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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之雀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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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豪赌

雨夜里,两个黑壮男人拖着光着身子只剩裤衩的丁垣出了门,门外树下停着一辆小货车,两人把丁垣往货车后面一塞,丁垣和后面装满易拉罐的箱子挤在一起,冷的瑟瑟发抖。

再热的夏天,下起雨来裸奔,也是很冷的。

“两位大哥,有没有衣服借我一件?”他问。

“有。”开车的男人恶意一笑,说了个冷笑话:“寿衣要不要?”

丁垣梗了梗脖子,另一人扭过头,对着他凶神恶煞道:“你说你有钱,如果你是骗我,那你就……”他比了个杀头的手势。

丁垣心想,我有钱个屁!

别说是这个输的只剩裤衩的本尊就是因为没钱还债才喝药自杀的,就是他自己,这么多年,跟着毛一胡也没攒下一分钱。唯一值点钱的就是那副祖师爷传来下的玉麻将,就这副玉麻将还为了给毛一胡治病给卖了。

一穷二白,两袖清风,三餐不济,家徒四壁。

混成这幅惨样,真是把师门的脸都丢光了!

他正想着,货车开过几条小路,就停了下来。

丁垣捂着自己上半身下了车,刚下车就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可惜两个雨夜屠夫并没有恻隐之心,他也不是什么绝色美女,淋个雨就有人来怜香惜玉,二人推搡着他往一个巷子里走。走到一处旧工厂面前,其中一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工厂的卷帘门“唰”的一下被人拉开了,一个小个子青年叼着根烟,汲拉着个拖鞋在里面看着他们。

“走!”两位屠夫扯着他往里走,叼着烟的小个子又把卷帘门给关上了。

外面狂风暴雨气温很低,偌大的工厂竟然一点儿也不冷,特别闷热。工厂好像是个废了的老糖果厂,里面分了几层楼,但无一例外,人声鼎沸,灯火辉煌,别有洞天。

这是个地下赌场。

但格调不怎么高,否则也就不会找了个老旧的废工厂来做场子。一进去,脚臭味、烟味还有泡面的味道混在一起,差点让丁垣呕出来。

多少年没闻到这熟悉的味道了,还是原来的配方,踏实。

长桌子搭的很密,人群更密,多是穿着背心裤衩的男人,蓬头后面的围在一起,手边一堆砝码,面色兴奋的跟着人群吼。少有人看见丁垣穿个裤衩过来,诧异的看他一眼,不过很快又被面前的赌局吸引了目光。

丁垣有点好奇的想多看一眼,就被屠夫们不耐烦的推搡着往二楼走。

二楼是“雅座”,“噼里啪啦”的麻将声听得丁垣精神一振。屠夫们径自带他走过一排,走到最后一间,猛地将他推了进去。

丁垣被这一推,险些跪下,等站直身子,才看清楚,这一间“雅座”,修的像是个办公室。

长的皮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长得尖嘴猴腮,身材瘦小,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穿着睡袍的猴子,脖子上戴着一串骷髅项链,手里搂着个红头发的浓妆美女,很有暴发户的风范。

皮沙发旁边还有个人,大热的天穿着劣质的衬衣西裤,出了一脑门汗。

“钱带来了?”沙发上的暴发户慢悠悠道。

丁垣:“没钱。”

“没钱?”旁边的衬衣男大惊失色,道:“郝萌,你敢耍雷哥?”

丁垣:“……”为什么大家都要夸他好萌?

“没钱就算了。”叫雷哥的男人笑着摆了摆手,他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口音,道:“有胆子的年轻人,我欣赏,这样吧,留下两只手,以后就在这场子里干,怎么样?”

为什么赌场里的人动不动就喜欢砍人家的手?几十年前是这样,几十年后也是这样。

丁垣道:“不好意思雷哥,我是个木匠,我们手艺人没手吃不成饭的,手还是不留了吧?”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静了一静,衬衣男继续咋咋呼呼:“你敢跟雷哥讨价还价?”

雷哥的表情有点阴沉。

屋里一片安静,外面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丁垣了然,但没办法,这幅身体的手这么完整,实在让他舍不得丢掉。虽然大家都说维纳斯残缺就是美,但是能圆满,谁吃饱了撑的去追求残缺?

他笑一笑:“我没钱,但我还有房子。”

“房子?”

“我老家还有一处房产,听说是明清朝时候进士住的府邸,以前不懂,离家太远,听说现在是什么文化遗产,还能卖个百十来万。”

雷哥皱了皱眉,看向衬衣男:“周兴,是真的吗?”

丁垣扫了一眼衬衣男,原来这就是周兴。

周兴看向丁垣:“胡说!我跟他同乡这么多年,从没听过这回事。”

“都说了是我老家了,”丁垣道:“那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住的地方,你认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吗?”

周兴语塞:“这……”他还真不知道。

丁垣暗笑,他要知道就奇怪了。祖产这事是毛一胡以前常常对他说的,毛一胡非常喜欢吹牛逼,没事就和丁垣吹嘘从前的丰功伟绩,每次都要说自己曾经有一座多牛逼的祖宅,最后和人打麻将的时候输了一局,就把宅子抵押了。

雷哥看向丁垣,问:“你要用宅子来抵债?可以。”

丁垣摇头:“那倒不是,输得太多啦,实在不甘心。我也没想多少,只要把输的都赢回来就行。”

“赢?”雷哥也跟着笑了:“你怎么会肯定你就会赢?就不怕把祖产也输了?”

“输了就是我的命,赢了也是我的命。这既然是祖产,我们家祖先在天之灵要是心疼我,不愿意让祖产卖出去,就让我赢了这局。而且,我运气没这么糟吧?”丁垣想了想:“总而言之,我用这个宅子再赌最后一次,要是赢了,和雷哥的债务一笔勾销,要是输了,宅子输出去,别说是两只手,两只脚留下来都没问题。”

他鱼死网破的语气,连被雷哥搂着的红头发美女都惊呆了。

不用宅子还债,还非要再赌一回,输了手脚都不要,真是疯狂的赌徒。

不过,雷哥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人,当即就一笑:“可是可以,只是,你可不要后悔啊。”他的脸上突然显出一点穷凶极恶的表情。

丁垣满不在乎道:“不后悔不后悔。”

“行。”雷哥对周兴使了个眼色,周兴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雷哥,雷哥展示给丁垣看:“这么多债,你要赢到什么时候才能赢回来?”

丁垣定睛一看,五十万。心中顿时唏嘘,为了五十万丢了自己的命,真是不值得。他也才看清楚,欠条的落款是“郝萌”。原来本尊的名字叫“郝萌”,不是长得太可爱逢人就被夸好萌。

“没关系,”丁垣笑笑:“说不定我运气好,一夜就赢回来了。”

“OK,”雷哥打了个响指:“你想怎么玩?骰子?”

“那太刺激了,温和点。”丁垣道:“麻雀吧。”

麻雀?

屋里几人都愣了愣,半晌,雷哥道:“麻雀就麻雀,艾丽,去准备房间。”他又看向丁垣,阴森森一笑:“输了,手脚可别忘了要留给我。”

他很看不惯丁垣。虽然丁垣毕恭毕敬,温和有礼,委曲求全,毫无骨气,但到底有掩饰不了的骄狂。

骄狂,就刺眼。

丁垣咧嘴一笑,连声道:“好好好,一定一定一定。”

第4章 牌章

丁垣和雷哥说好,刚出门就碰上一个光头大胖子,光头胖子应该也是来打牌的,正从楼下往上走。看见丁垣,先是一愣,随即乐了,道:“哟,哥们儿,你也热得慌啊!”

纵观整个“赌场”,里面多数人虽然热背心还是要穿一件的,热的狠了也是把背心卷起来到肚皮,毕竟外面还在下雨,赌完回头出去还得吹风,就丁垣一人特立独行,浑身上下一个红裤衩一双开了口的凉拖。

这胖子也是一样,穿着个大花裤衩,光着膀子,走一步肥肉都要抖三抖,灯照在头上,像个花生馅大汤圆。丁垣对他笑了笑,和雷哥走到另外一边的尽头,那里有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进去就有点不同寻常的意味来。

宽,大,中间只摆一张麻将机,四张椅子,显得屋子更空荡。

雷哥自己先在一张皮椅上坐下,看向丁垣,问:“你想怎么玩?”话里就有点试探的意味了。

也是,按照正常人,输了一大笔钱后被人逼债,手头有钱的情况下第一个反应不是还钱而是再赌一把,要么就是疯狂赌徒还想靠最后一把翻个身,要么,就是有备而来。

疯狂的赌徒除了疯狂,还得傻,但这个世界上傻子不多。大概雷哥觉得郝萌不太像疯狂的赌徒,而像是幡然醒悟带着筹码卷土重来的自作聪明之人,但到底是怀疑,所以才主动询问。

对方试探,丁垣只好装傻。他挠了挠头,看了一眼一边的周兴,道:“那就熟人吧,周兴来凑个局。”

周兴有些不知所措的去看雷哥。

周兴和雷哥关系好,丁垣却点名要周兴来上场,不是一下给自己找两个对手?雷哥点烟的动作顿了一顿,看向丁垣,道:“哦?那还缺一个人,你还有没有‘熟人’?”他把“熟人”两个字咬的很重。

丁垣爽快道:“我朋友不多,熟人就更少了,刚才上楼那胖子兄弟不错,也穿裤衩,算有缘吧,问他凑牌搭子怎么样?”

周兴和雷哥对视一眼,半晌,雷哥点头,对艾丽道:“你出去问问。”

艾丽果然出去了,不一会儿,门开了,一光头胖子嚷嚷着走了进来,他一看丁垣就眼睛一瞪:“裤衩兄弟,怎么又是你?”

“我们三缺一,来不来?”丁垣笑问。

“来啊!”胖子顺手撸把袖子,猛然间发现自己没穿上衣,又把手放下,道:“我刚问了一路说我来晚了,没局,正闷着呢,裤衩兄弟你简直就是瞌睡里送枕头,沙漠送绿洲,天使啊!”他是个自来熟,没人招呼就自觉地在麻将桌前坐下,对艾丽道:“口渴,美女麻烦倒杯茶。”

“你知不知道我们打多大?”周兴忍不住开口。

“不知道哇!”胖子大大咧咧道:“钱不是问题,海爷有钱!”

雷哥对艾丽使了个眼色,艾丽俯身在胖子耳边说了什么话,那胖子眼睛一直,二话不说就站起身来,道:“不好意思,我想我必须要离开。”

丁垣一把扯住他的裤子,道:“别,走什么。这样吧,你都说了,咱俩也是有一条裤衩的缘分,今儿我们就‘贴面打’,你输了多少,算我的。”

此话一出,周兴就呛住了。

胖子也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他:“裤衩兄弟,你脑子还好吧?”

“挺好。”丁垣问雷哥:“今晚真的很急,雷哥,我也不想再找人,打牌呢,最重要的是开心,这位兄弟输了算我的,我们家祖产卖了两个人的债也够给的,怎么样?”

胖子又惊了:“祖产?你这是在用生命打麻将啊!”

“郝萌,你现在连吹牛也会了?”周兴嘲笑道:“你自己背不起债,别把别人也连累了。”

“债多不愁,”丁垣一笑:“怎么样,雷哥?”

雷哥看了一眼丁垣,又看了一眼光头胖子,忽而笑了,道:“好啊!”

胖子:“不好!”

“哎呀光头兄,”丁垣扯着他的裤衩不松手:“我跟你说,打麻将最重要的是运气,我俩本来有缘分挺好一事,你现在撤退,就是把我的运气给坏了,指不定今天我本来能把以前的债清空,就被你搞砸的最后连祖产都输了,你说,你是不是害我?”

“去他个小饼干,这和老子有半毛钱关系?”光头胖子道:“咱俩熟吗?合着我不打我还有罪了?”

丁垣:“是啊!”看胖子一脸说不出话的模样,他又道:“况且今晚说了是‘贴面打’,你输了算我的。光头兄以前还没打过这么大的麻雀吧?是男人就要做大做强!一直这么畏首畏尾,怕这怕那,那还有什么意思!”

好像被丁垣的话激起了血性,光头胖子思考良久,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丁垣,咬了咬牙,一屁股在原座上坐下来,道:“海爷我水里来火里去,怕你个红裤衩?又不是我出钱老子怕个屁!打就打!”

“这就对了,”丁垣欣慰:“开始吧。”

雷哥吐了口眼圈,看向丁垣,意味深长道:“你今天可真是不一样啊。”

当然不一样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原来的郝萌在每次上场前多紧张多小气,倒不是郝萌的问题,而是在面对超出负担能力的赌局时,普通人都会有巨大的心理压力。

而现在的丁垣,一掷千金,视钱财如粪土,说贴面打就贴面打,死猪不怕开水烫,和从前肯定迥然不同。

毕竟毛一胡经常对他说:不要怕!再大的牌局,他们能有你有钱?你身上可是揣着一个亿,一个亿啊!是不是有底气了?说完就把印着“一亿”的冥币给他叠好放进裤兜里。

丁垣看向雷哥道:“说不定就是最后一局了,就让我也洒脱一回吧。”

艾丽带着年轻小姑娘过来上茶,灯光开到最大,这屋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外面嘈杂的声音一丝都听不到。

第一局是雷哥庄家。

他打第一张“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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