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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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上车再说。”
我连思考的机会都没有,警察办事就是果断,只能一路小跑跟上他的脚步,等上了车后,二十七八岁的大队长才一脸严肃的告诉我:“去凶杀案现场,怕吗?”
“不怕。”我摇了摇头。
队长便扬了下唇角,绽了一抹彼有魅力的冷酷笑意给我。
一路上,他都在不停地接电话,我装做玩电话的样子,偷偷记录下他通电话的整个过程,听他的对话,好像城东城西,城北都已经有凶杀案了,现在,我们正赶往城南。
这会是谁呢,竟然可以做到在同一天,在不同的四个地点行凶,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市,从城东再到城西,那也得小一个小时的车程。
终于到达目的地,是一幢破旧的小居民楼,司机停下车后,我原本以为可以推开车门下去了,谁知,手腕却被大队长一把给扣住。
“这个我先帮你保管,我们的案子还没破,一切都在保密范围内,抱歉。”他说。并且用另一只手,利落地一下子拿过了我的手机,顺手装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大队长,你。”我有口难言,还自以为聪明呢,原来刚刚录他打电话,他已经觉察到了。
“放心,电话会还你的,下车。”他歪了歪头,示意我下去。
我无语了,只能朝他翻了记白眼,然后不情愿地打开车门出去。
楼下,已经被警介线隔绝起来,周围围了不少的市民正在看热闹,明明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可他们还是不散去。
我身边,大队长高大的身躯走过来,递给我一个一次性口罩:“戴上。”
“你小看我?谢谢哈。”我没理他,弯腰穿过警介线上楼。
楼口的一位警员想要拦住我,他的目光又飘向我身后,似乎是大队长在我身后对他打了手势,那位警员就没再说什么,张开拦我的手收了回去。
我趾高气扬地走到二楼的时候,心里开始后悔了,看警员们忙进忙出,知道凶杀案在三楼,可是在二楼这里,我就已经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这种血腥味儿,和平时在医院和阴灵身上的不同,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恶心的清冽感。
我便下意识的顿了下脚步,眼前,就多了一只晃荡着的口罩,这一次,大队长什么也没说,而是冷冷地看着我。
没办法,我只好认怂,乖乖接过口罩戴上,还说了声谢谢。
上到三楼后,那股子血腥味儿就算戴着口罩也能闻到,某种很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就连我手上的壁虎尾巴也不安份的动了动。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三楼和四楼楼梯的转角处,坐着一个大约四十六七岁的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简单的浅色棉布家居服,神情憔悴,两眼通红,像是哭得很伤心的样子
我想这位大概是死者家属了吧,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没有人搭理她。
大队长说:“小心脚下。”
经他这一提醒,我也顾不得那女人了,只能低下头去看着脚下,门外,一股弯延的血流淌了出来,那血此时已经变成浓厚的深红色,并且在空气作用下已经凝结。
而从屋外看向里面,便知道为什么这血腥味儿这么重了,窄小的客厅里面,地板上几乎都有厚厚凝结起来的血块,墙上也溅得四处都是,如果不亲眼所见,有谁又会相信一个人的身上,可以放出这么多的血液来呢。
我跟在大队长身后,小心地迈脚进去,临证科的警员正在取证,其中一个看到我们,便叫道:“左队长,请你来这边看一下。”
他指着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也是很窄小的那种类型,只不过这幢旧楼的卫生间窗子,光线却出奇的好。
我一时只顾着脚下,没留意到走在前面的大队长会蓦地停下脚步,所以头便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上,撞得我额头生疼,我咝了一下揉着额头,说了句:“对不起。”
谁知大队长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他理都没理我,而是两眼定定的看着卫生间窗子边上挂着的,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第229章 229:警队男神
再细看一眼,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珠子?”
大队长:“没错,今天的凶杀案几乎都一样,受害者的眼珠子都被挖了出来,并用细线穿过,吊在整个屋里光线最好的窗子口。”
我心里只觉得一阵恶寒,这也太变态了。
那位监证科的警员说:“尸体和前三起案件一样,也是在厨房里分的尸,除了眼睛之外,还少了一对耳朵。”
大队长点点头:“有没有可疑人物?”
“暂时没有,家属在楼下,说是出去上班,听到我们传唤赶回来的。”
大队长说:“我亲自下去问问他。”
“是。”那位警员便把家属的照片交到了大队长手里,让他看了一眼,我也顺带看了一眼,照片上只有夫妻两,也就是说,刚刚我看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家属。
谁知我们出去后,大队长却对那个女人不看一眼,直接下楼去了。
我急急跟在他身后:“队长,你不是要找家属吗?”
“对啊,他在楼下。”
“不,你没看到吗,她就坐在四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转角处。”
大队长的脚步蓦地停住,侧过脸来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我说。”说了两字,我自己一下子打住话头,突然很可怕的想到一种可能,便问大队长:“死者是男主人还是女主人?”
大队长:“女的。”
嗡的一下子,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原来刚才见到的,不是死者家属,而是死者本人。
这就说得通了,有哪个死者家属能够留在案发现场的。
大队长见我脸色变了,似乎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立刻拉着我手往楼上折返回去:“我叫你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这案子能不能破,就全看你了小杜。”
原本我们也只下了一层楼而已,所以很快就到达三楼了,只不过,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
我又往上走了几步看了看,依然没有看到她,便对满脸期待大队长摇摇头:“不见了。”
大队长并没有失望,而是鼓励我说:“没事,你就在这里等她,她出现一次,还会出现第二次的,到时候,我就问问也,凶手长什么样子。”
大队长的要求很过份,虽然我有能力看到她,可是要对方开口却未必能做到,看着这张帅帅而刚毅的脸,我被他的果敢噎得差点喷他一脸血。
只不过,心里这么想,还是忍住了。
然而我的沉默让大队长以为我同意了,他不多说什么了,兴冲冲进屋去给我搬了张椅子出来,让我坐在四楼到三楼的楼梯间拐角处等。
“大队长,这样没用的,如果她不想出现,就算我怎么等也不可能看到她的。”我无语的看着他。
“没事。”他说:“别忘了这里是她的家。”
我怪异的看着他:“你不怕?”
大队长微微弯下腰来,伏在我耳边淡淡说道:“你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我怕什么?”
呃,好吧,我认了。
只不过坐了没过五分钟,我就发现不对劲儿了,有两位文员女警出入的时候,那眼神,恨不得把我剜个透明窟窿,这种眼神,我跟赵钦走在马路上的时候尝试过。
难不成,大队长是他们警队的男神。
我侧脸看了眼站在我身后郁闷抽烟的男人,别说,还真有点帅。
可就在这时候,我看到这个很帅的警官额头上,有一点红色的血液,正在慢慢往鼻子方向往下滑落。
大队长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猛然一低头,那血液便掉到了地上,他伸手摸着自己的额头,莫名抬起眼睛往上看,瞬间眼里露出惊诧的神情来:“小杜,快看,那是什么?”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抑脸往上看,一块东西,被一根麻绳吊在最顶层的楼梯中央,因为刚刚有风晃动的原因,所以上面的血液,才会那么巧掉到了大队长额头上。
我忍住恶心,给他递了张纸巾:“那不会是耳朵吧?”
大队长不说话了,很利落地擦掉额头上的血液,大手一挥:“叫监证科的小刘跟我上去。”话完他自己先冲上去了。
我急忙也跟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这死者的耳朵和眼睛出现的地方不对劲儿,是不是再摆某种阵法,就比如那次在杜家村三叔家果园里的时候,有个公家人就曾经被用过这种咒,只不过,他的是将自己的眼珠子盯在自己额头上。
跑到最顶楼后,大队长戴好一次性手套,这才小心地把那麻绳给拉了过来,等提近了一看,还真是那对失踪了的耳朵,像穿耳似的,麻绳从耳朵中间穿了过去,并且那耳朵上,似乎还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那个符号大队长也看到了,只不过,这时候小刘已经到了,他便什么也没说,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小刘封存起来。
我不瞒的瞪了他一眼,说是让我来帮忙的,结果却又这么不信任我。
就在这时候,一个警员上来说:“左队长,有个人来自首,说人是他杀的。”
我们都愣了一下,凶手真的来自首了吗?
匆匆下楼后,看到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已经被警员给拷上手拷了,正在搜身呢,那男人看上去老实憨厚,很配合的站在警车旁边任他们搜。
我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不像是能快速来回各个地方,并且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人的凶手,他的五形虽然不正,可是从面相看,并没有老道长所说的那种邪根,所谓邪根,就是五官之中会有一些特殊的地方,那样的人注定心狠手辣,命犯孤星。
大队长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这个人,等几位同撩搜好身,他才走过去,拉开车门示意男人:“进去。”
话完他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我绕到另一边,坐到了副驾驶位上。
车外那些围观的市民正拿手机拍照呢,兴奋得跟什么似的。
等我们坐定后,一名警员从窗子口递进来一个文件夹,大队长竟然把那文件夹顺手递给了我,那是审寻记录,他这也太随便了,才不管我是不是局里的人。
“叫什么名字。”大队长开始问了。
“周贵。”
“为什么来自首。”
“因为唐花是我杀的。”
“哦,说说是怎么杀的,为什么杀?”
“我用绳子勒住她的脖子,只到她断气为止。杀她是因为她最近好像又跟其他人有染,不爱搭理我了,所以我一时气愤,就杀了她。”
“杀了她之后呢?”
“杀了她之后,我害怕及了,出去外面躲了两天,之后实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所以才回来自首。”
大队长冷笑了一下,扭头看着我:“你怎么看?”
第230章 230:怪阵法
我耸耸肩,当然,自己是不了说什么的,可我至少也学过医,所以已经听出这周贵说的是假话,首先他说他用绳子勒死受害者就是一个很大的漏洞,据我所知,受害者是被利器所杀,至于那是什么,警察叔叔们还在调查。再者,他说他两天前杀了唐花,那就更可笑了,暴尸两天的死者,不可能还有这么新鲜的血液。
大队长抿了下薄唇,径自下车了,对一位民警说:“把他带回去,报假案,让他在过渡房里呆一晚。”
“是。”那警员气愤地睨了高贵一眼,原本警务员人手就紧,他偏赶着往上凑热闹,不讨嫌么。
和大队长再次回到楼上,这之中他告诉我,死者唐花有一个赌鬼丈夫,两人原本都是下岗工人,儿子在外地上学,家里收入已经不富裕,可是唐花的老公赌博上瘾,没办法,只能逼着年过四十几岁的唐花在家里接客。
首先,从小区外大门口的保安开始,由唐花勾引到家中,再由他丈夫出面捉奸,之后当面挑明,只要次次给钱,他这做丈的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后,小区里的独守老人,再沿至整条街道外的离退休独居老人。
刚才那个周贵,是来这一片收垃圾的清洁工。
我听完这么离奇的家庭状况,无语地默了一下,怪不得已经变成鬼的唐花会伤心得哭成那样,原是她命苦,嫁了这样一个男人。
“人渣。”我控制不住自己的低咒一声。
身后,便传来大队长的哧笑:“小杜,当今社会,这样的事情算轻的了好吗,很多肮脏的事情,只是你没有接触到而已。”
说到这里,大队长的话峰突然一转:“对了,早上起来就没有来得及吃早餐,我让文员去买,你想吃什么?”
我惊讶的看着他:“谢谢你,我吃不下。”
他苦笑一下:“没办法,我们已经习惯了。”话完扭头对刚好擦身而下的一位女警员说:“去给我买碗辣酱面。”
我去,我以为他开玩笑的,在这么血淋淋的凶杀案现场,他真吃得下?
再次踏入三楼唐花家,好像那股子血腥味儿没有先前那么浓重了,所以说,还真是没有人适应不了的东西。
我一直很好奇卫生间里窗子上挂着的那对眼珠子,凶手把眼珠子挂在这里,把耳朵挂在顶楼,是在暗示着什么吗?
当我走到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