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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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长的失望和心痛只会比我更多,他痛呼一声:“孽徒,你究竟在做什么?”
小白没有应老道长,也没有看向我,他面无表情那么陌生,缓缓地,将卷在宽帽上的黑纱放下来蒙住脸,只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
“小白,我是明月,他是你的师父老道长啊,你不认识我们了吗?”看着他落下黑纱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全部被扭转了,那个嘻皮笑脸,那个缠着我让我给他买烤鸡屁股,那个向我挤眼睛的小白,还是眼前的这个人吗?
小白空洞的眼眸蓦地一缩,突然顺将手里的木棍向我们掷了过来,那力道之大,从我耳边飞过时,只觉得耳垂一阵生疼,到是没有伤到老道长,但我们身后,却响起一阵惨叫:“啊!”
我们急忙回头,只见左峰的左肩骨处,那木棍子竟然生生地插了进去,并且对穿到了背上。
“左峰。”我吓得急忙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左峰,他受了这种贯穿伤,若是再倒到地上的话,造成的二次伤害不容小觑,啪,左峰手里的枪应声落地。
那边老道长怒喝一声:“孽畜。”身躯一闪,剑便直直向小白削去。
‘铃……’空灵的铃声在窗外夜空里响起。
小白不声不响,躲过老道长这一剑,人亦像轻叶一向飞出窗外,老道长转身急急追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到他咒骂跺脚的声音:“你个孽畜,枉我一直这么疼爱你,没想到你竟然干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他日贫道再看到你,一定将你削骨剥肉,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
多疼爱,自然就会有多痛恨,我听着老道长在院子里的骂声,似是骂着骂着,声音也哽咽了。
我亦是两眼一酸:“道长,暂时不管小白,左峰受伤很重,我们得尽快离开才是。”
老道长这才拂袖进来:“左警官怎么样了?”
“你先帮我拿着电筒,我大至看一下伤口。”左峰在被小白击中的时候,手里的枪掉到了地上,这枪明明在进屋之前他是收好了的,也许小白于他为目标,正因为他又再次把枪拿了出来。
左峰低低的痛嚎着,疼得四肢有些轻微的抽搐。
伤口从前胸一直穿到后背,幸好是左侧,要是右侧贯穿心脏的话,后果不堪舍想。
可笑的是,那根木棍上还挂着一个用来做人偶蛊的布娃娃。大概是木棍恰好错过了大动脉,血流不是很多,这种情况下,只要不拨棍子,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但也不排除内出血等症状。
我在屋子里找到些破布,将左峰的手臂扎了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捂在他伤口上,其他的不敢动了,只能招呼着老道长和我一起扶着他:“走。”
从村西头到再到村子口,等于要横穿过一整个村子。
走出没多远,便看到几个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走了过来,在没有小白的控制下,他们好像又恢复了一些人性,此时还知道点着电筒。
我们想躲,可因为左峰身体不适,一时之间已来不及。
“咦,对面是什么人?”还是被他们给发现了,顿时电筒光全部照到了我们身上。
“哦,是警员啊。”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靠近我们,其中有一个不小心踩到了小石子差点摔到,他的几位同伴就一起转身用电筒照着他:“没事吧?”
“没事。”那人咧开嘴笑笑站直了身子。
我和老道长看得真切,那个人的脸上,已经长出了大块的尸斑。
“怎么办?”我小声问老道长。
“你们靠后,这几个我还能对付。”老道长轻轻抽出剑,我扶着左峰后退了几步。
那些人似乎感觉到了异动,同时扭头看向我们,几个人都伸长着脖子咽了口口水,眼睛突然亮起了灰白的光茫。
说时迟那时快,老道长已经将手里的符咒向他们身上撒去,黄色符咒像长了眼睛似的,迎风就贴到了那些人的身上,这几人愣了一下,顿时抑头发出一阵怪叫声,紧接着整个人都变成了灰黑色,眼睛里开始流出黑色的液体来。
“不好,已经成邪灵了。”老道长急急念咒,撒出一把天火,把那几个人全部点燃烧了起来。
“作孽啊。”看着在火光里挣扎哀叫的阴灵,老道长闭上眼睛低念一声道诀,眉宇之间,全是那沉沉心痛之气。
要不是小白控制他们给下了蛊,这些人就算是被他们害死,依然可以被超渡,可此时此刻,却最终只能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好了,我们上路吧。”老道长很快收拾起情绪,他的心是广宽如海的,我知道他的心痛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可这一身正气凛然仙风道骨,就算我想要安慰他两句,却也在脑海中找不到合适的词句。
第603章 603:奇怪的片子
我们终于顺利到达村子口的警车前,回头看去,看到村子里各处不同的地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想必面对还有实体的邪灵,赵钦也是万不得已用了非常手段。
原本一个平静安稳的小山村,就这样一夜之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冥王早就准备好了他的生死薄要收多少条命,而貘也弃之不管消失无踪,也许他们早已料到这场生死博弈,最终……我们还是败了。
我把呜咽声噎在嗓子里,眼看着王家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自己心里又何止不难受痛苦。
费了很大的劲儿,我和老道长才把左峰放进车里,他只能用侧着坐的姿势才能不让身后的棍子移动。
我把车大灯打开做引示,不久之后,赵钦到了。
老道长急急打电话联系了那边正在做后锋的局长大人,让他们赶快联系救护车进来遇我们。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和我们在半道上相遇,这时候的左峰已经疼得面无人色,呼吸都有些微弱了。
我们把警车留给了一位警员,一起坐在救护车上去了医院。左峰被送进了手术室后,三人坐在走廊休息椅上,长久的沉默……
心里一遍遍闪过小白那陌生的表情。
我去卫生间里洗手上的血,这才发现自己的耳垂破了,肩上衣服上的血是我自己的。
想到要是曾经的小白,他情愿拿命换我安全,又怎么会舍得伤害我一下呢。
看着镜中自己灰败的脸色,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这时候才发现包很重,我伸手把左峰的枪拿了出来,在他受伤的情况之下,一时情急,我只好把他的枪放在了包里。
心里想着等会儿要是他们局长来了,就把这枪交给他。
黑洞洞的枪口让人有些心悸,我真不明白,不管小白变成什么样子,可站在前面的我和老道长都还没有出手,他为什么却在那样的时候掏出了枪呢?
也许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思维会在及度慌张之下做出反常的判断。
不管怎么样,我宁愿相信是这样的。
“这是哪儿呢?”身后蓦地多了一个老婆婆,她浑浑噩噩地在原地转动着身子,嘴里喃喃着:“这是哪里呢?哪里呢?”
我突然发现自己看到这一幕时,心里竟然可以这么平静,以前害怕鬼,看不见鬼魂的时候,不知道原来他们其实无处不在。
婆婆还穿着医院里的病服装,脸色苍白无助,两眼混浊,她额头上的皱纹和满头白色刻着时间印记,可怜,无论多么勇敢的人,在面对这段迷茫期的时候,他们都是无助而彷徨的。
“婆婆,往前走吧,顺着有光的地方去。”我说。
“哦!”婆婆定不住焦点地看了我一眼,再扭头看了看身后,脸上的纠结表情顿时一松:“哦,在那里……”笑眯眯地往前走了两步,消失不见了。
四个小时后,左峰的手术顺利完成,他没有任何家人,接下来的危险期,汤圆和我轮流陪他渡过,我将那把枪交给了局长,他很感慨地鼓励了我们几句,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
两天,左峰渡过了危险期。
他睡着了,我端着阿布送来的鸡汤,琢磨着要不要叫醒他,让他称热喝一点。
“少奶奶,主子出门去了,说是大概出去三天,让你无须担心他。”阿布站在我身边小声说。
“去哪儿?”
“他没说。”
“昨天晚上他又看书了吗?”
“看了,不过却是看一张地图。”
“知道了。”
我暗想着,赵钦看地图,难道真的是想要自己去找天眼池吗?
等了一会儿左峰还是睡得很香,我便让阿布看着他,自己到一楼去挂了个号。
我胸口上的那点黑印并没有扩大,可是每一次背部疼痛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像骨头全都断了,虽然赵钦和貘都能帮我,但他们都闭口不提这是为什么。
只能自己称这个时机悄悄去拍个片子,至少得看看骨头有没有问题。
哪知拍出来的片子却是正常的,医生细细的看过之后,只说:“哦,可能有点骨质增生,只是轻度的,对你们年轻人来说,大概是电脑用太多造成的,只要加强锻炼就行了,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你确定骨头真没什么问题?”我讶然的伸长脖子去看片子。
“怎么,你不相信我?”医生有些不高兴了。
我讪讪地从医生办公室里退了出来,奇怪了,真的没有问题吗?可是那么疼,都已经觉得全身骨头错位了。
“咦,这是个什么东西?”耳边突然呵来一道冷气。
“你……”我无语了,每次看到冥王,我都不适应他那英俊的五官上太过浓烈的妆容,他很白,眼妆又很浓,还穿着一身红色的龙袍,想要无视他都很难。
医院永远是一个不缺人的地方,周围那么多人,我正在低头看片子的时候,他凑过头来和我一起看:“这么恐怖啊,这是骨头吗,谁的?”
我翻了记白眼,他什么没见过,竟然说这片子恐怖。
“你最近怎么这么有空啊?”
“哦,自从你出现以后,突然觉得阳间挺好玩儿的,所以有事没事上来转转。”冥王嘴角上拉着邪邪的笑。
身边走过的人大概都以为我神经病,一个人讲话。
我瞅了冥王一眼:“你别打扰我。”
“我看看。”冥王大概不知道打扰是什么意思,厚着脸皮看了看:“啧啧,这骨头不用说我也知道是你的。”
“这你也能看得出来?”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吗,每一个人的骨头都是不同的,你们人间有一种量骨法,可以算出这个人的命,所以说,万人万命,骨头也是不同的。”他很认真的解释。
“那你凭什么看出这是我的?”
“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冥王笑嘻嘻的搂着我。
他的手很凉,毕竟人家是只大鬼王,凉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音很重:“麻烦你自重。”
冥王便无趣地睨了我一眼:“真是。”“你的骨头不能用一般的目光去看,懂吗,哎呀真是,跟你说什么都不明白,傻瓜。”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还说我是傻瓜,我恼得一把揪住他的龙袍,将他揪到一个背静角落里:“你说清楚点,否则我不让你走。”
“哎,好了好了,先放手。”冥王指着我的片子:“你看,这里多了一块骨头,你看不出来吗?”
可他指的地方,明明什么都没有,我沉默,哑然看着片子的时候,手里的一滑,冥王跑了,跑之前,他还伸过嘴来亲了我脸颊上一下。
要死,这便宜让他给占得,气人。
第604章 604:阿丁的预见
那张片子被我带回了家,用电筒照过,用寻灵眼看过,甚至我还在上面贴了张符咒,可就是看不出那块冥王嘴里所说的骨头来。
也许他是闲来无事耍我的,我把它收了起来,放在衣柜下的储物格子里面。
三天后,赵钦回来了。
我知道当他离去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站在原地等待。
正在厨房里切水果的我并不知道阿布得到赵钦的暗示,已经悄无声的退出去,等感觉到一只大手蓦地伸过来揽住腰时,我扭过去的脸已经被赵钦抬手捏住下巴。
他急切地低下头来吻住我,我始料不及,被他紧紧的抵在灶台上,密不透风的吻让我快要喘不过气来,良久,他才放开我,声音迷离:“你不知道我多害怕回来的时候,你不见了。”
“你不在,我能去哪里?”我喘息着揪着他的黑风衣,他欣长的身躯上,揉绉了敞开的衣领上,流淌着那股属于他专有的暗香。
“瘦了。”指节分明的大掌摩挲着我的脸。
“找到了吗?”我站稳身子。
“暂时没有,不过大概方向我已经找到了。”赵钦勾了唇角:“给我放洗澡水吧,累了。”
隔天我们一起去医院看左峰,这家伙身强力壮,恢复得很快,但从他醒来到现在,我们个个都对小白闭口不提,大家心里好像都有了一堵不可碰触的墙。
虽然表面还是一切如初的,有说有笑的,但有些东西,其实早已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王墨突然打电话给我:“明月,你快来道观,出事了。”
“怎么了?”
“道长要出门。”
我心里一紧:“去哪儿?”
“不知道,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