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宋的鬼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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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一声惨叫:“黑哥,别介啊,有话好好说。”
“我说你妹。”叫黑哥的拎小鸡似的拎着小白的衣领子,抬手就要打。
小白吓得脖子一缩,我出于本能急忙开口:“这位先生,他已经受伤了,再打下去,恐怕半条命就没了。”
黑哥的手就停顿到了半空,回头不满的瞪着我:“你哪位?”
我还没开口,小白便急慌慌的抢话说:“她是我女朋友,这里的护士。”
“啥,女朋友?”黑哥放开小白,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呦,你小子有福气,一个烂赌鬼,一个破罗道士,竟然还有这样清秀的女人喜欢你。”
我有些憋不住了,无奈黑哥身后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小白一再让我挤眼睛,示意我救他一次。
黑哥说完又转身看着小白:“那好,既然你女朋友也在这里,咱明人不说暗话,还钱吧!”
“好……我还。”小白痛苦的从衣袋里掏出我给他的那五千块递过去。
黑哥一看不高兴了:“怎么那么少,你差老子的可是六万。”
小白苦着脸说:“对不起啊黑哥,我这一出院就还给你,你放心,就算我跑了,我女朋友不是还在这里工作的吗,由她做担保,你总该放心了吧?”
我快要气炸了,怎么可能莫明其妙帮他背债,就上前一步道:“小白,你胡说什么,凭什么我帮你还钱。”
骂他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他竟然把手伸进我的衣袋里,将那个包着硪鞘的信封给悄悄拿走了。
所以原本很平静的一晚,因为衣袋里没有那个东西,我突然看到眼前的画风变了。
威风八面的黑哥肩膀上,竟然搭着一只血红长指甲的女人手。
顺着这只手往上看,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女人,头发像黑绸缎似的到达腰间那么长,女人的脸,白得像日本艺技,白中还带着一层青色,眼睛黑溜溜的阴沉之极,而且她穿着红布鞋的脚,也是离地三尺。
相比起其他见过的鬼物,这个女人似乎怨气更重一些,本来大夏天的,窗外月朗星稀,可这时候,病房里无端端地吹起一阵冷风。
我们都还好,强壮的黑哥却抖着身子打了个冷战,回头对手下说了一句:“又犯了,拿来。”
这才看到他身后有一个人臂弯里抱着件狐皮袄子,急忙递给他。
小白称这时候对我轻声说:“看到没,沾上这么厉害的东西,这王八蛋活不过五日,你暂时配和我一下,先忽悠过这五天再说。”
我鄙视他一眼:“你竟然不出手救他?”
这时候,黑哥已经穿好狐皮袄子,他人本来就又高又胖,此时再穿上那件衣服,就显得整个人更是匪气十足,张嘴骂了一句:“靠,改明儿得找个医生瞧瞧,这打摆子是越来越严重,靠。”
在他说话的时候,他身后的红衣女鬼阴森森的裂开嘴笑了起来。
那笑容太渗人了,嘴角是笑的,眼睛却是杀人嗜血一般,偏偏就蓦地一下子盯上了我。
我吓得心里一缩,反件反射的在心里默念起‘梵束咒’,道通八方,鬼畜万离……
大概是多少起些作用了,那红衣女鬼脸色一僵,猛然对着大吼一句:“不要多管闲事。”
这声音好像是通过很强大的音响效果传出来的一样,我被震得不由往后退了两步,而其他人,到只是感觉到一阵冷风扑面。
似乎这阵风来得太突然太猛烈,黑哥和他的手下终于查察有些不对劲儿,其中有一个手下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黑……黑哥,这风从哪里来?”
第025章:格子间的咀嚼声
黑哥此时也脸色发白的蔫了半截:“不知道啊。”转眼看向小白,短粗的眉头一拧,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就领起小白的衣领子:“小子,是不是你在搞鬼?”
小白装做很害怕地抱着头:“我怎么敢哟黑哥,你不是一向说,见鬼杀鬼,佛来灭佛嘛,现在这种情况,怕是有些古怪,你到是快点把枪掏出来呀!”
我知道小白这是在逗黑哥玩呢,都什么世道了,还敢随便掏枪,这不是上赶着往局子里蹲吗?
黑哥冷哼一声把小白扔回床上,回头大手一挥指向我:“你,刚刚我看到你退后了两步,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此时那红衣女鬼正阴森森的看着我,我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
就在这时候,女鬼阴阴的一笑,房间里的灯一明一灭地闪动了几下。
这一来,把黑哥和他的手下都吓得不轻,黑哥竟然回头对着空气大吼了一声:“谁?”
这一吼不要紧,反而把大家悬着的心给吓得不轻,小白来到我身后,小声说:“告诉他们你看到什么东西,我们狠赚他一笔,五五分。”
我已无瑕理他,那边黑哥和他手下已经乱了阵脚,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在房间里乱转,只听一个惊恐的叫道:“黑哥,门打不开了。”
黑哥咆哮如雷:“使点劲儿,关键时候都他妈的是废物。”
小小的房间里,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吓得脸色蜡黄,一阵阵阴风从脚边卷过,和小白住一间的老爷爷因为阴气太重已经快要不行了,手脚抽搐着开始喘粗气,我就算不为了小白,为了这无辜的老爷爷也不能再等了。
我急忙稳下心神开始念梵束咒。
谁知道咒语才从嘴里念出两句,那红衣女鬼一下子现了形,都在门口挤成一团的几个黑哥手下这时候觉得隐约哪里不对劲儿,站在身后指挥他们开门的黑哥声音变了,变成细细的女声。
几个人不由得缓慢转过头看了一眼,瞬间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叫娘。
只见那个红衣女鬼,此时正坐在黑哥的肩膀上,翻着黑溜溜的眼睛,阴沉沉的看着他们。
这副景像,别怪那几个打手们吓得抱着头哭爹叫娘,就连我都不由得浑身打战,脸颊发麻。
“小白,快出手救人啊,这样要闹出人命的。”
“有什么好处?”小白嘻皮笑脸的歪着头问我。
“我……”
我说不出话来了,小白也是,他的身体,正一点点离地而起,缓慢的飘到了空中,紧接着,又于及快的速度往下坠,嘭的一声闷响,整个人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那感觉好像有个人把他给提了起来,再扔出去似的。
黑哥和他的手下由于这个小小的插曲而暂时停止了嚎叫,一秒钟之后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还身处险境,就又连声大叫起来。
那个坐在他肩膀上的红衣女鬼,这时倏地回头看了我身后一眼,脸色一紧,而后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转身消失不见了。
我的身后,一片冷空气缓缓靠近。
黑哥一干人等见女鬼消失不见了,都以为是我的功劳,互相搀扶着站稳了身子。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来日一定重谢。”随即大手一挥:“走。”
一群人就这样逃也似的打开门走了,而小白,还躺在地上哼哼叽叽,他原本就有伤,那一下子摔得不轻,半天站不起来。
我知道身边那团冷空气一定是赵钦,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伸手去扶小白:“快点起来。”
小白坐起来后说了一句:“靠,碰到硬茬子了。”
我哭笑不得:“你还是快点闭嘴吧。”
幸好和他同住的老爷爷是老年痴呆症摔伤了脚住进来的,所以就算看到什么,他大概也不明白。
回头打量了一下四周,也没有见到赵钦的身影,不过,身边那团冷空气也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消失掉了。
小白把硪鞘还给我,揉着脑袋说:“按照刚才的情况,好像是大鬼吃小鬼呀,可是那只大的,他为什么要帮黑哥呢?”
我抿了抿唇,没再理会他,这一折腾浪费了不少时间,其他房间还没有查房,我收拾好护士小车就走了出去。
整条病房走道都是安安静静的,就连护士站的两个小姐妹也在专注的做自己的事情。
刚刚那红衣女鬼出现,把黑哥他们吓得半死,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竟然什么都没听到,可见那女鬼有多厉害。
一个小姐妹看到我抬起头说:“明月,雪芳不舒服,从手术室里下来了,刚刚换了别人进去。”
“她怎么了?”我四处看看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她说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了。”
可是等了大约十几分钟,还是不见她回来,我有些不放心就去卫生间里找她。
卫生间里一共有十二间格子间,最后一间的天花板上通风口处,不知谁挂了一段红绸子,正随着风口飘动着。
十二间的门都是关着的,可是却听不到一点点声音,现在是深夜四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一起来蹲厕所?
空气中飘浮着低压冷凌的空气,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我突然就有些后怕起来,正想张口叫一声‘雪芳’,就在这时候,死静一般的卫生间里倏地响起一阵怪异的细碎声音。
‘叭叽叭叽’
声音不大,却因为周围太静而显得异常清晰,我脑海里莫明其妙的浮现出一个人张大嘴巴咀嚼东西的样子。
可是,有谁会半夜三更跑到厕所里来吃东西呢?那不是自找恶心吗?
‘叭叽叭叽’那声音越咀越快,好像吃到了人世间最可口的美食似的。
甚至,还停顿了一下,‘嗝’的一声,很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我忍着恶心凝神听了一下,那声音是从最后一间格子间里传出来的,可雪芳,她又在哪一间里面呢?
“雪芳……”最终因为心急而叫了出来,我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那咀嚼声倏地停住了,再没有半点声息。
“雪芳,是你吗?”
那声音停下来,反而有种被一双眼睛冷冷偷窥看着的感觉,我浑身汗毛都直立起来了。
可是因为担心雪芳没办法,只好壮着胆子,一间一间的,胆战心惊的拉开格子间门,却都没有看到她。
只到……最后一间。
“雪芳,你在里面吗?你没事吧?”我的手一点点伸向门把,浑身细胞都扩张到极限。
只听里面似乎响起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声如同男人般的粗鲁打嗝声,而后嘭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到地上似的。
我被吓了一大跳,同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心里默念着梵束咒一把将格子间门打开。
第026章:人啐
刚打开就觉得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并且同时,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向我扑了过来。
凭着平能的反应,我惊叫一声往旁边躲闪,那男人就直挺挺地,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一切来得太突然,我着实被吓得不轻,便捂着脸尖叫一声,之后才发现对方好像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分开五指看了一眼。
只见那倒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脸侧向我这边,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着我,原本完整的头颅此时像被什么东西给整齐的割掉了一半,头里面的脑子已经只剩下小部份。
就好像一个西瓜被人舀了里面的瓜心吃,还剩一个空空的瓜瓢似的。
而且这人看着挺眼熟,不就是刚刚黑哥那帮人里的其中一个吗?
才看了一眼我就受不住了,转身跑到洗手台哇哇的干呕起来。
就在我呕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肩膀上突然被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一下。
“明月。”
我再次被吓得两眼发黑,回头一看是雪芳,就拍着胸说:“雪芳,快去报警,出事了?”
雪芳的目光这才留意到格子间前地下躺着的男人,一下子惊讶的捂着嘴巴:“这个男人怎么跑到女卫生间里来了,他的头怎么了?好恶心。”
说起恶心我猛然想起一个关键的人来,刚刚吃黑衣男人脑子的是谁?
及忙去把格子间各间看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雪芳不解的站在原地说:“明月,你在干嘛?”
我怕吓到她,就没说实情,只好拉着她出去报警。
不到十分钟,警察到了,连医院院长都到了,医院卫生间里有人被杀,院长怎么敢怠慢。
很快卫生间外拉起黄色警戒线,这时候已经差不多五点,警戒线前围了些看热闹的病人和病人家属。
雪芳在护士站安慰惊魂未定的我:“傻丫头,就算我上去厕所,医院那么我多厕所,你知道我去哪一个,怎么就这么大胆子去乱找,不会打电话吗?”
我说:“当时也没想到你会舍近求远的,跑到楼下厕所呀?”
雪芳说:“原本想下楼去上个厕所,顺道透口气,这天太闷热了,没想到却让你遇上了这么槽心的事。”
我安慰她:“好了,我没事。”
正在说话,一个文员警察来给我做笔录。
我说了整个情况,也说了听到的那阵咀嚼声,警察看我的眼神就有些古怪。
雪芳的脸色有些僵硬,双拳紧握放在膝头上,等警察走后她才说:“这也太恐怖了,究竟是什么东西会吃别人的脑子呢,难道是老鼠?”
我摇了摇头,不太相信是老鼠,如果是老鼠的话,除非成精,否则怎么可能把那个人的头盖骨整齐割开?
坐了一会儿,我们都把心悸放下。
工作还得继