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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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师兄迷糊的应了一声,其实在曾琪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就已经不由自主地盯着银珠子看了,此时,更是看得很认真,只不过不到五秒钟,他就两眼一闭,头垂了下去。
我诧异的看着曾琪,果然有一手哈,神不知鬼不觉的,竟然就把大师兄给催眠了。
“好,大师兄,现在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曾琪把那颗珠子收了起来捏在掌手里。
“我看到树,好多。”大师兄呆滞的声音。
“那可真美,再看看自己,现在,你几岁了?”
“我,我不知道,我站在树林里,这些树又高又大,四周没有一个人,我害怕,谁来救救我。”大师兄蓦地抬起手来,无助地在空中挥舞着。
曾琪:“不要害怕,也不要抗拒,你的生命里会有一个叫清虚道长的,亲如父亲的人出现,他会来救你的,现在,在等待他的时间里,我们好好欣赏风景,好吗?”
“好。”大师兄的眉头舒展开来。
“很好,告诉我,你看到什么树,你有闻到这些树的气息吗?”
“有,它们好香,淡淡的清香,有松树,栗子树,啊,还有一只小松鼠。”
“那可真好,大师兄,回头看,他来了,老道长来了。”
“是吗?”大师兄问,过一会儿,脸上绽开幸福的笑意:“他真的来了,他来救我了。”
“很好,一定要记住这种幸福的感觉,好吗?”曾琪打了个响指:“醒来。”
闭眼垂着头的大师兄蓦地一下子,像打了个冷战似的清醒过来了,困惑的看着我们:“刚刚怎么了?”
我说:“没事,你打了个盹而已。”
心里有些心疼大师兄,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原来大师兄他一直都记得自己小时候被人丢弃在树林里时的那种恐惧感觉,我记得老道长曾经说过,当时捡到他的时候,他才三岁,想想一个三岁的孩子要独自面对大森林的强大,的确是件很骇人的事情。
此时大师兄揉了揉头发,尴尬的笑:“真是不好意思。”
第264章 264:一场坠亡
曾琪这才扭头看着小旺:“怎么样,你觉得好玩吗?”
小旺摇摇头:“这不一定会对我有用。”
“真的吗,哈,竟然敢来挑战我。”曾琪故意笑得很开心。
“不信,那就试试。”小旺说完,自己站了起来:“我看到电视里正规的被催眠都是病人要躺下才能放松身心,这样吧,我们去里面那一屋,我躺靠在懒人沙发上,你说怎么样。”
曾琪求之不得了:“好啊,走吧,让他们在外面等。”
走在小旺身后的她还向我竖了竖大拇指,表示自己做到了的意思。
只到这时,大师兄才后知后觉:“什么,催眠,我刚刚不是打盹,是被催眠了吗?哎,明月,我刚刚有没有说什么丢脸的事情,你快点告诉我。”
我苦笑一下:“没有,曾琪就是问了些很普通的问题,比如叫你回忆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大师兄这才松了口气:“哦,这我就放心了。”
我们一起,走到玻璃隔墙前,并排看着里面普琪对小旺做催眠。
赵钦拉着我的指尖,伏下头来说:“刚刚曾琪过马路的事情有些奇怪。”
“什么意思?”
他说:“还不能断定,再看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样。”
只见屋内,曾琪和对待大师兄的那样,拿着银色珠子在小旺眼前晃悠。
只不过这一次,时间要长许多,曾琪在那里晃了好一会儿,小旺还是没有一丝被催眠的样子,他们是侧面对着我们的,我虽然看不到小旺脸上的表情,但是,隐隐看到小旺嘴角微微上扬,他在嘲笑曾琪。
再看曾琪,嘴角下垂,眉头紧皱,她手里的银珠子,越晃越快。
心理医生,首先自己得做到不急不燥,得先过了自己这关吧,否则怎么可能催眠别人,就在我心着要不要进去阻止曾琪的时候,看到她倏地一下闭上眼睛,垂下头直立立地坐在那里。
“不好。”赵钦道:“曾琪被小旺给反催眠了。”他虽然不懂得催眠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却一针见血的说到了点子上。
我急忙上前想要推开玻璃门进去,谁知道,那玻璃门竟然是往里反锁上的,不记得曾琪有锁门了,又或者这门只能往里才能打开。
“小旺。”我莫名的开始害怕,急忙拍着玻璃门叫他,可是小旺却好像一点也听不到似的,他不动不晃,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是微微笑着,看着垂下头的曾琪。
“现在怎么办?”大师兄问。
“破门。”我转身就抄了把椅子。
却被赵钦及时拉住:“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事情不受控制,我完全可以随意进去。”
我:“可是那会暴露了你。”
赵钦勾了下唇角:“总比你在这里费力砸门的好。”
大师兄说:“你们看,他们正在交谈。”
不,准确的说,是小旺在问,曾琪在说话,可她始终没有抬头,而是一只垂着头,不知道在说了些什么,只见小旺唇角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不见了。
蓦地一下子,小旺转过头来,目光冷冷地看着我。
就在这一瞬间,我知道,他对我所谓的信任全部蹦塌了。
小旺冷冷看了我一眼,再转过头去,对着曾琪说了一句什么,一只垂着头的曾琪便站了起来,一步步,很准确地走到花架旁边。
花架是铁艺的那种,四角上全是尖尖的铁角,只见她站稳后,竟然向前一扑。
“啊!”我吓得短促的尖叫一声,同时身边的赵钦蓦地一下子穿过了玻璃门,他再次出现,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曾琪只离花架角五公分的头颅,如果不是赵钦这一下,估计曾琪的太阳穴此时早已穿了个洞。
赵钦一边将曾琪放到地上,一边回头挥了下手,玻璃门缓缓打开。
我和大师兄急忙冲进去。
此时的小旺,眼底掠过一丝惊奇,看着赵钦一动不动,只到我走到他身边,他才孩子气的兴高采烈地说了一句:“明月姐姐,你这位朋友竟然会隐身术?”
我冷冷看着他:“小旺,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一脸无辜:“做什么?”
“给曾琪催眠,你差点害死了她。”
“哦,这个啊,是她自己没本事而已。”小旺耸耸肩。
此时躺在地上的曾琪在大师兄摁过她的人中后,悠悠地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毫不留情:“你被小旺被催眠了。”
曾琪努力着站起来:“不可能。”
我:“那你怎么解释刚刚的空白。”
曾琪不再说话了,她把目光转身小旺,眼底流淌过几分惧怕,我却上前去拉着小旺的袖子:“走,我送你回家。”
小旺不反抗,他只是抬起另一只手,对着曾琪做了一个动作,抹脖子。
站在花架边的曾琪脸色苍白地打了个冷战,脚步不由得向后一缩。
我愤愤地拉着小旺,生怕他以出什么幺蛾子来,好不容易才下到了一楼,就在我们走出大厅外的时候,我蓦地有种感觉,说不上来,只觉得头顶上闷闷的,很重,好像大热天的,突然有人往头上给扔了床棉被。
也许正是这种突来的不适感觉,我下意识地抬头一看,一个黑影,从高空中正在极速下落。
人的反应,往往要比事实慢上半拍,就在我一愣之时,赵钦张开手,同时拉着我和小旺后退两步。
嘭的一声巨响,我们的脚边,重重摔落一团东西。
血,有几滴凉凉地溅到了我的脸上。
我看到那团东西是曾琪,她被摔得肢离破碎,四肢交叠,身下,汩汩的血水正在四下里往外冒,两眼却瞪得老大,有种死不瞑目地感觉,瞪着我们看。
“曾琪!”我只觉得就在这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连尖叫都忘了,我吓傻了,拿起袖子,拼命地擦脸上的血。
大师兄和赵钦急急拉着我往后退。
“阿月,阿月。”赵钦摇着我的肩,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别害怕,有我在。”
比起害怕,我更多的是难过,是伤心,就在两个小时前,我才认识了她,这个大大咧咧又长得好看的心理医生。
泪眼中,我看到小旺依旧站在原地,他的脚离曾琪的只有十公分那么近,甚至那些血水,已经有部份流到了他的鞋子底下。
是一个不知原因的保安匆匆过去将他拉到一边:“这是谁家孩子,估计给吓到了,家长快来照看一下。”
大师兄无奈只能暂时充法家长跑过过去拉着小旺,可在我的眼里,他才没有被吓到,他的表情很淡然,并且,还夹杂着一丝彼有些得意的笑。
第265章 265:以退为进
是他,是他杀了曾琪。
我咬唇推开赵钦,愤然想要上前,赵钦拉住我:“阿月,我估计,在小旺看到曾琪的第一眼,就控制了她,否则的话,她也不会去做过马路这么不要命的事,也许,来她的工作室,也是小旺在暗中操作。”
我惊道:“怎么可能,他又不是阴灵,怎么可以控制别人?”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们不能让他留在这里,曾琪的尸体,也许会激发他不知名的力量。”
赵钦的话没错,现在,大厦楼外已经围了不少的人,大概有几个是认识曾琪的,女的都哭泣尖叫起来,男的忙着打电话报警。
我和赵钦急忙上前去,对大师兄说:“走。”
一边一个,将小旺夹在中间,带着他匆匆离开了现场。
刚走到街边不一会儿,警车呼啸而来了,没想到头一个下山的人就是左峰,想想也理所当然,他是刑警大队长,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得由他来打先峰。
只不过看到他,我心里突然有了些想法。
“左峰。”我跑过去叫住他。
他正匆匆走着,看到我也在这里,彼有些吃惊,回头对手下说:“你们先去取证。”这才回头看着我:“小杜,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刚刚,就和曾琪在一起,死者叫曾琪,是名心理医生。”我说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有件事情我要拜托你。
左峰:“你说。”
我看着他:“把我们做为嫌疑抓进去,尤其是车里的那个少年。”
左峰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我意有所指,只到这时候,小旺还在回头贪婪地看曾琪的尸体,很不正常,嘴角上还挂着笑意。
这样的情景,但凡是长点心的人,都不会还笑得出来。
左峰不再多说什么了,点点头,招手叫来手下,亲自去开了一辆警车,故意说:“怀疑我们四个有嫌疑,让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大师兄一看是他,刚要张嘴叫,被我使了个眼色,他才把话头给噎住。
我们装做很配合的样子上了左峰的警车,上车后,我悄悄发了条信息给他,让他一定要记得找到曾琪的录音笔,我想知道,就在她被小旺反催眠的时候,小旺跟她说了什么。
等车子驶上正路的时候,赵钦大模大样的消失不见了。
反正小旺也已经看过他穿透玻璃门的样子,再说,让他进警察局,伤自尊,他才不会去,暂且,我们就把他当成我们的后备力量。
左峰一边开着警车,一边看了眼后视镜,之后电话响起来,领导打电话来,问他不在案发现场在哪里?
他说:“我留意到几个嫌疑人,正要带他们回局子里审。”
我不知道的是,正成了嫌疑犯,就得上报,姓名年龄什么的,一样不能漏。所以在我们被关在临时看守屋里的时候,方姨哭哭啼啼的到了。
“小旺,明月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被关起来了。”她做为家长接到通知,自然心急如焚。
“妈妈,别哭了成吗,这有什么哭的,你看是。”小旺一脸不耐烦,他对进看守屋好像很赶兴趣的样子。
我说:“小旺,能让我跟你妈妈聊两句吗?”
小旺没说话,转身走到一边去了。
我这才小声对方姨说:“方姨,你一定得听清我以下所说的话,之所以进这里来,完全是因为小旺很危险,我怕他回家后,你们会出事,所以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因为就在今天,他用意念控制别人,杀了给他治病的心理医生。”
方姨一听,惊得嘴巴张得老大,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怎么可能?”
我说:“如果不信,你也可以保释他,现在就带走。”
“不,这,这我拿不了注意。”方姨语结,她之所以相信我的话,完全是因为小旺的反常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并且看在眼里。
我安慰了她几句,让她不要闹,至少今天晚上,得让小旺在这里挨一晚。
方姨最后只能点点头,和我们告别回家了。
没过多久,左峰装模做样的提审我,他把我放出看守屋,直接带到了他办公室,门一关,扭头就递上一杯香喷喷的咖啡:“快跟我聊聊,那小孩是怎么回事?”
我苦笑一下,把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不落下任何细节,原原本本地跟他讲了一遍。
“不会吧?”左峰的脸上写满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