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家有恶夫-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鲁隼矗肓讼胨担骸敖穸搅家踩ダ镎伊恕!�
花月心里一咯噔,大哥好端端地说这个可是陆良与他说什么了?佯装不在意道:“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不是你说以后让我不要和他来往?”
花城索性在旁边的木凳上坐下来,瞥了眼手攥得紧紧的妹妹笑道:“别说倔话,陆良还缠着你吧?也是,他打小就是野狼一样的性子,逮着谁非得整的你只剩一口气才罢休,我就说这几天你缠着我必定有妖,怎么还不说实话?”
花月往爹娘那屋看了眼确定他们不会出来才苦着脸走到大哥身边,想扯他袖子,可他身上全是灰只得作罢,委屈不已地问:“怎么办?我不想被他缠着,大哥你得帮我。”
花城撇撇嘴:“怎么办?当初就是惯你惯得狠了,才让你生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去招惹陆良,这会儿开窍后悔了?罢了,不吓你了,今儿正忙活着县衙里来了人将他给拷走了,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县衙那种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娘不是定了日子让你和刘洪涛见一面?若是觉得人差不多定下来就是了,即便陆良出来你也是有了人家得人,他胆子再大也得为他的老母亲着想,总不能让老人家跟着他被村里人戳脊梁骨。往后可别再犯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回屋里歇着罢,我今儿可是累得惨了。”
潮湿昏暗的牢房里只有一个巴掌大的窗户能送进些光亮,远处传来鞭子抽打皮肉和犯人歇斯底里地呼痛讨饶声。陆良靠坐在墙壁上,看着小窗子的方向,没多久听到牢房锁链被打开,衙役冰冷低沉地声音传来:“陆良,县令大人有话问你,随我走一趟。”
陆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月辉为他俊朗深邃得五官度上一层银光,手上的镣铐随着他走动碰撞出声,腐臭作呕的味道扑鼻而来,哀嚎声越发近,在衙役一声怒吼中停歇。灯架上的烛火曳动,在这个地方唯一能见到的光不是希望而是长久时间中麻木的绝望之光,而他们的影子像是张牙舞爪的鬼魅,阴森可怖。
走过牢房前面是隔出来的一间小屋子,入眼是一张四方桌子上面摆放着青花瓷茶壶和茶杯,后面坐着穿深紫色官服的县令,听人说新上任不久,瞧着倒像个文雅的书生。陆良在外面混得久了,倒也知晓些规矩,径自跪下道:“草民陆良叩见大人。”
“你可知晓本官为何命人带你来这里?”
“回大人,草民不知。”有些事隐隐浮现在心头,在揣摩不透这位大人的意思前还是少说话的好。
只听县令大人低笑一声说道:“倒是个沉稳的。本官且问你,城西程家的二公子程连你可识得?”
陆良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程二公子攀上了县太爷这座靠山特地来整自己了,心里冷笑一声,不动声色道:“回大人,半年前因为私事冲撞了程二爷,自此结了怨,算是识得。”
那天他本来要带花月去山上摘覆盆子,出门没多久便遇到九爷府上的人,说是九爷有桩买卖得他跑一趟,九爷这么多年对他颇为照拂,他二话不说便跟着去了。到了地儿才知道原来是九爷在山上猎了头虎打算送给通州的好友做虎皮褥子,只是好友向来不喜死物伤了皮毛风姿,所以眼前这头虎虽受伤却仍有余威,多人使力才将其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却没一人敢送此物到通州,九爷便想到了他。从清苑县到通州并不算远,只是当中有一条极为颠簸不好走的路且时常有附近村民扮成的匪贼出没,不管遇到匪贼还是路上猛虎挣脱了绳子与人来说都是极为致命的。
九爷给钱痛快,每次搭上命的活都想着他,他自小胆子大,如今更是不做犹豫直接应了。却不想在路上竟遇到了胡搅蛮缠的程二公子,非说他车上装的是将要被他灭口的人,让人将他拦下要打开袋子一探究竟,这虎在他带出来时大夫给上了药做了包扎,如今止了血又得休息性子最是暴烈,偏偏这个不怕死的二世祖要胡闹。眼看着手就要碰上扎着口的绳子了,陆良一急挣脱了桎梏自己的下人冲上去拉着程连就是一顿揍,他打人向来手狠,片刻便将这草包少爷打得鼻青脸肿,趁人不注意架着马车走远了,后来还是九爷出面将这事给抹了,哪知新县令才上任,程家便旧事重提。
“本官与他的兄长是旧友,他既然将事情告到本官面前本官也不能不办,故意伤人的罪名你是认还是不认?”
陆良抬眼看向县令见他面色严肃,眼睛里却漾满笑,倒让他摸不着头脑,在一众人面前说出让人惊讶地话来:“草民并未做错事为何要认罪?若要仔细说,草民还要反过来告他程连污蔑好人。那日草民马车上所带的是只猛虎,程连若是打开了那道口子,可就不是挨揍的事了,只怕首入虎口的便是他。亏得是个读书识字深知礼数的大家公子,就是这般对待他救命恩人的?当初我就该躲远些,让饿虎出来咬死他才是。”
他的声音低沉徐缓,看似该是激动气愤的话却没半丝高音,就像是再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话。那县令大人听罢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连连应道:“你说的是,这般待救命恩人着实过分了,将手上的东西去了。你且起来罢。”
陆良不解地看着他,这人到底是要做什么?他生得高大,站起来时有种逼人的压迫感,就连见多识广的县令大人都忍不住刮目相看,这人生得正气足,便是到了哪里都让人难以忽视,他轻笑一声:“去将人带进来。”
未多久便进来个穿白衣华服的男子,赫然是程家二爷程连,眼睛里闪烁着一股看不透的光芒:“劳大人去我家小坐。”
县令大人在陆良肩膀上拍了拍笑道:“你与本官一同去,顺便要将公道讨回来才是,这半日的大牢之苦可不能白受了。”
陆良猜不出他们打得什么主意,却是担心家中老娘,生怕村里人多嘴将这事告诉她,她那多心的性子指不定能做出上县衙讨人的事来。既然没有生命之忧,他便直接开口说道:“回大人,草民并不想讨公道,只是担忧我家中老娘,她不见我定会着急。”
县令大人摆摆手道:“你且放心,我已让人打点过了,只说你去会友人了,三日后便可回了。”
三日?他知道花月这两天就要见那个刘洪涛,若是知晓他不在,那丫头要是同意定亲……虽说他并不是恪守那般规矩的人,可他总想着和花月是依着老祖宗定的规矩在一起的,当即开口道:“草民想劳大人托人给甫南村的花月家带个话儿,如此草民才好和大人走。”
程连抬眼看了陆良一眼,不耐烦道:“这般事多,我亲自帮你传话去便是,快些走,这是什么鬼地方,阴冷又潮湿,污了小爷的眼。”
外面已至日落西山,只留最后一抹光隐在高壮的树后,地上落了一地落叶,一阵风过来卷走了大半。饶是如此也比在牢里暖和的多,他以前就知道他打算走的这条路不会太平,有太多的绊脚石在脚下,刺人的荆棘多的数不胜数,也许走错一步就是难以翻身,可是他觉得只有这条路才能让他得到想要的一切,再也没有人敢于欺凌他们。
只因他们陆家是从外地迁来的破落户,爹早死,娘带着他们兄弟两躲到这个闭塞的小村庄来,娘生得温婉美丽,自他记事起就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上门说些乌糟话,全被娇小的娘拿着棍子给打了出去,这个女人明明胆小怕事却为了他们弟兄两拼尽了全部力气,却不想大哥竟这般伤她的心……
人们既然欺软怕恶,那他就让那些人这辈子到死都害怕着。
第六章
陆良被衙差带走的事没多久便传遍整个村子,总有那么几个好事多嘴的妇人唯恐天下不乱,径直跑到陆家院子前朝里面吆喝:“陆大娘可在家?”
陆大娘自儿子长大后就鲜少和村里人来往,如今听有人在外面喊,由着翠莲扶着自己往出走,声音温和又慈祥:“凤喜喊得这么急,可是出什么事了?”
来人见跟着走出来的翠莲,脸色有几分古怪,顿了顿才说:“不好了,陆大娘,你家陆良被县衙的人给捉去了,可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你快些想办法将人救出来才是。”
这话乍一听只觉得是好心,细细琢磨便品出其中的味道来,分明是这爱管闲事的妇人打着幌子来探听消息的,翠莲当即沉声斥道:“县令大人早派人传过话了,不过有事请陆良过去而已,当我不知晓你得心思?赶紧走开,免得陆良回家对你不客气。”
那妇人登时也变了脸,嗓音拔高摆出一副吵架的气势:“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县令大人能有什么事还请陆良去办?真是笑掉大牙,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村里人哪个眼睛不亮着?那衙差分明是将人拷走的,我看就是去蹲大狱了。”说到后面却是笑盈盈地,一张如鞋底子般难看的脸更显狰狞:“再说翠莲妹子,你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天天的往人家陆家钻算怎么回事?难不成陆良要娶你当媳妇了?瞧着倒也是配的,什么时候办喜事可别忘了告诉咱们,让咱们也瞧瞧这第二回嫁人是个什么滋味。”
翠莲搀着陆大娘的手忍不住紧了紧,俏丽的脸上升起一片燥热与难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她本就有这种心思,被人掀开暴露在太阳光下无处藏身。一双布满茧子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拍了拍,只听陆大娘说道:“凤喜,做人嘴上可是要积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老婆子谢你操心我家的事,我信我儿子,他不是那种不知分寸做伤天害理的事的人,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家做饭去罢。”
凤喜跺了跺脚,她来时可是给一众姐妹打了包票的,哪知这老婆子这般能沉得住气。她倒要瞧瞧三天后陆良能不能回来,还有这个翠莲仗着自己生得一张狐媚脸四处勾男人,要不是她发现得早,自家春田的心都被勾走了,村里受过害的女人无数,哪个见了翠莲不是恨得牙痒痒的?陆大娘再糊涂能让陆良娶个寡妇进门?路宽的很,她就看着翠莲怎么在上面走!
陆大娘待人走远了才转身看着翠莲笑:“村里没事做得媳妇都爱说人是非,不要同他们一般见识,我知道你是个心好的。陆良前段时间忙得几天不见个人影,亏得是你在我身边陪着这日子才过得有滋味。我正因为喜欢你更不能害了你!你看我老婆子可怜常来陪伴我,可村里人并不这么想,谁知道有多少人存着凤喜那种心思?你男人去了那么久了,你婆母也是少有的开明人,趁着年轻再找个人好好过日子罢。阿良前一个月跟我说有了中意的人,想请媒婆上门提亲,只是不知怎么最近耽搁下来了。我都问了好多回了,这小子就不和我说是谁家的姑娘,可把我给愁的。”
翠莲一直知道陆良的心思,却没想到他真会……心上一阵如针戳般的难过,脸上最后一抹红润也离去,强扯出笑:“他年纪也不小了,换做别人都当爹了,也该是上些紧了。大娘,我先回去给大尧做饭,有空再来看你,你要是有什么重活要做记得告诉我,便是我没那个力气不还有大尧吗嘛。”
陆大娘点点头,脸上带着温和极想让人亲近的笑:“去吧。”
陆良在受光时间长的地方开了块地出来,一半种的是当季的青菜,而一边种的是些好看得花,虽说天转冷了可还有一些长出了花骨朵想来这几天就能开花了。这想必是为了花月种的吧?花月除了一张能看的脸,脾气娇纵任性偏偏入了他的眼。也是,才十五岁,正是活泼灵动,颜色正好的年纪,陆良撇开脾气不好不说在这村里也是俊朗无比的男人,谁见了不多看两眼,他终究是个俗人,放着一心一意想与他过日子的不要,非得看中那个和花蝶一般没个定性的。
她本来就要走到院外了,突然转身回去和目送她离开的陆大娘笑着说:“我刚想起来,陆良好像看中的是花大叔家得女儿花月,大娘可不要说是我说的,他心思藏着深呢。”意料之中看到陆大娘变了脸色,她心中的阴云陡然被阳光赶跑,脸色也变得好看起来。花家和刘家要定亲的事传遍了整个村子,他陆良横插一脚算什么?翠莲就不信陆大娘会让陆良如了意。
陆大娘也没顾着理翠莲转身回了屋子,坐在炕上靠着墙直叹气。花家人在她年轻那会儿倒是打过几次交道,两口子都是随和精明的人,在她娘三个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给了他们救命粮食,没想到儿子会看上人家的女儿。花家在村子里日子过得算是好的,自己家穷不说,人家又是同别人家儿子定了亲的,陆良便是再中意人家也不能胡闹,不成等陆良回来定是要好好敲打他一顿才成。
却说花月得了陆良不会再来纠缠自己的准话,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更是一夜好眠。第二天起来,洗漱过后出去,只见娘坐在小凳子上念念有词,花月不禁笑道:“娘,你念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