彼时正往灶膛里塞柴火,抬头见花月回来了,问道:“怎么不在你娘家多待会,好好陪陪亲家母,跑回来做什么?”

花月红着脸吐了吐舌,怪不得娘总说嫁出去的女儿胳膊肘都往外拐,一见着自家男人早没了回家的心思,小声说:“娘,陆良回来了。”

陆大娘脸上露出一阵笑,看着随后进来的人,点头道:“回来就好,刚好灶上有热水,你先洗洗去,这一路劳累真是苦了你了。这几天你好好躺着休息就是,家里也没什么事。”

陆良却觉得娘故作镇定的样子很有趣,听话地点头说:“家里可有什么吃的?我没吃饭就赶了回来,一身乏累。”

看着娘眼里的光霎那间暗下来,他赶忙笑着开口说:“我见过他了,他和王慧芳不是娘想的那么回事儿,听说给他们母子两重新找了住处,让他们搬离陆家。不过具体的话您还是直接问他本人的好,他说要来向您亲自赔罪,也不知道现在走到何处了。”

陆大娘脸上的神情顿时好看了几分,嘟囔着说:“你别是哄着我才行,真要有心早找来了,还用等到现在才来?月儿,你帮着他罢,我腰不舒服先回去躺着了。”

陆良好笑地看着娘进了屋,拦着要动手的花月说到:“娘心里明明想见人家还要说倔强话,你别动了,我来做就是。”

他去外面打来水进来,又兑了热水端进屋里,花月已经把换洗衣服给他叠好放在炕上,随口问道:“他没留你住两天吗?毕竟你才是他的亲儿子,也是造化弄人,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陆良笑着回话:“便是留我也不能在那里多耽搁,这种时候家里留你们两个我也不放心。若是复杂些我说不定还愿意在那里听听热闹,一眼便看得真切也没什么待下去的必要,更何况他要亲自前来,我们等着便是,看他如何向娘交待。那王慧芳瞧着就是个有心眼的,他说找了我们母子许久,想来当中少不了有她在作怪。”

花月帮着他从头到脚清理清爽了,将他的脏衣服收起来等到明天再洗,端了碗热水和饭菜进来递给他:“你怎么想?心里还怪他吗?”

陆良趁热抿了口,热水顺着喉咙滑下去,肚子里暖暖的。他从外面回来都是忙着洗身子换衣裳,不然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至于饭菜却是晚些吃也成,花月说了他几次,奈何他总不愿意改只得无奈地由着他去。

陆良虽说一路奔波,却胜在在路途中歇过脚,更没有满车的货压在心头,所以不觉得累。不过睡了一夜,第二天精神头看起来好的很,外面的天气也好,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劈柴清扫院子,想着来年还是得捉两头小猪崽,家里养惯了而且还有现成的猪圈,总不好荒废了,只是少不得要苦着花月多上心,突然想到要是怀了孩子就不能做重活了,想来还是先不捉了,等过两年日子好过了哪还用得着养猪。

自己一边忙活一边想,越发期待起往后的日子来,孩子、富贵生活,让人觉得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花月与他隔着一道门帘,偶尔掀起来往外面看看,见他不知在傻乐什么,好笑地摇摇头。哪知道到了晚上他又缠着她不停地闹,气喘吁吁地问她:“也不知道肚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怀个娃,没道理在一起这么久都不见动静,我的闺女可是嫌弃我哪里不好不成?”

花月昏昏沉沉的困得厉害,听到他孩子似的嘟囔,忍不住笑出声来,捏了捏他的脸颊,安抚道:“许是明儿就来了,快些睡罢,明天起来我和你说个事儿。”

陆良这一夜搂着花月睡的很踏实,突然有个长相很是乖巧的孩子跑到他面前软软地叫他爹爹,陆良只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心第一次酥的快化了,激动地应了,又带着这个女儿四处逛集市买玩物,父女两人玩的甚是尽兴。直到感觉到身边的人起身这才醒过来,想起这个梦,心里隐隐期待着家中许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老人们都说梦到女娃要遇贵人,莫不成他要做爹了?

却不想到了中午,一家三口坐下来刚要吃饭,院子外传来一阵嘈杂,叮铃咣铛的马脖铃声交杂在一起,紧接着响起一道声音:“陆家嫂子快些出来迎客罢,你家来了贵人。”

陆良一听便知是他那爹来了,想着这等贵人心里一阵别扭,隐隐有些失望。,抬眼看向娘,娘淡淡地说:“你出去看看罢。”

陆老爷从马车里下来,看着眼前这座贫寒萧瑟的小院子,面上浮起哀戚之色,心中更是一阵难过,他年少张狂时生生从二弟手里将她抢过来,在她面前许下如金山般重的承诺——定要为她赚一片荣华富贵,他的清平只是看着他娇憨可爱,轻声细语道:“我与你在一起便知足。”

可是最后他给予这个女人的却是无尽的痛苦,她虽不是嫡出却也不曾缺吃少穿,进出都是小姐的排场,他实在不敢猜测当初她是忍着怎样的委屈在这里生活下来的。寒风凌厉,却也逼不回他眼眶里的酸涩,那般精致的人儿,这么多年被岁月磨砺成何模样了?

花月见婆母脸上一片平静,浑浊的眼睛里却有哀愁难堪,她刹那间明白过来,婆母在害怕,她怕见到外面的那个男人。分别时是风华正好的年纪,如今岁月如刀划伤了人的容颜,昔日美貌不在,让她如何面对?未曾被苦日子磨平的傲骨让她没有办法走出这间屋子,哪怕就算再无可能,她也要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花月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心里一阵酸涩,作为儿媳能做的也只有陪伴在她身边。

陆老爷看着从屋里出来的儿子,双眼急急地看向他身后,好一阵都未见人出来,黯然地说:“她不愿意见我?也是,毕竟是我的错,不然也不至于将她害到这般境地,我自己进去同她说清这一切。”

陆良看着外面浩浩荡荡的这一排马车,忍不住扶额,上次带来的那一摊子东西还在家里堆着没地方,正好这次等他离开的时候把东西带走。

陆老爷每走一步心上就沉重一分,他这么多年的日子也不好过,像个女人一样想东想西,生怕他们受了人欺负,孩子还小,清平又是那般貌美,若是遇上歹人可怎么好?日日不得安宁,生生急白了头,却是不管怎样都探寻不到他们的下落,谁知再次见面竟会是这种境地。

只剩一帘之隔,他的手已经碰到帘子了,却还是放下来,不管在来的路上心中想了多少要说的话真到了跟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陆良站在他身后,凉凉地问:“怎么不进去?”

陆老爷才回过神来,笑了笑,掀起帘子走进去,一眼便看到穿着粗布衣衫,带着木制簪子的人,十几年的岁月折磨,她看起来憔悴苍老了不少,发间夹杂着雪染过的青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双被岁月雕刻过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有他希望的怨恨与难过,平淡的像是一汪水。

“清平……我,我来晚了,你怪我罢。”陆老爷紧张地揉搓着双手,当初最亲密的两个人,如今中间却像是横挡了让人躲不过的险壑,他不敢往前走一步。

屋子里的氛围沉默,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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