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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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钦温情看着我轻轻转身,透明融入空气中不见了。
打开门的雪芳看到我,不由得问了一句:“怎么了,脸那么红?”
“没什么。”我转过身掩饰问她:“安护士长怎么样了?”
“不怎样,她家里还有一个小孩子。”
相比起先前兴致勃勃说要送安护士回去的劲头,雪芳现在好像一点都提不起劲来,似乎还有些后悔去送了这一趟似的。
我回头诧异的看着她,她这才笑了笑:“你恐怕不知道,我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小孩很吵,就未免有些烦燥。”
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家,还没有生育,竟然不喜欢孩子到这种地步,到是让我再多认识了雪芳一点。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又吃了东西,就各自休息了。
赵钦死皮赖脸的来躺在我身边一会儿,只到我哀求他我太冷,让他离我远点,他这才讪讪的消失了。
一直到下午三婶也没有打电话来,我就打了个电话给她,并且找到了她的住处。
是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私人租住屋,属于不开灯都看不到道的那种。
我进了三婶的单间小屋后,发现在墙上,同样的供着一个披红带绿的小泥人。
只不过三婶供的和三叔的方式不同,三婶拱的这一个,没有烧任何香纸,而是在小泥人的左右分别放着两把一指长的小小桃木剑。
三婶见我眼睛一直盯着小泥人看,就说道:“只是一个平安守护神,出门在外不容易,所以就拿来供奉了。”
其实如果供神,哪里又会拿桃木剑来制衡的,我看着不像是供奉,倒像是压制似的。
就试探着问:“既然是守护神,那三婶也给我请一个吧,我也要。”
“不行。”三婶脸色都变了,而后又缓和下来说:“小孩子家不用劳心这些,三婶会帮着祷告,让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就在这时候,三婶的电话号了。
她看了一眼号码说:“是你三叔。”
我让她按勉提,一起听听三叔的声音,谁知,那边却传来一句如老驱般的哼哼声。
“他爸,是你吗?”这声音听着不对劲,三婶急问。
“是我,咳咳,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回来,找个日子,把儿子接到你身边吧,你们也好……也好有个照应。”
三叔的声音苍老不说,这句话说完,断断续续歇了好几次气。
三婶嘤嘤地哭了起来:“他爸,我不放心你,我想回去看看你。”
“好啊,回来呀,我等着你呢,嚯嚯……”声音突然变了,变成又尖又细的孩童声。
三婶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电话像烫手似的,被一下了扔到了地上。
刚才的声音听得真切,我瞬间也吓出一身白毛汗来,是那个少年的声音,没想到,他还一直纠缠着三叔。
我去帮三婶捡起电话一看,对方已经挂断了,三婶又在哭哭啼啼,什么都不肯说。
没办法,我只好打了个电话给姑姑问情况
姑姑无奈的说:“你三叔越来越虚弱了,最近头发全掉光了,连头皮也一片片没了,就好像……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啃掉了似的,整个头东一块西一块的,血淋淋的让人害怕。”
我一下子想起那个少年曾经说过,这些头发吃完了就啃头皮,看样子他还真这么做了。
就着急问姑姑:“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帮三叔制住那个怨灵?”
姑姑说:“我没那个本事,上次一起用筷子夹他也幸好是有你在,现在我一个人,实在是有心无力。”
三婶在听到我说怨灵的时候,一下子停止了哭泣扭头看着我:“明月,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事以至此,再隐瞒下去对三婶也不公平,就把三叔身后的少年,和堂弟在学校里出的事全部告诉了她。
没想到,听完我讲这些的时候,三婶反而不哭了,而是一把将眼泪抹掉,恨恨的说:“不行,我得回家一趟,是死是活,我们一家人也得在一起。”
“三婶,任何事情都有始有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个少年怨灵要跟着你们一家子吗?”
三婶张了张嘴,最终却只说:“明月,你能陪三婶回去一趟吗?”
三婶的请求我自然不能不听,而且三叔现在这个样子,也的确放心不下,可是我这一走,恐怕就真的要被开除了。
情急之下我想到一个人,修为彼高的小道士,小白先生。
没想到晚上去上班,小白听完我的请求后,竟然一蹦三尺高:“什么,你竟然是杜家村的人?”
说完又觉得自己挺傻的,可不是吗,我不就姓杜吗?
小白一拍脑门:“唉,没想到,这都是注定的,我们家跟你们家,真是千头万绪,怎么也扯不清楚了。”
我问他:“什么意思?”
小白说道:“一千年前,你们村口的那棵神树就是我家祖宗种的,里面的那个魔王,也是我家祖宗亲自封印的,现在算算,一千年应该满了吧?”
我:“……”
这一切,真的这么巧吗?
第033章:纸魂梦
小白见我吞吞吞吐吐的,就惊叫一声:“天那,难道那个魔王已经现世了?”
我不敢跟他说其实‘魔王’天天都跟我在一起呢,只是点点头,问他:“所以现在杜家村出事了,你能不能帮我三婶一起去救救三叔?”
小白瞪了我一眼:“你怎么不去?”
我说:“我怕工作给丢了,而且我除了那个不管用的梵束咒,到现在还什么都不会,你替我走一趟,事成必有重谢。”
小白想了片刻,一甩手说:“不行,你怕死我就不怕死吗,要去一起去,至于你的工作,我有办法。”
问他有什么办法,他神神秘秘的转过身,从衣服里鼓捣出一张红纸来,问我:“有没有剪刀。”
我去护士站找了一把来给他,顺道把病房门锁好。
只见小白把那红纸三两下剪出一个人形来,问了我的生辰八字,用笔将我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人上,而后对着纸人一通念念有词,念完五指一收,闭目大喝一声:“换。”
那纸人竟然飘到空中,如一片落叶似的,飘飘悠悠在空中璇转着,自然化成一股清烟,清烟汇聚,一点点显现出一个人影来。
我再定晴一看,把自己吓一跳,那不是我吗?
只见‘我’成形落了地后,毕恭毕敬的向小白行了个鞠躬礼:“道长有何吩咐?”
小白那个得意劲儿:“从明天开始,你帮你的真主子上班,不得偷懒,否则灰飞烟灭伺候。”
“是。”‘我’转过身来,向我鞠了一躬:“主子好。”
我看呆了,更是脸上连笑都笑不出来,对着自己笑,那可是说不出来的可怖。
而那边病床上的老爷爷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可开心了,像小孩子一样的拍着手:“好啊好啊,嘻嘻,两个,有两个。”
‘我’就转过身去,很认真的走到老爷爷床边,耐心哄着:“老爷爷,天晚,该睡觉了,我给你量量血压。”
别说人像,声音像,连我平时怎么哄病人都一模一样,我毛骨悚然的一把拽着小白的衣领子去了卫生间里拷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你把我怎么样了?”
小白缩着脑袋说:“姑奶奶,能不能轻点。我没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招了个灵来符在你的生辰八字上,让她替你上几天班而已,对你没有任何损坏的,这招叫纸魂梦,你在异志录里没有看到过?”
说起异志录我有点蔫了,就放开了他的衣领子:“让一个纸人帮我上班,真的没关系吗,就不怕露陷?”
小白得意的拍拍胸:“除非遇到比我道行还高的人,否则的话,跟你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我心里就开始打起小九九了,既然这样,那用这个纸人在这里忽悠着赵钦岂不是更好?我也能摆脱他,而杜家村也安全了。
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一声门响,只听雪芳的声音响起来:“明月,原来你在这里呢,我找你半天。”
“是啊,我帮老爷爷量一下血压是否正常。”‘我’答应得很利落。
雪芳就问了一句:“小白呢?”又问:“明月,你天天跟他凑在一起,他可是个病人,你们两不会真的擦出什么火花来吧?”
‘我’说:“没有,怎么会。”
而在卫生间里的我和小白都真真切切都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气氛有点尴尬。
小白到是笑嘻嘻的看着我,我瞅了他一眼,再捶了他两拳,做梦。
等‘我’和雪芳走后,我和小白偷偷溜出病房,电梯是不能坐了,去电梯口必然会经过护士站,要是看到有两个我,那不得把小姐妹们给吓死。
我们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到三楼的时候,竟然意外的遇到安护士长一个人上来了。
我吓了一跳,想躲都没个躲处,要是她看到我,上去再看到另一个就麻烦了。
正在慌乱,小白说了一句:“急什么,好好看清楚。”
他这么说我就稳了稳心神,仔细一看,怪事,安护士长又是穿着一左一右两只不同的鞋子,而且她的上半身有点微微往前倾斜,脚却一点都不打弯,一步一步很艰难僵硬的往上走,那样子,好像有人推着她走似的,其他的看不出什么怪异。
终于我们相遇在一起,安护士似乎这才看到我们,无力的笑了一下:“小杜,下楼啊?”
我‘嗯’了一声:“护士长,你没事吧?”
她翻了翻眼皮,掠过一抹虚无的眼神:“没事,我要上楼去拿样东西,可是很累,这楼梯好像怎么也走不完。”
说完就和我们擦身而过了,她的脚步似乎很沉重,就仿佛一个人上楼时候心情不好,一脚一脚狠狠的跺着走似的。
空荡荡的楼梯间里,传来一声声渐渐走完的‘踏踏’声。
我困惑的看着小白:“她这是怎么了?我今天身上没有带硪鞘啊,可是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自做孽不可活,表面看似一个个道德高尚,其实揭开了事情真相,脏得连我都不忍直视。”
“什么意思?”
我的话音刚落,楼上那阵沉重的‘踏踏’声突然调转方向,向楼下来了。
相比起先前的不同,也许是下楼的原因,这一次脚步虽重但却很快,有种半跑的感觉。
很快安护士长就追上我们了,我诧异的看着她,而她却满头是汗,头发凌乱的向我们说了一句:“真是的,我要拿的东西好像在楼下。”
“护士长,你究竟要拿什么?”我刚问了她一句,安护士长已经擦过我们身边向下跑去了,什么也没有回应我。而这时候,我才真真的看到一样东西。
就在安护士的脚底上,还有一双脚,是一双穿着老年女款布鞋的脚,这脚像沾在她的脚上似的,步步生风的跑得飞快。
我吓得一阵哑然,揉了揉眼睛,安护士长已经不见了。
“那是谁的脚?”我回头看着小白,我能看到,他一定也能。
小白慢吞吞答应我一句:“她婆婆,生前不怎么受安护士待见,这不死了后,回来找她报仇了。”
我只觉得后背凉凉的,虽然在中国,婆媳关系是个很大的问题,可我想就依安护士长那脾气,如果她不做得太过份,也不至于如此。
而这时候,安护士长又上来了,一步一步很沉重,这次我看得真切,怪不得她那么累,只见她的背上,实实在在趴着一位老太太,此时正阴沉沉地,伸出腥红的舌头在安护士长脖子上来回舔。
这一幕把我吓得不轻,在我的思绪里面,老人一般都是慈祥和蔼可亲的,谁知道死之后,竟然转性变得这么可怕。
第034章:养小鬼
大概在我们还没有来的时候,安护士长就不知道上下跑了几次了,这一次,她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子如雨落下,再这样下去,非得过劳而死不可。
小白大概感觉到了我的意思,很冷漠的说:“走,别多管闲事。”
可我余心不忍,纵使两人之间再有多大的仇恨,前世今生,执念也应该放下。
我默默念起梵束咒来,希望可以解安护士长的一时之困。
而那老太太毕竟才是新魂,我的咒语虽然修术不高,可多少还是对她起到了些震慑作用。
老太太蓦地收回腥红的舌头,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有,消失不见了。
可紧接着,楼梯道里却响起一阴阴的哭泣声,那哭声凄惨无比,好像伤心绝望之极。
小白欣喜的对我竖了竖大拇指:“有进步。”
我没理他,上前去扶着安护士长坐在楼梯上:“护士长,你好些了吗?”
因为没有老太太的缠压,安护士长好像松了口气,这会儿抬起手来捶着自己的腰,眼圈一红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怪病,思绪和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今天晚上才来上班没多久,我就在这里上下楼梯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了?”
“小白知道你是怎么了,让他跟你说。”我把小白拉出来当垫被的,因为这家伙好像对安护士不待见似的,可是如果他不出手,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白先生,我这是怎么了?”安护士流着泪把目光转向他:“我听说,你是名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