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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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媒婆的恶灵榔。
终于走到一片开阔的之地,纹身师抬手将指尖里的蓝色火花随手扔了出去,那火花瞬间飘落到墙壁上悬着的一个巨大火盆里,轰的一下,蓝色之火熊熊燃烧。
顿时,整个洞府都被照亮了起来。
可我宁愿这里依然一片漆黑……
只见纹身师的脚下,密密麻麻都是数不清的人头。
每个人头上都蒙着一层白色的黏液,那些黏液似乎无穷无尽,总是在滴滴答答往下流着,流进脖子边褐红的泥土里,很快又被泥土给吸收进去。
“嗷”这些人头,时不时扭动着发出一阵轻而压抑的闷哼,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可是这一声叫唤里,似乎承载着无穷无尽的痛苦。
这和人间炼狱有什么分别,我想吐,可身体却不属于我来支配。
纹身师走到一个人头面前,从他的纹身工具里拿出一根纹身针,对着人头眉心间轻轻一挑,竟然像挑掉水面上的污膜似的,那白色黏糊竟像一张面膜似的被挑了起来。
露出一张粉红色的,嫩得像初生婴儿似的脸。
偏偏这脸,我是认识的,他不是杜家村东头的黑狗哥吗?
轰的一下,整个人都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黑狗哥在这里,那其他人,这些人头,他们都是杜家村的人吗?
我用了很大的定力稳住心神,否则一个神气不稳,必定会被纹身师给吞噬,在这里,他是平平常常的纹身师,正在做他自己的事,可在现实世界里,他正在和我对峙抵抗着。
视线再度回到黑狗哥那张嫩如婴儿,两眼紧闭的脸上,我想要不是因为后来吸收了乌宝的灵力,此时我恐怕早就定力不够成了纹身师的囊中之物。
“唉!”纹身师轻轻叹了气,再底把那片白膜放回黑狗哥脸上。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片看似黏液一般的白膜,此时竟像有生命似的,一点点展开再度把黑狗哥的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
紧接着,纹身师又再底挑开了第二个人头,第三个……
他们全是杜家村的人,全都是一种很痛苦的的状态,身子被埋在土里,只剩下一颗脑袋在缓缓扭动着。
我心悸地打量着四周,姑姑和堂弟呢,他们也在这里吗?
“画师,长势如何?”身后突兀地响起一声冷问。
长势?也就是说,这些杜家村的人,就是他们口中的人樽?
回头看去,黑衣妖道就站在咫尺之间,不,准确的说,是那个黑雾人,不知道纹身师能不能看清楚,不过在我的眼里,那黑衣妖道身上有一团飘动着的团色雾气,黑雾人不是控制了黑衣妖道,实际上,他已经占据了妖道的整个身体,这妖道此时也就是他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
“主上。”先前对属下趾高气扬的纹身师看到他,立刻屈腰行礼:“长势依然不太理想,如今一年有余,成功的也就那几个而已,看来还得等些时日。”
“不急,杜家村的人个个人心凶险,自小就有养小鬼的根基,乃是我们黑月派难得找到的好苗子,慢慢培养,实在不行,可以毁掉几个太弱的,留着也是白废那些新鲜人血。”
“是。”
黑雾人话完转身消失不见了,久久,我自己回不过神来。
他的话像一记重雷,把我击得七荤八素,当初只知道三叔养小鬼一事,没想到,杜家村的人个个都会养,这是真的吗?
我不信。
眼前飘过那一张张朴实憨厚的脸,从小到大,每次我回家,姑姑都会在我耳边念叨,说我小的时候她去田地里干活忙不过来,我可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那样好的村民,他们真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吗?
心里窒息一般的难受,此时再看那些人头下的褐色泥土,终于知道为什么它会是那个颜色,原来都是因为被人血给染出来的。
纹身师再度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明日还是不见长高,看样子是得毁掉几个了。”
他的声音刚落,洞府口走进来一串黑衣人,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个黑色盆子,他们一进来,空气里便飘浮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众人对着纹身师弯了弯腰,转身把盆子里的血液往那些人头上轻轻倒,那样专注的眼神,轻盈的动作,好像在浇灌一株自己心爱的花草似的。
喝到人血的人头扭着脖子的弧度更大了,他们似乎饿了很久,这些血液流到嘴里,他们很享受,贪婪地吸食着,恨不得再多给一点。
顿时嗷嗷叫声密密麻麻此起彼伏……
我无法想像这些人之中也有姑姑和堂弟,惊悚的视觉景像和心悸像一波巨大雷电直击在心脏上,只觉得整个人心神一晃,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元灵了。
第540章 540:误会
这种感觉真心不好。
控制不住自己的元灵,就好像整个人从里往外,正在一点点被掏空似的,耳边似乎响起了纹身师阴恻恻的笑声,这是我做过的无数回入冥眼里面,对方能够反客为主的一次。
“阿月。”蓦地一股热量似乎从我头顶上传送下来,我已经有些涣散的神气瞬间为之一振,整个人也随之猛然清醒。
冰凉的怀抱,那股熟悉而冷冽的薄荷香味儿在鼻息前环绕,赵钦抱着我,他在奔跑,路边的景致匆匆后退,他好看的面孔凝着忧虑重重。
我定是受了内伤,一点力气都没有,想要抬起手来轻轻抚一下他紧抿的薄唇,告诉他别那么心急,我不会死的,可是,手却重若千斤很无力。
过不了多久,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再度醒来,赵钦的手正在我背上轻轻摩挲搓揉着,喉头间一阵腥咸,一口鲜血自嘴里喷射而出后,整个人才觉得松快了许多。
“傻瓜,你知道你所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吗?”
他帮我轻拭着唇角上的血丝,澄澈眼里流露出浓浓心疼。
我摇了摇头,虚弱问他:“那个纹身师呢?”
“跑了,当时我顾及你的安危,一时让他钻了空子,现在养身体要紧,暂时别想那么多了。”
“不,你不明月。”我推开赵钦伸过来的手:“我看到了杜家村的人,他们被黑衣妖道做成了人樽,快,快带我去找,在一个地下煤洞里,快叫小白去查f市哪里有那样的煤山。”
“阿月。”我的癫狂吓到了赵钦,他将我拉进怀里,紧紧环抱着:“好,好,我叫他去查就是了,你放松一些,别这么激动,身体要紧,好吗?”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好久好久,没有这么伤心难受过,看到自己的亲人们受那样的痛苦,谁遇上都是一种脱胎换骨的伤痛折磨。
也许是太过悲痛让我失去了判断理智,等小白和老道长一起走进屋里,我才恍然明白自己此时已经回到了余音道观。
小白神色凝重:“明月,刚才我在屋外听到你说的话了,f市没有这种煤山,煤矿并不是每个地方都会有的,这个地理常识,你应该懂得。”
“那其他地方呢?”我挣开赵钦的怀抱坐起来。
“其他地方……”小白吞吞吐吐不好说话。
可我却顿时明白过来,中国这么大,煤矿之多,就算有了这个线索,可是真要找起来,那难度可想而知。
“丫头,听贫道一言,此事我料想那纹身师也不敢回去禀报,他不小心被你用了入冥眼,要是上报回去,他自己恐怕也难逃其责,所以他们必不会搬走,而且此事一时也急不来,想必他们选择那样的地方,地理和风水必有讲究,我还会些风水术,等小白查到了煤矿之后,我们再一一推敲,到时拿准位置找过去,方能一击即中,你说呢?”
老道长的话有道理我何偿不明白,可是心里的焦虑和着急又只有自己能够体会,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只好点点头:“好,我听你们的。”
“这就对了,你可不能再动气了,得好好养伤,元灵内伤之事,可大可小。”老道长深深叹了口气,伸手拿出一粒丹丸:“把此丹服下去,至少可以护你一时周全。”
看着我吞下丹药,老道长才拉了小白的袖子:“走着,让丫头好好休息,不要打扰他。”
这样明摆着,是给我和赵钦两人留下空间。
此时从窗外看出去,看到一抹夕阳偏斜,从遇到纹身师再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
我心情低落:“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因为你捏碎了雨灵咒。”赵钦帮我担着额头上的发丝。
“你还能感觉到它?”我诧异的抬眼看着他,那一日在云南边缅交界时,我曾经捏碎了两颗,可他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我已经有了躯体,也能感觉到他,可是,我却不能瞬间转移到你面前,阿月,你知道吗?在感觉到雨灵咒破碎的时候,我真恨不得自己还像原来是一只阴灵,那样的话,就可以……”
没等他话说完,我便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许你胡说,好不容易才还阳成人,这都是你我所期盼的,不是吗?”
赵钦没语言,看着我,展眉浅浅勾唇。
“只是。”我无法直视他的眼睛:“结婚的事,恐怕还要再往后推迟些时日,现在终于越来越接近姑姑和堂弟,我最大的愿意,就是希望他们能参加我的婚礼。”
“我明白,一千年都等得,不急。”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表面上我听话好好养伤,背地里,我隔天就收买了王墨。
很简单,这只爱美又风骚的男狐狸,他很迫切的希望我能教他一套美容养颜的按摩手法,当然,那都是我瞎编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十全十美的美容方法。
他眼瞎,否则看看我本人皮肤有多糙不就知道了。
王墨被我收买了,悄悄给我买了一个小平板,再加上一张无线上网卡,晚上等道观里的灯都熄灭以后,我便开始在网上疯狂的翻找着关于煤矿的消息。
抱着电脑坐在桌子前翻找信息的时候,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凉,总不能裹条被子吧,我便把包打开,拿出了貘的黑披风披在身上。
这披风虽然薄,但不知怎么的,披在身上后,竟能感觉到有一层绒绒的贴肤温暖感。
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来取回去,他的那个家啊,真是冷得不像样子。
我用力摇了摇头,怎么想着想着,又胡思乱想起来了,急忙把思绪拉回到电脑上。
大概查了一下,不得不说中国的确是地广物博。
大大小小煤矿过万,遍部国内四方,这得怎么找啊?一时入了神,完全不知道身后的赵钦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大概是想来看一看我有没有盖好被子吧,当我感觉到身后有人扭头看过去时,和他惊讶的目光相碰在一起。
“这是他的吗?”他冷眸微缩。
“呃,哦,是,是啊!”我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披风,突然被他的目光逼得有些心虚,我心虚什么,和貘只是朋友而已,怕就怕,赵王爷他多想了。
“昨天早上他去了工作室。”我说,笑得有些僵。
“他去了工作室,然后,留下了披风?”
“赵钦。”突然觉得很无力,我不想让赵钦知道黑雾人的事,他说过,如果赵钦知道他的存在,他会杀了他,我害怕,害怕再失去。
第541章 541:温暖的上古神兽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披风给解下来,看着他,说点什么吧,别让空气就在这一刻凝结。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得好好休息。”眼底的凌然最终转化成复杂情绪,赵钦上前一步,把我手里的披风拿过去随手扔到椅子上,扶着我双肩,将我轻轻推到床前:“躺下,我给你盖好被子才走。”
“你不问了?”我突然觉得两眼一酸。
“不问,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他勾起唇角,在我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
我躺下,听话地瞌上眼睛,感觉到他温柔的动作,帮我掖了掖被角,帮我理了理鬓角边的发丝,这才关掉电脑,转身出去。
房门吱的一声响,我的心……却空了。
隔天,小白找到了二十来个可疑矿区,当然,这还是地图上有绘的,至于那些偷偷摸摸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心疼老道长还得帮我推算这些煤矿区的风水格局,我一早起床,去菜市场给他买了只乌骨鸡,打算在小院里煲汤给他喝。
“吱吱啾,啾啾吱……”
我在准备菜品的时候,阿婆一直在哼哼呀呀唱着什么,自从大师兄走后,老道长也没说什么,总之余音道观里的众弟子都习惯了,每天给她老人家送三餐,就当是多了张嘴而已,大家也不介意。
大概是小院里好久没有人来陪她了,阿婆心情彼好,一边哼着歌,一边玩叠纸。
等我好不容易把乌骨鸡放在炉子上炖好,再想利用这点时间给阿婆洗洗衣服,谁知道推开主堂门,呼啦一下子,上百只纸叠人瞬间四下里飞腾了起来。
只觉得眼前白哗哗的一片,我吓得条件反射地脖子一缩,等缓过神来细一看,那些纸叠人竟然是被串成一串串像千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